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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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同志躲老婆后頭,連連附和:“甜甜,聽你媽的,站哪別動(dòng)?!?/br> 花甜繼續(xù)撓頭皮,“咋地,我還是不是你倆親閨女?!?/br> “你當(dāng)然是我們親閨女,二十一年前我親手把你從產(chǎn)房抱出來的?!被ò职T嘴,很委屈。 花甜炸毛! 親閨女,你倆避如蛇蝎,親閨女,你倆如臨大敵,親閨女,你倆搞得我跟流感病毒似的。 老爸你一奔五的大老爺們裝啥子委屈,該委屈的人是我好吧! 花盈秀淡然高人臉難得露出尷尬表情,她杵杵一旁的郝仁:“你說啊?!?/br> 郝仁瞅瞅媳婦,媳婦臉轉(zhuǎn)向一邊,再瞅瞅虎視眈眈的女兒,慫了。 他哭喪著臉,語帶哽咽:“甜啊,你不知道上次我跟你媽打醫(yī)院回來后,過的什么日子。上月我光錢包就丟了五次,我好不容易攢下的私房錢……” 花盈秀怒目而視,擰住老公的耳朵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聲如洪鐘:“你還有私房錢!” “老婆,聽我解釋!你不是喜歡lv的包,我攢錢給你買包??!” “包呢!” “包,錢不掉了嘛?!?/br> “掉了!郝仁,你咋不把自個(gè)掉了呢!” “我錯(cuò)了,老婆我錯(cuò)了,別打頭!” 被迫喂了一嘴狗狼的花甜…… 私房錢,包包,你倆這么能折騰,咋不坐個(gè)竄天猴上天呢! 啪啪啪!三聲脆響! 晾衣架震得飯桌抖三斗,花甜大刀闊斧一腳蹬椅上,挑眉:“我爸因?yàn)樗椒垮X,媽呢?” 花盈秀可不慣閨女,她劃拉開花爸,先聲奪人:“甜啊,這事不能怪媽,自打上次從醫(yī)院回來,只要上牌桌,穩(wěn)贏局把把輸,天胡牌對家摸,不就輸錢嘛,咱不打了。 但你瞅瞅咱家,電視冰箱洗衣機(jī)輪著壞,電飯煲三次跳閘兩次夾生,還有一次全糊干燒,再晚半分鐘房子都點(diǎn)了。整個(gè)小區(qū)停電停水堵下水盡咱家。我跟你爸?jǐn)R床上都能被床板夾。這些都不說了,咱忍! 生活上的事克服,但業(yè)務(wù)不行啦,老花家大到家具家電小到一卷衛(wèi)生紙,全靠你媽一張嘴。好家伙,前兩天我一老客戶他媽八十大壽,找人相面,幾句吉祥話的事。你媽屁股沒坐熱乎,老太太一口氣喘不上來,當(dāng)我面嘎嘣掛了,喜事變喪事,直接讓人轟出來。再來幾次,咱老花家名聲臭了,飯碗砸光,我跟你爸吃什么?!?/br> 花盈秀越說越委屈,花甜霉星不顯時(shí),她擔(dān)心閨女,但真開始發(fā)威,別閨女?dāng)R刑警隊(duì)吃國家飯好端端的,爹媽先折騰掛了。 花盈秀劈里啪啦說了一通,花甜不辨喜怒,似笑非笑眼神掃過兩活寶父母:“所以呢?” 花甜惡趣味又往前幾步,花氏夫婦尖叫著抱在一起,縮在墻角,弱小無助又可憐。 “甜甜,甜甜,遠(yuǎn)香近臭,距離產(chǎn)生美,離得遠(yuǎn)了咱們還是朋友?!被ò謶?zhàn)戰(zhàn)兢兢。閨女有毒,當(dāng)?shù)灰住?/br> “別介,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得跟你倆好好親香親香?!被ㄌ鸢T嘴,一臉委屈,又往前幾步,與花氏夫婦僅一臂之距。 花氏夫婦內(nèi)心狂叫,花盈秀扯扯嘴角,硬擠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尬笑,“甜甜,我跟你爸都知道你孝順,親香什么的算了吧?!?/br> 花甜翻白眼,“沒意思,睜大你倆鈦合金眼瞅瞅,這是啥!” 雙魚玉佩擱花氏夫婦眼前蕩秋千,花爸不明所以,花盈秀瞪大眼睛,下巴掉地上。 “老婆,你怎么了,老婆?!焙氯始绷?,伸手想幫花盈秀把嘴合上,被后者一巴掌拍到一旁。 