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神獸靠玄學暴富了、灌籃之翔陽斗魂、重生之菜鳥法師、重生之辛結(jié)、假慈悲、警察與毒販(GL 白駒過希)、從主播到全球巨星、海賊之猿猿果實、一本正經(jīng)的羞羞小腦洞、愛獄(1v1h)
攤主見到這么大方的買家,欣喜不已,在身后說:“祝你們幸福!” 陳鄴心滿意足,為一聲“情侶”和“幸?!?,這錢花得值。 他垂眸,身邊的女孩還在掰著手指算方才那些菜該付多少錢。他彎彎唇角。這女孩,傻是真傻,萌也是真萌。 幾分鐘后,謝寶南終于算清楚了價錢,有些得意地同他說:“我算好了,一共是19.4英鎊?!?/br> 陳鄴難得地露出了憂慮的神色,問:“那多給了怎么辦?” 謝寶南也傻了,他們都走出這么遠了,難道要再回去要嗎?要不就算了吧。 她這么想著,陳鄴又開口:“你去要回來?!?/br> 畢竟是陳鄴的錢,如果他不想多給,她也沒有權(quán)力勸他算了。更何況,多付了錢,要回來是合情合理。 但他們已經(jīng)走了這么遠,萬一對方不承認怎么辦。她不擅長與人爭辯,若要應付那樣的場面確實有些困難。 她擅自憂慮著,小心翼翼地問:“現(xiàn)在……去嗎?” “可以?!标愢捳f。 謝寶南心里有些發(fā)虛。她臉皮薄,這種事怪不好意思開口的。她猶豫著,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擺,“那你能陪我去嗎?” 她眼神清澈,如小奶貓一樣的嬌軟讓陳鄴的心化成一汪泉??汕埔娝碑斦娴哪樱秩滩蛔∠胄?。 謝寶南從他的眼睛里看出異樣,好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才知自己上了當。她松了手,氣呼呼地喊他的名字:“陳鄴!” 陳鄴大笑,提著食材,大步朝前走了。 謝寶南不是個記仇的人。等回到小樓,已經(jīng)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她下廚做了冰草、蘆筍和蘑菇湯,還有市場上買回來的法棍。 陳鄴直到這一刻,才覺得叫她來是來對了。 這獨屬于他們的時光,沒有人打擾,安安靜靜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光。 好像回到了幾年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赡菚r,卻總覺得沒有此刻來得溫馨,來得迷人。 吃過晚飯,陳鄴洗碗,謝寶南先去洗澡。 老房子水壓不穩(wěn),洗到一半,熱水沒了,冷水澆了一身。天寒地凍,涼水一刺激,謝寶南“啊”地一聲叫出來。 她想著陳鄴此時正在一樓洗碗,應該不會上來,于是裹了條浴巾走出去查看。 誰知陳鄴聽到她的叫聲,匆匆上樓,正好在樓梯口,撞見她這副模樣。 她裹著浴巾,露出白皙的手臂和脖頸。頭發(fā)濕漉漉的,時不時有水滴下來,順著她的肌膚滑進浴巾。 很美,讓人有最原始的欲望。 陳鄴眸色沉下來,身體如快燒干的水,又干又燥,百轉(zhuǎn)千回。 謝寶南紅了耳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解釋:“沒熱水了?!闭f完打了個噴嚏。 這時節(jié),雖已立春,天到底還涼著。陳鄴立刻讓她回浴室等著,“我去看看?!?/br> 謝寶南回到浴室,心還在怦怦怦地跳個不停。她抹去鏡子上的水汽,瞧見自己紅透了的臉頰和耳朵。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再試試?!?/br> 她打開水,溫暖的熱水兜頭而下。 “熱了嗎?”陳鄴問。 “嗯,”她回,“熱了?!?/br> 陳鄴說:“老房子,水壓不穩(wěn)。我就在門口,有問題隨時叫我?!?/br> 謝寶南紅著臉,又低低應了聲。 陳鄴站在浴室門口,聽著里面嘩嘩的水聲,有些心煩意亂。他摸出一支煙,靜靜地點上,消解身體里四散的沖動。 謝寶南洗好澡,吹干頭發(fā),在浴室里穿戴整齊后,門外已經(jīng)沒有陳鄴的身影。 墻邊有一張方形斗柜,柜面上的煙灰缸里,有好幾根煙頭。 一樓廚房里傳來點動靜,謝寶南下樓,看見陳鄴正在廚房里忙活。 “在做什么?”謝寶南好奇地問。 陳鄴漫不經(jīng)心地說:“煮姜湯,怕你剛才冷到了。” 謝寶南心里暖烘烘的,像是躺在溫暖的壁爐旁。 她走上前,探頭看。只見半鍋水底,躺著兩個完完整整的生姜,連切都沒切開。 她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第49章 你怎么臉紅了(二更) 最后, 到底還是要謝寶南出手,重新切了姜片,熬出兩碗姜湯, 一人一碗喝下去。 她知道陳鄴這樣的大少爺缺少生活常識,恐怕這幾十年, 下廚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擔心陳鄴尷尬,謝寶南沒再提這事, 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他的臉面和自尊。 