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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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接陳鄴電話,也不回陳鄴短信,同他劃出無聲的楚河漢界,逃避得非常真情實感。 陳鄴一直在等。 那幢小樓的庭院門來來回回地開了好幾次,謝寶南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過。 半小時后,一輛車停在巷子口。陳鄴的車把路口堵住,那輛車開不進來。 喇叭響了好幾聲示意,陳鄴恍若未聞。 半晌后,沈曼從車上下來,手里提著大包小包。 見到陳鄴,嘲諷的笑意在嘴角邊蕩漾開來:“喲,我說是誰這么沒有公德心,車停在路當中,原來是陳總啊?!?/br> 陳鄴看她一眼,不搭理。 沈曼昨天剛從夏威夷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人沒什么精神。身體疲累,話自然就更不好聽:“怎么了陳總?來視察?。磕锌諄砦覀冐毭窨咭暡?,真是稀奇?!?/br> 陳鄴依舊不說話。 沈曼嗤了聲,繼續(xù)道:“陳總,分手了想起我們寶南的好了?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在這里上演苦情戲碼,您當自己在演偶像劇呢?” 陳鄴被沈曼罵得一時有些失語,只能怒目瞪著她。 “怎么了?跟我比眼睛大?” 陳鄴道:“沈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真巧啊,我沒有限度。我偏要說,您今天帶了攝影師沒有?您這精湛的表演不拍下來,都對不起這卓越的演技。我看演藝圈也不要捧什么藝人了,你自己出道,肯定火遍大江南北。片名我都想好了,就叫霸總求愛記,你覺得怎么樣?” 陳鄴維持著體面,沒有同她嘴炮。只不過臉色越來越難看,怒火攻心的時刻,忽然瞧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跑出來,拉著沈曼就往回走。 沈曼被謝寶南拉著,一邊走一邊嘲諷:“陳總,片子上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第一個去買票捧場?!?/br> 早上沈曼說要過來拜年,謝寶南就一直等在窗口。她知道沈曼要是和陳鄴撞上,難免一場爭吵。 誰知還真讓她等著了。 她匆匆跑到院子門口,正好聽見沈曼的話。她拉著沈曼往家走,關(guān)上院子門才松了一口氣。 進了家門,沈曼喝下一大杯水,這才問:“他在這等幾天了?” 謝寶南道:“大年初一就在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謝寶南搖頭,“我也不知道。隨他去,他愛等就等吧?!?/br> 沈曼笑著勾上她的肩:“這就對了,等死他才好呢,回頭我?guī)湍阋黄鹗帐??!?/br> 一連多日,從日出到日落,陳鄴每天都來等謝寶南。 范明宇那兩天閑得沒事,有時也會陪他一起。見陳鄴等了幾天都沒動靜,忍不住勸他:“叔,要不我?guī)湍愕劝??等我見了嬸子,先勸勸她,然后你再來?!?/br> 陳鄴淡淡看他一眼,道:“你先回去?!?/br> 范明宇道:“我反正也沒事?!?/br> 時間一長,黃敏和謝振淮不免有些好奇。 兩人路過時,黃敏忍不住問:“小伙子,你找誰???我看你在這好幾天了?!?/br> 她平時很少看新聞,自然認不出陳鄴。謝振淮亦沒有想太多,只覺得陳鄴有些眼熟。 陳鄴不給他們了解的機會,只輕描淡寫道:“我等人?!?/br> 黃敏搖搖頭,推著謝振淮回家了。 吃晚飯的時候,黃敏提起了門口等人的陳鄴,謝寶南嚇得一口飯堵在嗓子里,半天下不去。 這樣下去,父母遲早會懷疑,必須找個方法趕他走。 可是,究竟有什么辦法呢? 隔天上午,謝寶南一人在家。聽到不遠處鄰居趕鵝的聲音,立刻跑到院子里開門。 封閉多日的大門終于有了動靜,朝思暮想的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陳鄴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從未有這樣一個人,能掌控他的情緒起伏和喜怒哀樂。 范明宇見狀,激動地推推他,“叔,嬸子開門了,真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啊。” 謝寶南看他們一眼,并不理會,然后朝不遠處的人喊了一句:“孫爺爺,今天這里沒人,可以走這邊?!?/br> “誒,好。” 孫爺爺一邊應(yīng)和著,一邊調(diào)轉(zhuǎn)方向,趕著幾只鵝走過來。 陳鄴和范明宇站在車邊,正好被電線桿擋住。 孫爺爺沒注意到他們,直到走近,他嘆了聲:“咦?這還有人哪?!?/br> 范明宇本想說有人怎么了,只是不等他說出口,事態(tài)忽然急轉(zhuǎn)直下。 