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明綺不是你回頭就能擁有的女人！

    梁哥突然莫名其的自信。他關閉微信, 沒有回復——總覺得得再等等，沒準還有新驚喜。

    -

    直播是網友臨時要求開的, 很突然, 因此編導并沒有來得及和視頻類的網站達成合作。選的是常規(guī)的直播平臺。

    和《廚神》那類最顯著的差別就在于——

    觀眾可以砸禮物。

    開始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明綺表情堅韌的cao作著水帶撲滅火堆時，直播間所有觀眾的手機屏幕上，突然炸開一艘直沖云霄的火箭。

    特效絢爛, 足足炸了有十多秒的樣子。

    有一部分觀眾純粹為了明綺而來, 平時并不怎么看直播。眼見這東西擋住屏幕，煩的不行?！旧堆竭@是？怎么關不掉?！俊咎匦б蔡字闪税??！俊尽懿荒軇e擋屏幕？都快十秒了, 你知道這十秒夠我們明姐發(fā)揮多少匪夷所思（不是……秀的飛起的cao作嗎！】

    怨聲載道。

    也有愛打游戲熱衷看直播的, 但幾乎都沒見過這樣的禮物。【嘶。這是什么新的禮物嗎, 以前好像沒見過?！?/br>
    系統(tǒng)公告提示隨之而來?！居脩簟癴ghjkkjh”給主播送上太空火箭一枚?！?/br>
    那些覺得沒見過這禮物、以為是新出的, 也在同一時間翻到了太空火箭的價格——【握草握草握草？明綺的土豪粉？】【鐵子們這玩意三十萬！三線城市一套首付！】

    直播間沸騰了。

    剛剛還嫌禮物礙眼的現在越看越順眼?！咎匦д姘簦　俊窘疱X的氣息！】

    有人注意到用戶的名字——【fghjkkjh……怎么是個亂碼？】

    黑粉不信明綺有粉愿意給她砸這么貴的禮物, 事實上, 就連很多千萬粉絲的主播都沒收到過這么貴重的禮物。【工作室尾巴漏出來了。】他們點開這個亂碼用戶的主頁，空白頭像，沒有任何動態(tài), 更加確信了?！揪拖胗渤疵骶_紅唄？結果來的太著急名字都忘記改了?！?/br>
    【還想偽裝明綺有粉？笑死我了?！俊@句彈幕戳到了不少觀眾的痛點。

    【怎么沒有了？】

    在太空火箭的帶動下, 不少人也開始刷起了禮物。但都不貴, 個位數的花, 壕一點的則是幾十幾百的游艇一類。

    黑粉們更猖狂了?！究窗瓤窗? 我就說那個太空火箭是工作室的馬甲?！俊舅哉f路人就是傻批, 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不，明綺工作室的目的不就達到了——你們忘了她身上還有天價違約金嗎？】

    不刷是明綺沒粉，刷了是被牽著鼻子走的傻x。路人們氣的不行。兩邊再次重現小學生吵架現場。

    有其他家的粉絲突然來了靈感, 截圖了直播間的畫面, 反手就投訴到政府網站——

    【女明星拍攝正能量宣傳片的同時誘導粉絲直播送天價禮物，這合適嗎？】

    【建議撤去消防大使的聘任?！?/br>
    ……

    有人終于從吵架中抽離了出來。【你們繼續(xù)吵?！俊抉R上明綺第二輪滅火實cao都要結束了?！?/br>
    第二輪？？？

    架也不吵了，街也不罵了。大家這才發(fā)現現場消防水帶的環(huán)節(jié)已經結束。畫面里，明綺正抱著一個滅火器和它大眼瞪小眼。

    【這是在干嘛？】

    【試圖感化滅火器讓它一會主動點好好表現？】

    ……

    都不是。

    第二輪實cao是用干粉滅火器滅火。

    消防兵告訴明綺正確的使用步驟——

    “先搖一搖，讓干粉松動……”[注1]

    “接著，確認指針位置是不是在綠色區(qū)域……”

    “拔掉保險栓……”

    ……

    最后，他問明綺：“學會了嗎？！”

