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然后“噗嗤”一聲笑,最后看了一眼陶靜,意味聲長問:“陶姨,你說呢?” 陶靜眸光微閃。 她知道什么嗎?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心里才這么想著讓自己鎮(zhèn)定,但江綿綿卻不給她這個奢望,“我爸第一次懷疑你的時候,雖然讓你們裝可憐,又把證據(jù)給掉包了,所以沒能趕你們走。但是……陶姨,當時你為了取信我爸簽了什么東西,你自己應該還記得吧,畢竟你的年紀還不到老年癡呆的狀況?!?/br> “……”大駭?shù)谋砬椤?/br> “看來陶姨沒忘呢,這樣最好了,現(xiàn)代沒有休書沒有七出了,離婚最好是和和氣氣的,但如果陶姨覺得活的太平靜想要點波瀾,我當然會成全。來這里呢,只是想著陶姨會不會愿意‘顧著’我父親的臉面,把事情辦的漂亮一點,或者還是不喜歡這種體面,喜歡干脆讓我弄個抹殺親夫的罪名然后再告上去離婚?!?/br> “你胡說!別血口噴人!”激動的是陶曼文,因為一無所知,所以還天真呢,“我告訴你,如果現(xiàn)在江爸爸清醒著一定會打死你這個不孝女。如果江爸爸還清醒著,一定不會讓你這么欺負我們!” 江綿綿幾步上前又要打人,不過這次被南黎川給攔下了。他抓著她揚起的手腕。 她側(cè)頭看他,他眼里有微弱的懇求。 江綿綿倒是一點不在意,“南黎川,站好陣營了?” 南黎川的手微抖。 “所以,你看,你讓我來選擇,讓我來原諒,是多不公平。你自己的心思都這么難控制。對吧?”她冷靜的劃下她跟南黎川關系的句點。 南黎川突然覺得,江綿綿是在故意逼迫自己。逼迫他也站在她的對立面,這樣,她就能夠毫不猶豫對他也出手了! 想到這個可能,而且還非常有可能是事實,他手都刺痛了,握著她手腕的觸感也像是被火灼燒。 她,還真是整理的干凈啊。 江綿綿看著青年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心里也是微微嘆氣。她的確是想劃清界限。既然她不可能放過陶家母女,那么跟南黎川的關系也就不可能緩和。 他會喜歡自己……真的是意料之外的。 而且,她也認為她想對了??删驮谙乱豢?,南黎川卻欺上上前,彎腰打橫抱起她就往外頭走。 江綿綿稍微掙扎了一下也就隨便了,該說的都說了,陶靜必然會走最后一步,已經(jīng)走到結局了,南黎川再做什么都沒有用的。 南黎川大步將她抱到院子,看到她是開車過來便走到車邊,讓她開門然后放她進車里,悶不吭聲給她系好安全帶。 他不說,她也不說。 只是,系好安全帶的人沒馬上離開,他抓住她的肩膀,不敢看她的眼睛,低沉道;“我會讓她們搬出去,你想做什么……做吧。但我也會想辦法保她們最好的結局,對不起?!?/br> 說完才出了車,關門轉(zhuǎn)身毫不猶豫離開。 還未進門,就聽到車子發(fā)動然后離開的聲音,修長清瘦的身子就在這一刻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卻是這么直直的站著。也許沒人知道,懦弱的眼淚也曾造訪過那本桀驁不馴又邪氣的青年臉上。 原來,比自己以為的更加喜歡呢。所以才更加痛,對吧。 第922章 老爺子又有請 江綿綿已經(jīng)沒有心思多玩了,畢竟太過于浪費自己的時間。 所以,不出三日,陶靜就以涉嫌謀殺、商業(yè)犯罪、貪污受賄以及涉及慈善行的洗錢等多條罪名被逮捕調(diào)查。有了足夠的證據(jù),同時沒有人為她周旋,少說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處理好這個事情之后,江綿綿去了醫(yī)院,雖然江峰現(xiàn)在還沒有蘇醒,但她還是想把這個結果告訴他。 倒是沒想到會被陶曼文堵了個正著。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媽對你這么好!