花盈秀一把拽過雙魚佩,眼神一寸一寸掃過,抬頭瞅瞅玉佩,再瞅瞅掐著腰得意洋洋的花甜,指著玉佩,痛心疾首道:“甜甜,在自暴自棄咱也不能換玉佩?。 ?/br> 花甜志得意滿表情僵臉上。 換玉佩! 老娘憑實(shí)力和努力掙來的功德,跟換玉佩又么事關(guān)系! 好一通解釋下來,花盈秀總算相信,玉佩泛綠是花甜幫助重案組破獲海鮮市場分尸案的結(jié)果,給她高興的,態(tài)度托馬斯全旋轉(zhuǎn),方才多嫌棄現(xiàn)在就有多殷切。 花甜坐c位,郝仁捏肩,花盈秀夾菜,兩人侍候閨女跟侍候老佛爺似的。 “紅燒排骨,蒜蓉蝦,醬板鴨,板栗雞,一水葷菜,你們居然背著我加餐!”花甜端起飯碗,怒目而視。 花盈秀訕笑,郝仁厚臉皮湊上來,睜眼說瞎話:“你媽昨晚夜觀天象,掐指一算,你今兒個(gè)回來?!?/br> 花甜…… 老爸你傻,還是我傻。 花盈秀一屁股擠開老公,坐閨女身旁,攬過她的胳膊,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甜甜,跟mama說說,你是怎么把玉佩搞綠的。” 花甜扶額,不忍直視,玉佩搞綠,媽你當(dāng)我染料,專給人上色。 花甜言簡意賅把案件過一遍,郝仁義憤填膺,挽起袖子恨不得沖監(jiān)獄里把趙闊大卸八塊,順道揍死罪魁禍?zhǔn)宗w華,無論什么原因,向毫無戒備全心依賴的枕邊人痛下殺手均令人不恥。對郝仁這號老婆奴而言,疼媳婦尚且不夠,根本沒法想象處心積慮殘忍殺妻。 “甜甜,你應(yīng)該把真相告訴他?!焙氯视X得光消滅□□不夠,應(yīng)該從□□到心靈全方位消滅趙闊這號喪心病狂社會渣渣。 花盈秀拐拐老公,意見相左:“不懂別瞎說,甜甜做的沒錯(cuò),趙闊知道又怎樣,刁美鳳又不能死而復(fù)生,相反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利益,趙華鐵要他哥死,把柄落在咱閨女手里,他必須盡心盡力照顧刁家孤兒寡母。” 郝仁不得勁:“就這么算了?” 花盈秀瞅瞅傻白甜老公,多大人了,不如閨女看得遠(yuǎn),世上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為了前途私欲,趙華能舍棄親哥欺辱嫂子,若非形勢所逼,出錢出力照顧刁家下輩子都不可能。刁家小的小癱的癱,刁美紅蹲監(jiān)獄,她媽死路一條,放趙華一馬,膽顫心驚彌補(bǔ)刁家是最符合實(shí)際的做法。 “甜甜做的對,比你爸聰明多了?!?/br> 花甜下巴朝天,得瑟瞅一眼老爸,刁家的事不得盡美,但今后趙華若有一絲敷衍,她也不是吃素的,光腳不怕穿鞋,只要趙華還穿鞋,就逃不出花甜的手掌心。 郝仁還想辯疑,被花盈秀一巴掌呼一旁。 “甜甜,跟mama說說,你們那個(gè)大隊(duì)長?!被ㄓ忝硷w色舞。 花甜莫名其妙:“孟旭?” 花盈秀無縫cos點(diǎn)頭機(jī),“對對,原來他叫孟旭啊,好?!?/br> 花甜黑線,腦門上一行烏鴉嘎嘎飛過,花盈秀女士,節(jié)cao,節(jié)cao呢,你都沒見過人家,張口就好,孟大隊(duì)沒給你錢吧。 花甜不想接茬,孟旭不喜女生,小心眼直男癌,若非必要,她才不愿意熱臉帖冷屁股:“孟旭有什么好說的。 鐵砂掌迎面呼來,花甜靈巧躲過:“媽,你干嘛啊,打傻了你養(yǎng)我?!?/br> 花盈秀恨鐵不成鋼:“你這么笨,是我姑娘不,功德天上掉下來的啊。玉佩為什么泛綠,別人不清楚你自個(gè)不明白。” 花甜不服氣:“功德我自己掙的,跟別人有什么關(guān)系!” 花盈秀鐵指戳腦門,恨不得把對面玩意塞肚子里再生一遍,“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別人不知道你媽我還不知道,上大學(xué)開小差想著玩,若非嘴皮利索會來事,畢業(yè)證都黃了,破案,得了吧你。” 花甜氣得站起來,怒目而視:“媽,你別門縫看人把人看扁了,識別三日刮目相看,我也是有真本事的好不?!?/br> 花盈秀斜眼瞅她,敷衍道:“是,是,你有真本事,瞎貓碰著死耗子抓個(gè)笨賊啥的,沒問題?!?/br> “媽!”