    畫面里，明綺歪著腦袋，微張著嘴。她的表情呆滯，語氣困惑：“學……學會了……？”尾音問句式上揚。

    觀眾無情嘲笑?！竟W廢了！】【我賭五毛明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兒沒聽懂。】

    黑粉又揪著了可以黑的點?！静蛔鹬叵缿?zhàn)士?！俊具@么簡單都聽不懂？】

    觀眾這回群起攻之?！鹃]嘴吧?！俊緞倓偩褪且驗槟銈儾佩e過中間的！】

    這怒火太大，黑粉群體數量又少。只得乖乖閉嘴。

    ……

    倒也不是不尊重，明綺覺得自己純粹是反應遲鈍——

    人活個百八十年，接收事物就比年輕人慢很多。

    更何況她這種上千年的呢。

    但聽起來倒也不難……

    消防兵身邊放著兩個滅火器，她走過去拿了靠左的那個。

    她回憶著剛剛學習的內容：“先搖一搖……”——明綺照做，但怕干粉松動不到位，她想了想，雙手死死掐住滅火器的“腰際”，咬著牙關duangduang猛搖。她的臉頰有點嬰兒肥，因為用力的晃動，也跟著震顫起來。

    觀眾新表情包get——用力到模糊.jpg

    消防兵看不下去了：“夠了夠了……”

    明綺狐疑：“會不會還沒搖開？”

    他嘆了口氣，“這要是滅火現場，你再搖兩下人已經死完了。而且這個滅火器——”后面的話他機警的咽了下去。

    觀眾先是無情嘲笑?！旧袼麐屗劳炅恕！俊疽敲鹘銇砭然鹞乙欢ūе拇笸惹蚯騽e搖了趕緊噴?！坷^而，覺察到消防兵的欲語還休，他們篤定。【這滅火一定有問題哈哈哈哈！】

    明綺覺得消防兵的話特別有道理。

    她急忙開始下一步——“確認指針是不是在綠色區(qū)域?！?/br>
    她端起滅火器，放到和自己持平的位置，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小聲嘀咕：“這個沒指針啊……”

    不少觀眾多少都在消防演習中實cao過滅火器，雖然畫質模糊，但也能清晰的看到——【綺綺子你滅火器拿反啦！】

    指針盤只在滅火器的一側。而明綺拿的位置恰好是沒有的那一側。

    她拿著滅火器從上看下，又翻到底部仔細的瞧，沒有收獲。

    明綺抬頭——

    消防兵殷切的眼神……編導期待的目光……還有……

    她面向手機鏡頭……還有不知道多少觀眾等她示范……

    這么磨蹭，真要救火，人都死完了——明綺決定了。她不露怯不墨跡，大聲的喊：“第二步，確認指針是不是在綠色區(qū)域……確認過了，是綠色的！”……雖然我暫時沒有找到指針在哪，但我一定要假裝找到了的樣子，順便給觀眾正確科普！

    既沒有浪費時間，科普也到位了。

    觀眾開始質疑自己的記憶?！緶缁鹌鞲陌胬玻恐羔樠b兩面啦？】【我合理懷疑明姐在瞎編?！俊灸銈兛唇坦俚谋砬楣?！】

    站在明綺對面的消防兵劍眉蹙起，為了實cao滅火器，隊里特意準備了兩瓶，一瓶指針偏在紅色的位置——代表著壓力不足，射程不夠，滅火器有可能已經失效。

    他低頭瞟了眼自己身邊的滅火器。這瓶指針是綠色的沒錯。

    那明綺手里的那瓶……

    消防兵開始懷疑人生了。他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明綺手里的那瓶指針盤正好對著他的方向。

    指針落在了紅色的區(qū)域里。

    ……

    一般的明星面子重要，怕丟臉，消防兵可能也就這么敷衍或者打個哈哈就糊弄過去了。

    但明綺，他是聽說了的——

    堅韌、頑強……她只在意有沒有起到表率作用！

    消防兵再次問她：“確定是綠色的？”

    明綺：“確定！”

    “我再問一遍！”消防兵，“真的確定是綠色的？！”

    明綺喊的更響亮了：“確定?。?！”

    目睹消防兵的反應，還有明綺從頭到尾沒找著的指針，觀眾已經笑傻了?！竟H！像極了我小學上課偷吃辣條一嘴油，老師問我吃沒吃，我說沒有的亞子。】【消防哥哥：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我的眼睛它不允許啊meimei。】

    有人甚至大膽猜測。【你們看到剛剛消防哥哥看自己腳邊那瓶的表情了嗎，我合理懷疑，明綺手里那瓶絕對是壞的噴不出來的那種?！?/br>
    大家擦亮了眼睛，等事態(tài)發(fā)展。

    “好，那我點火了——”