孫爺爺面前的鵝,看見他們倆,猶如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張著翅膀,朝他們飛奔而來。 事情太過突然,范明宇和陳鄴愣在原地,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果然,下一秒,為首的大白鵝跑到面前,一口啄在了范明宇的腿上。 “?。 ?/br> 范明宇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喊叫,瞬間劃破了寂靜的村子。 陳鄴:“……” 這幾只大白鵝雖是家養(yǎng),卻兇狠無比,見到生人就會沖上去啄。平日孫爺爺怕大白鵝傷人,所以都沿著村子的邊緣溜鵝。 今天聽了謝寶南的招呼,才走到村子內(nèi)部,沒想到竟然有外人。 此時幾只大白鵝,圍著范明宇,啄個不停。孫爺爺見狀,立刻急忙忙地喊大白鵝回來,手上不斷驅(qū)趕著它們。 范明宇一邊緊緊抱著陳鄴不放手,一邊鬼哭狼嚎:“叔,救我,救我!啊啊啊啊?。 ?/br> 陳鄴:“……” 場面一度雞飛狗跳,范明宇差點就要跳到陳鄴背上。 那邊孫爺爺不斷嘆氣:“哎呀,哎呀,完了,完了……別咬了,別咬了……” 千般混亂里,陳鄴亦沒反應(yīng)過來,小腿被大白鵝啄了幾口。雖然疼,但他一言不發(fā),嫌棄地推開一旁亂喊亂叫的范明宇。 他的眸色越來越沉,臉上的慍色和尷尬交織。 謝寶南笑得前仰后合,轉(zhuǎn)頭對上他陰沉的視線,立刻關(guān)上院子的門,溜之大吉。 幾經(jīng)折騰,孫爺爺終于趕著大白鵝遠去。 兩人如獲新生,重新回到車上。 范明宇哭喪著個臉,看著兩腿被鵝啄出的傷痕,問:“叔,我這算工傷嗎?嚇死我了,就沒見過這么兇的鵝。” “……” “叔,你到底把嬸子咋了?她這是要置我們于死地啊……” “……” “人家是關(guān)門放狗,她這是開門放鵝啊!” “……” 小腿傳來隱隱淺淡的疼痛,方才的狼狽還歷歷在目。陳鄴不說話,沉默地望向謝寶南家的院門,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熟悉的身影。 他在心里暗暗贊她,小家伙,真夠厲害的。 第32章 能不能告訴我,到底要我怎么做…… 轉(zhuǎn)眼到大年初七, 黃敏帶謝振淮去康復(fù)中心做復(fù)健治療,謝寶南則被安排在家看店。 小賣部的生意雖然談不上有多興隆,但到底是他們一家人的收入來源。因為開的時間長, 村里的人有需要都會前來購買。平日的糧油米面,零食日用, 都是小賣部的日常營生。 這幾年因為網(wǎng)購的興起和沖擊,小賣部的生意下降了不少。但他們及時和外送平臺對接, 時不時也能收到附近其他小區(qū)下的訂單。 今早剛送來了一批貨, 此時謝寶南正埋頭認真清點貨物,忽然聽見風(fēng)鈴的聲響。 門被推開,碰撞到門檐上掛著的風(fēng)鈴。風(fēng)鈴后,是陳鄴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這幾日,陳鄴都是在院子門口等她的。今天因為要看店, 她特意從后門繞了一大圈才到小賣部。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竟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陽光照進小賣部,在他的側(cè)臉打下陰影, 整個人顯得更加冷峻。 他走到她面前, 開口:“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五天?!?/br> 謝寶南知道陳鄴心里不高興。這幾天等不到她,牙估計都要咬碎了。 她不理他, 埋頭清點貨物, 視他為空氣。 陳鄴繼續(xù)抱怨:“你還故意讓鵝咬我。” 他說著還拉起了褲腿, 給謝寶南看。 她掃了一眼,他的腿上確實有幾道紅印,大約是昨天被那兇狠的大鵝所傷。 堂堂嘉匯總裁,被鵝啄傷,說出去就覺得挺逗的。 “又不是我咬的?!敝x寶南鎮(zhèn)定地開口, 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一干二凈。 陳鄴心里確實煩躁。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喜歡的女孩把他當瘟神,寧愿繞路也要躲著他。主動上門來找她,她還愛搭不理。 小賣部里開著空調(diào),她只穿一件紅色毛衣,很有過年的氣氛。紅色很配她,映襯出她勝雪的皮膚,漂亮得不像話。 看著這樣的她,陳鄴心里有氣也發(fā)不出來,忍不住嘆了口氣。 謝寶南彎腰去搬地上的礦泉水,陳鄴大步走過去,拉開她,搬起那箱礦泉水,問:“放哪里?” 她看著他,半晌沒回話,陳鄴再次問道:“放哪里?” “這里吧?!彼噶酥感≠u部的角落。 那之后,無論謝寶南做什么,陳鄴都主動上前搭把手。討好的意圖這樣明顯,卻又帶著不低頭的傲氣。 謝寶南干脆做起了甩手掌柜,任由他去,指揮著他把一箱又一箱的貨物擺在了合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