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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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惱了,“我實話實話,怎么就幸災樂禍了,刁家家破人亡,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犯得著幸災樂禍!” “那你剛剛還說尷尬?!?/br> 湯圓攤手:“是尷尬啊,前兩天甜妹子還抱著刁美紅哭得昏天黑地,如果她現(xiàn)在擱我們這拷著,你說尷尬不尷尬?!?/br> 十個駱勇加起來說不過一個湯圓,前者被懟得啞口無言,轉(zhuǎn)過身生悶氣。 “刁美紅捅趙闊,確定嗎?” 湯圓點頭:“百分百確定,刁美紅混進國土局,給人辦公室捅的,哪還有假。這妹子太彪了?!?/br> 駱勇轉(zhuǎn)頭,詫異道:“在辦公室捅的?” 湯圓得意瞅一眼駱勇,伸出兩根手指,后者皺著眉頭極力忍住捶爆他的念頭,遞給他一根煙,湯圓接過煙別在耳后,手指又搓了搓。 駱勇瞪他,后者挑眉,恬不知恥繼續(xù)搓。 駱勇捏著鼻子又給了一根。 “所以說她麻煩大了,無論趙華人如何,法院一定會重判,性質(zhì)太惡劣。” 在國家機-關捅殺公務人員,湯圓說得五到六年算好的,畢竟法官也是人,物傷其類,刁美紅完了。 花甜的心拔涼拔涼,她不該等的,她應該馬上去找刁美紅,刁氏姐妹感情深厚,刁美紅從小到大從學費到生活費全是刁美鳳給的,刁美鳳對她好,把對父母親情的遺憾毫無保留轉(zhuǎn)移到meimei身上,投桃報李,刁美紅對jiejie的愛,甚至高于她的父母。 刁美鳳死后,刁美紅極度自責,她覺得jiejie替她承擔了刁家的責任,都是刁家的女兒,jiejie從小到大受盡折磨屈辱,她卻在jiejie的庇佑下平安長大,她可以讀書,可以考大學,可以正常戀愛,未來無限期許,而jiejie只能呆在污泥潭中零落成泥,她看著jiejie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痛苦,從一朵嬌艷怒放的玫瑰變成污濁不堪渾渾度日的死魚眼。 她以為自己考上大學后,能拯救jiejie,能把她拉出泥潭,但她死了,死在她最愛的人手里,趙闊用刁美鳳用身體換來的手殺了她,他不僅殺了刁美鳳,還殺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刁美紅。 趙闊被關起來,她就報復他弟弟。 他不是最在乎他弟弟嗎,他不是最看重趙家的門楣嗎,她就毀掉他最重要的東西,她要讓他生不如死。 刀子刺進趙華肚子的那一刻,刁美紅笑了,jiejie,我贏了。 第23章 海鮮市場分尸案14 壓死駱駝最后一根…… “對不起,調(diào)監(jiān)控需要出示正式的協(xié)查文件,否者一律不予受理?!?/br> 南城國土資源局,門崗工作人員板著臉,鼻孔朝天,下巴高高揚起,很是不屑眼前的小女警。 小女警眨巴眨巴大眼睛,雙手合十語調(diào)懇切:“大哥,大哥,幫個忙?!?/br> “出去,不要妨礙我們的正常工作?!?/br> “大哥?!?/br> 砰!大門重重關上!門外的花甜咬碎后槽牙,氣得七竅生煙,如果可以,她真想不管不顧沖進去打爆對方的狗頭,再抓兩大蔥插丫鼻孔里,狗眼看人低,我呸! 東城分局的筆錄上明明白白寫著,刁美紅昨天上午九點沖進趙華辦公室,掏出美工刀給他來個透心涼,但就現(xiàn)在國土局戒備森嚴的門崗,虎視眈眈的安保人員,刁美紅怎么進去! 南城市國土資源局負責南城及其下縣市得到土地征收,經(jīng)常遭遇不忿不滿的拆遷戶堵門鬧事,他們的安保身經(jīng)百戰(zhàn),處理鬧事者比市政府處理上訪者,還要麻利。 況且,近期刁美紅頻頻登門,保安對她無比熟悉,怎么可能讓一個危險分子攜刀混進去,刁美紅進來的時候,安保不在,唯一的值守人員拉肚子跑廁所,花甜拿到這份筆錄時,嗤笑一聲,是欺負警察太傻,亦或有恃無恐,完全不屑掩蓋。 * 南城市一醫(yī)。 “大夫,趙華同志,人怎么樣了?!?/br> 白大褂醫(yī)生瞅著眼前的小女生,眼神狐疑:“你是?” 小女生晃晃手里高檔禮盒,眼兒彎彎,莞爾一笑:“他是我領導,聽說生病了,我來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br> 醫(yī)生放下心來,小女生漂亮有禮,應該并非壞人。 “情況穩(wěn)定已經(jīng)轉(zhuǎn)到普通病房,萬幸刀口避開主要器官,人年輕,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他在16號病房,走廊盡頭左拐第三間?!?/br> “好的,謝謝大夫。” 女生微微一笑,醫(yī)生感覺天都亮了。 醫(yī)生走后,女生微笑的臉瞬間凝重起來,門崗失效,刀傷無礙,趙華還真不愧出自屠夫世家,手段心機跟他哥不遑多讓。 咚咚咚! 病房門拉開,長發(fā)飄飄的女子看著眼前擰著禮盒的漂亮女生,神色詫異,精致的眉眼霎時皺起。 “你是誰?”長發(fā)妹覺得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jiejie好,我是華哥的表妹,剛從貴省老家過來,聽說他病了,代姨媽姨父來看看,我哥人沒事吧?!泵米幼詠硎欤惶渍f辭行云流水。 趙華的表妹,長發(fā)妹狐疑,沒聽他說過,不過趙華一貫不喜歡提老家的人事,她不知道也很正常。 “jiejie,你不相信我啊,我真是華哥的表妹,我叫花甜,我媽跟華哥媽是親姊妹,不信我給你看合影。” 妹子掏出手機劃拉劃拉,大合影中人挨人人擠人,不過最邊上確實是眼前女生無疑,長發(fā)妹伸出手,一臉歉意:“花表妹,實在不好意思,我叫席媛,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女朋友!”花甜櫻桃小嘴張成o形,立馬改口:“嫂子好?!?/br> 一聲響亮的嫂子,給席媛整得俏臉通紅,嬌艷欲滴宛如綻放的紅玫?;ㄌ鹞兆∠碌氖郑槃輸堖^她的胳膊,兩人瞬間親密起來。 “你們怎么認識的?。俊迸闷娴貑柕?。 席媛紅著臉,笑得嬌羞:“我們是同學,畢業(yè)才走到一起。” “難怪沒聽我哥說過,他先表白的,我哥這人超悶什么事都憋心里,能讓他主動表白,媛媛姐,他一定很愛你。” 席媛低著頭,耳墜紅紅的,聲音低得像蚊子一樣:“嗯嗯,他很愛我,其實他上學時就喜歡我,不過那時他覺得自己出身貧寒,沒有穩(wěn)定工作和收入,無法護我周全,一直憋不說,直到考上公務員才鼓足勇氣表白,后來我們在一起了。 他人很好,對我也好,能跟他在一起,我覺得此生圓滿了。” 花甜瞅著面前渾身冒著粉色泡泡的女生,不知該感嘆戀愛惱的可怕,亦或震嘆趙氏兄弟手腕牛b,刁美鳳為趙闊傾其所有,該給的不該給的全給了。席媛,天之嬌女,從小到大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偏被趙華反其道而行之的暗戀套路牢牢套住。 “我可以去看下我哥嗎?”花甜指指門,她們一直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席媛有些為難,“得等會,麻藥勁剛過,他好不容易才睡著?;ū砻?,你要有事先走,我會照顧他的?!?/br> “姨媽讓我照顧表哥,我哪能走,最近事太多,姨父又病倒,不然他們早來了?!?/br> 席媛完全認同花甜的表妹身份,說話也隨意起來,“可不是,華哥最近可辛苦了,找律師跑看守所,人都瘦了。” 花甜挑眉:“你知道大表哥的事?” 席媛點頭:“知道,我還幫忙了呢?!?/br> 之前,花甜還好奇誰在關照趙闊,原來是這尊大神。 “哪你還?”知道他哥殺妻,還敢在一起,妹子柔柔弱弱,心夠大的呀。 “他是他,他哥是他哥。”席媛輕描淡寫,眉宇卻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輕愁,她不在意,但她家里在意,她最近一直在努力說服家里,但效果始終不佳。 “我不會放棄的!”席媛目光堅定,為了下輩子的幸福,她必須努力。 花甜看席媛,眼神復雜,揚起的嘴角慢慢放下,現(xiàn)在的席媛就像七年前的刁美鳳,同樣的炙烈,同樣的無畏,同樣的傾盡所有。 但趙華他配嗎! 國土局的門崗,刁美紅的被捕,刁美鳳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即便他真喜歡席媛,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嫂子,醫(yī)生剛讓家屬去一趟,要不我……” 席媛?lián)鷳n:“我去吧,你看著點華哥?!?/br> 花甜走進病房,病床上的趙華蹙著眉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也不客氣,伸手直接上臉,“醒醒,醒醒!” 