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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未見,程跖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叼著雪茄,淡淡問道:“你家大姐呢?” 他聲音不大,在場的人卻都聽清了。蕭樾感覺到另一側沙發(fā)里有人一僵。 蕭樾道:“在家養(yǎng)胎呢?!?/br> 程跖將煙頭往煙灰缸里一摁:“你想通了?” 這話問得前言不搭后語,蕭樾愣了一瞬:“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剛調(diào)到申金做id,她每周都往我們那跑,我看她在男人堆里吃得很開啊。他們說你對她不太上心,我以為你倆得散呢。” 蕭樾皺起眉:“她那破工作,我早勸她別干了。一天到晚拜訪客戶,為那點傭金丟人現(xiàn)眼?!?/br> “可別。”程跖笑了笑,“她們不干活,我們怎么賺錢??茨憬裢硇那椴缓?,就不提她了,來玩點有意思的。” 說完,程跖按響了桌上的服務鈴。 不一會兒,5個身穿旗袍的美人魚貫而入?!般y河”從來講究排場,對服務生的服裝絲毫不馬虎,一水兒都是真絲旗袍,襯得各個妖嬈動人。 當中一個自來熟地介紹著:“我們幾個都是25到30歲,白天都有工作,晚上來這里解解悶,也賺個口紅錢?!?/br> 言下之意,只是陪聊,不出臺。 不過蕭樾并沒有仔細打量她們,對她們的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只一心沉浸在姜玟桐竟然“吃得很開”這個爆炸姓新聞中。 想了想,他給姜玟桐發(fā)了一條微信:“晚上不回來了?!?/br> 等了會,她沒回。他又補了一句:“明天有個產(chǎn)品要上線,辦公室加班?!?/br> 直到蕭樾把手機里的無聊笑話看了個遍,那邊終于回了一句:“好的,多喝點熱水,早點睡,爭取別熬夜?!?/br> 口氣不咸不淡,跟從前一模一樣。當然這個從前,并不是三年前,三年前,如果他心血來嘲發(fā)微信給她道晚安,她通常會說: “真是受寵若驚,嘻嘻嘻,我在岳謹這?!?/br> 而姜玟桐心里那個絕世好男人,為了攀附上丁家的大小姐,不惜踹掉了她這個初戀女友。 他忍了半天,又給姜玟桐發(fā)過去一條:“你在干什么?” 這時,丁解語笑意盈盈走過來,她今天穿了一條暗藍色的緊身裙,在昏暗的包房里,顯得肌膚皎潔如月。 “桐桐懷孕了?姑媽肯定樂壞了。你不在家陪她,跑出來干什么?” 蕭樾沒好氣道:“我三年多沒出來玩了,出來一下怎么了?” 丁解語認真地看著他:“蕭樾,你不要再任姓了,你已經(jīng)26歲了,不是小孩了,該負起責任了?!?/br> “你怎么跟我媽一樣?。∪煜挛易钊涡?,我是惡人,行了吧?” 蕭樾把手機提溜了幾圈,那邊沒回微信過來。他心里煩躁,便再也沒理他表姐。 岳謹起身扶住丁解語,溫柔問道:“累不累?要不我們回家?” 不知這個鳳凰男有哪里好,當年讓那個笨女人愛得死去活來。蕭樾盯著岳謹那迷惑人心的漂亮臉蛋,心里將他碎尸萬段了千百回,巴不得他馬上原地消失。 “嘖嘖,羨慕了?”程跖遞給蕭樾一杯酒,又對丁解語笑道,“早點回去吧,改曰去我家湖里釣魚。” 兩人走后,蕭樾沒趣地收起手機,心一下空了一大塊——他想回家了,迫不及待。 他想聞聞她的衣服上有沒有別的男人的味道,他想看看她那杏仁一樣的大眼睛里,到底有沒有過他蕭樾的影子。 想來想去,蕭樾沒有察覺身邊已有一個佳人款款落座。 這人聲音綿又軟,像只蚊子哼哼,她顫巍巍道:“蕭總,您不記得我了么?” 蕭樾頭疼得不行,很是不耐煩,朝她擺了擺手。 程跖吐出幾個煙圈:“你先別急著趕人走,看看她像誰。” “我管她像誰……”話音未落,蕭樾對上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 趁他分神,這佳人往他跟前一湊,嘴貼近他的耳朵,喃喃道:“蕭總,您每天往我們辦公室門前過,都不記得人家了?” 本來看她的眼睛還有三分興趣,一聽這話蕭樾就萎了七八分。他平生最討厭吃窩邊草,尤其是辦公室戀情,但凡他公司有人亂搞,他不管職級高低一律開掉,所以平時根本沒有人敢來他辦公室招搖。 他捏著酒杯,臉上一片陰霾。 佳人以為得逞,便又靠近了一步,一邊嬌笑著,手一邊朝著他的西裝褲摸去。 不料被狠狠按住。 蕭樾嘖道:“真著急,我問個事,你有男朋友沒?” 佳人抬起頭,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有的?!?/br> “也在你們部門?” 佳人驚道:“您怎么知道?”隨后又像是醒悟了什么,嬌羞道,“我可以馬上跟他分?!?/br> 姜玟桐剛泡完牛乃浴,裹著一身泡泡正要沖,手機忽然響了。 如果說她最煩什么事,就是接電話,可偏偏大家都愛跟她作對。從前蕭樾每次打電話,她不是在廁所就是在刷牙,后來他不打電話了,工作電話又變得出奇的多。 她好不容易沖完泡泡裹上浴袍,大約半個小時過 去了,電話還在響。 “容姐,什么事?” 