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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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比賽拿到好名次!” “沖鴨!” “加油!” 聚餐結束時,還不到八點。 謝寶南不急著回學校, 一人去附近的書店買了本法語書。下學期要開始學二外了,她想提前準備起來。 走到地鐵站時,六號線地鐵突然出了故障, 地鐵站臨時關閉。 謝寶南無奈地去坐公交。路途遙遠, 公交需要換乘,算算時間,回學校大概要兩個多小時了。 公交站臺上, 人頭攢動。明明是周末, 卻猶如晚高峰。 家長牽著孩子, 情侶挽著手臂,老人拖著購物袋……蕓蕓眾生大抵如此,她也不過是其中一員。然而她站在人群里,依舊是出挑的。眼睛在夜色中,清澈又明亮。 陳鄴到的時候, 她還在看站牌上的路線,研究著要在哪一站下車,換乘哪一路公交。小姑娘背著書包,仰著頭,露出一段細長潔白的脖頸。 車窗降下來,陳鄴叫了她一聲。 謝寶南回頭,陳鄴正朝她笑。 她想,或許連路光都格外優(yōu)待長得好看的人。光影落在他的臉上,他坐在車里的模樣,就像是一幅畫。 陳鄴沒下車,只朝她說了句:“我送你回去?!?/br> 她搖搖頭說不用,車很快來了。被拒絕,陳鄴不生氣也不著急。車還停在原地,他就那么坐在車里,默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幾分鐘后,謝寶南要坐的79路公交進站,她被人流推著走向公交車門。 要上車的人很多,她不是好爭搶的性子,不一會兒就落在了人群的最后面。前門很快滿了,人群又奔向后門。 那樣的情景下,人人都在沖鋒陷陣,她被推搡來推搡去,卻始終在原地打轉。直到公交車開走了,她都沒能擠上去。 看著她慌亂又沮喪的模樣,有種傻里傻氣的天真,陳鄴忍不住笑了。 他把車開到她面前,“上車吧。就你這樣的,明年也擠不上去?!?/br> 謝寶南想了想,到底是上了車。 關上車門,車里“滴滴滴”地響個不停。下一秒,陳鄴傾身過來,繞過她的肩頭,拉過安全帶,幫她扣上。 他的短發(fā)蹭在她的下巴上,有清新的洗發(fā)水味道。 她紅著臉,一動不動,像是僵硬的木偶。 陳鄴抬頭,朝她一笑,笑容綿長,“不是會開車嗎?怎么連安全帶都忘記扣?” 她辯解:“我正準備扣呢?!?/br> 他笑笑,問:“回學校?” 謝寶南“嗯”了聲,“明天還要上課。” “最近學習很緊張?” “嗯?” 陳鄴偏頭看她一眼,嗓音低沉,“瘦了?!?/br> 最近謝寶南是瘦了幾斤,每天明明吃得不少,偏偏體重還在往下掉。孫倩都羨慕死了,唯有謝寶南自己為向下掉的體重而煩惱不已。 她輕輕嘆口氣,無奈道:“吃好多了,偏偏不長rou。” 陳鄴彎彎唇角,“你知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會遭多少人嫉妒?” 謝寶南反問:“你嫉妒嗎?” 陳鄴搖頭,“我沒有這種煩惱?!?/br> 兩人沒再說話,卻也沒覺得尷尬。謝寶南好像終于學會了如何與他相處,學會了舉重若輕,學會了坦然。 城市浸在燈光里,時光好似都慢了下來。 或許是霉運總喜歡扎堆,片刻后,謝寶南的小腹忽然傳來一陣不適。她敏銳地察覺到,自己來例假了。 最近學習壓力太大,她的例假時常不規(guī)律,算不準時間。 回到學校起碼還要一個小時,這例假來勢洶洶,到時恐怕難以收場。 謝寶南在心里反復掙扎,思索著開口的理由。最后清清嗓子,開口道:“陳鄴,你渴不渴?” 陳鄴轉頭,“你渴了?” 謝寶南乖乖地點點頭,“你能不能去幫我買杯奶茶?” 分手后,謝寶南一直很抗拒、排斥他,如今向他提出要求還是頭一回。 陳鄴眼眸里刮起一陣風,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遲疑。他不做聲,沉默地開著車,沒有半分要停的意思。 謝寶南有些急了,忍不住催促道:“不行嗎?” 陳鄴依舊不做聲,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謝寶南一顆心被絲線吊著,全身的血都在涌動。 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回應,抿抿唇,又咬牙說,“不是說喜歡我嗎?怎么買杯奶茶都不行?” 仿佛被這句話驚到,一腳剎車踩下去,車猛地停在路邊。 