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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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大怒,準備彈劾于某。于重寅心中害怕,當下負荊請罪,又請來同僚說情,太守考慮到他并非存心,最終沒有計較。 第二百九十九章 男生子 福建楊總兵有一男寵,肚中震動,十月之后某夜,夢見神仙割去自己兩根肋骨,醒來一看,竟爾產(chǎn)下兩名男嬰,一取名天舍,一取名地舍。 第三百章 鬼妻 泰安聶鵬云,與妻子感情融洽。未幾,妻子因病去世,聶鵬云哀傷不已,悵然若失。這一晚在家獨坐,妻子忽然推門而入,聶鵬云大驚,問道:“你怎么來了?”妻子道:“我雖然做鬼,但因相公日日思念,十分感激,所以請求鬼差通融,特來與你幽會?!甭欩i云大喜,兩人上床就寢,歡愛一如平時。自此后夜夜纏綿,轉(zhuǎn)眼過去一年。 族人眼見聶鵬云喪偶獨居,紛紛勸他續(xù)弦,娶了一名小妾,但又擔心妻子吃醋,一直將她瞞在鼓中。 未幾,婚期臨近,妻子聽到風聲,面色不悅,責怪道:“我因相公有情有義,這才冒著受罰危險與你私會,可是你竟然不顧盟約,另娶新歡,這便是你真面目么?”聶鵬云連連道歉,妻子怒氣稍平,但終究耿耿于懷。 到了洞房那天,妻子忽然闖入,一把揪住新媳婦衣領(lǐng),將她從床上提起,扇了一個耳光,怒道:“你好大膽,竟敢與我爭寵?”新媳婦據(jù)理力爭,兩人拉拉扯扯,漸漸演變成拳腳相交。聶鵬云光著身子蹲在床角,渾身瑟縮,不敢動彈,更不敢出言相勸。 俄頃,窗外傳來雞叫,妻子恨恨瞪了聶某一眼,拂袖而去。自此后,妻子每晚都來sao擾,有時與聶某怒目相對,有時用指甲掐他皮rou,煩不勝煩。幸虧村里有一術(shù)士,善于鎮(zhèn)妖,在妻子墳墓上訂了四十九根桃木釘,這才平息鬼患。 從那以后,再沒見過妻子蹤跡。 第三百零一章 黃將軍 黃靖南少年之時,曾與兩名秀才一起進京趕考,半途中遇上強盜,兩名秀才膽小怕事,主動獻上盤纏,跪地求饒。黃靖南大怒,身邊沒帶兵器,只有胯下一頭騾子,微一沉思,一聲大喝,雙臂捉住騾子后腿,神力爆發(fā),將騾子高高舉起,砸向強盜。強盜猝不及防,連人帶馬,掀翻在地。黃靖南猶不解氣。一個箭步上沖,雙拳左起右落,將強盜兩條手臂生生打斷,奪回盤纏,還給秀才。 秀才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拿出部分盤纏送給黃某,勸他從軍,后來,黃靖南投身戎馬,屢建奇功,官至將軍,穿蟒袍,系玉帶,地位顯赫。 第三百零二章 三朝元老 某中堂大人,做過明朝高官,進過內(nèi)閣,也降過寇匪,名聲很不好。后來告老還鄉(xiāng),替先祖蓋了一間祠堂,祠堂建成之日,有人偷偷在祠堂掛了一塊牌匾,刻的是“三朝元老”四個大字,還有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下聯(lián)是“孝悌忠信禮義廉”。 