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后宮本就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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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過獎了?!眲⑸莆杼痤^,“計劃的再周密,依然被娘娘看出端倪?!?nbsp; “卓壁是什么時候讓人劫走的?”佩玖蘭看向劉一方,這在宮外做的事情,問他似乎更合適。 “昨天晚上。” “下了什么藥讓他昏睡一天?” “就是普通的蒙汗藥?!?/br> 昨晚,卓壁挑著東西剛走到村口,就被劉一方的人給迷暈帶走,直到送進宮都還沒有弄醒他。 “今日又是怎么把他弄進宮的?” “買通了一些宮門守衛(wèi),侍衛(wèi)巡邏,還有一些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br> “把所有參與這些事情的人員名單寫出來?!?/br> 春朝遞過去一沓紙和一支毛筆,劉一方拿著,趴在地上寫了起來。 “說說吧,卓壁被你父親送進來之后,你又給他下了什么藥?” 劉善舞有些驚愕的看著佩玖蘭,把不能越權(quán)與上位者平視的規(guī)矩也忘了干凈。 “你不必這么看著本宮,難道以為自己所做的這種小伎倆無人發(fā)現(xiàn)?” “臣妾敢問娘娘,是如何看出的?” “自然是用眼睛,當(dāng)然,有些人用鼻子?!?/br> …… “卓壁剛才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在本宮把他丟入荷花池期間,他都不曾記得事情的經(jīng)過。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尚且不知道,又如何會起歹心非禮于你。 而且,一非禮就是兩次,一次無人也就罷了,一次是當(dāng)著本宮與皇上的面,這樣,是不是太大膽了? 第一次無人非禮,按理說至少也要把你的衣服扒的差不多,可是巡邏的侍衛(wèi)并沒有看見。 劉答應(yīng)的衣服依舊是整齊的,他們看到的只不過是卓壁趴在答應(yīng)的身上,什么事情都是你這個小婢女在說。 第二次,當(dāng)著這么多人,他竟然力大如牛,沖上去扒了答應(yīng)的衣服,兩個侍衛(wèi)尚且拉扯不動,這豈不是太過奇怪?” “沒錯,臣妾給他下了藥。” 劉善舞瞅了一眼旁邊的卓壁,“大約因為之前蒙汗藥的分量有些重,所以藥效發(fā)揮的有些慢。 眼看與侍衛(wèi)隊長王輝明約好的時辰已經(jīng)到了,卓壁身上的藥還不見起效。 與是臣妾就讓明香幫臣妾一起把半昏的卓壁壓臣妾的身上,做完這一切,巡邏的侍衛(wèi)差點都要走出荷花池的范圍。 明香立刻叫嚷起來,王輝明立刻領(lǐng)著其他侍衛(wèi)跑過來,剛好可以看到這一幕。 臣妾,只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本宮會讓你再跳一遍水袖,剛好誘發(fā)了你下到卓壁身上的藥?!?/br> 佩玖蘭替劉善舞回答,說話間還狀似無奈的掃了一眼凌舜華,嘆了口氣, “這后宮的女人就像繁花一樣開不盡,有些等了一輩子,也不能得到皇上的寵愛,甚至連面都不一定能見到。 女人的青春何其短暫,有些能等,有些卻是等不得,這長夜漫漫,難免空虛寂寞冷,劉答應(yīng)這么做,本宮十分理解。” “理解?呵呵……” 劉答應(yīng)忽然笑了,“皇后娘娘,您是后宮之首,有皇上的寵愛,將軍的支持,如何能理解臣妾的寂寞? 臣妾入宮兩年,皇上怕是連臣妾長什么模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br> “后宮生活本就如此,如果堅守不了自己的本心,便不該入這是非之地?!?/br> “如娘娘所言,這進了后宮,哪還會有本心,該做的,不該做的,臣妾都做了。 只求娘娘與皇上求求情,放臣妾的父親一條活路,他全是為了臣妾,臣妾愿一人承擔(dān)?!?/br> 劉善舞連著給凌舜華與佩玖蘭磕了三個頭,又深深看了一眼劉一方,忽而站起來一頭撞向一旁木亭的柱子上,血濺當(dāng)場。 “舞兒?。?!” 劉一方的叫喊聲劃破御花園,傳遍了后宮的每一個角落…… “劉答應(yīng)自戕,劉一方貶為賤民發(fā)配邊疆,終生為奴。 侍衛(wèi)領(lǐng)隊,貼身婢女,小廝,杖責(zé)五十,送戒律司服役,草民送回家?!?/br> 凌舜華對于劉善舞的自殺波瀾不驚,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反而直接把該發(fā)落的人順便處置了一番。 “皇后以為如何?” “小廝如此巧舌如簧,臣妾對他的舌頭十分感興趣?!?/br> “那就讓人割了,送給皇后把玩?!?/br> 割人舌頭如此血腥暴力的事情,兩人說的如此無動于衷,嚇壞了不少人。 “皇后娘娘饒命啊?!毙P已經(jīng)癱軟如泥,鼓起全身僅有的力氣向佩玖蘭求情。 佩玖蘭站起來,由春朝扶著手,“臣妾累了,皇上能否允許先行告退?” “朕送皇后回去?!?/br> “不敢勞煩皇上?!?/br> “眾卿都早些回去休息,看了一晚上的熱鬧,也該知足了?!绷杷慈A已經(jīng)邁開步子,走在了佩玖蘭的前頭。 “臣等告退?!?/br> 轉(zhuǎn)眼之間,原本擠攘的御花園已經(jīng)空蕩。 只有來回巡邏的侍衛(wèi),偶然間看到清洗木亭上血跡的奴才,才想起今晚這里發(fā)生了的事情。 “皇后今晚請朕看了一場好戲?!?/br> 凌舜華送佩玖蘭回重華宮之后,連茶也沒有喝,只撂下這么一句話,便回了臨華殿。 只留下淡然的佩玖蘭和面面相覷的春朝夏夜。 “娘娘,皇上是什么意思?”夏夜泡上一杯茶,遞給榻子上的佩玖蘭。 “大概是無聊,不用在意?!?/br> “今晚的事情是沖著將軍來的?” 春朝給佩玖蘭捏著肩膀,在御花園呆的時間不短,那會兒又涼,得給娘娘舒緩一下才好。 “嗯。” 佩玖蘭微微蹙眉,“父親才剛回來,這些人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br> “跟將軍有關(guān)?” 夏夜站在一旁,擰眉緊鎖,好像在思考,“這些事不都是劉答應(yīng)和她父親做的嗎?” “你傻啊,”春朝伸出指頭點了點夏夜的額頭,“你沒聽娘娘審問劉答應(yīng)的那些話嗎?” “聽了啊?!?/br> “那就是沒仔細(xì)聽?!?/br> “有仔細(xì)。”夏夜很委屈,她不僅聽了,還聽得很認(rèn)真。 “你想啊,卓壁住的那個黃豆村在城外,就算如劉答應(yīng)所言,宮中的人不能用。 但是皇城之中的人那么多,劉一方何必跑那么遠(yuǎn)去抓一個卓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