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哄你的,阿錚,我保證,你會抓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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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燈火闌珊,唯有時起時落的蟬鳴聲在遠處的梧桐疏葉中響起,晚歸人帶著一身寒氣打開了臥室的門。 “阿錚。” 床頭留著暖黃的夜燈,女人正蜷在被褥里看書,光影將她的側(cè)臉照出如畫的繾綣,聽得響動,她扭過頭來,一邊喚他,一邊下床。 謝錚任由顧葉白為自己解衣,伸手撫過她的順滑烏發(fā),心中抑郁稍減。 “時侯不早了,怎么不先睡?” 顧葉白細致地結(jié)下一顆顆繁復(fù)袖口,找出舒適的家居睡衣為他換上,“這么晚不回來,我不放心你。” “我能出什么事。”謝錚呼出一口濁氣,疲憊地躺上了床,雖是出言安撫,但明顯心不在焉。 顧葉白見狀,眼中閃過歉疚,心知他的計劃落空,強自忍下心事紛紜,跪坐在謝錚身旁,抬手為他按揉太陽xue,“累了?” “事情不順利。”謝錚面色陰沉,眉頭迭起深深的褶皺,一腔怒氣無處發(fā)泄,只能在胸中憋屈地橫沖直撞。 他們費力設(shè)下的局,竟無人入套。十叁個嫌疑人,無一有異常舉動。道路設(shè)卡,竟是一無所獲,倒是查住不少贓款軍火。這個內(nèi)鬼,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半點痕跡都未留,怎能不叫他惱火憋悶。 “葉白,你說,咱們局里的人,哪個會有那般本事?將我都騙得團團轉(zhuǎn)?!?/br> 人心一煩,就忍不住傾訴欲,一晚的高強度工作讓謝錚身心俱疲,頭疼得像要炸開。 顧葉白手上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按揉著,溫聲笑道:“那人再怎么厲害,也是只見不得光的陰溝老鼠,阿錚如烈日般灼目,就算他逃得一時,逃不了一世,抓住他,不過是早晚的事?!?/br> 謝錚嘴角漏出低笑,輕點她鼻間,“你慣會哄我。” “不哄你的,阿錚,我保證,你會抓到他的?!?/br> 顧葉白低聲輕道,有著撫慰人心的力量。外人只道,潺潺春水流過大地,滋潤干裂的寸土,卻不知寒冬的碎銳冰渣混雜在暖流里,經(jīng)春不化。 為他按摩了一會兒,顧葉白又用浸過水的毛巾給他冷敷,微發(fā)熱的額角被暢快的冰涼所安撫,謝錚半靠在床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對了阿錚,今天給你買了禮物?!?/br> “嗯?今天是什么日子?” 謝錚有些驚訝地睜眼看她,不解這沒有預(yù)告的禮物。 “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想討你開心,不行啊?!鳖櫲~白語帶嬌嗔地反問,回身在柜子里翻找著。 謝錚聞言笑了,眼中有幾分期待,“你今天給我的驚喜很多,都是為了討我開心?” “不然呢?”聽到問話,顧葉白手微微一顫,語調(diào)如常地回答。 “唔,閉眼?!敝x錚見顧葉白將什么東西藏在身后,沖他神秘兮兮地眨眼。 依言閉上眼睛,黑暗中聽到顧葉白一步步走到床前,悉悉索索了半晌,才道:“好了,睜眼吧。” 謝錚睜開眼,卻在下一刻沒找到人,視線向下挪動,他眼睫大幅一顫,嘴張了又合,被實打?qū)嵉伢@到了。 顧葉白渾身赤裸,竟是在剛剛脫去了所有蔽體衣衫,姿態(tài)謙恭地跪在地上,彎腰抬臀,雙手舉著一樣?xùn)|西,呈在謝錚面前。那是——一柄戒尺,紅木制的,一看便是上品,在燈下泛著幽亮的暗光,在尾端用正楷字端端正正地寫著“謝錚”二字。 臣服所屬的意味再明晃晃不過,讓謝錚都愣神。 “葉白……這的確讓我驚喜?!敝x錚一時難以措辭,略顯艱難地直愣愣道。 顧葉白笑彎了一雙俏眼,軟聲道:“之前聽說有一家手藝頗好的木工店,路過就進去看了看。沒想到他們家還能做這物件,便定制了一款?!彼f著,似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略帶羞赧地繼續(xù)道:“那家店的老板還特意囑咐我,說孩子調(diào)皮還是該好生勸導(dǎo),莫要體罰過度?!?