中堂大人左思右想,始終不明對聯(lián)含義,有人指點他說“上聯(lián)忘了一個八字,下聯(lián)少了一個恥字,意思是說‘中堂大人王八無恥’?!?/br> 第三百零三章 藏虱 某鄉(xiāng)民在樹下休憩,身上奇癢難耐,伸手一抓,抓下一只虱子,用紙片包好,藏在樹孔之中。過了兩三年,鄉(xiāng)民偶爾從樹下經(jīng)過,想起往事,當即挖開樹孔,拿出紙片查看,只見虱子渾身風干,薄如麩皮。放在掌中把玩,虱子忽然肚腹鼓脹,掌心又麻又癢,腫起一個大包,過了數(shù)日,鄉(xiāng)民便即死去。 第三百零四章 醫(yī)術(shù) 沂水張某,鄉(xiāng)下貧農(nóng)。這一日有事外出,途中遇一道士,善于相面,跟他說:“施主天庭飽滿,來日必定富貴?!睆埬硢柕溃骸霸鯓硬拍芨毁F?”道士道:“學醫(yī)。”張某道:“在下目不識丁,怎能學醫(yī)?”道士笑道:“迂腐!名醫(yī)何必認字?照我說的做吧?!?/br> 張某點頭答允,回去后搜集偏方,上街擺攤看病,每日賺些微利,僅夠糊口。不久后,青州太守患病在床,咳嗽不停,請了許多郎中診治,病情毫無起色。于是帖榜發(fā)文,責令手下推薦名醫(yī)。 榜文發(fā)到沂水縣,縣令接到上司命令,心中煩惱,尋思“沂水縣窮鄉(xiāng)僻壤,醫(yī)生本就稀缺,哪來的名醫(yī)?”無奈之下,只得將張某拉出湊數(shù)。 恰好張某自己也得了咳嗽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哪敢給太守看???可是縣令命令又不能不聽,當下收拾行李,顫顫兢兢前往青州。 途中經(jīng)過深山,張某口渴難耐,跟山中村民討水,由于此地十分荒涼,水源珍貴,大家都不肯給。張某滿心懊惱,恨恨離去。走了幾步路,看見路邊一名婦女,手中拿著木盆,正在搓洗野菜,菜多水少,滿盆都是濃稠綠汁。 張某口干舌燥,也顧不了許多,向婦人要了一碗野菜汁,三兩口喝完,只覺渾身舒暢,病情竟爾痊愈。張某大喜,心想:“想不到野菜汁居然是治療咳嗽良方?!碑斚赂鷭D人討了幾顆野菜,仔細包裹,帶在身邊。 未幾,張某來到太守府邸,拿出野菜榨汁,給太守服用,一碗菜汁下肚,藥到病除。太守喜不自禁,賞賜張某金銀財寶無數(shù),又送了一塊“妙手仁心”金匾。 自此后,張某名聲大噪,前來找他看病的患者絡繹不絕,日進斗金,富比王侯。有一次,某人得了傷寒病,上門求醫(yī),張某那天喝多了酒,醉醺醺開錯藥方,配了幾味治療瘧疾的中藥,患者喝下藥湯,上吐下瀉,過了幾天,病情竟然痊愈。 ………… ………… ………… 益都縣韓老頭,醫(yī)術(shù)精湛,名聲在外。未出名以前,四處流浪,賣藥為生。這一天,韓老頭前往某居民家投宿。主人之子得了傷寒病,奄奄一息,聽說韓老頭是醫(yī)生,當即請他治療。 韓老頭心想:“不治吧,主人會趕我走;治吧,醫(yī)術(shù)未成,力不從心。這可如何是好?”心中急躁,右手在腦后亂搓。搓來搓去,搓出許多泥垢,韓老頭心念一動,順手將泥垢捏成藥丸,尋思“反正泥丸也吃不死人,胡亂應付一下,敷衍過關(guān)便成?!毕氲酱颂帲巴魅朔恐?,將泥丸塞入患者口中,用水沖服。 