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白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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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張旭一手草書引發(fā)的爭論正在持續(xù)發(fā)酵中,然而這其中獲利最豐的,無疑非林逸莫屬。 不光詩詞廣為流傳,就連杜康酒坊的名聲也是一躍千里,許多讀書人都慕名前來拜訪,也不知是為了蹭酒,還是蹭飯。 林逸蹲在二樓的涼臺上,看著外面過往的人群,搖頭嘆了聲氣“這日子……沒法兒過了?!?/br> 葛小六則是坐在書案后面,愁眉苦臉的看著桌上的那些加減乘除的公式,他搞不懂為何先生要教他學(xué)這些。 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微風(fēng)轉(zhuǎn)涼,林逸起身拍了拍發(fā)麻的雙腿,關(guān)上門走進屋里,看了眼葛小六的功課后,伸手拍了一下他腦袋。 “十五乘以四都不會算,晚上不許吃飯!” 葛小六頓時垮著臉,苦道“先生,這加減乘除學(xué)來有甚用啊,又不能參加鄉(xiāng)試?!?/br> “你懂個屁,等你學(xué)會了這些,就到哪兒都餓不著了。”林逸呼嚕了一下葛小六的腦袋,悠哉的躺在搖椅上。 這年頭的算術(shù)雖說還不算主流學(xué)科,但也不是沒人學(xué)習(xí),就說朝廷里那些工部的官員們,每天干的事情哪一件離得開算術(shù)。 如今他不缺錢,若是再能依靠李白混個一官半職,那也算是有錢有勢了,所以林逸如今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培養(yǎng)人才。 此時,樓下的趙伯扯著嗓子喊道“林公子,醉仙樓的劉掌柜來了?!?/br> 自從趙伯來到林家,就逐漸成為了林逸的車夫兼管家,至于葛叔,便專門負責(zé)釀酒的事物。 林逸微怔,而后束了束衣衫,正色道“請他上來。” 劉能乃是醉仙樓的大掌柜,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上門的,既然這次來了,那必然是有要緊的事情。 樓梯噔噔響了幾聲,劉能搖晃著滿身肥rou跑了上來,臉上的汗水都來不及擦,語氣焦急道“林公子不好了,有人在我醉仙樓喝酒死了人,半晌功夫鬧得沸沸揚揚的,人家已經(jīng)報官了?!?/br> 林逸一驚,剛想開口又猛地頓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是喝了我家酒坊的酒才死的?” 劉能點點頭,連忙道“若不是喝了您家的酒,小的也不會這么急著上門?!?/br> 林逸頓時心生戒備,面色不悅道“劉掌柜這話可要負責(zé)任,我家的酒向來貨真價實,又怎會喝死人?!?/br> 劉能怎會不知林逸的意思,連忙擺手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可人家那邊硬說是喝了您家的酒,小的也沒有辦法。” 林逸沉默少許,腦海間煥然出現(xiàn)了一個曼妙婀娜的女子,問道“你家小姐呢?” 劉能猛地拍了下腦袋,連忙道“看我這記性……我家小姐此時就在鋪子里,正等公子前去商量對策?!?/br> …… 一路小跑來到醉仙樓,林逸遠遠的往里看了一眼,便見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此時正躺在醉仙樓的地板上。周圍還跪著幾個婦孺老幼哭成一片。 此時門前早已堵滿了圍觀的百姓,一個個指指點點。整個醉仙樓哪里還有當(dāng)初的儒雅幽靜,倒是成了鬧事中的衙門口。 跟著劉能來到后門,一路上了三樓。 剛一進門,林逸豁然眼前一亮,在他面站著一位女子,正是當(dāng)日道觀相遇過的楊玉環(huán),依舊是一襲紅裝,眉心海棠格外妖艷。 楊玉環(huán)鎮(zhèn)靜自若,微微俯身笑道“林公子有禮了?!?/br> 林逸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后,抬手見禮“不曾想這醉仙樓的東主竟會是楊小姐,林逸這廂有禮了。” 楊玉環(huán)欠了欠身,拿起茶桌上的砂壺給林逸倒了一杯“林公子客氣了,如今這洛陽城中誰人不知公子高名,怕是再過幾日,公子在這洛陽城中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br> 林逸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即眉頭緊皺,忍者吐出來的沖動咽了下去。 楊玉環(huán)微怔,能被自己拿出來待客的茶豈能尋常,但見林逸一臉難受的樣子,有些不解道“公子不喜這茶?” 倒不是林逸不愛喝茶,只是這唐朝的茶水和后世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不僅作料繁多,那味道更是刺鼻。這哪里是享受,分明找罪受…… 林逸苦笑道“這……在下素來不愛飲茶,楊小姐莫要見怪?!?