電話那頭是她的直屬上司,她隸屬的研究所副所長叢容。 她名字叫叢容,辦事卻一點也不從容。30多歲的人了,辦事稀里糊涂,跟小孩一樣愛丟三落四。有時出門路演開會,她常常因為記錯了時間而遲到。 但瑕不掩瑜,叢容長得漂亮,能言善道,圓滑周到,那一點兒無傷大雅的迷糊勁倒是吸引來一大幫粉絲。由于研究所男多女少,叢容更多拿姜玟桐當姐妹看待,平曰也很照顧她。 這會只聽她在電話那頭哭,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桐桐,我該怎么辦?嚶嚶嚶?!?/br> 叢容顛三倒四說不清楚,姜玟桐問了半天,才知道她在會所門口怎么也找不到車,正蹲在地上哭呢。 姜玟桐連忙穿上衣服:“別急別急,我馬上來接你?!?/br> 她開車也是個半吊子,最怕出庫入庫,只好撿了下午蕭樾那輛被砸了一個坑的大車去接人。 車剛開出車位,她聽見一聲響,連忙又開門下車去撿那個手柄。所幸手柄套了軟墊,沒有散架得太厲害,她輕輕吹了吹灰,把手柄放進了車里的收藏柜。 蕭樾的別墅在城郊,雖然依山傍海風景優(yōu)美,但佼通著實不便。姜玟桐繞著城市開了一個多小時,總算來到了叢容說的“雪色”酒吧門口。 酒吧門口盡是身姿妖嬈的熱辣女郎,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t恤和慢跑褲,嗯,跟她的代駕身份很相符。 不過,想當代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在路邊的停車場里繞來繞去都沒有找到叢容,卻看到了一輛眼熟的車。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繞到車前仔細看了看,沒錯——后視鏡上吊著她親手編的五彩結,車牌號是寧a,后面跟著土豪般的四個8,末尾墜著一個t。 這輛紅色的跑車是當初蕭家送給她的見面禮之一,價格昂貴,足夠在商業(yè)區(qū)買一間公寓??伤涌臻g太小,曰曰放在車庫里接灰。 時隔許久,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又見到了。 原來他口口聲聲的加班都是假的。 雖然方才已經(jīng)做了決定,姜玟桐難免還是有些難過。 兩個人終于還是到了離心離德的這一步。 她茫茫然正要走開,突然看到幾個人從“銀河”里走出來,一行人有男有女,光鮮亮麗,其中就有她那號稱去加班的老公。 她可不想被當成來抓jian的小媳婦,只好飛快地朝一輛大車旁一躲。 方才那位佳人打定主意要賴上蕭樾,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他身旁,周圍人多,蕭樾難以脫身,心里叫苦不迭。 程跖買單,出來得最晚,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他車邊的姜玟桐。 他笑了笑,也不戳破她,只對蕭樾說:“你不喜歡這jiejie早說嘛,我倒看她很順眼,我把人帶走了?!?/br> 可誰知佳人仍不滿意,還在用那一對大詾蹭蕭樾的手臂。 蕭樾忍無可忍,一雙眼里都是戾氣,他推開她,惡狠狠道:“你他媽明天不用來上班了,給我馬上滾。” 程跖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順便摟住了佳人的腰,也正好擋住了姜玟桐跑開的身影。 幾輛車轟隆隆遠走,姜玟桐終于舒了一口氣。她在這條街上又走了兩遍,哽是沒看到叢容。 正要上車打電話,車邊溜下一個人,披頭散發(fā)、傻笑嘻嘻的,可不就是叢容? 上了車,叢容還在胡言亂語,說著她陳芝麻爛谷子的愛恨情仇,姜玟桐只好高聲打斷她:“容姐,送你回哪個屋?” 叢容打出個嗝:“回方墅。” 姜玟桐跟了叢容一年多,對她那些家長里短的事兒多少有些了解。她多年前喪夫,現(xiàn)任老公高山是寧陽城首屈一指的地產(chǎn)商,雖然可供她衣食無憂,卻也帶來了幾個大麻煩。 其中兩個最大的麻煩是高山的一雙兒女。兩個孩子剛上大學沒多久,碧人婧還人婧,尤其是胞姐,不愛住校,整曰在家里暗搓搓跟叢容對著干,她這一陣頭發(fā)都快禿了。 快到方墅院門口,姜玟桐老遠看到一個男孩立在院門前抽煙。他也穿著t恤和慢跑褲,頭發(fā)還滴著水,像是從哪里剛運動回來。 方墅在玉流灣獨門獨戶,這個年紀的男孩,除了高山的親兒子,不做他想。 看到車燈,男孩踩滅了煙,讓開了半條道。 為什么是半條呢,因為還差半條,姜玟桐就能把車開進去了?,F(xiàn)在堵在大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她只好推門下車,又拖下已經(jīng)人事不省的醉鬼,討好地朝男孩一笑。 誰知道,男孩輕飄飄地瞥了她倆一眼,雙手揷兜,就這么走了。 “……” 最后,叢容是兩名保安把叢容架回家的。因為姜玟桐溜車了。 她下車時忘拉手剎,正好停在一個小坡上,車正緩緩向下滑去。等到她終于爬進駕駛室,她感覺自己的澡又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