小孩吞下泥丸,出了一聲大汗,精神振奮,病情大為好轉(zhuǎn),過了幾天,便即康復。 第三百零五章 梅女 封云亭,太行人,年少喪偶。這一天有事前往縣城,傍晚住在客店,長夜寂寞,不免思念女色,遐想連篇。忽然間墻壁上現(xiàn)出一名女子圖像,皺眉伸舌,頸上套著一根繩索,緩緩降落地面。封云亭心中訝異,尋思“這肯定是吊死鬼?!辈贿^青天白日的,卻也并不害怕,說道:“娘子是否冤屈難伸?有用得著在下之處,盡管開口?!?/br> 女子道:“萍水相逢,不敢麻煩公子。但有一件小事,想請你幫忙。當年我在房梁吊死,舌頭難以縮回,繩索也無法摘除,請公子砍斷房梁,用火燒毀,小女子便可脫離苦海。大恩大德,永不敢忘?!?/br> 封云亭答允了,次日跟店主人提起此事,店主人道:“十多年前,這里本是梅家宅院。有一晚,某小偷入室盜竊,被梅老爺抓獲送官??h令收取小偷賄賂,污蔑梅小姐與他有染,派人前去捉拿。梅小姐氣憤難平,為了證明清白,竟爾上吊自盡。梅老爺夫妻受不了打擊,也相繼去世。小老兒花了五百兩銀子,將宅院買下,開了一家酒店。自開張后,店中經(jīng)常鬧鬼,請了許多道士鎮(zhèn)壓,均是徒勞無功。如果燒毀房梁,能讓梅小姐重獲自由,小老兒愿意幫忙。只是好好一件房屋,就這么燒掉,損失太大,小店本小利微,實在承擔不起?!?/br> 封云亭道:“有多少損失,全算我頭上?!钡昀习迓勓孕Φ溃骸坝泄舆@句話,我便放心了?!眱扇艘积R動手,砍斷房梁,一把火燒成灰燼。 是夜,梅小姐再次現(xiàn)身,萬福行禮,誠懇致謝。封云亭見她體態(tài)曼妙,心中大悅,想要與她歡好。梅小姐道:“人鬼纏綿,冥氣入體,會折損公子壽命,我不能害你。再說了,我之所以自殺,正是為了保全名節(jié)。如果與公子無媒茍合,豈不是功虧一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我命中有緣,我遲早都是你的人。來日方長,不必如此性急?!?/br> 封云亭道:“來日?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梅小姐笑而不答。封云亭問道:“會喝酒嗎?”梅小姐道:“不會?!狈庠仆さ溃骸凹讶司驮谏磉叄芸床荒艹?,漫漫長夜,該如何打發(fā)?”梅小姐道:“要不打馬吊吧?”封云亭道:“兩個人玩,有什么意思?”梅小姐道:“要不翻線花?”封云亭道:“小孩子的玩意,提不起興致?!泵沸〗阈Φ溃骸巴嬉煌嬗趾畏粒俊闭f話間拿出一條紅線,十指挑弄,變幻出各種圖形,眼花繚亂,嘆為觀止。封云亭贊道:“好手法!如此水準,足以獨步天下。”梅小姐道:“這些圖形,都是我一個人無聊之時,慢慢想出來的,公子謬贊,愧不敢當。” 兩人玩了一陣,夜色深沉,梅小姐說道:“時間不早,請公子上床安歇?!狈庠仆ばΦ溃骸澳愀乙黄鹚??!泵沸〗銚u頭道:“我是女鬼,不用睡覺。別胡思亂想,趕緊睡吧?!狈庠仆べ€氣道:“睡不著?!泵沸〗阈Φ溃骸八恢繘]關(guān)系。我學過按摩,替你舒展筋骨,包你酣睡不醒?!鄙斐鲭p手,在封云亭背后輕輕揉捏,從頭到腳,來回按摩,雙手所過之處,封云亭骨rou清爽,渾身舒暢,片刻間便即鼾聲大作。 