/br> “哦,”謝錚接過戒尺,摩挲著光滑的尺面,不懷好意地問她,“那葉白沒有告訴他,這調(diào)皮的孩子是誰啊?” 顧葉白沒法接話,只得賣乖地伸手拉扯謝錚褲腿,依戀地用臉蹭著男人的膝蓋,“爺莫要作弄我了?!?/br> “好了,葉白的禮我很喜歡,”謝錚獎勵地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緩聲說道,“不過,為什么忽然送我這個?!?/br> 他確實不解其意,這懲戒警示的物件,他自然是驚喜,可顧葉白按理躲著還來不及,怎么還主動買回來給自己找罪受。 “因為……”顧葉白垂下眼眸,定定地看著地面,低低開口,卻不知如何解釋。 因為我犯了很嚴(yán)重的錯誤,給愛我的、信任我的人帶來了傷害,可又無法出口道歉,只能這樣,以此請罰。 “因為,葉白有時候會不乖,會犯錯,惹爺生氣?!彼钗豢跉猓拔蚁?,如果阿錚動家法施懲,是不是就能消消氣,原諒我?!?/br> 謝錚卻皺了皺眉,伸手撈起她放到腿上,“葉白,邏輯不對。你犯錯,我罰不是目的,而是讓你改正的手段。同樣,之所以消氣原諒,也不是因為我施懲,而是你意識到問題,下次注意?!?/br> “我不是施虐狂,葉白,偶爾的情趣除外,罰你是因為擔(dān)心你,想讓你變得更好?!?/br> 顧葉白埋頭在他胸口,安靜地聽著,半晌狠狠點頭,認(rèn)真地應(yīng)答:“好?!?/br> 縱容自己多賴在謝錚懷里一會兒,近乎貪婪地感受著被他的氣息所包圍,在他察覺到不對前,整理好情緒狠心起身,重新跪在地上。 “那,我先跟主人認(rèn)個錯?!?/br> “嗯?”謝錚現(xiàn)在心情好了不少,饒有興致地俯身問:“怎么?” “買了東西之后,開車路上遇到卡哨檢查。這物件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叫人看到,更何況上面還刻著主人的名。所以……”她試探地瞟一眼謝錚的臉色,“我就仗勢不允士兵檢查前排的抽屜?!?/br> “我知道,破例一次就有第二次,這么做不利于命令對下落實,更何況是主人的命令?!鳖櫲~白似乎心虛一般,低下頭快速地承認(rèn)錯誤,復(fù)又偷瞄謝錚一眼,“葉白知道錯了。” 謝錚確實一向不喜仗著權(quán)勢壞了規(guī)矩的事,因為這個還曾經(jīng)重罰過一個恃寵而驕的情人。不過放在顧葉白身上,事出有因,認(rèn)錯態(tài)度又好,他著實也生不出多少脾氣來。 不過,小懲大誡還是要有的。 看著顧葉白玲瓏有致的雪白身子,溫馴地跪伏在他腳下,任打任罰的模樣,原先淡下去的火氣如被灌入氧氣,又隨著施虐欲的蠢蠢欲動而重新燃燒,拱得謝錚一陣手癢。他有些無奈地嘆氣,用戒尺挑起顧葉白的下巴,看著她道:“工作不順,我情緒也不好。葉白,我不愿遷怒,把火撒在你身上,手下失了分寸?!?/br> “情緒不好,阿錚打算怎么處理?就一直忍著,把郁氣都憋在心里嗎?”顧葉白眼中溫柔清淺,像春天的湖泊,“你這樣,我心疼,我想要幫幫阿錚。” 謝錚還想要說什么,可望向她的眼睛,又沒再說什么,妥協(xié)般地攤手,忍不住提醒她說:“要是受不住了,不許強撐,喊我的名字?!?/br> 他直覺她狀態(tài)有點不對,異樣的感覺在腦中飛快地滑過,再想要捕捉時已不見蹤影。低頭看那人有些緊張地抿嘴,睫毛顫動間打下淺淺的陰影,一切正常,小動作都讓他胸中柔軟。 拋掉亂七八糟的雜念,謝錚舉起手,肅色道:“這事你做得的確有所不妥,但念在事出有因,又是初犯,我不作重罰,把手舉起來。” 嬉笑是嬉笑,溫情是溫情,但謝錚一向就事論事。既然犯了錯,既然打算施懲,便會認(rèn)真對待。 他語氣冷肅,讓顧葉白心里一陣緊縮,偷偷透過眼睫窺他,動作忙不迭地伸出手,指尖微微打著顫,過電般地痙攣。 就在她緊張得一塌糊涂的時候,卻聽到頭頂傳來忍俊不禁的笑聲,謝錚原本繃起的神色也被笑意軟化,眉眼間有如灑滿了細碎的星光,“傻不傻,讓你伸的是左手,右手打壞了明天怎么辦公?” “???哦………”顧葉白呆呆地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點頭,軟細的碎發(fā)在鬢邊傻乎乎地晃悠,換了一只手伸上來。 “這么緊張啊?” 謝錚忍不住手癢,恨恨捏了幾把她臉上的軟rou才算過癮,清咳幾聲調(diào)整有些不嚴(yán)肅的氣氛,“好了,乖乖舉好,叁十下,不準(zhǔn)擋不準(zhǔn)躲,否則重新來過。聽明白了嗎?” 顧葉白低著頭,上下點了點。 “說話。聽明白了嗎?”他的語氣陡然冷了下來。 “聽……明白了。”顧葉白渾身激起密密的戰(zhàn)栗,腰背立時挺直了幾分,連忙回答。 “好。”謝錚不再多言,干脆利落地舉起手中戒尺,精準(zhǔn)地把握好力道,沖著面前嫩白的掌心打下。 手掌不似臀rou般厚實耐打,一層薄薄的嫩rou,被冷硬的刑具如此苛責(zé),痛感幾乎是變本加厲的。不過幾下,這層可憐的皮rou上已浮起了紅腫,并有逐漸加深的趨勢。 顧葉白一開始還只是空空地舉著手,后來沒過幾下,就因為實在忍不住炸裂的痛感,生理與理智激烈地對抗起來,想躲的欲望節(jié)節(jié)攀升,沒辦法,只能用右手緊緊攥住受罰的左手,皮膚相貼的地方不多時便浸出黏黏的汗?jié)n。謝錚還不允許她閉眼低頭,顧葉白只能眼睜睜地盯著自己的掌心被尺面拍扁,再腫起,幾乎無法控制手的無規(guī)則顫抖。 在數(shù)到第十五下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手掌向旁邊略微一偏。謝錚立刻停手,居高臨下地問顧葉白,“多少了?!?/br> “十五……了,”顧葉白不敢放手,眼中浮現(xiàn)出哀求,“太疼了,主人……” “嗯?!敝x錚理解般點點頭,顧葉白面上露出一絲期待,卻聽到他說:“舉好,重來。” 手心里的痛如灼燒火焰,在薄薄的嫩rou上肆虐侵蝕,原本嫩白的軟rou已經(jīng)高高腫起一指高,可顧葉白仰頭看看謝錚,深吸一口氣,將手?jǐn)[正,努力忽視尖銳的疼痛,道:“是?!?/br> 又是新一輪的責(zé)打,謝錚沒有因為重來一次而手軟,戒尺精準(zhǔn)打擊,避著骨頭,每次都為已經(jīng)紅腫不堪的掌心雪上加霜。 顧葉白疼得發(fā)抖,拼命地想要找什么東西緩解一二,可連嘴唇都沒敢咬,這是謝錚之前明令警告過的。實在受不住了,就用右手死扣住左手的手腕,留下一個個月牙形的白印,試圖疼痛轉(zhuǎn)移,也在強忍著躲的欲望——這么干估計謝錚也不讓,但先前他沒有提過,就算事后發(fā)現(xiàn)了,估計也不會因此加罰。顧葉白聊以安慰自己。 謝錚看著腳下的小東西,疼得一顫一顫的,眼里浮起脆弱的淚光,眼圈都委屈地紅了,悄悄做的小動作自以為隱蔽他看不著。處處都扣在了他心上最柔軟的那點,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出言禁止,由著她緩解一二。說不心疼是假的,但狠狠地責(zé)打她,看她疼得眼淚汪汪卻連躲都不敢,乖乖地攤平手掌任他欺負的樣子,極好地緩解了心中的郁氣,抓捕不順的怒火也因施虐而消減。 葉白真的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愿用她的疼痛為他分憂,就算被欺負成這樣也不見半分怨懟,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柔軟信賴。 顧葉白將忍耐力拉到滿值,到最后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眼前甚至有些眩暈,不知不覺間,生理性淚水流了滿臉。終于,殘酷的責(zé)打停了下來,她還是木愣地舉著手,被謝錚抱了起來,吻掉臉上的淚珠,溫柔低語,“好了好了,葉白,你做得很好?!?/br> 手腫得沒法看,胳膊也酸痛得放不下來,可顧葉白沒管,一心抬頭打量謝錚神色,近乎急切地問他:“你,心情有沒有好一點?!?/br> “好了很多了,謝謝葉白?!敝x錚低笑著給她擦淚,就要起身為她拿藥,卻被懷里的小東西一把抱住腰身。 “怎么了?”他有些好笑地拍拍她的頭,“我去給你拿藥,馬上回來,嗯?” “……等一下,讓我抱一會兒。”、 顧葉白將頭埋進謝錚懷里,眼淚盡數(shù)蹭到了他身上也不管,悶悶地說。 男人對她忽然的粘人有些無措,但還是回身摟住了她,哄孩子一樣撫摸懷里人的脊背,溫聲哄道:“怎么了?疼得厲害,我給吹吹?” 顧葉白沒說話。苦澀的淚浸入衣料,無影無蹤,她將自己藏在愛人的擁抱與溫柔里,假裝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真相森冷。 作者的碎碎念:ρO①㈧ㄚ.cOм(po18y.)求珠珠求評論啊~我其實是個話癆的來著,你們反饋多了,說不定我的更新也會多的,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