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7 章
在簡家住從來不讓人輕松,住一宿說幾句話感覺更難受了。秦放車停在宿舍樓下,上樓的時候跟認識的朋友打了招呼,摸出鑰匙要開門,手機在兜里響了。 他挑起眉,竟然是刑炎。 他多久沒主動打過電話了,秦放有點意外。但他倆打球的時候說的那些話秦放還記著,想起來就有點堵心。 “喂?”秦放接了起來。 之前接都是直接叫“炎哥”,現在也不叫了。 刑炎問他:“一起吃飯?” 秦放說:“不去?!?/br> 說不去倒不是因為生氣,沒什么氣生,單純就是因為難受。確實不舒服,從簡家回來更嚴重了,頭疼只想睡覺。 刑炎在電話里說:“那是你說不來的,別再說我要跟你絕jiāo,沖我發(fā)火?!?/br> 秦放推開門,邊往里走邊說:“我哪沖你發(fā)火了。” “嗓子怎么了?”他說完那句之后,刑炎問他。 “有點感冒,”秦放摘了口罩扔在桌子上,“昨晚也沒太睡好。” “那睡吧。”刑炎說。 “嗯,”秦放和他說,“我晚點打給你。” 秦放一覺睡了四個小時,中間有幾次其實已經醒了,但是睜不開眼。夢做了好幾個,夢到太多人了,醒了反倒誰也不記得。 但其中有個夢里有刑炎,這倒是記得挺清楚的。 秦放坐了起來,抻了抻酸疼的胳膊,嘆了口氣。 從床上下來,去洗手間收拾了下,從鏡子里看自己比之前稍微精神點了。 他給刑炎打電話,問:“哪兒呢?” “宿舍,”刑炎問他,“醒了?” “嗯,出去吃點東西?”秦放說。 “好點了?”刑炎在那邊問。 “好沒好點不知道,”秦放笑著說,“反正餓了?!?/br> 刑炎道:“二十分鐘下樓?!?/br> 其實秦放不太知道他還這么跟刑炎聯系對不對,但他的xing格導致他不是糾結型人格。確實在對刑炎的關系上,以及刑炎讓他想的問題他沒想清楚,可這不代表秦放就得縮頭縮尾往后躲。 他從刑炎跟他說開到現在也沒躲過,他一直都是積極的。 一是因為舍不下刑炎這個朋友,二是因為越想不明白越不能躲,躲是最沒用的。 他寧愿主動去思考和解決,是這樣還是那樣,趁早想明白。捋明白了自己痛快,也給別人個明白話。xing格就是如此,沒那么多糾結退縮。 秦放出去的時候還是戴了口罩,臉色難看,而且也怕傳染人。 刑炎跟他一見面就往下扯了扯他的口罩,看他的臉。 秦放笑著問:“你干什么?” 他嘴唇有點干,刑炎問他:“沒喝水?” “忘了。”秦放說。 刑炎把他口罩卡回鼻梁,高高的鼻梁把口罩支起個小弧度。刑炎的手指有點涼,被他手指碰過的鼻梁上那一小點皮膚,在之后的挺半天都還覺得涼。 皮膚像是帶了記憶,那點觸感一直沒完沒了提醒他剛才那丁點接觸。秦放在心里嘆氣,后來自己又捏了捏鼻子,想把那點觸感遮蓋下去。 刑炎回頭看他,問他:“怎么了?” 秦放搖頭道:“沒事兒,鼻子酸?!?/br> 第30章 秦放畢竟是華桐口中的“大牲口”, 這次病了是個意外, 但身體素質棒棒的, 過了一周左右又生龍活虎。 有天早上起來感覺沒哪兒不舒服了,鼻子也不堵了,頭也不覺得疼, 下床洗了個澡。陳柯問他:“感覺怎么樣啊?” “感覺不錯。”秦放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上的水珠,“爽?!?/br> “我看你是好了。”沈登科在旁邊穿鞋帶,笑著說, “前幾天像只小瘟雞兒?!?/br> 秦放甩了甩頭, 說他:“我看你像只雞兒?!?/br> 陳柯把感冒yào扔給他:“再吃一天。” 秦放搖頭:“不吃了,用不上?!?/br> yào肯定不吃了, 病了一場這幾天都昏昏沉沉,現在精神了那肯定在宿舍待不住。群里一早上就有人艾特他出去, 秦放先去剃了個頭,有點長了。寸頭真是讓人上癮, 剃過了就不愿意再讓它長起來。 小時候每次病過之后他爺都得讓人過來給他理個發(fā),說這樣才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