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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便把剛?cè)啻旰玫谋垡猜爻寥刖校帽鶝龅木尡垡材滔聛怼?/br> 這下她也不閑著,回到廚房把剛拿上來的涼粉細(xì)細(xì)地劃成條,又拿出早已備好的油辣子、蒜泥、蔥花和醬醋,添入適量的佐料到?jīng)龇劾铮槐P夏日爽口的涼粉便就做好。 等別亦嵐忙完這頭,井里的冰粉便也大致成型,她往四個(gè)小碗分別挖了一塊冰粉,又放入簡單的紅糖汁和玫瑰醬。 可惜別家的條件有限,她也沒法弄到堅(jiān)果碎等配料,不過有了玫瑰醬,這手工冰粉也算得上清新可口。 阿瑤站在灶臺邊聞著這味道,饞的直流口水。 門口窸窸窣窣有聲音傳來,阿瑤一聽這腳步便知是父親,頓時(shí)樂開了花,向著屋外跑去。 “喲,這門又倒了?!眲e錚看到了門口的場景,忍不住皺了皺眉,但還是動作嫻熟地把門扶起來裝好。 “阿爹回來啦!”阿瑤跑過去抱住別錚的大腿,甜甜地叫道。 別亦嵐這下也收拾好廚房,端著食盤出來,見到別錚乖乖地喚了聲:“阿爹?!?/br> 別錚見她端著菜,心下一喜,他這女兒不知是怎地開了竅,廚藝突飛猛進(jìn),尋常不過的食材變著法地做,味道竟還出奇的好。 別亦嵐將菜擺好,又單獨(dú)分出一份遞給阿瑤,“瑤瑤,給娘送去?!?/br> “好!”阿瑤今日興致頗高,端著食盒一溜煙地跑出去。 別錚整了整衣襟,從袖口里拿出五兩銀子推到別亦嵐面前,囑咐道:“這是我與私塾?xùn)|家佐的五兩銀子,你且拿去下個(gè)月上京用。” 別亦嵐心下咯噔一響,睫毛微顫,這幾天日子過于太平,以至于讓她差點(diǎn)忘記,自己只是偶然穿到了這本小說里。 可是現(xiàn)在,她是萬萬不能上京的。 別亦嵐心下一沉,得想個(gè)法子將別錚糊弄過去,于是她便遞給別錚一碗晶瑩剔透的玫瑰糍粑冰粉,“阿爹,嘗一口?” 別錚拿她沒有辦法,斜了她好幾眼,這才拿起食勺舀了一口冰粉送到嘴邊。 冰粉入口順滑,帶著玫瑰的清香和紅糖的清甜,一口下去,渾身的暑氣都褪去了一大半。 別錚眼光一亮,“這是何物?” “玫瑰糍粑冰粉,”別亦嵐會心一笑,對方的表情已經(jīng)給了她反饋,“用的是鎮(zhèn)子外野生的玫瑰和石花籽。” “不錯(cuò)不錯(cuò)。”別錚食欲大開,又夾了一口涼粉送入嘴中,辛辣回甘,酣暢淋漓。 “阿爹,”別亦嵐躊躇著怎么開口,猶豫了半會兒,還是舔了舔唇,開口道:“我不愿進(jìn)京……” 別錚拿筷子的手忽然頓住,皺著眉頭看她,“你這是在說什么糊涂話?” 她腦中迅速組織著說辭,“阿娘的身子每況愈下,我又怎地放得下心?” 別錚卻一副不由分說的模樣,厲聲道:“你若想她安心,便只管進(jìn)京考取功名,待他日榜上有名,你娘自會好起來?!?/br> 別亦嵐沒料到會是這種場面,頓時(shí)被打亂了陣腳,但仔細(xì)想來,別錚他這反應(yīng)也不無理由。 這別錚是個(gè)封建迷信的主,幼時(shí)有位老道士給她算過一卦,說她是個(gè)大富大貴、狀元郎的命,彼時(shí)朝中女官也不在少數(shù),別錚更是深信不疑,一心想讓她考取功名。 這別亦嵐倒也算爭氣,在書院里次次都是頭魁,而現(xiàn)如今她年紀(jì)已到,一個(gè)月后便可進(jìn)京趕考。 別亦嵐自然愿意,但問題是,現(xiàn)在的別亦嵐只是一個(gè)倒霉穿書的山寨貨啊! 并且好死不死,這別亦嵐正是書中男主魏瑾淮最大的對頭,她女扮男裝官至丞相,卻在最后的官場博弈中,被男主放了一把火燒得連骨頭都不剩。 回憶起書中別亦嵐的下場,她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心下更是堅(jiān)定了不上京的信念。 這官場上爾虞我詐,今天你害我一下,明日我害你一下,想想便心累,安安靜靜做個(gè)咸魚他不香嗎! 但問題是,現(xiàn)在怎么才能說服這別錚。 她皺了皺眉頭,商量道:“阿爹,這考取功名并非我愿,再者說,此次進(jìn)京,又如何保證女兒能名落榜上?” 可別錚卻是往后重重甩了下他那洗得發(fā)白的長衫,哼聲道:“這事沒得商量,下月初五你就動身!” “阿爹!阿姐不好啦!”話音剛落,一個(gè)十來歲的小丫頭便撲通一下摔到地上。 別亦嵐見狀趕緊上前扶起,心里陣陣發(fā)慌,“怎么了?” 阿瑤幾乎語不成句,著急忙慌地道:“阿娘……阿娘她不好了!” 窄小的小屋內(nèi),彌漫著發(fā)苦的氣息,那是常年累積的藥味。屋內(nèi)五人皆是斂聲屏氣,唯剩角落里老鼠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gè)長胡子郎中正坐在床邊為一位氣息奄奄的老婦人把脈。 郎中眉毛緊蹙,捻著胡子不言,只是連連嘆氣。 別亦嵐皺了皺眉,知道楊氏這是病重的征兆,如今便是連這郎中都不知如何開口。 別錚卻先急了眼,“大夫,內(nèi)人可有大礙?” 郎中這才把枯黃的手放回被子,站起身來抖了抖袖子,“令夫人久病不治,已是病入骨髓,現(xiàn)如今,也是沒了辦法,你且跟我去拿點(diǎn)藥吊著罷?!?/br> 別亦嵐看著這郎中,心下卻是明白楊氏這哪是無藥可救,不過是這郎中看她們家這情況,不肯拿出好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