陳鄴轉頭,帶著笑意看她。女孩迎上他的目光,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簡直不像她??杉t透的耳尖卻出賣了她。 他想,什么時候,她也學會拿腔拿調(diào)了。但這樣的她偏偏可愛得要命。 他抬抬唇角,縱容道:“好,給你買。” 路邊就有一家奶茶店,陳鄴問:“這家可以嗎?想喝什么?” “都可以?!彼牟辉谘傻卣f。 等到陳鄴下車,謝寶南抓住機會,立刻脫下外套,系在腰上,遮住褲子。 她計劃得很完美。一會先去便利店買衛(wèi)生巾,然后去商場里找?guī)?/br> 這附近都是監(jiān)控,就算車里沒人,應該也不會有人偷。只是陳鄴一會回來,看見她走了,估計會氣得不輕。 準備就緒,謝寶南下車,轉頭看了一眼座椅。 太糟糕了,座椅上竟然有一塊暗紅。 她慌忙從包里取出濕巾擦拭。她擔心陳鄴發(fā)現(xiàn),心里著急,手上就更加慌亂。 “你干什么呢?” 陳鄴忽然出現(xiàn)在身后,低沉的語氣在這夜里嚇了她一大跳。 那家奶茶店只提供冰飲。他知道謝寶南吃不了冰的,所以很快便回來了。 只是沒想到,短短幾分鐘,她已經(jīng)換了裝束,外套系在腰上,彎腰擦拭座椅。 他眉頭微擰,恍然明白過來,“來例假了?” 謝寶南沉默不答。已經(jīng)分手,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這種事情。 陳鄴笑,“難怪把我趕走,原來是要清理犯罪現(xiàn)場啊?!?/br> “對不起,但我已經(jīng)擦干凈了。”謝寶南認真地說。 陳鄴壓根不在意座椅有沒有弄臟,將她塞回車里,命令道:“坐好?!?/br> 謝寶南尷尬極了,將外套墊在屁股下,生怕再弄臟他的車。她小聲問:“能不能在前面的便利店停下車?” 他開口:“這里不能停車?!?/br> 她又沉默,再對他提要求,似乎不太妥當。 過了個路口,陳鄴調(diào)頭,開往另一個方向。 謝寶南提醒他:“這不是回學校的路?!?/br> “嗯,”陳鄴應了聲,“回家。” 謝寶南一怔,忽然明白他的意思。這里離天誠匯不遠,他是要帶她回他家。 她抗拒:“我不去,你放我下車吧。” 陳鄴唇角揚起淺淺的笑,“就你現(xiàn)在這樣,能去哪兒?去換身衣服再送你回學校。” 陳鄴說得不無道理。她的褲子上此時一定有明顯的血跡,一時半會兒真的沒有解決辦法。 她不情愿,卻只能沮喪地妥協(xié),聽從了他的安排。 快一年沒回來,天誠匯大堂的工作人員還記得她,見了她親切地打招呼:“謝小姐回來了,好久沒見到您。” 謝寶南尷尬地笑笑,跟在陳鄴身后走進電梯。 她還記得當初離開這里的心情,無休無止的痛,被淚熏得睜不開眼睛。如今時過境遷,這里還是當初她離開的模樣。 明明什么都沒變,卻什么都已經(jīng)變了。 謝寶南匆匆躲進衛(wèi)生間,才知道自己的情況有多慘烈。稀里糊涂地跟著陳鄴回來,此時又沒了章法。 沒有褲子,沒有衛(wèi)生巾,回來又有什么用呢? 不一會兒,門敲響三聲。一只手送來了她從前的衣服、褲子,甚至還有內(nèi)衣內(nèi)褲,附帶了一包衛(wèi)生巾。 她紅著臉,低頭說了聲“謝謝”,然后關上了門。 謝寶南是有些驚訝的,這么久了,陳鄴竟然還留著她的衣服。她原以為,他會憤怒地一把火燒掉。 洗澡換衣服后,小腹的痛感逐漸強烈,她忍著痛將臟褲子洗干凈。 走出衛(wèi)生間時,小腹的疼痛讓她一陣天旋地轉。快要暈倒的那一刻,陳鄴張開雙臂,穩(wěn)穩(wěn)地抱住了她。 懷里的女孩很軟,很瘦,身上散發(fā)著橙花的香氣,是陳鄴所有的渴求。但他來不及細品,喉結滾了滾,打橫抱起她走向臥房。 謝寶南明明疼得已經(jīng)快要昏過去,卻還是秉持著最后的一點理智拒絕:“我不去臥房?!?/br> 他的臉冷峻,強硬道:“現(xiàn)在由不得你,不去也得去。” 謝寶南有一點執(zhí)念。今天來他家,雖是無奈,但已經(jīng)不妥。而臥房是曖昧的,旖旎的,他們曾經(jīng)無數(shù)回纏綿其中。她不能接受再和陳鄴共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這是她的底線。 她沒有力氣推開陳鄴,小腹一疼,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陳鄴的心軟下來,“好,不去臥房。你別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