    平時的cao練一般會用裝著起火的木柴的鐵桶，但考慮到最近時有飯館煤氣泄露爆炸的事件發(fā)生，確保安全的情況下，為了給直播觀眾起到科普作用，他們搬來了一個煤氣罐。

    打開，起明火。

    “開始！”消防兵喊。

    火焰“咻”的竄了出來。

    明綺一哆嗦——作為活在水里的錦鯉，她是畏懼火焰的。

    很旋即反應過來，這是可以開始滅火了。

    之后干什么來著——“拉掉保險栓……”她默念了好幾遍，緊張的不住的吞咽唾沫。

    觀眾們無比期待明綺的翻車?！緛砹藖砹耍　?/br>
    他們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只見畫面里……

    “啊——！”明綺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尖叫。

    像是要給自己壯膽。她一把拉掉保險栓，滅火器沒有噴出白色的煙霧。

    觀眾已經預計到后果了?！具@滅火器絕對是過期的?！俊竟芟胂蟮揭粫绮涣嘶鹈骶_尷尬的樣子了。】【看消防哥哥，他已經準備好教育明綺了！】

    畫面里，明綺一手提著滅火器，一手提著噴管，大步沖刺到煤氣罐邊……

    然后突然怔住，也就一秒，突然伸手——她直擊火焰底部，把煤氣罐的閥門給擰上了。

    火滅了。

    觀眾傻了?！尽@也可以？】【就他媽離譜?！俊竟栏绺纾耗阍趺床话刺茁穪砟?！】

    這行為看上去非常危險。有一家流量演過消防題材的電影，部分粉絲get過一些消防安全知識。這會兒，他們靈感來了?！惧e誤示范好叭?！俊鞠葴缁鹪訇P閥門ok？】【這都不懂還當大使?！?/br>
    還沒diss完，畫面里，明綺如夢初醒。

    非常尷尬。

    嘶……雖然火滅了，但剛剛好像說是要用滅火器來著？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消防兵，把有氣無力冒白煙的噴管對準煤氣罐突突了兩下。

    臉上寫滿了：你看我這樣可以嗎？

    觀眾笑的肚子疼?！疚乙呀浛吹矫骶_被罵的樣子了。】【建議直播間更名一錯到底。】【試圖噴死沒有露頭的火苗上方的空氣以達到讓火苗窒息從而滅火的效果哈哈哈！】

    但出乎意料。

    消防兵雖然表情一言難盡，嘴里的話卻是贊同——

    “明綺很聰明啊。”

    “這里我給你下了一個陷阱……最近煤氣罐爆炸頻發(fā)，在這里呢，想告訴大家，當煤氣罐的閥門完好無損時，為了安全，最好先關閥門再滅火。”

    剛剛diss明綺cao作失誤的傻了。

    明綺也傻了。她單純是沖到火苗前面緊張的不知道干嘛，腦子一抽，才把閥門擰了的。

    “但……”他話鋒一轉。

    他又重復了剛剛的問題：“你這瓶的指針真的在綠色區(qū)域嗎？”

    明綺依舊篤定：“確定！”

    觀眾已經腦補出了消防哥哥的表情：【死不悔改是叭！】

    他把明綺手里的滅火器調了個面，把指針的那面朝向她。

    明綺看見……指針盤上，小小尖尖的指針，赫然停在紅色區(qū)域。

    所以——“噫……難怪我沒看見?！薄澳梅戳搜?！”

    “還挺開心？”消防兵“嗯”了聲。

    明綺仰頭，看見他帶著胡茬棱角分明的下巴，突然get大事不好。

    【編。我看看你能怎么編?！烤W友無情哈哈哈的嘲笑。

    但明綺用實力證明，她真的可以——

    寂靜無聲中，清亮又帶著一些奶音的嗓子響起：“……我要是說我紅綠色盲你信嗎。”

