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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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車開回去吧,我有點事?!?/br> 說完就穿過馬路,朝著對面的咖啡店過去。 咖啡店內(nèi)的燈管昏暗,木椅棉布,有非常多的盆栽植物,隔間內(nèi)磚紅的墻壁上掛著許多小玩意,琳瑯滿目,種類繁多。 女人從墻壁上的麻繩取了個物件下來, “這是什么?” 老板見狀熱情的上去解釋,“恩,這個是鞭子…” “怎么這么短?” 老板笑了,“小姐,這可不是馬鞭子,這是抽人用的。” 女人忽然明白過來,臉就有點紅,又看了看墻壁上掛著的其他東西, “這上面的東西還真是夠雜的…” 老板撓撓頭,“都是些小玩意,你看這個笛子……” 陶合早就煩的要命,撥通了小謝的電話, “行了吧,我要走了?!?/br> 話音剛落,就聽得木門一聲響,進來的小警察板一張臉,臉色冷白,眼睛卻是黑沉。 陶合看見是季姚,一瞬間沒多想別的,反射性的迎上去, “季姚……” 迎面的一記擊打讓陶合措不及防,后退兩步,直接坐在地上。 女人身子一抖,“陶先生!” 季姚聽見女人的這一聲尖叫,稍微恢復(fù)些神智。 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真是氣昏了頭,有點太過魯莽。 現(xiàn)在觀察這女人的反映,倆人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關(guān)系。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角落里的小謝拎著相機跑出來,趕忙上去扶。 “你沒事吧……” 陶合從地上爬起來,觸手濕黏,有點血漬,仔細一摸,原來是牙齒有點松動,從嘴角溢出了些血來。 季姚這一拳真是夠狠的。 老板就站在旁邊,看季姚穿著警服,愣是沒敢說話。 好在店里幽深狹長,屏障也多,里面幾位客人也沒察覺。 女人看看季姚,又看看小謝, “這是怎么回事……” 陶合抹了一下嘴角,心里一陣舒坦, “說真的,季姚,你打我這一下,我還真覺得挺高興。” 小謝還是一臉迷惑,“陶先生,要不然咱們改天在拍吧…” 那女的也湊到小謝身邊,“不是說就來拍幾張照片么,怎么警察都過來了…” 季姚看著那女人,再看看攝影師,雖說還不明白陶合搞什么鬼,但該是冤枉人了。 可面兒上就有點掛不住,季姚也不想給他認(rèn)錯, 就當(dāng)著幾個人的面,將計就計,拿出手銬就給陶合拷上, “少廢話!跟我走!” 第四十六章 季姚把人拷出咖啡店,很自覺的走到陶合的車旁邊, “鑰匙給我?!?/br> 陶合戴著手銬,掏了半天, “拿不出來,在褲兜里?!?/br> 周圍來往的人不算多,可也不少,有幾個人自旁邊經(jīng)過,本來還喧囂吵鬧,可一見這陣勢,全都啞口無聲,側(cè)目著從兩人身邊經(jīng)過。 陶合覺得手上的手銬實在有點顯眼, “……季姚,要不你先給我解開吧…” 季姚沒搭理他,開門上車,“進來?!?/br> 陶合厚著臉皮,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中上了副駕駛, “季姚……快給我解開,人都以為我是犯罪了呢。” 季姚發(fā)動汽車,將手銬鑰匙扔給他,“真應(yīng)該多鎖你一會?!?/br> 陶合兩手接住鑰匙,費好打勁兒才給自己弄開,想起剛才的事,便抬眼去看季姚,“你怎么過來的?!?/br> 季姚開著他的車,朝宿舍方向行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街道對面?!?/br> 陶合沉默片刻,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摸樣,“啊……這么回事啊…” 后又趕忙開口,“因為這事跟你解釋起來很麻煩,所以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想著把這邊忙完了見了你再說…” 季姚轉(zhuǎn)了個彎,“你拍這個干什么?” “你都看出來了啊……”陶合將手銬收好,“我很早以前不是跟你提過,我家里人盯著我的事么,我爺爺雇了個私家偵探監(jiān)視我,也就是你剛才看見那個矮胖,后來我跟他串通好了糊弄老頭,這不正在那邊做假,結(jié)果還你給撞見了……” 陶合解釋了好半天后,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季姚,你剛?cè)ゴ蛭遥皇窃诔源装伞?/br> 季姚略一皺眉,“沒有的事。” 陶合莫名的想起點別的事,心里微微一熱, “我就找你,不找別人?!?/br> “少來這一套?!奔疽γ奸g舒展,臉卻還是冷的,“還疼么?!?/br> “疼啊,”陶合望著他,“你過來親親我,我就不疼了?!?/br> 季姚給他惡心的難受,“你滾遠點?!?/br> 但又想起來自己要對他好的,就緩一口氣, “回去再說!” 陶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回哪兒???” “我宿舍,”季姚剛說完,自己手機就響了,接起來,竟是小游的電話。 “季姚,回單位,王隊也在,案子有新進展?!?/br> 季姚應(yīng)了一聲,接著掛斷電話,打方向調(diào)頭。 車已經(jīng)開進小區(qū),陶合眼看著宿舍樓越來越遠,“季姚,家在前面,你這是往哪兒走?” 季姚音色淡漠,“單位有事?!?/br> 陶合有點懊惱,“什么事?非要加班?” “有案子?!奔疽o意間瞥見他垂頭喪氣,就補充一句,“是個強jian殺人案?!?/br> 陶合沒多想,“jian殺?” “那倒不是,是我剛才敘述的有問題,不過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案,嫌疑犯是個女孩子,因為曾經(jīng)被被害者強jian,過不了心理這一關(guān),才導(dǎo)致復(fù)仇性質(zhì)的殺人?!?/br> 季姚將車開到警局門口,“被害者雖說在那方面是慣犯,但年紀(jì)很小,才十九歲,父母雙亡,也是個可憐人?!?/br> 陶合淡淡說一句,“可憐?我怎么覺得這人渣就該死呢?” 季姚將車停在自己單位門口,“這事對旁觀者來說,不過是個故事,在這個故事里,是弱者則必然會被同情,而目前這女孩子似乎更弱點,哪怕是做了殺人這種事,也可以在心里上被原諒,但被害者也不是活該去死?!?/br> “那這女的就活該倒霉是吧……” 季姚熄了火,“她本可以通過法律手段解決么,當(dāng)然她得有足夠的證據(jù)?!?/br> 接著開門下車,“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陶合跟在后面,“我沒激動?!?/br> 后又補充一句,“我只是想,我要是那女的,估計……” 季姚忽然笑出聲,“滾,別這么比喻,太奇怪?!?/br> 陶合笑著看了他一會,“哦,好?!?/br> 季姚斂了臉上的笑意,在門口停下來, “就到這吧?!?/br> 陶合眼看著他往單位里走,“那晚上還回去么?” 季姚頭也不回,“不知道,再說吧?!?/br> 等季姚走了之后,陶合在車?yán)镒艘粫?,想自己的事?/br> 結(jié)果卻是越想越生氣。 如果重新來一回,估計自己的做法不會比現(xiàn)在聰明多少。 人就是這樣,總有個底線,一旦被擊潰了,就沒有任何智商可言。 陶合想著給胡主任打電話,萬一季姚能治好,估計自己也沒那么憎恨。 電話接的很快,那邊的聲音很是客氣, “陶總…您怎么還給我打電話了…” 陶合想了一會,“恩……我有個朋友…記憶錯亂…我?guī)退蚵犚幌?,這種情況…能不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