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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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唐奕終于把目光從海面上收了回來,身子往后靠,伸指揉了揉太陽xue,感覺那里有些許酸脹。 “你也感覺到累了?”男子嘲諷地一笑,“你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七十二小時沒有休息,fran,就算你想盡快完結(jié)這個案子,也不必如此的。反正一切都已成定數(shù)了?!?/br> 唐奕直接當沒有聽到。 “你就不擔心你那個漂亮的meimei,撐不過這次的事情?” 有時候,他還真不明白唐奕這個人,他看著他跟那個漂亮的小meimei明明是有譜的,但是他卻能無動于衷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特別是現(xiàn)在唐氏夫婦在同一天都出事后,他還能保持得如此冷靜,看都不去看她一眼。 這個男人的冷硬與無情,連他這個專門玩弄權(quán)術的男人有時候自認為都比不上。 “……” “想想看,換了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的,最愛自己的父母,就那樣突然離開了她,原本是家世顯赫的富家大小姐,現(xiàn)在卻成為負債累累的可憐人,那些錢,只怕她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 “如果有人上唐家討債的話,你說小meimei會不會再度想不開而把自己賣了呢?像上次在網(wǎng)絡上的拍賣一樣,那個價格真是高不可攀啊,不知道最后有沒有人得償夙愿???” “……” “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應該是有人陪在她身邊吧?” “……” “她會不會想不開?在這樣脆弱的時候,人的心理防線真是一小心就會崩潰,然后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歐陽一硯……” “嗯?”怎么了,受不了了吧?他倒是要看看他能鎮(zhèn)定到何時。 “我剛剛已經(jīng)通知了歐陽老爺子,說你這幾天都會在海島,相信那位美女主播很快就會找來的?!?/br> “靠!”他媽的,他要是會那么聽話的跟家里人看中的女人結(jié)婚的話,他就不是歐陽一硯,“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怎么對你?”唐奕忽然站了起來,“還是你舍不得那位在海島別墅里的佳人?” “唐奕,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歐陽一硯狠狠地喝了一杯酒然后把酒杯重重地放下來。該死的,思兒在海島的事情除了他兩個貼身秘書知道之外,根本沒有第四個人了,唐奕是怎么知道的? 唐奕走到欄桿邊,雙臂放在上面轉(zhuǎn)過身子面對歐陽一硯,他靜靜地開口:“歐陽一硯,你逃避不了的?!?/br> 歐陽一硯這次沒有出聲反駁,唐奕看了他好一會又出聲的道:“這個案子的后續(xù),我讓傅恒過來接。” 說完這句話后,唐奕往船頭走去,因為已經(jīng)到岸了。 “你要不要下船?”唐奕在路下游艇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歐陽一硯。 “不了,我還要在海島呆兩天?!?/br> “心不自由,在哪里都一樣的?!?/br> 歐陽一硯安靜地望著那個下了游艇,慢慢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愣了半晌,終于低低地嘆息出來,“說的是我,還是你自己呢,fran?” ** 夜色很濃。 唐奕的車子平穩(wěn)地在深夜的馬路上行駛,超過七十二小時未睡覺,現(xiàn)在的他,精神反而清醒無比。 他開車就跟他的性格一模一樣,穩(wěn)重自持,絕不會違反交通規(guī)則,也沒有追求速度的逐勝心理。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行走,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情,井井有條,分毫不差。 八歲那年家里突變,他年紀雖小,可是卻很快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一點一點,一年一年,慢慢地走著。 