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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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說還真是哎!周奶奶家是最信清明觀的,逢年過節(jié)都過來燒香,聽說她兒媳婦懷了二胎,是個女孩呢!湊了個好,多美呀!” “清明觀里供的又不是送子娘娘!” “你懂個屁呀!真正的神是有求必應(yīng)的。” “這好好的墻不是從上面塌的,怎么從中間爛了個窟窿?” “一定是時間久了,中間的磚頭被蟲咬糟了!” “什么蟲是鋼筋鐵胃,還吃磚頭呀?” …… 還真是七嘴八舌說啥的都有。 夏映淺瞥了一眼悶聲不吭的他表姨,又抬頭看了看飄在她身邊的黑影。 別問,問就是罪魁禍?zhǔn)滓欢ㄔ谶@里。 還真是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吶! 蘇錦霓試圖掩蓋自己的“罪行”,對了對手指,撲到了夏映淺的懷里:“表外甥,太嚇人了,嚶嚶嚶!” 夏映淺格外的無語,他的額角直跳,一會兒吃完火鍋還得給人修墻! 這是什么命呀! 炎濤就隱在圍觀的人群里。 他看了看清明觀那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又扭頭瞅了瞅眼前的大窟窿,他想起了最近網(wǎng)上特別流行的流行語——天選之子! 難不成這兩小孩真是天選之子! 片刻后,他低下了頭,隱藏自己不屑的表情。 就算是天選之子又怎么樣? 第37章 撿漏女王 憨批! 晚上十點。 炎濤坐最后一班公交車,離開了五河鎮(zhèn)。 他透過車窗看向外面漆黑的夜,心里頭的憂慮持續(xù)放大。 他已經(jīng)失敗三次了。 那頭給的邪祟苗子,僅剩最后一個。 可這一個,他養(yǎng)了三個月,都還沒有凝聚成形。 公交車一路晃蕩,很快就到了炎濤所住的百發(fā)村。 這是盛市城中心的最后一個都市村莊,聽說不日將要拆遷。 公交車才將停穩(wěn),炎濤從后門下車的時候,撞見了一個打扮時髦靚麗的女人,不由多看了兩眼。 那女人沒好氣地說:“看什么看,臭老頭兒!” 炎濤的面皮抽搐了一下,眼底的光一下子變得狠厲。 “你想干嗎?”時髦女人被他的眼神嚇住,不由后退了一步。 炎濤卻猛一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 炎濤一口氣沖回了家,怔怔地站在鏡子前。 他今年不過三十五歲,卻長得像五十五歲一樣。 就像天選之子天生的幸運一樣,他這個屬于是天生的老相。 與生活的重壓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炎濤并不存在生活上的問題。 相反他的經(jīng)濟(jì)狀況很不錯,他腳下這五層樓都是他的。 一層樓五間房,每間房的租金平均有兩千塊。 一樓的門面房租金的收入則更高。 他每月的租房收入少說也有七萬塊。 也就是說他不用起早貪黑,也不用cao心勞累,躺著數(shù)錢就行。 哪怕百發(fā)村明年拆遷,他依然可以分到好幾套房產(chǎn),繼續(xù)收租金。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從來沒有過幸福感。 每天都活在無盡的怨怒當(dāng)中。 做什么都不開心。 看什么人都不高興。 直到有一天,他接收到了一封匿名寄給他的包裹。 里頭裝的是四份邪祟說明書。 以及四個空蕩蕩的玻璃瓶。 炎濤起初還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 直到食淚獸最先成形。 他無緣無故以淚洗面了整整一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揣著看起來仍舊空蕩蕩的食淚獸瓶子,隨便在一輛公交車上打開。 就是打開的那一剎那,他才第一次看到了食淚獸的形體。 他欣喜若狂。 一想到若食淚獸長成,整個城的人將籠罩在悲傷的情緒當(dāng)中,他就忍不住興奮。 這時,炎濤才知道自己骨子里就是個壞坯子。 而從那開始,他終于看到了其他瓶子里,若隱若現(xiàn)的邪祟形體。 炎濤對著鏡子露出了陰沉的笑,憨批上身似地說:“我是惡魔代言人!毀滅吧,人類!” 中二,其實并不分年紀(jì)! 當(dāng)然,這是中二被黑最慘的一次! ** 晚上十點。 夏映淺認(rèn)命地修墻。 不管怎么說,要等林家的人回轉(zhuǎn)之前,把這個窟窿給補(bǔ)上。 蘇錦霓就坐在不遠(yuǎn)處的臺階上,攏著一雙小手,那姿勢就跟街頭曬太陽的老太太如出一轍。 范階就沒她那么好命了。 他在幫忙活水泥。 畢竟他是罪魁禍?zhǔn)字?,再退一萬步講,這還是他的窩呢! 鬼窩漏風(fēng),影響睡眠,直接影響鬼的幸福感! 不過也就是仗著夜深人靜,老街上沒有人煙,他才敢這樣。 要不普通人只能看見鐵鍬自己在動,還不得嚇瘋了。 紅茵閉關(guān)了。 要不然就她那張嘴,不定得把范階損成什么樣。 紅茵的野心挺大的,總指望著這一回閉關(guān)出來,能從厲鬼晉升為惡鬼。 但誰知道呢! 晚飯后,范階進(jìn)道觀里轉(zhuǎn)了一圈,立在紅茵的雜物房前,只覺得里頭的鬼氣與之先前,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范階就是一糊涂鬼,怎么修成惡鬼的他都不記得了。 紅茵倒是一聰明鬼,但她也稀里糊涂。 況且,想要以魂魄修成正仙,本就是這世間最難的事情。 有范階出一把力,修墻的進(jìn)度還算不錯。 十一點半前,應(yīng)該能修完。 夏映淺回頭跟蘇錦霓說:“表姨,你先睡?!?/br> 蘇錦霓搖了搖倔強(qiáng)的小腦袋,奶呼呼地說:“表外甥,我愧疚!我在懲罰我自己!” 夏映淺磨了磨牙,心說:“我要是信你,那才叫見鬼!” 他表姨一定是覺得碼磚頭可好玩兒了! 還真是又讓他猜對了。 蘇錦霓覺得夏映淺就跟搭積木似的,先在磚頭上抹點水泥,再把磚頭碼上去。 比嚴(yán)雪送她的太空沙還有意思。 蘇錦霓又默默地瞧了一會兒,慢慢地湊了過去。 她沒敢一下子湊到夏映淺的身邊,而是先搶了范階的活兒干。 無事可干的范階,只能給夏映淺遞磚。 冷不丁遞到自己面前的大黑爪子,嚇了夏映淺一跳。 他一回頭,他表姨已經(jīng)跟水泥干上了。 水泥多了加水,水多了又加水泥。 明明大半桶就夠用的,愣是給加成了滿滿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