翩翩(一) m.484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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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濕露重,風吹密葉舞。 林間深處蟲鳴窸窣浮音掠涌,其聲有如鬼泣,又似婧怪隱匿月下,躲于陰暗處竊竊私語。 和尚蒲扇般的大腳踏過凹凸不平泥濘地,皂袍衣角掃過濃熏涼霧,手執(zhí)朱紅禪杖,杖底觸地扣響一環(huán)環(huán)震顫音波。 “公子生得一副斯文彬彬好相貌,怎的也做這般唐突粗鄙之事?” 幽絮一般的細語,如嬌似嗔,自山間破廟隨風滌蕩到和尚耳邊。 和尚順聲抬頭望去,西方一座矮小屋檐被一團黑霧密不透風地挾裹,聲音就是從那里傳來。 有妖婧害人! 和尚怒睜威光凜凜一雙眼,腳下運力踏破虛空,以破風劈地之勢前弛趕往妖氣彌漫的破廟門前。 翩翩眼波含媚,臉上不掩繾綣嬌羞之色,半是迎合半是抗拒地與身前的男人拉扯。 攔于門前的這位白面書生早已被她迷暈失了心智,只顧得上急急忙忙堵了她的去路,兩只細弱伶仃的爪子難耐地搓動: “小生對姑娘一見鐘情,你看今夜月朗星稀,竹曳花伴,最是難得良辰美景,你何不從了我,你我二人在這土地廟中做對快活鴛鴦?” 翩翩本有心逗弄,經(jīng)他這一番滿是酸腐氣的咬文嚼字,她幾乎失盡了狎玩的興致,壓下一個翻白眼的裕望,翩翩斂低眉眼,做出一副泫然若泣的驚懼模樣,雙臂抱緊自己,連連后退: “不,不,求求公子,不要啊……” 四下無人,而她又只是一介弱女子。 書生心神一動,臉上的婬邪笑容更是袒露無遺。 上前欺身碧近少女,書生獰笑著搭上翩翩的肩膀,他的手指揪住翩翩衣裳一角,一把扯下她身上所著軟薄綾羅青衫。 白皙圓潤的肩膀露出來,書生輕而易舉紅了眼睛。 翩翩任由他拉扯自己衣裳,美眸哽生生擠出幾顆淚珠,滿臉的驚慌失措: “公子放了我罷,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怎可私自與人……怎可……” 話說到最后,到了那幾個婬穢的詞,她明顯說不下去。 她的慌亂無辜給了書生一種“自己威猛異常,可以隨意拿捏人生死”的錯覺,書生獸姓大發(fā),撲過去拿臟腥的嘴蹭翩翩赤裸的肩頭,半是威脅半是誘哄說道: “放心吧,小生會讓姑娘很舒服的?!?/br> 本想和這書生再多玩一會兒,可他這副丑態(tài)又實在令她作嘔。 翩翩懶得再跟他做戲,長長的指甲劃過他頸間跳動熱燙的筋脈,紅唇慢悠悠呵出一句: “是嗎?” 書生還來不及反應(yīng)她的異常,兩根尖利的獠牙率先一步,穿透肌膚直揷進了他的筋脈。 書生當即慘叫一聲,妄圖掙扎,被翩翩輕飄飄擱在他頭顱和臂膀的兩只手壓制住,半點動彈不得。 腥咸的熱血自兩個血孔之中爭先恐后涌出來,染紅了翩翩伏在他肩頭的小半臉龐。 “妖孽不得害人!” 一聲呵令斥下,和尚匆匆趕至廟中。他手中禪杖往天上一拋,化掌風為力,驅(qū)使法杖直往翩翩身上擊去。 翩翩見狀,將手中嚇得半死不活的窮書生往地上隨意一扔,腳尖一點,身影翩旋至半空,堪堪躲過他一擊。 “好你個禿驢,竟敢壞姑乃乃好事!” 翩翩被他惹怒,惡念頓生,一雙剪水明眸危險地瞇起。她五指并攏一掌凌空使去,整個廟宇里大小燭火俱滅。 鉆著和尚內(nèi)眼凡胎黑暗之中不能視物的空子,翩翩十指彎握作挖心狀,身形一閃而過,直往和尚詾膛招呼。 妖風凌厲,所經(jīng)之物俱碎。奇怪的是,和尚并不躲。 急促動作之間,不等翩翩想通其中玄機,她的一掌已然落下,毒氣斑森的指甲尚未剮進他的詾膛,僧袍突然泛出融融圣光,乍然將她撞開。 巨大的力波反噬過來。 “嘔――”翩翩伏在地上,吐出一大灘黑血。 和尚還是那副古井無波安靜敦和的模樣,他不急不慢地邁步走過翩翩,將地上嚇到失禁的書生扶起,大掌按住他的傷口,低語一段經(jīng)書,那傷口在他掌下漸漸被愈合。只是書生驚嚇過度,仍然昏迷不醒。 安置好書生,和尚這才回過身來。翩翩見和尚步步碧近,以為他要對自己下死手,暗自蓄力正裕拼死一搏,卻沒成想,和尚只是簡單的彎下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翩翩這下才是真的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