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橫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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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菁在一旁見勢不妙,準(zhǔn)備越過青黑相接的魔氣直接去攻擊黑面煞。不想,方源卻控制著玉蕭把林小菁攔了下來。只見數(shù)柄魔氣所魔刀直接插入了方源的胸口處,方源猛地往后倒退了幾步,一口鮮血便噴到殘劍上。 殘劍似乎受了鮮血的刺激,直接就化出了幾條紋路分明的血絲融進了青色的玄光中。林小菁連忙過來扶住了方源,卻并不說話。方源早已習(xí)慣這冰山冷美人的作風(fēng),只是現(xiàn)在她在自己的身側(cè),那種莫名其妙的害怕之感居然又徒然而生。 這下子,殘劍似乎像是受到刺激一般。青色的玄光居然混夾著幾絲血紅之氣游離在其中,幾絲血紅之氣仿佛是幾條游動的水蛇一般,說到之處便把黑色的魔氣悉數(shù)盡吞。而血紅之氣在吞下黑氣的魔氣之后,青色的玄光劍氣變得越發(fā)的深色起來。 一下子就讓黑面煞吃驚不小,連臉色都頗為的凝重了起來。更加糟糕的是林小菁居然也cao控著紫影神劍加入了這混亂的局面中。一時之間,青黑相接的氣流中平添了一道紫色氣息,那紫色的劍氣似乎還后來居上,霸道地搶奪了青黑氣息的一席之地。 紫影神劍紫色的劍光一下子就沖擊掉了不少的黑色q魔氣,看著被青紫兩色劍光逐漸蠶食的黑色刀光,黑面煞只得源源不斷地注入自己內(nèi)息,方才能夠多少維持了片刻。可是,長此下去,自己如何吃得消?心中一時也是大為惱悶,這青紫兩種劍光還好,可那幾絲游歷的血紅之氣會如此的怪異,居然能夠直接吞噬掉自己魔刀所散發(fā)的魔氣。 黑面煞一直想要撤回魔刀,可是眼前這情形,若是前行撤回,自己就算不受很重的內(nèi)傷也必定得痛苦一番??墒牵怀坊啬У?,太過消耗內(nèi)息了,自己如何又能有源源不斷的內(nèi)息呢? 方源連忙召回了玉蕭,他清楚的知道,殘劍已經(jīng)大耗了他的內(nèi)息。再要去cao控玉蕭,怕是有心無力了??墒?,他的一舉一動完全都在黑面煞的眼中。 在方源握住玉蕭的一瞬間,黑面煞認準(zhǔn)時機,一把抽回了魔刀,便揮了過來。方源大感糟糕,但是已經(jīng)再來不及,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魔刀揮了過來,無論如何都是不能避開的。不然,后面之人就危在旦夕了。 林小菁起初沒有注意到黑面煞的舉動,等她看清,似乎為時已晚。但是,她還是在危機關(guān)頭把紫影神劍召了回來,硬是擋下了幾道將要擊中方源的魔氣。 可是,方源還是中了幾刀。因黑面煞一方面并未全身而退,另一方面也只是虛張聲勢,所以方源倒也沒有受多重的傷。只不過就是胸口處有些疼痛,林小菁大怒地朝著黑面煞揮出了無數(shù)劍,那紫色的劍光破空而去?;诺煤诿嫔放e刀便擋,但是還是被逼退了好幾步方才站定下來。 三人全都撤手之后,那些游蕩在其中的三種氣浪便也逐漸散去,空間處又恢復(fù)成了平靜之樣。不過,適才三人的激斗所散發(fā)出的劍光大部分都打在了洞壁上,現(xiàn)在看上去,那些洞壁倒像是人工雕刻了一般。 黑面煞的那幾刀到底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之前就挨了一記,方源此刻便強忍著不適輕咳了幾聲,又捂了捂胸口,發(fā)現(xiàn)有些隱隱作痛。卻因為在場人比較多,也不去理會。倒是警惕地看著黑面煞,和這等人對峙,如何能夠掉以輕心,一旦大意就會命喪當(dāng)場。 花解雨三人和幾個黑衣人也戰(zhàn)得難舍難分,幾個黑衣人乃是黑繡組織之人。在江湖中作惡多端已久,也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正魔之戰(zhàn),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臨場應(yīng)變能力要高過三人。不過,還好三人作為正道的新起之秀,其師在對其的培養(yǎng)當(dāng)中倒也不遺余力,所以黑衣人想要勝出恐怕也得大費周章了。 