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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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在雜七雜八的議論著, 季姚卻基本上沒怎么說話。 只看了小王一眼,“手機借我用用。” 小王正跟孔杰探討著陶氏,聽季姚這么一說,就直接從兜兒掏出手機遞給他。 季姚想了片刻,撥了一個號碼。 是陶合另一個手機,但因為陶合特意囑咐過自己,要是沒重要的事盡量不要用自己的號跟這個手機號聯(lián)系,更不要發(fā)短信,所以季姚基本上不聯(lián)系這個號。 接通后,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 “哪位?” 季姚頓了頓,“是我?!?/br> 陶合好像笑了一聲,“是你……這是別人手機?怎么了?” 季姚攥了攥手機,忽然有點猶豫。 自己懷疑這事是陶合干的沒錯,畢竟陶合的動機是有的,可又怕這樣一來,陶合跟那邊對峙,就會使警方暴漏。 是自己剛才太沖動了。 陶合又問他一遍,聲音低輕,含了點寵溺,“不會是想我了吧。” “你有病,”季姚罵了一句。 陶合繼續(xù)笑,“那你打電話給我干嘛…” 季姚語塞半晌, “…不干嘛,我高興?!?/br> “你肯定有事,說吧。” 季姚想了想,“沒事?!?/br> 陶合聽那邊掛斷電話,也跟著收起手機。 臉上的笑意消退,又恢復成剛才那副冷冰冰的摸樣。 vip包間的燈光暗沉,落在陶合身上,就更給這張臉曾添幾分涼郁之色。 陶合將手機放在桌面兒上,盯著對面的一身休閑服的男人 , “繼續(xù)說。” 劉寧清了清嗓子,“陶先生,是這樣,關于您爺爺查段免這個人的事,調(diào)查起來還是比較費力的,我所掌握證據(jù)的部分有限,好在大部分事情是打聽清楚了……” 劉寧邊說邊拿出資料,放在桌面,推向陶合那一側(cè),“您爺爺已經(jīng)雇人打斷段免一條腿,還給了兩千萬的封口費,并要求他這輩子離開這里,不準回來,您看這里面都是我收集道的證據(jù)影件掃描。” 陶合愣了好一會,后才稍微屈身,拿了桌面上的東西,緩慢翻看。 都是陶書跟那邊的通話記錄,還有段免個人資料傳送的郵件截圖和待蓋章的支票的復印件。 劉寧見他沒說話,繼續(xù)開口,“我查了一下具體原因,但沒有收獲,這兩個人完全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跡象,哪怕是在事發(fā)的今天,陶氏這邊也從來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我從辦事的那邊著手了調(diào)查了一下,但那邊最近似乎被警察盯上了,很謹慎,所以說,這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陶合將手上的東西扔到桌面兒上,給自己點了一顆煙。 屋子里陷入寂靜。 劉寧坐在對面,有點尷尬, “陶先生,您還有什么問題么?” 鼻腔里呼出煙霧,陶合好像嘆了口氣,又好像沒有, “你盯盯跟拍我的那個人行了,有別的事我在找你?!?/br> 劉寧見狀識趣的起身,“那我先告辭了?!?/br> 陶合抬手彈煙灰,“慢走。” 等那人轉(zhuǎn)身出了門,陶合也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而是給蛋蛋打了個電話把他叫過來。 在等蛋蛋的時間里,陶合抽了十多根煙。 越想越覺得可怕,可又不忍不住去懷疑這倆人之間的勾當。 蛋蛋來的很快,進了門,往常一樣,大聲吵嚷, “都說了讓你過去我哪兒,cao,今晚可是個好局兒,好多哥們都在,女的條也正……” 說了一會蛋蛋就覺得不對勁, “你怎么了,我欠你的錢沒還么?臉這么黑?!?/br> 陶合這才長出口氣,“我最近實在是太煩了……” 蛋蛋順手從陶合扔在桌面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怎么了?還是季姚的事么,抓緊睡啊,要不我?guī)湍惆鸭疽壱粋€地方去,回頭你直接開車過去行了……” 陶合稍一擺手,“我爺爺準備給段免一大筆錢封他口?!?/br> 蛋蛋瞪了眼睛,“啊…” 陶合看著他,“還兼帶恐嚇,要他的一條腿?!?/br> 蛋蛋合上嘴,“我早就覺得你家老頭混黑道,要不然怎么往哪兒一站,就叫人看了就害怕呢……” 陶合微蹙了眉,“別鬧了,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實在太傻逼了,不知道季姚跟段免在一起兩年也就算了,沒成想這人跟老頭之間還有貓膩,你說會不會是老頭派他去勾引季姚的啊……” 蛋蛋咧嘴一笑,“你想什么呢……這太扯了……” 后又給自己點煙,“你怎么連這個都查到的?