因為要倒時差, 兩人都有些疲累,早早入睡了。 雖是三月,晚上還是有點冷。屋內(nèi)開了地暖,謝寶南半夜被熱醒,下樓去廚房找水喝。 走到一樓, 發(fā)現(xiàn)客廳里還亮著燈,陳鄴抱著電腦坐在沙發(fā)上。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疑玹恤加運動褲, 干凈清爽。 他眉頭微微擰起, 像是在處理公事。 “這么晚了還沒睡?”她站在樓梯邊問。 陳鄴抬頭,見了她,“一點工作需要處理?!彼仙想娔X, 兩指揉了揉眉心, 朝她走去, “怎么下樓來了?” 謝寶南說:“渴了?!?/br> 陳鄴走到廚房,拿一個透明玻璃杯,為她倒了一杯涼水。遞給她時,手指有意無意地碰在一起。 一剎那的接觸,謝寶南像觸電般, 匆匆收回手。杯子落在地上,水瞬間灑了一地。幸好是木地板,杯子沒有碎。 “對不起?!敝x寶南有些窘,低聲道歉。 她拿紙想去擦地上的水漬,被陳鄴阻攔:“你別動,我來。” 陳鄴拿了一條干凈的抹布,鋪在地上,然后彎腰擦地上的水。他的動作并不熟練,像是剛剛學會干家務活的孩子。 擦干水后,他將抹布扔進水池,又洗了杯子,給她重新倒?jié)M水。 像是擔心她再次拿不穩(wěn)似的,這回陳鄴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杯子上,“拿好。” 他的掌大而溫暖,謝寶南耳根有些紅,“謝謝。” 她喝下一小口水。余光里,陳鄴用目光鎖住她。她臉上一熱,背過身,一口氣喝光,這才轉(zhuǎn)身,匆匆對他說一句“我先去睡了”,逃也似地跑出廚房。 走到樓梯口,她不小心,竟摔了一跤。 謝寶南暗自懊惱,今晚是不是水逆??? 陳鄴聽聞動靜,大步走來,扶起她,語氣里有顯而易見的擔心,“有沒有摔到哪里?” 謝寶南搖搖頭,“晚安。”然后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上樓。 陳鄴望著女孩的背影,笑了。 這什么破樓梯,竟然把他的女孩摔了,改天都拆了重裝。 謝寶南回到房間,躺在半半床上,心依舊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她調(diào)整呼吸,過了很久才平復下來。 隔天是個艷陽天,一早就有車來小樓前接他們。車上除了司機,還有嘉匯掌管歐洲分部的周總監(jiān),以及英國當?shù)氐匿N售總監(jiān),都是中國人。 陳鄴老派,用人習慣用中國人。他常說嘉匯是中國的,唯有中國人才會對嘉匯生出民族驕傲,全心全意地撲在工作上。 謝寶南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陳鄴這回來英國,是為了和經(jīng)銷商談判。 嘉匯的產(chǎn)品為了打入歐洲市場,之前一直和這家英國經(jīng)銷商合作。這家經(jīng)銷商扎根英國多年,早已經(jīng)打通了歐洲線上線下的渠道。渠道多,貨鋪出去,才能有銷量,這是快速打開新市場局面的捷徑。 雙方合作多年,本已是唇齒相依,卻沒想到最近這家經(jīng)銷商忽然提出渠道費要增加兩個百分點。 嘉匯產(chǎn)品本身定價不高,加上國外的各種稅費后,利潤很薄。如今對方獅子大開口,嘉匯幾乎沒有利潤空間。 周總監(jiān)磨了一個多月,對方始終不愿松口,這才無奈地請陳鄴親自出馬。 談判地點見面地點位于倫敦,距離劍橋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窗外,沿途的風景變換,從悠閑小城漸漸變成繁華大都市。 一小時后,車停在了經(jīng)銷商的總部大樓。 下車前,陳鄴叮囑謝寶南:“一會只管翻譯,其他不用管?!?/br> 謝寶南訥訥點頭,不明白他為什么明明自己可以說英語,卻偏偏要她翻譯。 真的如羅正陽所說,只是為了看上去正式點嗎? 會議室里,一張長桌,坐了五六個人,正大笑聊天。見陳鄴來了,收了笑,同他們冷冷打招呼,卻連站都沒站起來。 陳鄴神色如常,像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不同尋常的氣氛從這一刻開始蔓延,猶如古時候開戰(zhàn)前雙方的對峙,刀光劍影。 打從進門起,陳鄴說的便是中文。像是吝嗇似的,一個單詞都不愿意說。 謝寶南一來一回的翻譯,花費不少時間。對方有些失去耐心,連續(xù)多次問陳鄴為什么不說英語。 陳鄴淡笑,反問:“這和今天的會議內(nèi)容有關(guān)系嗎?” 看上去很客氣,其實囂張得不可一世。 謝寶南總覺得陳鄴不像是來談判的,倒像是來宣戰(zhàn)的。哪有這樣談生意的! 她將陳鄴的語氣原封不動地翻譯過去。經(jīng)銷商臉色一變,分明是生氣的,卻礙于談判還在進行中,不好發(fā)作。 最后,到了價格這一環(huán),雙方始終僵持不下。 劍拔弩張之際,陳鄴攤手:“那就不要談了?!?/br> 他氣定神閑,仿佛只是在說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