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只是因?yàn)樵诤?/h1>
“子墨......” 佩亦城輕垂著眸,聲音淡淡的, “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做什么英雄,我只是盡我所能,盡佩家所能,去做我該做的事情?!?/br> “是,你總有你的堅(jiān)持,我不會(huì)再多管閑事。”蕭文轉(zhuǎn)過身,就要離開。 可是剛一抬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佩亦城不知何時(shí),竟也站在了這塊大石上,站在了他的跟前。 “放手?!?/br> “不放?!?/br> “我說佩斯辰,你是不是有?。俊?/br> “是,只有看見你才能痊愈?!?/br> “那你就病入膏肓吧。” 蕭文猛的去甩開他,可是后者竟半點(diǎn)未動(dòng),同樣的兩人,佩亦城的力氣似乎比蕭文要大上幾分。 “你這是要逼我出手嗎?” “隨你喜歡?!?/br> 佩亦城前后不同的舉止,讓蕭文恨的更是牙癢。 眼見抽不開自己的袖子,干脆出其不意的抬起另一只空著的手,朝著佩亦城就攻了過去。 蕭文出這一招,本是想借機(jī)讓佩亦城隨便還上一手,便可以松開他,他好借機(jī)離開。 可是對(duì)于他忽如其來的攻擊,佩亦城只輕輕側(cè)過身子,便避了開來。 而蕭文,竟不打算收回招式,讓自己整個(gè)人慣性的朝前栽倒,大石本身橫切面就不大,他這樣眼看就要落入溪水之中。 佩亦城立即拽著他,企圖把他拽回來,不想理他的蕭文,寧愿掉下去也不想讓他拉自己。 兩人就這么來回撕扯著,撲通一聲,同時(shí)掉入了大石下方的溪水之中。 寒冬天氣,不管什么水源無疑都是冰涼刺骨的。 兩人剛落入水中,除了濺起不小的水花之外,衣服也在迅速的被溪水侵襲,轉(zhuǎn)眼間便濕了個(gè)透。 “你沒事吧?” 佩亦城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在他耳邊小聲道,雖然他是在下方墊背的那個(gè)。 “松開?!笔捨牟⒉活I(lǐng)情,拼命掙扎想要離開佩亦城的懷中。 “我不?!迸逡喑钦f著更是收緊了自己的雙臂。 “信不信我咬你?” “求咬?!?/br> 看著佩亦城那雙比溪水還要清亮的雙眸,蕭文一直以來憋著的氣終于爆發(fā)。 因?yàn)檎麄€(gè)人被他禁錮在懷中,所以離他最近的,無疑就是佩亦城的肩膀,于是...... “為什么不出聲?” 蕭文咬過之后,輕抬起頭,正對(duì)上佩亦城那雙溫柔的眼眸。 他剛才那一下用的力氣不小,別說牙印了,咬出血都很有可能,可是佩亦城卻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如果這能讓你解氣的話,你咬多少次都行?!迸逡喑菍?duì)他勾了勾唇,露出一個(gè)柔和的笑。 “你以為你說這話,我就會(huì)開心? 一直以來,你都想趕我走,現(xiàn)在我告訴你,你成功了,以后我都不會(huì)再出現(xiàn)。 可是當(dāng)我要離開之時(shí),你又不讓我走,佩斯辰,你到底想怎么樣?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 蕭文趴在他的身上,一滴淚從眼角劃過,滴落在佩亦城的胸口上,與流過自己身上冰冷的溪水不同,他能感到這是暖的。 佩亦城猛地翻過身子,使自己朝上,一只手輕輕撫上蕭文的臉,“你哭了?” “沒有。”蕭文不自在的別過頭。 “那這是什么?”佩亦城的手劃過他還有些濕潤的眼角。 “溪水?!?/br> “熱的溪水?” “......” “對(duì)不起......” 佩亦城忽然的話,讓蕭文有些愣神,這句話他好像從未從佩亦城口中聽到過。 應(yīng)該說在蕭文的印象之中,從未聽他說過這句話,哪怕是對(duì)于云軒,當(dāng)今的皇上。 看到蕭文這呆愣的模樣,佩亦城笑了。 輕輕低下頭,在蕭文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在他的眼角處,印下了一吻。 “你......” 這比剛才的話,更讓蕭子墨感到驚訝,一瞬間,那張俊臉上,便冒出了一片可疑的紅暈。 “子墨,對(duì)不起......” 佩亦城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處,“對(duì)不起,你說得對(duì),一直以來,是我太自私了,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總是怕你會(huì)身處危險(xiǎn)之中,所以想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哪怕離開你我也會(huì)痛苦。 從而沒有想過你的心情,也忽略了你的本事,這一切都怪我太過在乎你,所以才會(huì)變的這么傻...... 可是,當(dāng)你真的要離開我,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做不到,做不到看著你離開。 就像你說的,三年前的離開,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 而現(xiàn)在,別說三年,哪怕是三個(gè)月,三天,亦或者是三個(gè)時(shí)辰,我怕是都無法忍受。 既然你說了我是自私的,那么,你能不能允許我再自私一次,自私的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說到這里,佩亦城再次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蕭文,“不管今后會(huì)遇到什么,我都不會(huì)放手......” “干什么?溪水太涼,受刺激了?” “......” 面對(duì)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心中的話全部都說出來,而聽到的回答卻是這般,佩亦城不禁心比身上浸過的溪水都要涼。 “怎么,我才說這么一句,你就受不了了?” 蕭文挑起好看的俊眉,看著佩亦城有些蒼白的臉,“你也不想想,你這一路上是怎么對(duì)我的,我的心難道不比這溪水涼?” “我......” 蕭文這句話佩亦城無法辯解,只能看著他,小心翼翼道,“那......” “什么?” “你的回答是......” “我......” 蕭文有些好笑的看著佩亦城等待答案的忐忑表情,忽然想逗逗他,也好出出自己這么久的怨氣。 “怕是不行?!?/br> “為什么?”佩亦城高聲道。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前段時(shí)間,我娘給我飛鴿傳書,說是給我訂了一門親事,讓我回家娶親?!?/br> “什么?!??!” 佩亦城睜大了雙眼,“你同意了?” “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 “什么但是,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哪里還有但是,你的事情從來都是你自己做主。 我竟是不知道,你什么時(shí)候,竟會(huì)聽從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