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林家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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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湘背著林淮遺留的包袱,去了一趟闊別已久的林家。 這個偌大的宅院和她離去時相比也沒什么區(qū)別,依舊高大而陌生。 她不太想進(jìn)去,只讓看門的下人通傳一聲,說她來了,請林淮出來一趟,下人卻告訴她,八小姐現(xiàn)在不見外客。 林淮這是不想見外客,還是不想見她? 林湘有些摸不準(zhǔn)。 她進(jìn)了府邸,打算去林淮的小院碰碰運氣,只要能說兩句話就好。既然答應(yīng)了別人期限是今天,那林湘就沒想過拖延。 人生至理之一:必要的事要盡快解決才行。 “七小姐?請她過來?!毕品畔铝耸种械牟璞K,嘴角笑意冰冷。 若不是林湘故意藏匿了淮兒的行蹤,不報林家,淮兒也不會被罰得那樣可憐。也不知這家伙給淮兒灌了什么迷魂湯,明明被罰了,淮兒卻還口念七姐,讓自己找林湘說她做錯了事、求林湘原諒她。 淮兒單純守禮,能做錯什么?他沒有去問林湘的罪,已經(jīng)是看在淮兒的面子上留了情,這家伙居然敢找上門來? “請父親安?!睂τ谙频恼僬?,林湘是懵逼的。趨步行至堂內(nèi),她維持著行禮的姿勢,道:“我是來找八妹的,請問她在家嗎?我有幾句話想跟她說?!?/br> 席云端坐在上位,垂眸吹了吹盞中的茶葉,晾了她半晌,才慢悠悠道:“既是拜見父親,為何不跪下?” 跪你個大頭鬼。 林湘很想微笑著告訴他“可以哦,但我只跪死人”,但她從不對朋友的家人陰陽怪氣、言辭帶臟。因而,她只是抬起了頭,禮也不行了,假裝自己沒聽見席云方才的話,又重復(fù)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找八妹,既然見過了父親,請容我先行告退,去八妹的別院了?!?/br> 撂下話,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她和席云沒什么可聊的,以前沒有,在女主面前掉馬、不用再繼續(xù)維持原主的人設(shè)后,就更沒有。 席云一個眼神,堂上的幾個小廝便立刻攔住了她,堵在前面不讓她離開。 林湘還不準(zhǔn)備和席云撕破臉,只得又站回了原位,無奈道:“父親還有何事吩咐?” “吩咐?”席云的語氣仍是淡淡的,“不護(hù)姊妹、目無尊長,我可不敢吩咐如此不明禮儀尊卑的女兒做事?!?/br> 不護(hù)姊妹?難道林淮把這些天被她逼著學(xué)燒火洗衣服的經(jīng)歷都告訴她爹了?林湘有點小心虛。 好個林七,出了林家便抖擻起來,連跪下認(rèn)罪也不會了。席云冷冷看著堂下低頭做認(rèn)錯狀的林湘,輕哼一聲: “明知幼妹擅自離家而不報,惹長輩焦憂,此罪一;照顧幼妹不當(dāng),令其消減,此罪二;面見長輩而禮儀不周,言行失分,此罪叁。今我數(shù)罪并罰,命你抄《孝經(jīng)》叁百遍以明倫理,并且,此生都不準(zhǔn)再近淮兒周身叁步,林湘,你可認(rèn)罰?” 我可去你的吧。除了老師,她可不用聽任何人罰她抄作業(yè)。 林湘嘴角抽了抽,席云真是好大的臉。 “八妹告訴我,是父親冤枉了她,不聽她解釋便罰她禁足,八妹氣惱不過,所以才離家出走的。”她努力微笑,“圣人言叁省己身,八妹的出走全因父親您的錯判,父親,您是不是也需要對此反省,學(xué)一下該怎么與女兒相處?” 嚴(yán)于律人、寬于待己要不得哦。 趁席云和幾位小廝被她崩人設(shè)的大膽之言說得一愣,林湘提起衣擺就跑了。 再見了您嘞。 她才沒興趣陪這位反派正夫演宅斗劇本。 氣喘吁吁跑到林淮的小院,她順了順氣,問那守門的小廝:“八妹在嗎?” “主子從歸家起便被娘子罰跪祠堂,現(xiàn)下還跪著呢?!毙P搖頭嘆息,一臉惆悵。 林淮是前天晚上回家的,一直跪到了今天傍晚,難怪席云看她這么不順眼。 心覺理虧之后,從正夫那兒成功跑回前院的一點兒刺激感和愉快感消散無蹤。把林淮的包袱交給小廝,回憶著祠堂的位置,林湘慢慢朝祠堂的方向走。 林家很大,林?jǐn)y玉的一眾夫侍連同兒子居于后院,而幾個女兒都在前院住著,中間隔著一片花園。因此,林湘入前院后便緩步慢行,也不怕席云跑來前院找她的麻煩——他是男人,而前院是林娘子的地盤,輪不到他插手。 但到了祠堂,林家的下人卻不準(zhǔn)她進(jìn)去。