/br> 楊玉環(huán)饒有興趣的看了林逸一眼,擺了擺手道“不妨事,給林公子換壺清水來?!?/br> 兩人不疼不癢的聊著,似乎很有默契一般,絕口不提樓下死人的事情。 似乎是廢話沒得說了,楊玉環(huán)才微微一笑,撩起紅裙指著窗外人頭攢動的圍觀百姓們,道“林公子看這樓下的百姓,可有什么想說的。” 林逸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甚至都未起身,喝了口水笑道“一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罷了,不礙事?!?/br> 楊玉環(huán)看了眼林逸,眸中微亮“那公子可知這些人在看哪家的熱鬧?” 林逸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臺前,看似在往下看,眼神卻絲毫不離楊玉環(huán)“人死在了醉仙樓,可喝的卻是我林家的酒,楊小姐以為他們在看誰的熱鬧?!?/br> 楊玉環(huán)俏臉微仰,全然不懼林逸的目光,雙眸流光“玉環(huán)以為,這似乎是林公子的責(zé)任更大一點。” 盡管對方是個女人,但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里,卻時不時地閃出精光,饒是林逸定力很好,也還是有些恍然,遲疑少許道“楊小姐是聰明人,在下也不藏掖了。這死人事小,但這罪名可就不可小覷了?!?/br> 楊玉環(huán)眸光更亮,美目流轉(zhuǎn)看著林逸“那公子以為,這罪名是沖誰來的。” 看著楊玉環(huán)有些攝人的目光,林逸頓時打起精神,笑道“自然是沖著在下來的,至于這背后之人是誰,相信楊小姐心中也早已有數(shù)。不過那人明知這醉仙樓的東主是誰,卻還是讓人死在了這里,這就不僅僅是沖著在下來了?!?/br> 楊玉環(huán)輕笑一聲,轉(zhuǎn)身坐回了軟榻上,擺弄著茶桌上的茶具,悠悠道“因為這人不僅想將公子治罪,還想貪墨了公子的烈酒秘方。” 這小妮子還真是聰明的有些過分,林逸心中暗道,這歷史上的楊玉環(huán)可不僅僅是花瓶那么簡單吶! 林逸故作輕松的坐下,隨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道“若僅僅如此,那楊小姐今日怕就不會邀在下來這里了。烈酒的秘方是在下的沒錯,但這醉仙樓的烈酒可都是我林家的酒坊的。若是在下丟了秘方,楊小姐怕是就找不到在下這么好的合作伙伴了。” 楊玉環(huán)微微愣神,而后雙頰緋紅,柳眉微皺道“登徒子!” 突如其來的一聲嬌喝,林逸嚇了一跳,木訥地看了眼楊玉環(huán)“說我呢?” 楊玉環(huán)俏臉通紅,指著林逸手中的茶杯,怒聲道“正人君子又豈能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林逸下意識地看了茶杯,其上恰好印著一個小巧的唇印。仿佛散發(fā)著一種別樣的清香。 林逸頓時恍然大悟,急忙放下茶杯,尷尬的擺擺手道“抱歉,抱歉……我這……拿錯了……實在對不起?!?/br> 原本怒氣沖沖的楊玉環(huán)猛然一怔,看著林逸尷尬不已的神情,眸中閃出一絲別樣的味道。倒不是因為林逸的話,而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的對自己道歉。如今這年月,男人向女人道歉,到是少見的很。 許是被剛剛的鬧劇亂了心神,楊玉環(huán)沉默了少許,悄悄地看了眼面前這手無阻錯的書生,輕聲道“那不知公子以為,這件事應(yīng)該如何處置?” “啊?” 林逸猛地回過神來,尷尬地笑笑“既然對方已經(jīng)出手了,那必然是做了十足的把握。如今更是死無對證,想來他們很快就要出手了?!?/br> “他們已經(jīng)出手了……”楊玉環(huán)神情有些落寞,看著林逸面前的茶杯,幽幽道“昨日奴家剛剛拒絕了白家的求親帖,今日便有人死在了醉仙樓?!?/br> 不知為何,林逸忽然有種莫名的失落,看了看楊玉環(huán)道“楊小姐是說,白家想要以此事要挾姑娘?” 這白家可真是好計謀啊,死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卻一下子要掐住了三樁大事。如此一來,不僅自己要被抓去見官,烈酒的秘方也必然會被搶了去,就連楊玉環(huán)也難免其難。 這可不僅僅是一場恩怨的事情了,而是一出手就要人命啊! 沉思了許久,林逸長舒了口氣道“還請楊小姐借幾個人手?!?/br> 楊玉環(huán)有些失望的看了眼林逸“難不成公子要帶人去和白家鬧事?” 鬧個毛?。∽约哼@身板帶人去鬧事,那不是找打呢嗎。 林逸搖搖頭笑道“還請姑娘現(xiàn)在立即派人去衙門報官,便說醉仙樓死了人,讓衙門來查案。” 楊玉環(huán)微怔“林公子莫是沒聽奴家剛才說的?白家已經(jīng)報官了?!?/br> 林逸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冷道“他們是他們,咱們是咱們。我們?nèi)缃褚龅木褪菍⑦@件事鬧大了,鬧得越大越好,鬧得越難收場越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