    -

    #明綺紅綠色盲#很快就出現在了熱搜上。

    大家驚訝——【太慘了，不敢想象明綺以前的人生是怎么過的?！俊倦y怪她活動特別喜歡穿綠色的禮服……】

    結果點進去，視頻里，上一秒明綺說她紅綠色盲，下一秒就悲慘的被罰做俯臥撐——

    她還不太會做，肘動屁股也跟著動，看起來像一條蠕動的毛毛蟲。

    【太真實了！】【我被老師罰坐俯臥撐也是這個姿勢?！?/br>
    ……

    五十個下來，明綺羞愧難當。

    知道自己坐的不標準，但一時半會也學不會，她自告奮勇：“我再做五十個深蹲叭?！?/br>
    彈幕一水的【666】【知錯就改還得看我明姐。】

    換成別的明星，要是這么理直氣壯的撒謊，觀眾心里一定是會有厭惡的。

    但明綺……撒謊時不忘大聲科普，時候認錯賊快領罰也認真，讓人實在是厭惡不起來。

    等五十個深蹲坐完，明綺已經站不穩(wěn)了。

    編導在畫外音里告訴大家：“今天的訓練就到這里了噢。之后的宣傳片得保密拍攝，所以不能再給大家直播同步。”

    觀眾無比遺憾。

    這時，消失了一下午的亂碼用戶又出現了——【用戶“fghjkkjh”給主播送上太空火箭一枚?！?/br>
    絢麗的煙花再次出現在眾人的手機屏幕上。

    【酸了酸了?！俊玖f??！】

    有業(yè)內同行因為這場直播效果特別好，詢問的消息都發(fā)到了梁哥那——【兄弟牛批啊。一刷就是六十萬?！?/br>
    梁哥一臉懵逼。

    -

    下午的直播雖然效果特別好，精彩的視頻掛在不少視頻網站的首頁，但很快，反對的輿論就出來了。

    【明綺真的配當這個消防大使嗎？】

    【啥也不會，就算學會了，影響還是惡劣啊?！?/br>
    【而且直播間里那六十萬的禮物大家也看到了吧。要是工作室下場刷的，那就是誘導觀眾刷禮，要不是工作室下場刷的，她在可以送禮物的直播平臺刷禮物用意也挺險惡的。】

    有人翻出明綺退團和公司解約時，營銷號的爆料?！井敵跏遣皇乔妨撕脦装偃f違約金？不知道還了多少，難怪手段這么low。】甚至有人拿出明綺過往“陪睡換資源”的黑料。【是不是下了直播立馬就要給榜一大哥千里送再撈幾十萬？】

    鋪天蓋地的謾罵襲來……明綺雖然有了不少路人粉，但完全不足以抵擋這波黑。他們無力的辯駁?！久髅魇怯^眾要求編導開直播她才開的ok？】【不會看回放？明綺下午到現場都不知道開直播這事兒，還是編導提醒的?！?/br>
    但沒人在意。

    ……

    原本喜滋滋的接回明綺的梁哥，也收到了0-tea的新的消息。

    【不好意思，剛剛發(fā)錯了?！?/br>
    他氣的差點罵街。赤裸裸帶著“明綺”的名字，這都能發(fā)錯？！

    梁哥蕭條望天，恍惚間，又回到了上次明綺墻倒眾人推的時期——

    啊。網友的愛就像龍卷風。來去無蹤。

    -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這面剛被眾人推倒的墻，硬是自己直回來了。

    平安之家是全國一個專門救助因為火災失去親人、財產，無力自主生活的孩子和老人的公益機構。

    它的官位發(fā)布了一張送給本市消防總隊的錦旗——感謝總隊捐來的三十九萬余善款。

    很快，總隊轉發(fā)了這條微博，表明都是明綺捐的。

    梁哥傻了?！澳闼椒垮X這么多？”不能啊，她上個月明明連飯都吃不起了。

    明綺瞟了眼。“是我榜一好大哥送我的禮物。編導說轉給我，我說捐了叭?！薄焐系翦X，她拿著心虛。

    好家伙，自家藝人還有這覺悟呢。梁哥自愧不如。

    編導照例放出下午訓練的整段視頻，在視頻最末觀掉直播后，出現了明綺對禮物的處理——捐了吧。

    跳了沒到半天的黑粉們瞬間被打臉。【看見了嗎，這就是明綺！】【笑了，還陪睡換資源下播千里送？真有這事你舍得把這錢捐出去？】

    ……還真是。但——【呵。不說零碎的，那兩個太空火箭得有六十萬吧，怎么就捐了三十多萬？】

    這回都不用證據了?！究催^直播嗎土狗？禮物和平臺五五分不懂？剩下那一半問平臺去啊?！?/br>
    原本明綺在消防隊的直播就是突然的行為，又涉及官方和公益，要是沒人發(fā)現也就算了，現在全網都在議論，這三十多萬就跟燙手山芋似的，它哪敢藏著。沒到五分鐘就發(fā)布了生命——【正在清點，后續(xù)也會全部捐出。望網友監(jiān)督?！?/br>
    大家這回舒服了。

