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體與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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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突然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Achilles和加利亞都皺起眉抬頭望向擴音器,吳山嵐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是我的朋友?!?/br> 如果說頭盔里的變聲器只是出于好玩,那么海瑟現(xiàn)在的變聲器則是真真實實掩蓋自己的方式,她坐在椅子上轉(zhuǎn)了個圈,伸手點了點桌面,開了口:“與其推測類黑洞,不如設(shè)想一下,萬一有人真的在構(gòu)建二維空間呢?” “二維空間?”房間里Achilles和加利亞的神色都難看起來,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是黑洞的問題了,而是一種降維打擊。 海瑟隔著屏幕和信號,也不會覺得不自在,她一邊說一邊把一張手繪圖傳給了吳山嵐,勞煩他投一下屏。 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奇特的模型,是一個扭曲的細長的圓錐形狀,它立體,卻看起來又是平面的,像是放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腳。 “你們有放探測器出去嗎?”海瑟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托著腮開口。 “有,”加利亞盯著屏幕,突然開了口,“原來不是它的平面到奇點尖端的數(shù)據(jù)測量不到,而是周長根本不存在?!?/br> 紅綾和吳山嵐這兩個局外人聽著一個低沉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周身都像浸在了低音炮里,被振得鼓膜嗡嗡響。 紅綾眨了眨眼,伸手拉住吳山嵐:“他們說得為什么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站著的加利亞頓了頓,朝兩個人的方向瞥了一眼:“是在彎曲空間中嘗試計算圓的性質(zhì),羅巴切夫斯特和黎曼教給我們的,加上愛因斯坦的引力定律,進而可以推算出……” 大美人托著腮,纖長的小腿一晃一晃,認(rèn)真望著加利亞:“雖然每個字都聽懂了,但是我好像還不太理解?!?/br> 盡管加利亞的眼睛被過長的頭發(fā)遮住,吳山嵐還是能猜測出對方有些無語的表情。加利亞嘴唇動了幾次,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只是嘆了口氣。 “不如我們來做個大膽的推測,”海瑟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你們也嘗試著做一個升維實驗,猜測一下結(jié)果?!?/br> Achilles的眉頭蹙了起來,這位年長的科學(xué)家不因為看不見對方就將他的意見置若罔聞,而是認(rèn)真做著記錄,思索可能性。她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先和幾個人道別,拐進了外面狹窄的小屋里,只留下加利亞、紅綾和吳山嵐。 紅綾伸手拉住了加利亞的手腕,輕輕晃了晃:“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我感覺自己有點笨?!?/br> 研究員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拉住的手腕,往旁邊退了兩步,把自己的腕子抽了回來,開了口:“如果覺得笨說明你可能只是不適合這個行業(yè),不必要強求。” 語氣里沒有什么波瀾起伏,明明是安慰人聽著卻像在罵人。 紅綾看著空了的手心,有些怨念地瞥了一眼加利亞:“可是我也想了解更多,你可以教我嗎?我可以付學(xué)費的?!?/br> “F區(qū)第九大道220號?!奔永麃喓退_了一點距離,面無表情地報出了一個地址。 “在邀請我去你家嗎?”紅綾剛剛的怨念煙消云散,換上一副喜滋滋的模樣,長睫毛眨著望向加利亞。 吳山嵐莫名覺得有些丟臉,拽著紅綾的椅背把人拖回來:“那是明華大學(xué)。” 他的確知道紅綾的性格就是這樣,過于外向甚至可以說是放浪,就像是在菜園里舉著白紙逗弄蝴蝶的人,但吳山嵐還是要阻止加利亞成為追著白紙傻乎乎飛的菜花蝶,說到底大概算是對手下研究員、或者說資產(chǎn)的一種保護。 在會議室的海瑟顯然對這邊的情況不感興趣,她從云端下載了上次沒有做完的名為WSL的文件,繼續(xù)憑著記憶與本能繼續(xù)修改。 guitou粗而碩大,莖身青筋虬結(jié),底部……也要設(shè)計的粗一點。 按照吳山嵐次次要送到最深的癖好來看,大概確實要深一點。 海瑟投入時沒有人能叫得動她,等到設(shè)計稿完成,她才摸了摸肚子——有些餓了,晚上八點了。工程師下意識喊了兩句Monad,發(fā)覺沒有回應(yīng)才如夢初醒:Monad呢? 她保存了設(shè)計圖稿,發(fā)送到Monad的光腦上,規(guī)定了打印的材質(zhì)、硬度、顏色,這才在會議室四處轉(zhuǎn)了起來,吳山嵐似乎也不見了? 找了半天海瑟才在柜子里找到兩包壓縮能量劑,這種東西更像是速效能量補充,雖然沒有什么味道,卻能保證餓不死人。 海瑟叼著能量劑吮了一口,差點嘔了出來——究竟是誰做了水餃味能量劑出來,喝起來就像在吃別人喂到自己嘴里的食物糊。 海瑟不喜歡人,自然更不喜歡這種像是從別人口腔里過了一遍的味道,只是喝了一口,就開始忍著眼淚開始摳喉嚨。 工程師吐完漱了口,雙腿發(fā)軟手腳并用地爬回了椅子上,Monad不在很多事都不方便,生活仿佛是缺少了一半存在的意義。 正當(dāng)海瑟望著屏幕出神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終于被敲響了,吳山嵐帶著宵夜過來了。 他在聽到海瑟喊第一聲Monad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往會議室走了,中途去接了訂的宵夜,過來時候看見海瑟雙目無神臉色慘白,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叁步并作兩步跑過來摸了摸海瑟的頭,把她從椅子抱到休息室的床上:“先坐下,我?guī)Я伺ou丸湯粉過來?!?/br> 海瑟確實是餓了,加上之前水餃味的能量劑實在太惡心,也沒有跟吳山嵐客氣,埋頭苦吃。 牛rou丸味道清淡但是勝在鮮美,口感勁爽,壓下去了那一股略顯惡心的味道。 口腹之欲在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會成為一種束縛,無論是實實在在的菜肴還是快速補充能量的能量劑,無形的差距被拉大。社會底層的勞動者食用最低廉也最有效的快速能量補充劑,寡淡如水,一小包就能補充一天的能量,極大壓縮了人力成本,而由他們親手制造出來的商品卻更深地被對立起來,勞動異化的鴻溝愈發(fā)深刻,人和機器一樣,是馬、驢、騾子。 但對于更高層次的人來說,資本的力量深刻而具體地表現(xiàn)為了占有的能力,技術(shù)、資源、人脈,在飲食上也更加無拘無束,口腹之欲不止是一種欲望,而是一種溝壑的象征。 吳山嵐是更高層次的代表,但是對海瑟來說,她印象里更多的是自己被浸泡在了同水一樣的營養(yǎng)劑里,像無土栽培的植物,試圖用最樸實的方法汲取能量。 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一場夢,但是結(jié)合之前她想起來的東西,海瑟又不敢輕易定義為一場夢。 吳山嵐看著屏幕,突然摸了摸下巴:“我過來的時候是幾點?” “九點十五分?!焙I獩]有抬頭,回了一句。 男人輕輕瞇起眼睛,一下一下拍著自己的手腕:“我記得我只走了十五分鐘啊……” 追-更:tongti8.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