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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在住院部消磨了一周時光,姜玟桐漸漸跟邊遂寧熟了起來。 不忙的時候,邊遂寧會過來跟她聊天。姜玟桐這才發(fā)現(xiàn),邊遂寧的外表實(shí)在具有很大的欺騙性。 她笑起來又暖又柔,其實(shí)是個“冷美人”。 女生喜歡的衣鞋化妝品,她一概興致缺缺,反倒是經(jīng)常說起一些冷門科普,還會板起那張好看的臉,毫不留情地批評姜玟桐。 某一日,姜玟桐實(shí)在看不下去病房亂糟糟的樣子,起床收拾了一通,正巧被邊遂寧看到了。 “你看看你,還在那里忙個什么?你知不知道胎盤低置很危險,都告訴你了要靜養(yǎng),你怎么回事?想不想生孩子了?” 罵歸罵,但邊遂寧似乎洞察了姜玟桐最近的窘境,倒也不曾問起姜玟桐的家人。 又冷酷又聰明,“冷美人”魅力十足,自然追求者甚眾。常常有男人送花到值班臺,可惜最后都成了值班護(hù)士閑時擺弄的玩 具。 她看上去不在乎,也不走心。 但偶爾聽護(hù)士們閑聊,貌似邊遂寧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一天夜里,姜玟桐睡不著,走出住院樓溜達(dá),撞見了在紫藤花架下抽煙的她。 邊遂寧披著白大褂,里面隨隨便便穿了一件暗色的寬大T恤,她面朝主樓的方向,瀟灑地吐著煙圈,很有幾分風(fēng)流意態(tài)。 如果生在古代,沒準(zhǔn)是一位劫富濟(jì)貧的女俠。 “離遠(yuǎn)一點(diǎn),二手煙對你不好。”邊遂寧回頭沖她笑了笑,皎潔清俊的眼像流星,仿佛能點(diǎn)燃整個春夜的迷夢。她按滅了煙 頭,又散了會味道,這才走到姜玟桐身邊:“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我會抽煙?” “你笑起來實(shí)在太甜?!?/br> 邊遂寧輕笑:“不奇怪啊,笑容是我的必殺技,出來混飯吃,全靠這張臉。你呢,怎么跑出來了?夜里有風(fēng),早點(diǎn)回去吧?!?/br> 姜玟桐也笑:“閑不住?!?/br> “你就是不聽勸,好在我也勸不了你太久了?!边吽鞂幎⒅贿h(yuǎn)處的燈影重重,“你是我這趟列車最后一班乘客?!?/br> 姜玟桐:“?” “開玩笑的,住院醫(yī)輪值要結(jié)束了,3年了啊,從前覺得度日如年,現(xiàn)在竟然開始有些懷念?!边吽鞂幧炝艘粋€懶腰,“等你 的小女孩出生時,我就是掛牌上崗的邊醫(yī)生了。厲不厲害?” 姜玟桐笑著掏出手機(jī):“邊醫(yī)生,我好像還沒加過你微信?!?/br> “我不喜歡玩這些東西。” 邊遂寧在她的手機(jī)上戳了幾下,似乎有些迷惑:“咦?我發(fā)現(xiàn)我倆的手機(jī)是一款,都特么老掉牙了。” 說完,和姜玟桐對視一眼,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剛通過好友申請,邊遂寧的手機(jī)像警報一樣響了,她瞥了一眼屏幕,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姜玟桐不小心看到,來電人的頭像是一個中年男人正經(jīng)八百的正裝照。 “喂,今晚值班,嗯,不回了?!边吽鞂幠闷鹗謾C(jī),朝著姜玟桐揮了揮,然后便離開了。 邊遂寧的步伐很快,卷起了一陣紫藤花香。 難得有這樣星月澄澈的春夜,姜玟桐獨(dú)自在花架下看了一會星星。浩瀚星河固然璀璨綺麗,但她還是更想念床前那一串溫暖閃 耀的星星燈。 明明才離家?guī)滋於寻 ?/br> 還有擺在軟墊之上的臨冬,長久無人陪伴,是否也會感到寂寞孤單呢? 像是體會到了姜玟桐此時此刻的心情,突然,長久靜謐的虛空中,她感受到了一陣細(xì)微的、有力的顫動。 這隱秘又偉大的顫動,似乎源自同樣不可描摹的深深處。 姜玟桐僵住了。 她沒有想到,生命初始的悸動,她和小女孩在這個荒唐人世間的第一次對話,竟然發(fā)生在這個月色如水的春夜。 很快,呆愣變成了狂喜,姜玟桐站了起來。 她的心狂跳不已。有那么一瞬間,她想要打電話給高塬,想要跟他分享這不可思議的魔法時刻。 很快,她又自責(zé)地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這么晚了,高塬要么在自習(xí)室,要么在宿舍休息,他身處的那個世界,與這里又何止相差十萬八千里。 姜玟桐將手機(jī)通訊錄翻了一圈,竟然再也找不到一個人來分享這一份突如其來的幸運(yùn)。 然而,她也只是猶疑了片刻,不一會兒便快走起來,朝著主樓側(cè)面的自動販賣機(jī)走去。 她需要一瓶熱牛奶,小女孩一定是餓了。 自動販賣機(jī)很高,即便是她,也需要輕輕地踮起腳。在即將觸到按鈕時,一雙修長的手在她身后摁亮了。 “這一排都沒什么人買,日期不新鮮了,我把我這瓶新鮮的給你。” 熟悉的懶洋洋的嗓音冒了出來,差點(diǎn)把姜玟桐嚇了一跳。 “怎么是你?” 溫荷蘇呵了一聲:“瞧你說的,為什么不能是我?”他又彎下腰,取出了那盒熱牛奶。 “你不是白天過來診療嗎?晚上沒醫(yī)生出診的?!?/br> 溫荷蘇干巴巴笑了一聲,將手里另一盒包裝精美的牛奶遞給她,自己撕開新買的,吸溜吸溜喝了起來。 “每個月圓之夜,我都會化身為狼人,必須待在醫(yī)院才能得到控制。” 姜玟桐:“……說人話?!?/br> 溫荷蘇用那雙撲朔迷離的眼睛盯了她半晌,接著冷不丁地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真是一點(diǎn)幽默感都沒有。開玩笑的,我下午 來做復(fù)健,效果太好所以一直睡到了現(xiàn)在。” “這是今晚第二個人跟我開玩笑了?!苯渫┮埠攘艘豢谂D?,揚(yáng)起一個幸福的笑容,“味道真不錯。” 但溫荷蘇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后半句話。 他凝視著對面的住院樓,忽然莫名其妙地說道:“謝謝。” ρ ¤ 18.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