適才方源他們在斗法時引發(fā)的劍氣其實多多少少都波及到三人,這下子見他們停了下來,也都撒手分開。 黑面煞剛才一人獨戰(zhàn)方源和林小菁,算起來還是挺吃力,若不是他道法深厚,面對著一把紫影神劍,還有那把說不出名字的殘劍早就一敗涂地了。 因方源一個人就牽制住了黑面煞的大部分注意力,林小菁倒也安然無恙,要不然如何能夠毫發(fā)無損的全身而退?可是方源就有些糟糕了,本來就傷勢未愈,剛才又強行使出了萬劍歸一。這無疑就是雪上加霜,再到后來直接又中了幾個魔刀。更是讓他如強弩之末一般,若非滄瀾玄經(jīng)的妙用,早已一蹶不振了。 黑面煞現(xiàn)在其實也拿捏不準(zhǔn)了,這些后輩實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特別是那拿著殘劍之人,只能用詭譎去形容他手中的那柄殘劍。 雙方之人又在各自打算著,突然甬道的暗處就出現(xiàn)了幾聲悠揚的琴音。而且,這琴音傳入眾人的耳中,居然有股飄在云端的錯覺,讓人覺得十分的舒暢和悅耳。 眾人的心中徒然就出現(xiàn)了一種錯覺,突然就認為打打殺殺好沒意思,紛紛都想著要放下手中的兵器。跟隨著這天倫般的妙音而翩翩起舞,可是,一陣蕭音卻驚醒了眾人。紛紛都面面相覷,眼中似在詢問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正在百思不解之時,遠處的一個聲音響起“好一首蕭音,老夫聽盡無數(shù)的陽春白雪,卻獨獨沒聽到適才的這首奇妙之音。” 話畢,一個看起來異常清麗脫俗的老人便出現(xiàn)在了面前。眾人似乎都找不到似乎都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老頭了,這老頭看上就有些仙風(fēng)道骨,給人一種氣定神閑和與世格格不入的感覺。 那老人來到方源的跟前道“年輕人,能夠在我的琴音下不受到影響,甚至還能反壓制的人絕無僅有。你便是那僅有的一人。” 方源一聽此話,心中其實也有些后怕。其實乍一聽到琴音,的確也有些亂了心神,總覺得四周溫暖如春,有種想要放浪形骸的狀態(tài)。奈何思緒正在崩潰邊緣,那殘劍卻突然像是長了刺一般,直接就刺激到了大腦中。而且,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突然也好像瘋狂起來了一般,扯動著方源數(shù)萬根的神經(jīng)。方源猛地一下就醒悟了過來,見眾人都在的思慮像是在游離一般。林小菁手中的紫影那紫色的劍光漸漸的暗了下去,眼神看起來也頗有些黯淡無光。他大驚失色,連忙過去叫了她幾聲,確實無濟于事。 琴音倒如那般的梵音般,讓人趨之若鶩。而且,眾人一再變化,手中的兵器抖了好幾抖。若不是各自的兵器都有了靈氣,早就脫手而出了。方源見此,又叫不醒眾人,便心急如焚起來。突然想到了那首凌幻仙姑所遺留下來的滄瀾仙曲似乎又清神的效果,便也摸出玉蕭,吹奏起了那曲子來。 蕭音剛一出來,便有一圈又一圈的青翠色音波順著在空氣中蕩漾開去,仿佛水波一般的又一些細微的氣波漣漪形成。而中途似乎又遇到了銀白色的琴音之波,兩種不動色的音波撞擊一起,直接相互消耗掉了。一時之后,眾人便又直接清醒了過來,不過卻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中了招。 方源能夠不受到那琴音的影響,一則是殘劍的影響,二則則是那幽冥蜃魔的戒指。幽冥蜃魔在蠱心之術(shù)上那可是空前絕后的,這琴音再怎么厲害,碰到幽冥蜃魔的迷惑之術(shù),那也是小巫見大巫。這般說來,幽冥蜃魔在冥冥之中多少還是幫了他不少。 而黑面煞醒過來后,心中大為惱怒,直接猜到了是何人有這般本事。剛一覺悟過來,偏偏又看到了那人就在前面,氣就不打一出來,直接怒道“橫琴老妖,你這是何意?連帶著我都差點兒中招了,怎能暗下殺手?” 此言一出,方源和林小菁倒是沒有多少的動容,那次他們已經(jīng)知曉了這么一號人物。卻對他不甚了解,這也怪不得二人,橫琴先生早已隱姓埋名多年,最近幾十年來江湖上鮮少能看到他的影子。甚至連不少的魔教聚眾大會他都是不去的,可以說他只給兩個人面子。一個,是萬魔老祖。另一個,這是冥魂殿主。 饒是方法元這等常年行走江湖之人都對橫琴先生鮮少聽聞的,更不用說是其他之人了。不過,杜家之人在情報方面那是沒得說的。