就連復仇,他都是仔細地將每一步都計算好了,其實他對法律專業(yè)并不是那么的熱愛,但是為了親手報這個仇,他放棄了自己最愛的建筑設計。 最終,二十二年磨的這一劍,一擊即中。 他成功了,而且并沒有那種所謂的復仇過后的空虛感覺,這樣的結(jié)果,二十多年前,就應該發(fā)生,雖然晚了,但好過沒到。 這世上,誰都不比誰無辜,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只是唐興業(yè)的責任,了結(jié)得太快了。 他原本計劃讓唐興業(yè)的余生在監(jiān)牢里度過,還有什么比讓一個人在最得意的時候跌入谷底,讓一輩子意氣風發(fā)的人在黑暗的監(jiān)獄里了此殘生,更令人爽快的事情? 可惜,唐興業(yè)還是逃過了。 他預料不到的是秦友楓最終還是把騰家珍跟楊至豪私奔到國外的事情跟他說了。這件家丑,他是從來沒有打算說出來的,反正把他弄到個終身監(jiān)禁,對于他說,已經(jīng)夠了! 只是,唐興業(yè)一根皮帶上吊了,輕松地結(jié)束掉了上一輩所有的恩怨,這是他沒有預算到的,更沒有預料到的是,已經(jīng)出逃的騰家珍竟然還會回來,然后在他什么也沒有來得及做的時候,一場車禍徹底了結(jié)一切了。 離開的人,總是幸福的,悲慘的是被留下的那個人。 你就不擔心,她會想不開? 在這樣脆弱的時候,人的心理防線真是一小心就會崩潰,然后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尖銳的剎車聲在不算吵雜的馬路上無比刺耳,一向嚴格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人,居然直接橫過單行線,掉頭,往另一邊的道路疾遠行駛而去。 唐奕一跨進唐家大門,就直接往三樓唐菲胭的房間走去。 “少爺,你回來了?!睆垕寗倧臉巧舷聛?,在三樓的樓梯口遇上他,“我很擔心小姐。從下午回來后一直關在房間里,連晚飯都沒有吃,我怎么叫她也不開門。” 雖然小姐有跟她說過,不要再去打擾她,也讓她離開唐家,但是她怎么可能放心呢? “我知道了。”唐奕冷靜的語氣立刻安撫了張媽慌亂的心情:“我去看看她?!?/br> “好?!?/br> 很快他就走到唐菲胭的房門外,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門把,鎖住了。 “小姐可能在睡覺……”雖然他們是兄妹,但是少爺是唐家收養(yǎng)的,而且他們已經(jīng)成年了,這好像不大好吧? “鑰匙?!碧妻群苡心托牡卦僦貜土艘淮?。 “少爺?” “去拿鑰匙來。” “是?!睆垕屃⒖剔D(zhuǎn)身去取鑰匙。 張媽對于這個在十七歲之后就很少回唐家的少爺心里還是有些怕的。她在唐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對于少爺跟唐家的關系還是比較清楚的,雖然少爺不是先生親生的兒子,但是他從來沒有過寄人籬下的困窘,明明看起來斯文體貼,可莫名的,她對他不像對小姐那么有親切感。 表面上看來,小姐一向很任性,少爺則是溫和,應該是少爺好相處才對呀。 這次唐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也是知道少爺跟這事有關。在唐家被查封,她在離開唐家之后又被少爺請回來到他的公寓照顧小姐開始,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 豪門的恩怨,一向不是她們這些平凡的人可以理解的。她雖然很不滿少爺?shù)淖龇?,但她除了不滿,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她是怎么看都覺得少爺對小姐應該是很關心,很在乎的啊,在先生跟太太同時去世后,他竟然連回來看一眼都沒有。 現(xiàn)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才在半夜回來。 張媽雖然有滿肚子的疑問,可是她不過是一個保姆,一個管家而已,什么該問,什么該做,她一向都分得很清楚。 張媽很快便取來了鑰匙,唐奕接過去迅速地打開了房門。 一室安靜,所有的東西都保持著原來的模樣,未動分毫,空蕩蕩的臥室里似乎有一股很不尋常的味道在空氣中暈染開來,那似乎是一種血腥的味道。 他對唐菲胭的房間很熟悉,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往那張罩著雪白蕾絲紗帳的公主床大步走過去。 見少爺要去掀小姐的紗帳,張媽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把阻止的話說出口,就算心里覺得不妥,但她還是不發(fā)表意見好了。 