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江綿綿挑眉。 這個話,什么情況。 沒能馬上搞明白這個女人的意思,沖進來又來了兩人,是兩位老人家,江綿綿認出來了,是陶靜的父母。 江綿綿喜歡陶靜,那是少女時期對母愛的渴望,讓陶靜鉆了空子之后,她就跟別扭的少女一樣,也是對陶靜有獨占欲的,但陶靜訓練有素,讓江綿綿不但喜愛她,同樣也接受了陶曼文。 當然,對她的父母,她可叫不出什么外公外婆來。同時也沒給對方多少好臉色,不過陶靜會做人,那時候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沒接觸過,現(xiàn)在上來就大哭大鬧各種指責謾罵,倒是讓人很意外。 老婆子叉腰怒目,看起來就差要扯著江綿綿的頭發(fā),“你個沒良心的,小靜給你們家做媳婦,我就不贊同,像你這種沒有禮貌沒教養(yǎng)的孩子,肯定讓我們小靜吃苦。指不定怎么使喚我們小靜呢!果然,現(xiàn)在狐貍尾巴露出了吧,一定是你們冤枉小靜!” 江綿綿眉頭都沒皺一下,要不是對方年紀大,她直接就讓保鏢把人扔出去了,“你家小靜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嫁到我家還讓她吃虧了。還真是好笑,她就是為了我家的錢而已,你還真是個什么貨色了!” “你!”一個小輩這么教訓,老太婆那叫一個氣,馬上發(fā)揮胡攪蠻纏的功力,“好,你不但讓我家小靜背黑窩,到現(xiàn)在還敢摸黑!我給你拼了!我倒是要讓人評評理了,你們江家最困難的時候,我們小靜給你們做牛做馬,現(xiàn)在你們怎么可以這么沒良心!都是陰謀,肯定是你們的陰謀!” 一個老人家能有多少力氣,只不過是仗著“年紀”以及不顧臉皮而已,被江綿綿身邊跟著的保鏢很快的就攔下。 謾罵的都是沒什么營養(yǎng)的話,江綿綿也不想浪費時間,要尊重也要給需要尊重的人,別以為她不知道,以前跟著陶靜偶爾見過他們幾次,每一次不是變相跟自己“要錢”,只不過事后陶靜都會為難的跟她紅眼眶,當時她就相信陶靜的立場尷尬,還變相安慰陶靜來著。 江綿綿疾步走出醫(yī)院,現(xiàn)在人少,但剛剛的爭吵也太大聲,免不了吸引了人過來。 突然,路被攔住。 她警惕后退一步,抬頭看去,是兩個黑西裝,一看就是練家子。危機感的當下她就想趕緊找自己的保鏢,不過還沒有行動,對方已經(jīng)先于她表明到了來意。 “老爺子請江小姐過去一趟。” “老爺子?”沒指名道姓,但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又是會來邀請她的人,瞬間就有了想法,“韓老爺子?” “是,江小姐請?!?/br> 第923章 要多少錢 隱蔽幽靜又非常有情調(diào)的日料餐廳。 韓老爺子在江綿綿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聽到動靜抬頭看來,然后抬手示意她坐在對面。 江綿綿放下手提包,脫掉了外套掛好,然后走過去,態(tài)度依舊是不卑不吭。 韓老爺子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也是在觀察她,她跟調(diào)查的樣子著實相差太大,不過也是,之前已經(jīng)充分表明了。可想來,她也是有些天真了,之前都是小打小鬧而已,他打算再給她一次機會。 江綿綿入座,喝了手邊的綠茶,“很香的茶呢?!?/br> “小丫頭懂茶?” “不懂,雖然不懂,但好不好還是喝的出來?!彼吘挂彩亲隽诉@么多年的富貴人家。 就算上輩子家里破產(chǎn)了,但因為有邵沉亦,她也是富貴“到死”的。 韓老爺子點點頭沒說什么。 江綿綿放下茶盅,抬頭認真看著,主動給他倒酒,“老爺子應該知道吧,我跟沉亦已經(jīng)領證了?!?