她費勁了嘴皮子,卻連句話都不能往里傳。還沒等她咳一聲,直接叫門,下人就繃著臉告訴她祠堂重地不許吵鬧。 行吧。 林湘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這件事她說了今天解決,就一定會做到。但,東天一輪白月已經(jīng)浮出,再拖下去,等到宵禁,她就只能在林家湊合著睡一晚上,趁夜色私闖這間守衛(wèi)森嚴(yán)的祠堂了。 院子里的下人臨走時被她惹了個底掉,今天她又頂了兩句管家的席云,這樣一個龍?zhí)痘ue,林湘不想多待。 想了想,她決定去找女主大人。 雖然林沅一直颼颼地對她放冷氣,意圖恐嚇?biāo)€真沒對她做過什么。臨走時還說,作為她今日為其解惑的交換,若她也有疑惑,可以隨時去問,林沅會在適當(dāng)?shù)姆秶鷥?nèi)回答她的一個問題。 一個問題,換一個對女主而言微不足道的小忙,林沅一定會答應(yīng)的。 懷著這樣的念頭,她去見了林沅??上?,林沅根本不是按套路出牌的性子。 余光瞥了一眼花園的方向,林沅爽快地應(yīng)下了她的請求:“好,不過,不用那個問題交換,換一個。” “換什么?”林湘小心翼翼問。 “到時你自會知曉?!绷帚淦鹕恚瑝焊唤o她拒絕和思考的時間?!白甙?,去見林淮。” 林湘隱隱覺得不妙。 但是,她有膽量拒絕席云,卻不太敢拒絕女主,誰讓對方是個殺手嘞,萬一一怒之下抹了她脖子怎么辦。 心懷忐忑地跟著林沅來了祠堂,林湘本以為女主會帶著她,像個刺客一樣潛行進(jìn)去。結(jié)果,人家對守門的婦人說了一句,對方就恭謹(jǐn)?shù)赝崎_為她們開了門。 看著低頭彎腰的婦人,林湘心情復(fù)雜。 難怪她說破了嘴皮子也無用,原來進(jìn)屋是要靠刷臉。 林湘邁步進(jìn)了祠堂。 屋內(nèi)已經(jīng)點了油燈,跪在蒲團(tuán)上的林淮聽見腳步聲,頭也沒回,音色輕微而沙?。骸案嬖V父親,我不吃飯?!?/br> “是我。”林湘低低出聲。 “七姐?”林淮立刻回頭,身軀仍跪得筆直,望著她的眼睛卻閃閃,“你回家啦。” “不,我只是來找你說兩句話?!睊吡艘谎叟赃厰[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潮P,林湘有些心疼她。依這孩子的軸勁兒,她說不吃,只怕不止一頓了。 “你好歹也喝些水啊?!笨粗鴮Ψ綕M是干皮的嘴唇,林湘連忙拎起擱在旁邊未動的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涼茶送到嘴邊,“大夏天的,不喝水會中暑的?!?/br> 林淮乖乖接過茶水,捧在手里,仍是搖頭:“在祠堂不能吃喝的,對祖宗不敬?!?/br> 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她拉著林湘的一只手,仰臉看她,語氣里帶著小小的撒嬌與得意:“七姐你來看我,是不是不生氣啦。我就知道,讓父親告訴你我真心認(rèn)錯后,你一定會原諒我的!” 林湘任她拉著自己,只覺得,席云對她的惡意簡直太合理了。 天可憐見的,要是她家的姑娘離家一趟被罰著這樣,還認(rèn)為幫忙逃家的狐朋狗友是鐵哥們,讓她謝謝狐朋狗友的幾日招待,林湘……只怕要被氣死。 果然,這年頭反派黑化的背后都有個合理原因。 林湘好言勸了林淮幾句,她就是不肯用飯,只說等明天下午跪滿叁日,她就能回去了,末了又氣狠狠罵了林沅幾句,說都怪林沅多事,她才被罰成了這樣。 林湘看了一眼祠堂的門外,連忙打住了這個話題。 希望女主大人是個聾子。 陪林淮待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叮囑對方不要把畫的事告訴任何人,林湘才從祠堂里走出來。 她忐忑地去瞄林沅的臉色,對方的表情依然冷冰冰的,沒有絲毫變化,也不知聽沒聽見她和林淮的對話。 應(yīng)該是沒聽見吧,她松了一口氣。 “說完了?”林沅問她。 林湘點頭。月上柳梢,話說完,她也該走了,只不過—— “你到底想用什么換啊?!?/br> “下月初一正午,你來林家一趟?!?/br> “就這個?”林湘不解其意,她來林家倒也方便,不過,為什么要指定下月初一? “剩下的,那時再說?!绷帚洳辉俣嘌?,神秘極了。 你是殺手,不是神棍好么。 林湘怨念地離開了林府。 ˇˇˇˇˇ 話說,下一章就該元宵出場了? 我爭取盡快寫好他的劇情,把第二個番外放出來。 這章引用了折木的人生信條:必要的事情盡快解決。折木奉太郎我男神,《冰菓》永遠(yuǎn)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