次日醒轉(zhuǎn),已是正午,封云亭只覺精神奕奕,暗暗稱奇,對梅小姐愈發(fā)愛慕,繞屋旋轉(zhuǎn),口中喚她名字,不見響應。到了晚上,梅小姐終于現(xiàn)身,封云亭問道:“你到底住在哪里,怎么叫了一下午,都不理我?”梅小姐道:“鬼魂居無定所,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地底?!狈庠仆さ溃骸暗氐讏杂矡o比,又無縫隙,怎能容身?”梅小姐道:“鬼魂與大地之聯(lián)系,就跟魚水一般。魚兒能在水中存活,鬼魂自然可以在地底棲息?!?/br> 封云亭默默不語,半晌道:“地底幽暗潮濕,終日不見陽光,這種日子,想必很苦?!泵沸〗銍@氣道:“那又有什么辦法?”封云亭握住她手,說道:“如果有法子能讓姑娘復活,傾家蕩產(chǎn),在所不惜?!泵沸〗阈Φ溃骸坝貌恢鴥A家蕩產(chǎn)?!?/br> 兩人嬉鬧至半夜,封云亭色心泛濫,又想與女子親近,梅小姐擺手道:“不要纏我,如果你真的寂寞難耐,我有一位新鄰居,名叫愛卿,是一名歌妓,風致翩翩。只要你不怕女鬼纏身,明晚請她來陪你,怎樣?”封云亭道:“對于女鬼,我一向是敬而遠之,不過漂亮女鬼,又另當別論,好,就這么說定了?!?/br> 次日晚上,梅小姐果然帶了一名少婦前來,年近三十,眉目流轉(zhuǎn),暗含春意。三人坐在一起打馬吊,不覺時光飛逝,梅小姐起身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闭Z畢,飄然而逝。 梅小姐去后,兩人上床纏綿,暢快莫名。封云亭詢問愛卿家世,少婦含糊敷衍,不肯吐露,說道:“如果公子以后想我,只需用手指敲彈北邊墻壁,口中呼喚‘壺盧子’三字,我自會前來。如果連叫三聲沒人回應,那么我肯定沒空,不用再叫?!贝稳仗烀?,少婦鉆入墻壁,消失不見。 是夜,梅小姐翩翩而至,封云亭詢問愛卿下落,梅小姐道:“她被高公子招去陪酒,所以沒來?!眱扇思魻T夜話,梅小姐欲言又止,似乎有事相求,封云亭再三詢問,梅小姐只是唏噓感嘆,不肯直言。封云亭一頭霧水,尋思“也許她是想求我替她報仇,可是為什么不肯痛痛快快說出來?是了,咱兩交往不深,她不好意思開口。哎,他那位仇人官居縣令,我縱然想幫忙,也是無能無力?!毕氲酱颂?,心中煩悶。 自此后,兩人夜夜聚會,愛卿也時不時前來赴約,客棧中笑聲不斷,人盡皆知。事情慢慢傳開,終于傳入縣令耳中??h令本是浙江人,妻子與仆人私通,一氣之下將她休掉,又娶了一位顧姓小妾。 顧氏命短,成親一個多月,便即死去。 縣令十分懷念小妾,聽說封云亭能與女鬼溝通,特地登門拜訪,請他設法查詢小妾下落。封云亭說道:“我自己沒這個本事,得請朋友幫忙?!闭f話間伸手在墻壁上敲打,口中叫道“壺盧子,壺盧子?!痹捯魟偮?,愛卿便即現(xiàn)身。 愛卿乍見縣令,臉上變色,轉(zhuǎn)身欲走,縣令也是勃然大怒,順手抓起一只巨碗,用力砸出。愛卿身形一扭,消失不見。封云亭大驚失色,不知縣令為何發(fā)火,正準備詢問,房間內(nèi)忽然走出一名老嫗,拿著一根木棍,手指縣令,大罵道:“貪官,差點砸傷我家姑娘,快賠錢來?!蹦竟鲹]舞,對準縣令腦袋,狠狠抽打。 