/br> 老爺子當然知道。 他抬手,然后示意江綿綿舉酒杯,他也給她倒了,按照輩分,這是得讓江綿綿受寵若驚的事情。但她倒是接了,只不過態(tài)度上的確是恭敬的。 不說別的,韓老爺子的確是她需要“尊重”的。 “小丫頭,一輩子很長,沒到最后什么都能發(fā)生?!崩蠣斪舆@話可不就是告訴她,結婚了能離婚,離婚了再復婚,但也不是最后。 江綿綿不否定,因為他說的對,“老爺子說的對,所以相對的,我這也不是不可能笑到最后。不是嗎?” 顯然是很不禮貌的回答,甚至算是挑釁了。 韓老爺子倒是露出了欣賞的表情,但也僅僅只是欣賞她這一刻的態(tài)度而已,要不然他也不會說接下去的話,“看來還是要談點實際的內(nèi)容。雖然一般我不屑用這樣的方法?!?/br> “哦,老爺子說的是什么方法?” “多少錢。多少錢讓你同意放手。”韓老爺子說完開始慢條斯理吃東西,完全不覺得現(xiàn)在的談話有多古怪,“我知道你們家以前家庭狀況不錯,但現(xiàn)在,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你連公司都是有沉亦這孩子撐著吧。” 別人聽了這話得生氣,但這小丫頭沒有。這種表現(xiàn),不是這人特別沒臉沒皮,就是另一種了。 另一種自信。 江綿綿是真沒生氣,“老爺子說的對,反正公司本來就會有我老公的一半?!?/br> 說完不等他回答啊,她繼續(xù),“比起這個,對于方才老爺子的提議,不如這樣吧。我來問問老爺子,要多少錢,才能同意我跟沉亦?” 雖然他同意不同意,沒有太大的關系,但少個麻煩總是好。 而且這種早期臺偶里的打錢侮辱人的橋段用在她身上會不會太古怪了,她可是江綿綿啊!如果對象是那個初戀情人還好說。 怎么能對她江綿綿?對她來說,拿錢果斷離開或者受辱高傲的決絕,這兩種反應都不可能在她身邊出現(xiàn)。 “我知道老爺子是開玩笑?!苯d綿主動提出了臺階,“不過老爺子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并不是開玩笑。老爺子不如正眼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配不上邵沉亦?!?/br> 第924章 對不起牽連你 江綿綿見完老爺子剛回家,人才在玄關就被人壓住。熟悉的氣息和感覺,讓她在掙扎一瞬之后就放軟了身子。 燈沒亮,只有走廊的燈,對從外面剛進屋是她來說有些不適應,但對一直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的邵沉亦來說就卻是很準確能夠?qū)⑺o壓制住,然后熱吻壓下。 江綿綿敏銳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所以沒有打斷他過分炙熱又兇猛的吻。 等一吻終了,兩人都有些氣喘。 她抬手抱住他的頭,先摸摸了頭,然后靠上去,“怎么了?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話音落下,她輕呼一聲,人已經(jīng)被打橫抱了起來。邵沉亦幾個大步抱她到客廳,將她放到沙發(fā)上,然后下一刻他也壓下去。 “綿綿,我要你。” “……” “給我好不好。” “說什么呢。你都不膩嗎?” 她現(xiàn)在還怎么可能會不從他,只是偶爾累了,或者著實他做的太久,太狠了,她才會退縮幾次,但也不是惱他。 所以,為什么還感覺好像一直在追逐她一般。 邵沉亦已經(jīng)開始熟練脫兩人的衣物,聽到她的問題微微蹙眉,“膩?綿綿,不許說這個字。” 像是為了懲罰她,也或者是他想證明點什么,這次簡直讓她覺得自己會被吃掉。 一番云雨之后。 江綿綿累的手指都不想動。從樓下到樓上,從沙發(fā)到浴室再到臥房大床,他簡直是貼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