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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拉出醫(yī)療室的喬醫(yī)生滿臉問號:“你不是來找我敘舊的嗎,有什么事……” 說到一半喬醫(yī)生反應過來:“你是為你們那小鬼來的?” “對。”顏姝抱歉一笑,她頓了兩秒道,“然然,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喬然微微蹙眉,“那原繆怎么會?” “從知道余樂分化的那天起,他就注射了一次抑制劑,知道余樂入學卡修爾那天,他又注射了一次?!?/br> “第一批實驗者的結果還沒出來,你怎么敢給他用?”喬然滿臉不贊同,“萬一出了問題……” “原繆執(zhí)意堅持?!鳖佹p嘆:“我們暫時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如果被老爺子發(fā)現(xiàn)端倪……” “真是要命?!眴倘怀爸S道,“虧得研究院那群瘋子還天天吹噓什么‘命中注定’的愛情,命中注定的劫難還差不多?!?/br> “是啊……”顏姝幽幽嘆息,“譚青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當初那么意氣風發(fā)、霽月風華的小學妹,如今卻只能獨居一偶,躲在學院里。” “原繆不會是下一個譚青,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眴倘慌牧伺念佹募绫?。 顏姝搖搖頭:“被他們以‘命中注定’為譽的宿命,一旦相遇哪里是這么容易避開的?!?/br> “但……” 喬然還想說些什么,顏姝的光腦輕輕“滴”了一聲。 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誰,來原繆的信息頁面只有短短四個字:怎么樣了? 顏姝直接撥通了原繆那邊的視頻:“晨訓結束了?” 原繆輕輕“嗯”了一聲,就安靜下來,像是等待著顏姝告訴他什么。 “他沒什么大事,就是腳被軍靴磨掉了很大一片皮,你剛好踢到哪里了?!?/br> 說到這里,顏姝有點小小的埋怨,“你就不能輕柔一點,以后遭罪的不還是你自己?!?/br> “……”原繆沉默良久,“再給我一支抑制劑吧?!?/br> 顏姝一愣:“怎么了?” “它好像失效了?!?/br> “小繆……”顏姝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眼里多了點熱意,喉間有些發(fā)苦,過了良久才艱難開口道:“在所有的實驗人員中,沒有哪一個人一支抑制劑的維持時間會低于一個月?!?/br> 原繆:“……” 顏姝發(fā)出一聲低低地嘆息:“小繆,別刻意把感情歸為宿命。” 余樂泡著針劑,腳部消腫得很快。 他百般無聊地想,原繆收到病歷單了嗎? 他會是什么反應呢,真就視若無睹,還是會有那么一絲心疼呢…… 余樂大智沒有,耍耍原繆所形容的小心思還是夠的。 若原繆真的有一點心軟,那他今天所忍受的疼痛倒也值了。 祖飛洲早餐還沒吃完:“我等會剛好下去買點抑制劑?!?/br> 余樂抬頭:“你易感期要到了?” 祖飛洲點點頭:“還有兩三天吧?!?/br> 余樂有些好奇:“你信息素什么味道?” “嗯……怎么形容呢?”祖飛洲歪了歪腦袋,“大概是草的味道?” 余樂:“……草是什么味道?” 恕他見識短淺,長這么大就沒見過純天然的草。 “就是比較淡的清香吧?” 祖飛洲也拿捏不準形容詞,聯(lián)邦以億為單位的人口中,有五分之一的人是Alpha,十分之一的人是Omega,他們都擁有獨立的腺體與信息素,但茫茫人海中,其實是找不出兩個信息素味道一模一樣的人的。 即便是給信息素貼上標簽,也只能說它和某種東西的味道類似,卻沒法完全一樣。 余樂若有所思:“不知道原繆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知道又能怎樣,對你又沒影響,反正Beta都接收不到信息素,根本就聞不到?!?/br> 余樂:“……” 祖飛洲在余樂心口重重插了一刀,還毫無所覺。 余樂作為一個Beta,他這輩子可能都無法聞到原繆的信息素,只能有機會聽到描述后去找相近味道的東西感受一番。 “不過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好像從來沒聞到過原教官的信息素。”祖飛洲回憶了下。 “……這樣嗎?”余樂有些失望。 “可能是因為任職教官需要打抑制劑吧。”祖飛洲沒有多想,“原教官就算是不散發(fā)信息素,氣場也沒幾個人能壓得過。” 那確實,比如此刻的蔣寮望著面前的原繆一個頭兩個大:“軍訓都開始了你讓我重新購置軍靴?” “嗯,質(zhì)量太差。”原繆言簡意賅。 蔣寮一臉不可思議,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出爾反爾的渣男:“當初我定它的時候可是問過你的意見,你當時明明說的隨意!” “但現(xiàn)在質(zhì)量太差,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訓練效果?!?/br> 蔣寮掙扎道:“經(jīng)費已經(jīng)用完了?!?/br> 原繆回答很快:“經(jīng)費我出?!?/br> 蔣寮無奈道:“大哥!再過二十幾天他們就要訂購自己的小隊服飾了,現(xiàn)在重做三萬多套軍靴至少要十天,真沒必要。” 第16章 蔣寮望著原繆思索的表情,突然福靈心至:“你不會是把你那小Beta折騰傷了吧?” “……” 蔣寮松了口氣:“這還不好辦,我找人定制一雙外表看起來一樣,但實際上更柔軟的軍靴,你私下給他不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