    有一家流量的粉絲曬出了下午舉報的截圖?！揪杩顩]毛病，是好的。但你能否認明綺今天的行為真的對社會有積極正面的影響嗎？】

    當然能。

    秋季是火災頻發(fā)的危險季節(jié)，原本不少學校和單位就會挑選這個時候組織消防安全演練。加上明綺昨天那波直播的熱度，不少直接選擇了第二天。他們紛紛曬出照片——

    有當老師的?！疽郧跋姥菥毸麄兌疾划敾厥拢X得太簡單有啥難的。結果昨天都特別認真，還都不用教就知道了正確的步驟。】【還替學校檢查出了好幾個有問題的滅火器。】

    也有單位上班的?！緭u一搖看顏色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嗎。[doge]】

    網友評價?！尽@社會影響還不夠好嗎?！?/br>
    沒人再敢反駁。

    之后的拍攝特別順利，由于cao練到位，對于各類滅火器具，明綺心里都有數。出來的效果也比無情的拍攝傀儡更專業(yè)。

    有人翻出好幾年前的宣傳片，異常挑剔?！井敃r看這個藝人還不覺得啥，一對比明綺的，這手法明顯有問題啊?！?/br>
    網友評價。【明綺就是配得上這個消防宣傳大使的頭銜?！俊窘^配頂配天仙配！】

    ……

    梁哥也是在這天才學會了臨時工的正確用法。

    眼見明綺口碑翻牌，社會地位上升，0-tea它又回來了。

    【不好意思，之前的消息是臨時工發(fā)的。她是明綺的黑粉?！?/br>
    【現在已經開了。】

    甚至揚言要加錢。這事兒，梁哥打算交給明綺決定。

    “現在咱們的違約金還差三百萬不到。0-tea說只要你愿意簽代言，它可以加錢?！?/br>
    “我拿不了主意，看你怎么定吧?！?/br>
    這幾天，明綺已經被梁哥科普了0-tea在自己臉上反復橫跳的cao作。就很膈應。但一聽說加錢——“加多少？”

    梁哥豎了兩個手指。

    上次聽說自己直播的出場費就十萬，明綺想，同一品牌的直播應該是一樣的量級單位。“二十萬？”她喪失興趣，完全填不上負債的窟窿嘛。“不干。”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誤解?！绷焊绾?，“0-tea說給你加兩百萬，一共五百萬。”

    明綺瞬間精神了——“這個代言就能還清我所有的債？！”

    梁哥點頭?！暗冶容^猶豫，畢竟它之前對你的態(tài)度不算尊重，我也怕簽了合同還會鬧什么幺蛾子。”

    明綺刷刷點頭，但心里拍著完全相反的算盤——一波還清負債開始嶄新的人生……？那面子和尊重是不是也可以暫時的放下來一下下……？

    但她矜持。

    “算了?！泵骶_沉吟，“咱們要不還是不接了吧。畢竟之前那么對我，太過分了！”

    根據記憶，她深知梁哥的秉性。

    他一定會阻止自己的。

    ……到時候再假裝不情不愿的同意，不就面子有了，錢也有了？

    但梁哥卻說：“我也是這么覺得的?！?/br>
    見識過明綺一個月靠自己口碑翻盤，他現在已經折服了。

    更想支持明綺的意見。

    他和自家藝人確認：“真不接了？”

    “不接?！薄阍賳栆槐椋賳栆槐槲揖筒获娉至?。接！

    “確定？”梁哥問。

    但沒給明綺回答的機會。

    他直接回了語音消息。

    “不好意思，我家藝人沒有檔期?！?/br>
    爽！

    讓你再欺負明綺！

    明綺傻了。

    你當初給原主炒作的勁兒呢！

    拿出來??！強迫我啊！逼迫我啊！

    但梁哥已經去準備今天的午飯了。

    -

    大好的還債機會從眼前遛過去。明綺第一次體會到了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感覺。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客廳碩大的魚缸——

    不想活了。

    要不她淹死自己得了。

    邁著機械的步子朝那走，客廳的餐桌上，配色鮮艷的報紙title吸引了她的注意：大型全封閉小鎮(zhèn)求生類綜藝《alive》嘉賓海選中！

    但不是這行字吸引人，而是下面的——

    一等獎一千萬，二等獎五百萬，三等獎三百萬！

    明綺瞬間調轉步伐的方向。不死了。

    錢這不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