可以啊,你這反間計都反出季姚的內(nèi)幕來了……” 陶合卻是答非所為,“要是段免跟老頭熟的話,那我前些日子那么對他……按他之前告我狀的德行,肯定會打我小報告啊……可看老爺子的反映……好像真不知道……你說他到底干了什么事,能讓老爺子出兩千萬去封口?” 蛋蛋想了一會,“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啊,這是肯定是老爺子干的,然后給段免看見了,難不成老爺子其實也有精神病歷史……” 陶合繼續(xù)順著自己的思路,“而且老頭選這個時候封口,就是在知道我弄掉他工作之后…偏偏挑這個時候,你不覺得這肯定跟我有關系么,而跟我有關系的事,我只能想到季姚……” 蛋蛋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有道理啊……那是不是老頭指使段免對季姚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發(fā)現(xiàn)你跟他有聯(lián)系,然后怕你知道啊……” 陶合眉間舒展,“我起初就這么覺得,所以才說,是老頭派他去勾引的季姚,但有覺得說不通?!?/br> 蛋蛋哈的一笑,“肯定不是,那他還會去找你姐?他不想活了?” 說完這些,蛋蛋吸了口煙,“這事你問季姚不就得了。” 陶合有點想不通,“其實吧,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按理說我真是非常了解季姚,他那性子挺慢熱的,怎么我一走他就跟別人在一起了,而且段免那種人……應該屬于他討厭的類型吧……” 蛋蛋直起腰身,“人總是會變的嘛……” 陶合微挑了眉毛,“我人生目標就是想過吃飯,上班,睡季姚的日子,十多年可從來都沒變過?!?/br> 蛋蛋笑了,“點出息……” 接著抬手去拉陶合,“別想了,走,我?guī)闳フ壹疽θ?,咱們?nèi)枂査托辛?,別等晚上在打電話了?!?/br> 陶合剛點上煙,結(jié)果就給他箍著胳膊出了包間,正拉扯間,竟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過來打招呼, “丹總,好久不見啊 蛋蛋趕忙松開陶合,上去寒暄,“哎呀,胡主任,您怎么也上這邊來了……” 兩個人站著說了幾句話,蛋蛋又給兩個人做了一下引薦。 胡醫(yī)生滿面笑容,“久仰,久仰……” 陶合象征性的跟他握了握手,問了問季姚最近的病情。 胡醫(yī)生跟陶合說了一大堆季姚的改善情況,和一些陶合也聽不懂的精神方面的知識。 陶合聽的頭昏腦脹,“好,以后還麻煩你多照顧。” 胡醫(yī)生似乎看出來了,便話鋒一轉(zhuǎn),“對了,前兩天他還給我打電話給他的朋友咨詢病情?!?/br> 陶合隨口應付一句,“是么?!?/br> 胡醫(yī)生好容易逮著一個能跟陶合套近乎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是啊,說是他一個朋友被洗腦了,記憶被代替,問我能不能治療……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陶合起初沒在意。 可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了胡醫(yī)生一會。 蛋蛋會錯了意,拉著陶合,“走了走了,那邊還等著你呢。” 陶合推開她,望著身邊喋喋不休的人,“你說記憶被代替?” 胡醫(yī)生點點頭,“是的,他說他朋友不記得跟之前戀人的事了,總記成另一個人…” 面前的男人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還說了很多話。 但是陶合已經(jīng)沒再用心聽。 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受控制的去想季姚跟以前自己說過的話。 陶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想起這些。 比如季姚跟自己說,這種青梅竹馬的校友……難道你是段修平? 我只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過,帶個眼鏡,不是你。 我答應過一個人,不是你。 不是你,不是你。 … 陶合一直都以他這么說,只是因為車禍導致的精神病。 先是現(xiàn)在看來,卻是跟他嘴里的那個被洗腦的朋友有著驚人的契合度呢。 腦子里的網(wǎng),一層層鋪陳開來,沿著脈絡,逐漸清晰的,是看似不相關的每一處疑點。 季姚為什么莫名其妙的跟段免在一起兩年 段免是心理醫(yī)生, 陶書到底為什么要封段免的口。 旁邊的兩個人忽然跑上來撲打陶合的衣服,隱隱火星。 蛋蛋滿臉費解,“你傻了??!cao!煙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