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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绑蠎?yīng)下這個稱呼,大度的?不和傻弟弟計較,自顧站到床邊,掃了一眼持續(xù)工作的?監(jiān)測儀器,確定精神力數(shù)值始終正常,連記錄都懶得做了,這才?看?向躺在床上的?假病號:“還?不是遲璟,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我當(dāng)?你出了什么事,結(jié)果就是消耗大了點,普通昏迷而已?!?/br> 聞予想了想遲璟“火急火燎”的?樣子,笑了一聲:“他?人呢?” “處理軍務(wù)去了,曙天的防線全數(shù)收復(fù),他?現(xiàn)在大概是最忙的??!本绑嫌U著傻弟弟神色,見這笑終于像模像樣了點,這才?略微放心,拿出捏了半天的一封信,遞了上去:“轉(zhuǎn)交給你的??!?/br> 聞予有?些茫然的接過。 淺色的信封上是簡單的?三個大字——給聞予。 紙頁落在手心?里的?觸感和光屏相差許多,輕飄飄的?紙張在這時竟然像是有了分量。 聞予認(rèn)識那個字跡,周書鈺的字很好認(rèn),是一種鋒利的好看。 “看?你狀態(tài)不錯,我先出去了?!本绑象w貼的準(zhǔn)備給小布丁弟弟一個躲在被子里偷哭的機會,只是轉(zhuǎn)身還沒到門邊,就被叫住了。 “等等?!甭動璧?聲音很平靜,和景笙想象中的哽咽完全不同。 景笙回頭,看?見床上端坐著的?人,脊背繃得筆直,修長的指尖輕輕握著素白的信紙,像是沒用上一點力氣。 “是給你的??!甭動鑼⒛菐醉撔偶堖f了過去,待景笙疑惑的?接過,這才?收回目光,落在掌心?那淺色的信封上。 那確實是周書鈺留下的?。 滿滿幾頁,都是各種藥劑的?配方。 不是留給他?的?,卻也是為了留給他?。 聞予哪能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周書鈺走的?干脆,將所有?存在的痕跡抹除填補,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愿意留下,大概只有信封上“給聞予”這三個字,和那縷割下來的頭發(fā),是最后一點意外。 聞予很快從思緒中回過神,將那張信封收進空間紐,轉(zhuǎn)向景笙:“怎么樣?” 景笙眉頭緊鎖,沒搭理他?,聞予也就安靜的?等待著。 半晌,景笙長舒了一口氣,看?向聞予,感慨道:“我對藥劑這方面只是粗通,但這些……實在是天才??!?/br> 聞予這就明白,是可以了。 景笙說完又低頭輕輕翻動著那沓信紙,找到那張將異靈變作精神體的?藥劑配方,和用來破解的?配方,將兩張紙單獨抽出來詳細(xì)比對片刻,皺了下眉:“這個思路絕對可行,但材料……” 聞予了然,從空間紐中掏出暗紅色晶石:“血河深處找到的。” 景笙訝然,隨即肯定的?點頭:“那就沒問題了?!?/br> 聞予笑起來,將那塊晶石遞了過去:“拜托了,姐?!?/br> 景笙接過,她沒問聞予為什么這些配方會出現(xiàn)在這封“信”中,她聽遲璟簡單說了經(jīng)過,只一轉(zhuǎn)念就大概明白過來。 原以為是友誼、背叛和死亡,現(xiàn)在看來,比她以為的還?要復(fù)雜得多。 一時只覺得手中的這些配方沉重了幾分。 景笙暗暗在心里嘆了口氣,她也大概能猜到這還?沒雞蛋大的小石頭是怎么來的,她太了解這個弟弟,也明白這句話里未出口的鄭重。 “放心,給我一周……不,三天?!?/br> 景笙走后,哪怕覺得疲憊,聞予還?是下了床。 他?繞了一圈打量這個房間,陌生,是因為他從沒來過,熟悉,是因為在無數(shù)次通訊中,遲璟就在這里。 是遲璟的?房間。 聞予嗅了嗅,似乎還?能捕捉到殘存的?雪原氣息。 他?有?點想見遲璟。 正這樣想著,門外傳來輕輕的扣門聲,聞予說了一聲“請進”,剛還?在思念的人就走了進來。 聞予一怔,隨即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正在思念的愛人突然出現(xiàn),實在是讓人驚喜又溫暖的?一件事。 “回自己房間也要敲門的嗎,哥哥?”聞予這樣說著,行動卻很直白,直接給他?的?Alpha一個擁抱,兩人的?胸腔抵在一起,他?聽到那令人安心?的?心?跳聲,長長舒了一口氣:“別擔(dān)心?,我回來了?!?/br> 該他安慰遲璟的?,遲璟一定很害怕——從被帶往異修族母星他?就這樣想著,事實卻反了過來,聞予覺得很對不起男朋友。 他?剛剛?cè)滩蛔≡谙?,上輩子?死的時候,遲璟是怎么樣的呢? 只想了這么一個開頭,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遲璟不知道聞予想了那么遠(yuǎn)。 事實上當(dāng)?他?收到聞予失蹤的?消息時,那一瞬間兜頭而下的?是幾乎將血液凍結(jié)的?寒意。 像是熟悉的?夢魘籠罩了下來,他?知道那是什么,那一句“聞少將死了”和那個沉默的?陰雨天無數(shù)次闖入午夜的?夢中,那是他最深沉的?恐懼。 遲璟不愿意想到這些,可或許是曾經(jīng)失去的?痛太深,就只需要一點引子便能從骨髓深處鉆出來。 可他還?要維持著絕對的冷靜,他?可以不管不顧,丟下剛剛收復(fù)還?不穩(wěn)定的?飛翼星,卻還是需要緊緊拽著理智的韁繩,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聞予的?下落。 眼前的?經(jīng)歷與某段記憶重合,塌陷的礦場和失去音信的?愛人。遲璟無力的?認(rèn)識到,果然,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個人,同樣分裂在清醒與瘋狂的?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