當紗帳打開時,安靜的少女穿著睡袍靜靜地躺在床上。 漆黑的發(fā)絲如海藻般披在潔白的枕頭上,光潔如玉的臉蛋很安靜,仿佛進入熟睡的境界。 只是,少爺?shù)氖窒崎_蓋在她身上的薄被時,看到那雪白的睡袍被鮮血染成觸目驚心的顏色…… 那一刻,張媽嚇得心臟都快要停止了。 “??!小姐!” 唐奕俯下身子,拉過她那只放在肚子上的手,用力按住了她手腕上的傷口,將它舉高,高過心臟。 “閉嘴!”冷冷地兩個字,止住了張媽的尖叫聲。 眼睛掃過放在一旁的紅酒瓶,還有散落在地上的藥瓶,拿過來,再伸手將唐菲胭抱了起來,往外走。 “少爺,要不要叫救護車,我去打電話?!北粍倓偪吹哪且荒粐樀檬帜_都慌成一團,一把年紀的張媽生平第一次覺得腳都軟了。 “不用,你待在這里?!眮G下這句話后,唐奕抱著唐菲胭消失在樓梯口。 “小姐……”張媽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這么傻……為什么要這樣的想不開???”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唐奕筆直靠在墻壁上,安靜的醫(yī)院走廊,透白的日光燈照在他的身上,映著他白色襯衣上已經(jīng)干掉的的血跡,分外地顯眼。 從送唐菲胭進入手術室后,他就一直這樣站著,沉默而且平靜,面無表情。 時間過得極慢,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足足五個小時過后,來來回回的醫(yī)生、護士看著他,好奇至極,卻無人敢上前來問。 他一直保持著這樣姿勢,安靜而且耐性十足地等著。 唐菲胭吃了整整一瓶的安眠藥,然后用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下去,流出來的鮮血,快將她的睡袍染紅。 他抱著她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一點一點地變得冰冷,而他的心,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冰冷到底的感覺。 他抱過她無數(shù)次,只有這次,讓他生平第一次覺得,有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預計。 那緊閉的手術室大門,阻隔了他與她,現(xiàn)在的他除了等,別無他法。 一向?qū)κ裁词虑槎伎梢岳潇o思考的頭腦,此時此刻,像是疲憊了般,停止了運作,他定定地望著某處,對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他太冷靜,又太過于平靜,那樣的模樣,只要是偶爾經(jīng)過的人,都會嚇到不敢靠近。 張媽手里緊緊地捏著那個在小姐的書桌找到的白色便簽紙,站在離唐奕不到5米的距離,看著少爺那張冷靜到讓人害怕而不敢靠近的臉。 這樣的少爺,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有事?”直到那個冷淡到讓人還是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傳過來,張媽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移過來,把手上的紙條慢慢地遞到唐奕的手上。 “這……這是在小姐桌上撿到的……” 潔白透亮的紙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十五個字:哥哥,你說過要對我好的!再見!我愛你! 該死的再見,還有…… 從來到醫(yī)院,那握在手里從未離開過半秒的手機,被重重地砸向?qū)γ娴膲Ρ?,帶著金屬外殼的昂貴手機,一瞬間四分五裂…… 第二十章 逃不過的是劫數(shù) 歐陽一硯從海島連夜趕回到醫(yī)院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唐奕一臉鐵青在站在那里,狠狠地瞪著那個站在手術室門口戴著口罩的醫(yī)生。 “現(xiàn)在什么情況?”歐陽一硯上前問道。 “歐醫(yī)生還在為她做手術?!贝骺谡值尼t(yī)生看到是電視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內(nèi)閣發(fā)言人,心下又是一驚,里面正在做手術的小姐來頭真是不小啊,連內(nèi)閣的發(fā)言人都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