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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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楚,可只有這個人的艱難最叫他不忍。 常遠知道自己很可能高興得過早了,可就是空歡喜又怎么樣呢,至少也歡喜過,而且他們現在過得也挺好,一種傲嬌的驕傲在他心口發(fā)酵,常遠將頭一直往下低,直到觸碰上熟悉的溫軟,他將戲謔含在唇齒之間,笑著往邵博聞嘴里調侃:“我也有點慌,因為一不小心,我可能就會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大款爸爸。” 邵博聞躺得平平的,任由笑意在胸腔里微微回dàng,他耐心地等著那個吻落下來,心里卻有一萬個號角在鼓吹,吹得他豪情萬丈、熱淚盈眶,野心藏在他的骨子里,從不喧囂、也不曾忘記。 從始至終,他的立場都是甲方,哪怕別人和合同稱他為乙方,他做自己的選擇,堅持別人會嘲笑的原則,竭盡全力地bi自己不背離無愧于心、腳踏實地,不以利益為所有前提。 人間有許多條正道,邵博聞要走誠信這一條,也許他將終生碌碌無為,可他要叫這世上能綁架自己的東西,唯有他的良心。 他離開榮京、做賺得不如別人錢多的買賣、墊付所有員工的醫(yī)療費,何義城覺得他是傻子,可老袁是傻子,常遠也是傻子,身邊和遠方還有更多的傻子,他們傻子挺好的,有一生那么長的耐心等待,等一塵一土筑高臺,百水千滴匯成海。 是邵博聞走過的每一步,將他送到了人生的這個岔道口。 如果真的是新區(qū)開發(fā),那么陶師賢的順水人情就送得很有些大了,可這種說不定能改變別人命運的人情,也不過是高層的一句話。常遠不想深究這種落差,他只是在心里想:邵博聞拼了這么多年,也該贏一把了。 邵博聞本來以為自己會失眠,他想起來去看地圖、查新規(guī)劃新聞,可洗完回來一躺,什么時候迷糊過去的都忘了,只知道做了一個有點惡心人的夢,醒來后還有種身臨其境的異樣感。 他夢見腿上鉆進了很多水蛭,沒有虎子沒有常遠,就他自己,盤著腿逐條逐條往外撕扯,清理完左邊去清右邊,清完右腿左腿又有了,沒見血,也不疼,而他也淡定的像只是在撕死皮,就這么斗爭了一晚上。 邵博聞搓了搓大腿,也不知道無端端地怎么會夢見這玩意。 要是他去問問老袁,喜歡做夢更喜歡解夢的老袁可能搜搜后會告訴他,對于做生意的人來說,這意味著近期財運亨通。 —— 林帆還在醫(yī)院里躺著,面部消了腫,就顯得人更瘦了,他黝黑的膚色完全是陽光里曬出來的,不見光的蓄了近3個月,白了好幾個度,所謂一白遮三丑,大家這才發(fā)現林哥其實沒有那么老,修修邊幅模樣應該還會不錯。 謝承的網癮沒那么重了,沒事就來跟林帆說話,因為醫(yī)生說要跟病人多jiāo流,林帆也有生理反應,動眼睛、會流淚、偶爾也會笑,可是他不醒。 有時謝承忽然會想,過年的時候林哥怎么辦?自己留下來陪他嗎?可要是他一輩子都這樣,那自己怎么辦? 不過通常這種絕望不會太持久,因為常遠的母親住在頂樓,遠哥每次來看他媽,都會下來探望林帆,然后陪他聊一聊。 池枚的病情開始好轉,看見常遠卻又情緒起伏,清醒的時候就說反對和威脅的話,讓常遠跟邵博聞分開。 放在l市的余震以前,這種話常遠一聽就要暴躁,可聽過死亡的風聲以后,這些就成了小兒科,他將池枚的話當耳旁風,當面好好好、背面搞另一套,油滑地讓人無可奈何。 老袁來勸他那會兒,常遠覺得老袁真是個勇士,敢于直面過往淋漓的鮮血,可這天他坐在醫(yī)院的走道里,跟萎靡的謝承說起自己的往事,才發(fā)現回憶和說出口都很容易, 常遠笑著說:“如果現在我告訴你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什么的,你該聽聽該謝謝,完了根本記不住我說的一個字?!?/br> 只有回過頭的人才有本事告訴自己,一切都會過去,因為這就是事實。 “不過有個朋友教會了我,安慰人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比慘。我也不會安慰人,不該這辦法我感受過,真有用,所以也給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