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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打擊得夠嗆,差點忘了原繆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創(chuàng)可貼不算異物?!?/br> 今早他換軍靴的時候才想起來,原繆這是在告訴他,可以往腳上貼創(chuàng)可貼嗎? 現(xiàn)在市面上有那種很大的創(chuàng)可貼,覆蓋面積大,柔軟,且非常透氣,墊在腳底問題不大。 余樂想通后心里又開心起來,昨晚原繆給他送來藥劑,總不至于就是為了告訴他,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 原繆要是真如表面上那么狠心毫不在意,又何必這樣自相矛盾呢。 余樂想得很開,很快不在沉浸于昨晚的難過中。 他考慮不到未來那么久遠的事,原繆想要走什么樣的路他也不知道,但他會努力去擁有知道的資格,且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邊。 他想清楚后就抬眸朝原繆笑了,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原教官,下午見?!?/br> “……”原繆瞥了他一眼,提著嬌嬌離開了。 嬌嬌好像挺怕原繆,縮著脖子,眼眶里的線條都抖成了曲線,可憐兮兮地望著余樂。 “……”余樂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他哪里敢上前阻攔,下午再做幾十個俯臥撐,明天他就沒了。 “它好像挺喜歡你的?!备叻掳?,朝余樂說,“如果它下次再跑到你旁邊,可以給我發(fā)信息?!?/br> 高帆說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起來:“不愿意給我發(fā)給可以給你的原教官發(fā)?!?/br> “……?” 不能怪余樂多想,什么叫他的原教官? 第12章 高帆朝余樂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先走了,那邊還在開會呢?!?/br> 幾人整齊回應(yīng):“教官再見?!?/br> 等那頭火紅的頭發(fā)消失在視野后,邱澤才若有所思:“我怎么覺著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余樂咬了一口油燜的茄子,“快吃吧,下午還要訓(xùn)練呢?!?/br> 洛玧胃口小,他早就吃完了:“樂樂上午不還悶悶不樂的樣子,現(xiàn)在怎么好像又斗志滿滿了?” 余樂揉了下滿登登的胃,笑瞇瞇道:“美味的食物令人心情振奮?!?/br> 何械是他們當(dāng)中家庭情況最差的一位,他感嘆道:“我吃了將近二十年的營養(yǎng)劑,只有偶爾節(jié)日或者特殊情況,我爸媽才會帶我去外面的餐館吃一頓?!?/br> 現(xiàn)在聯(lián)邦普遍的居民房,都沒有可以做飯的地方。 平民日常都以營養(yǎng)劑維持身體能量,要想吃熱食,便只能去外面的餐館。 祖飛洲同情地拍拍何械的肩:“我也吃過三個月,之前高校冬令營,在金禾星的時候,那味道真的是一言難盡。” 洛玧家境也一般,不過因為他是Omega的緣故,可以向聯(lián)邦政府申請補貼,家庭算是小康。 邱澤一陣嘆息:“一旦吃過一段時間的熱食,再去吃營養(yǎng)劑真的很難適應(yīng)?!?/br> 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余樂錘了邱澤一下:“你嘆什么氣,你家就你一個兒子,你爸虧待過你?” “他哪里敢。”邱澤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我媽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br> 洛玧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集合點吧?!?/br>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往常秦覓雪都會早早等在集合點,這一次所有的組長都沒到齊,應(yīng)該是會議還沒結(jié)束。 下午的溫度又開始上升,不過跑道外圍的一圈都已經(jīng)被陰影遮蓋住,唯獨中間地段還承受著陽光的普照。 余樂看了眼光腦:“現(xiàn)在氣溫快四十度了?!?/br> “你說我要是在那里放一顆雞蛋,幾秒能熟?”何械指著跑道內(nèi)圍的那一圈地面。 “熟不了,光熱到達地面的時候都已經(jīng)被吸收了。”余樂望著空蕩蕩的教官高臺,心不在焉道,“要是放在其它星球的普通路面上,十秒內(nèi)不僅能給你烤熟,還能焦糊。” 何械遲疑地走到陽光下,半蹲著用手慢慢接觸地面,和他身體皮膚所感受到的熱意不同,他的手越接近地面,反而越接近恒溫。 “真的啊……”何械驚嘆道,“學(xué)院不會所有路面都是這個材質(zhì)吧?” 秦覓雪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后:“恭喜你,答對了?!?/br> “組長好!” 秦覓雪朝他們笑了笑:“歸隊吧,原教官馬上就回來了。” “是!” 原繆未歸,大家都還在談天說笑,洛玧碰了碰余樂的胳膊:“樂樂,你是不是認識原教官啊?” “……”余樂打著馬虎眼,“誰不認識原教官,他可是學(xué)院男神。” 洛玧趁著秦覓雪沒注意,側(cè)著身體小心靠近余樂:“昨天你們被罰跑,我聽文飛說了,他看見原教官打人的時候唯有對你是不一樣的?!?/br> 余樂:“……” 文飛就是昨天跑步時體力不支的那個Omega,也被原繆賞了一鞭子,后來還因為撐不下去需要休息,使得所有人被迫做了八十個俯臥撐。 余樂心里隱隱有些竊喜,果然不是他的錯覺吧! 原繆確確實實只打了他一個人的大腿! 要不是原繆突然進場,平穩(wěn)地走上高臺,余樂能原地嗷上一嗓子。 站了一上午的軍姿,他們站姿已經(jīng)接近標(biāo)準,雖然沒有真正軍人那種挺拔的姿態(tài),但多少有了幾分形似。 原繆站在高臺上,目光所之處是一圈站得筆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