趙華撐開眼皮,神情懵逼,誰??! “你是哪位,為什么在這,媛媛呢?!彼麚沃硐胝酒饋恚ㄌ鹨恢高^去,按倒在床上。 女生居高臨下,審視的目光從他臉上劃過,譏諷道:“你是趙華?!?/br> “你到底是誰,不出去我報警了?!?/br> “你報?。 迸^旋轉(zhuǎn)凳墊屁股下,雙手扶著膝蓋,語氣十分不屑:“不報是孫子!” “你到底是誰?” 一份檢測報告劈頭蓋臉砸來,趙華被砸懵了,拿來一看,臉色瞬間凝重,斟酌半響,他才開口,聲音暗啞。 “你要干什么。” “正式認識下,我叫花甜,刁美鳳案的辦案民警。” 趙華抬頭仔細端詳花甜的臉,半秒后,他咬牙切齒道:“我記得你,在超市,你特么陰我!” 花甜呵呵一笑,完全不care趙華的怒氣,“我陰你怎么了,有種咬我啊,刁美鳳生前在婦幼保健院留了外周血,dna檢測報告顯示,孩子生父就是你。” “花警官,凡事要講證據(jù),我嫂子已經(jīng)死了,請你不要污蔑她的名聲。” “你跟我講名聲?”花甜指指自己,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你一個跟嫂子通-jian,致她懷孕,間接害死她的人跟我說名聲。你們兄弟感情深厚,趙闊有弱精癥,你知道,刁美鳳懷孕,你也知道,但你守口如瓶,什么不說,讓趙闊誤會刁美鳳,并且殺了她。這樣的你,竟然有臉設計刁美紅,給她送進監(jiān)獄,趙華你這么牛b,簡直我輩楷模,我要向你好好學習?!?/br> 趙華臉上烏云密布,他聲音沉沉的,不帶半分感情:“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法院不會信的?!?/br> 花甜掏出一份同樣的檢測報告,高高舉起,義正言辭道:“我為什么要取信法院,把這堆材料打包寄給你未來老丈人,不是更有意思?!?/br> 趙華風輕云淡消失得干干凈凈,他氣急敗壞吼道:“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你不就仗著趙闊殺刁美鳳的事跟你沒有直接聯(lián)系,但你別忘了,隱瞞真相教唆犯罪也是犯罪,刁美鳳為什么被殺,別人不清楚,你心里跟明鏡似的。還有你未出生的孩子,聽說是個男孩,嘖嘖,造孽啊。老趙家三代長孫,因你的隱瞞,胎死腹中,睜開眼的機會都沒有,母子怨最傷人,不知趙華你以后會不會遭報應?!?/br> 花甜聲音陰沉,像蓄滿毒液的五步蛇,撕吐著信子。 “閉嘴,給我閉嘴,刁美鳳她先勾引我的,她妄想離間我跟我哥的關系,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死了活該!” “她水性楊花,你是什么東西,那天晚上刁美鳳喝多了,你也喝多了,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她是扒你褲子了,還是騎你身上強你了。” “你粗俗,不可理喻!”趙華指著花甜,氣得牙癢癢,手指不住顫抖。 “我粗俗不可理喻,也比你個偽君子強一萬倍。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刁美鳳是你害死的,你不僅害死刁美鳳,還害死趙闊,你以為找律師找關系,趙闊會原諒你,等他知道讓刁美鳳懷孕的人是你,第一個沖上來活活剮了你?!?/br> 趙華抖若篩糠,汗如雨下,身體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要倒下。 “不說話了,不說話我去寄材料嘍,對了剛剛在門外遇見你女朋友,心情不好正好找她聊聊?!被ㄌ鸫蟛较蚯?。 身后趙華徹底急了。 “別找我女朋友!” 花甜轉(zhuǎn)身,神色揶揄:“哎呦,看不出我們趙二弟還是個情種,你們趙家兄弟,對付女人可真有本事,哄得人死心塌地的,刁美鳳這些年往趙家貼了多少,最后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席小姐戀愛腦不清白,她爹席局可精著呢?!?/br> 趙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又拿花甜毫無辦法,席家本就不接受他,花甜在一鬧,把丑事捅出去,他和席媛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