縣令抱頭呼痛,說道:“剛才那位歌妓,是我妻子顧氏,少年而亡,我對她一往情深,日日思念,誰知她竟然背著我私會男人。我自教訓妻子,關(guān)你什么事?”老嫗道:“貪官,你不過浙江一無賴,花錢買了個九品官,就敢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我問你,梅家小姐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哼,你作惡多端,死期將至。是你父母在冥王面前苦苦哀求,愿將媳婦賣入青樓,替你贖罪,你難道不知?” 兩人正爭鬧間,梅小姐快步而出,乍見縣令,張目吐舌,氣憤填膺,伸手拿出銀簪,對準縣令耳朵,一通亂刺,封云亭勸道:“他雖然有罪,但死在客棧中,只怕會連累我?!泵沸〗泓c頭道:“好,看在公子面上,讓他多活幾個時辰?!?/br> 縣令僥幸躲過一劫,抱頭鼠竄而去,回到家中,雙耳疼痛難忍,到了半夜,便即死去。 次夜,梅小姐再次前來,笑道:“痛快!貪官已經(jīng)斃命,終于出了一口胸中惡氣、十六年冤屈,一朝得雪?!狈庠仆ばΦ溃骸肮材悖蟪鸬脠?。對了,那位老嫗是誰?” 梅小姐道:“她是陰間老鴇?!狈庠仆c了點頭,問道:“愛卿呢?她怎么沒來?”梅小姐道:“她生病了,不過并無大恙,你不用擔心?!狈庠仆び謫枺骸澳阋院蟠蛩阍趺崔k?” 梅小姐臉色微紅,說道:“公子還記得當日誓言嗎?你曾經(jīng)說過,只要能讓我復活……”封云亭接口道:“傾家蕩產(chǎn),在所不惜。這句話我時刻記在心里,怎么會忘?說吧,你要我怎么幫你?” 梅小姐道:“不瞞公子,賤妾自盡那天,便已前往延安展秀才家中投生。只是大仇未報,一直耽誤至今。請公子購買一匹新布,做一個包裹,賤妾躲在其中,與公子一同前往延安提親,事無不成?!?/br> 封云亭答應了,梅小姐又道:“此去延安,途中不可與我見面,等公子與展小姐洞房之日,只需將布袋掛在新媳婦頭上,口中呼喚‘莫忘,莫忘’四字,我自會重新復活?!?/br> 封云亭一一記在心里,當即啟程前往延安,找人一問,此處果有一位展秀才,女兒年方十六,容貌秀美,只是為人癡呆,時不時將舌頭伸出唇外,模樣很是嚇人。 封云亭委托媒人上門提親,展秀才正愁女兒嫁不出去,聞言立刻答允,兩家選定吉日,舉辦婚禮。俄爾進入洞房,新媳婦癡癡呆呆,解衣露乳,對著封某不停傻笑,半點不知羞恥。 封云亭拿出布袋,套在展小姐頭上,口中叫道:“莫忘,莫忘?!闭剐〗懵勓?,皺眉苦思,凝神瞧著封某打量,封云亭笑道:“你不認得我了嗎?”展小姐如夢初醒,叫道:“你是封公子。”兩人相對而視,脈脈含情,有情人終成眷屬,俱是喜不自禁。 第三百零六章 夜明 某商人泛舟南海,三更時分,海中冒出一頭怪物,半個身子浮在水面,大如山岳。雙目如日,光芒四射,四周圍星空海域,亮如白晝。半晌后,怪物沉入水底,不復得見。 后來商人前往福建,跟當?shù)鼐用裉崞鸫耸?,大家都道:“這件怪事我們也曾親眼目睹,海上亮光忽明忽滅,真是稀奇?!鄙倘寺勓裕ι嗖灰?,尋思“福建距離南海,至少有上千里,這到底是什么怪物,如此厲害?”左思右想,始終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