花甜跳腳。 花盈秀不為所動(dòng),自己生的娃什么德性,她明鏡似的。花甜從小跟她混街頭,察言觀色能說會道沒問題,真刀真木倉干刑偵,遠(yuǎn)差火候。 不過閨女年輕叛逆,還得順毛捋。 “順風(fēng)車不香嘛,甜甜你仔細(xì)想想,孟隊(duì)長在前面沖鋒陷陣,你擱后頭撿功德,多好的事。倘若沒有功德護(hù)體,指不定哪天碰到血光之災(zāi),你就一命嗚呼了?!?/br> 花盈秀邊說邊抹眼淚,搞得煞有介事。 花甜腦海中閃過南城過山車事故,尤其掛樹梢跟羊rou串似的女死者,渾身一震,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被短暫勝利沖暈的大腦瞬間清醒。 花甜抓住老母親的手,目光炯炯:“媽,你之前說功德躲災(zāi),是真的嗎?” 花盈秀反握住閨女的爪子,眼里淚珠晶瑩,狂點(diǎn)頭:“當(dāng)然是真的,功德夠了,不僅能逢兇化吉,還能福及親朋好友?!?/br> 花甜若有所思,這么說,她之所以躲過南城過山車事故保住小命,最該感謝的人是孟旭。若非他帶領(lǐng)重案組揪出兇手破獲分尸案,她也不會善后追查,撈出刁小妹幫助刁家。 破案過程她出力了,算一份功德,善后又算一份功德,功德疊加玉佩泛綠,所以她才躲過一劫。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功德和孟旭。 得,大腿還得繼續(xù)抱,花甜咬緊后槽牙,想想送出的零食水杯雨傘,熱臉貼過的冷屁股,選擇迎難而上,使出渾身解數(shù),攻略孟旭這只福運(yùn)錦鯉,錦鯉作點(diǎn)咋啦。 想到拜錦鯉,手里的飯瞬間不香了,花甜囫圇吞棗對付一頓,臟衣服扔衣筐,拿了干凈衣服拔腿就跑,氣得身后的花盈秀直跳腳。 花盈秀瞪郝仁,她爹慣的閨女沒臉沒皮懶得要死,郝仁嬉皮笑臉哄媳婦,花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第27章 死神來了3 以你之血爆我之恨 初冬,一夜冬雨過后,南城氣溫驟降。 南城公安局刑偵重案組。 “阿嚏!” 一大早,花甜趴在辦公桌上,眼睛噙著晶瑩,眼眶紅紅的,秀氣的鼻孔塞著衛(wèi)生紙,無精打采打噴嚏。恰逢換季,氣溫驟降,她夜晚蓋少了,立馬中招。 肖建捧著沖好的感冒靈過來,一臉心疼:“甜甜,你喝這個(gè)?!?/br> 花甜感激瞅他一眼,接過來一飲而盡,“謝啦?!?/br> 肖建臉?biāo)⒌匾幌录t了,憨憨道:“不用客氣?!?/br> 湯圓捧著保溫杯,搖搖頭,這娃崽,沒救了。 駱勇上完廁所回來,視線逡巡,問道:“老大還沒回來?” 湯圓聳聳肩,“剛到就被大佬叫走了。” 重案組管孟旭叫老大,警局一把手秦局叫大佬。 花甜眼睛瞬間瓦亮,千瓦大燈泡似的,眉飛色舞:“孟隊(duì)回來了?” 駱勇詫異,老大回來,花甜激動(dòng)干么事。湯圓了然,瞅瞅房子塌了的肖建,又瞅瞅興奮異常的花甜,內(nèi)心長嘆,作為重案組首席情感顧問男女問題專家,他容易嗎,他。 花甜要知道湯圓狗血腦補(bǔ),能給丫扔進(jìn)絞rou機(jī)攪成rou坨坨,但她不知道,孟錦鯉回來了,功德還遠(yuǎn)嗎,一時(shí)間,她腰不酸了,腿不軟了,鼻子不塞了,連感冒都好了。明月照大江,花甜要戰(zhàn)斗! “秦局叫孟隊(duì)干什么,有案子!” 湯圓放下保溫杯,大爺似的長嘆出聲,新丁才喜歡案子,喝喝茶聊聊八卦不香嘛,想想上次滾過的垃圾,堆翻過的血rou塊,現(xiàn)在都特么犯惡心。 邵光從屏幕中抬頭,插一嘴:“估計(jì)是大案,早上市里李副市,棲霞的連副區(qū),棲霞刑警隊(duì)的趙衛(wèi)民都來了。” 聞言,原本坐辦公桌抖腿的湯圓一蹦三尺高,頭發(fā)絲豎起來,興趣盎然道:“那位趙高升?” 邵光瞥他一眼,眼里閃過異樣的光,扯扯嘴角:“棲霞刑警隊(duì)有幾個(gè)趙衛(wèi)民?!?/br> 湯圓搖搖羽毛扇,一臉高人樣:“真這位角,有意思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