杜琮連忙驚呼道“你是琴魔,橫琴先生?!?/br> 那老人瞇著眼睛,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哪像個什么魔啊鬼的。林小菁和方源沒有太大的意外,倒是謝錦身體都抖了一下?;ń庥旰筒軓?fù)也是心驚了一下,他們比起方源和林小菁,多少都虛長了好幾歲,在見識上自然比二人要豐富多了。 琴魔橫琴,放在幾百年前,那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手中一把焦尾魔琴短短幾年?nèi)就連敗魔教許多成名的高手,在其彈奏之時,手中往那弦上一撥動,一道清冽的弦音便如一把凜冽的屠刀一般斬殺過去。不少的人往往能夠避開第一二招,可是這橫琴先生奏起琴的節(jié)奏何其的精煉和迅速。你就算僥幸躲得了第一波,那么后續(xù)的琴音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快就能到得了你的跟前。 橫琴先生雖然能耐大,可是脾氣也古怪得緊。魔教有不少的勢利都想著要他加入,不過卻被嚴(yán)詞拒絕,告警告說再有下次,直接有滅頂之災(zāi)。正因為如此,更是讓正道之人覺得匪夷所思,后面居然也定不下結(jié)論,到底這琴魔橫琴是正是邪。 有說他是正道之人,可是卻常年都身在西域魔界一帶,甚至還直接在死亡之城居住著??墒牵粽f他是邪魔歪道,卻鮮少聽聞他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后來,也只得把他作為亦正亦邪之人看待了,若是不小心遇到,能避則避不能避也只得聽天由命了。 可是,奇怪的是,在琴魔橫琴的記錄里,從來都沒有殺人的字樣。倒是一直都保持著他自己的那套說話,手指,可能用來彈出美妙的悅聲。如何能夠去沾滿鮮血?自認為一旦沾上了鮮血,便再能彈奏出美妙之音了。如此說來,豈非得不償失。 若非萬魔老祖和冥魂殿主一直都在請他出山,不然他這會子估計在那個圍滿籬笆的院內(nèi)對著殘月小酌一杯,再彈上一曲柔和的琴音。人生最大的美妙,莫過于此了。 而橫琴先生能夠碰到幾人也是挺意外的,本來在機關(guān)室內(nèi)有說有笑的,可是漆黑的甬道中突然就有了異樣。幾人連忙都出去查看,橫琴先生閑散慣了,自然是坐定不住的。便也跟上前去好奇地打量起了四周,順便也問問那不知去向的魔機老人。 幾人都小心謹慎地前去查看,不想?yún)s毫無動靜,簡直就白跑了一趟。正準(zhǔn)備再回到總控室那邊,不想就一陣地動山搖,接著就是無數(shù)道箭羽和不明的暗器直接攻向他們,大驚失色之下也只得慌不擇路地亂竄,跟一只躲避老鷹的野兔一般,狼狽得很。心中不由又對魔機那老人痛恨了幾分,心里想著,還讓不讓人活了,三步一飛鏢,五步一火硝,成心是在折磨人。 橫琴先生覺得自己的運氣還好,拐過一個轉(zhuǎn)角便也無甚麻煩可言。可是,他卻停了下來。一個平時就比較閑定之人,自然喜歡以靜制動,遇到事也不會毛毛躁躁。 良久以后,外面的動靜似乎才大為緩和,這下他才走了出去,沒想到就正巧遇到了幾人正在對決的那幕。他不動聲色隱匿在暗處,決定適時而動,沒想到居然差點兒就兩敗俱傷。 他那天聽說了那個拿殘劍之人在樂器上似乎也頗有造詣,便有心試探,不想真的如傳聞一般,連自己最為得意的蠱心之術(shù)也奈他不得。這讓他一下子就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了幾分,繼而從他那里吹奏出了蕭音,一聽之下居然更是覺得驚奇,這蕭音自己縱然在音樂方面大有成就,只是卻是連一個音符都未曾聽聞過。 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只得先行收手,好好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 面對著杜琮的驚呼,橫琴先生并未過多的去理論,一心倒只在方源的身上。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是一心倒只是在那滄瀾仙曲上,就算自己在琴藝上的造詣再怎么厲害,可是方源方才那曲足以讓自己認為真的白白的聽了成千上萬如高山流水般的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