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此次來崖州,欒予安是從舅舅欒秦那領了任務的。如今朝堂不穩(wěn),別說邊境了,就是各州府也不太平,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倒賣軍火便成了十分暴利的行業(yè)。 私下的軍火交易風險越來越大,而各方勢力對軍火的渴求更是一日比一日大。 欒予安此次前來就是要從一個南洋人手里買下一批火銃。這玩意威力大,而且緊俏,一倒手價格便是五六倍的翻。 她沒有告訴芷娘自己這次來是做什么生意,給她留了幾個手下后,便領著人來到了崖州城最大的青樓——醉夢樓。 她看見跟在人群后面男裝打扮的陸迢迢,揮了揮手讓她來到自己身邊。 “今天,你就跟在我身邊,懂嗎?” “明白了,叁爺?!?/br> 陸迢迢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盤,醉夢樓里有自己的眼線,自己可以靠他把消息傳出去。 一行人來到醉夢樓,里面果真是一派笙歌、醉生夢死的景象。 老鴇見欒予安氣度不凡,連忙迎上來。 “幾位爺,您今天可是來著了,我的好女兒夢蝶今晚登臺獻舞呢。” “哦?是嗎?” “我不是我吹噓,我那女兒啊,膚若凝脂,指若蔥根,真真是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br> 欒予安笑了笑,她混跡風月場多年,老鴇們的說辭也都大同小異。 “那,mama,給我們安排個視角最好的座吧。” “好呀,好呀” 說完,便招呼個龜公領著幾人來到天字座上。 欒予安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對陸迢迢說:“時間還早,我們先看看歌舞吧。” 陸迢迢無奈,只好坐下。 不多時,阿威引著一群漢人打扮的南洋人走了進來。 這便是此次的生意對象了。 這時陸迢迢才趁機從欒予安身邊離開,幾個妓女進來為在座的大人物斟酒。 陸迢迢發(fā)現沒有人跟著自己,便快速來到花魁夢蝶的房間。 夢蝶正一個人打扮著,突然聽到一聲門響 “誰?”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br> 陸迢迢摘下帽子,拿出梅花令牌。 夢蝶看到令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不知大人來此有何吩咐?” “我問你,你可收到信王遇刺的消息?” “沒錯,幾日前確實有消息稱信王在郊外遇刺,至今下落不明?!?/br> 陸迢迢眉頭緊鎖,自己的刺殺本就是個圈套,難道是信王將計就計? “我這里有一份密信,你馬上上報給將軍大人,明白嗎?” “夢蝶遵命?!?/br> 陸迢迢交代好一切,回到了天字座。 此時的欒予安左擁右抱,一面喝著懷里美人的酒一面用黑話跟南洋人討價還價。 陸迢迢悄悄回到她的座位,她的座位正處在欒予安的后面。 見她回來,欒予安瞇著眼似醉非醉的看著她,然后將嘴里的酒度給了懷里的美人。 “欒叁爺,你好壞啊。” 欒叁聽聞笑了一笑,俯身咬上那人的頸子。 “晚點等著我,嗯?” 那女子又倒了一杯給她“奴家今晚都是您的?!?/br> 南洋人就坐在欒予安的對面,他半瞇著眼睛看似有些醉意其實保持著清醒,看著耽于美色的欒予安,嘴角微微一揚。給了身邊妓女一個眼神。 陸迢迢在后面早就發(fā)現了,可她沒有動,她等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不一會,樓下的夢蝶開始獻舞,她一身綠紗舞著水袖,仿佛落入著紅塵中的仙人,一抬手一投足,媚態(tài)萬千。 欒叁推開身邊的兩人,雙手隨樓下樂師的琴聲打著節(jié)拍,醉心于夢蝶的舞藝。 果然絕妙。本以為老鴇的話有夸大的嫌疑,如今一看確實不凡,沒想到小小的崖州府竟出了如此妙人。 “欒叁爺,請!” 欒叁看南洋人給自己敬酒,也不好駁他的面子,就喝了下去。 “欒叁爺,我這批貨……” “張老板,叁萬金,不能多了?!?/br> 張老板面露難色:“叁爺,我這批貨貨色真是極好的,您……” “哎,張老板不是本地人,我這么跟您說吧,這天氣馬上就要進雨季,藥可是禁不住著潮濕的?!?/br> 張老板知道欒叁指的是什么,火銃雖好但沒有火藥也是無用的,自己這次帶的火藥要是不早點脫手,以現在的保存條件恐怕便會…… 他咬了咬牙:“好,叁萬就叁萬?!?/br> 欒予安給了阿威一個眼神,阿威上前遣散了這些鶯鶯燕燕們。 “那貨的地址?” “叁爺放心,我見到錢,自然會給你地址?!?/br> 阿威從懷里拿出銀票,張老板也掏出一張紙條。雙方交換,交易完成。 欒叁對阿威耳語:“去帶兄弟們驗驗貨?!?/br> 阿威:“叁爺,那您?” “放心,還有阿瞳在我身邊呢?!?/br> 阿威領命退出房間。 陸迢迢見只剩下自己和欒叁在一起,心里有些慌,一會一定會生變,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好像不太好脫身吧。 樓下的歌舞還在繼續(xù),可樓上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突然,欒予安臉色爆紅青筋鼓起,她掐著自己的喉嚨,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陸迢迢嚇了一跳,她以為會是火并沒想到對方竟是下毒。 怎么辦?要救她嗎? 可是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不會武功的村姑??! 怎么辦? 眼看欒予安已經躺在地上開始蜷縮抖動,對面的人眼睜睜看著她享受著獵殺的快感。 不想了,這是最后的機會! 她連忙起身抱著欒予安從二樓跳了下去。 “叁爺!叁爺!你怎么樣?” 懷里的人突然變的像個沒事人一樣,沖自己微微一笑。 上當了! 欒予安抱著陸迢迢的脖子,朱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語讓陸迢迢腦子一炸 “阿瞳,你騙了我?!?/br> 她慌了。 兩人落到一樓,張老板他們舉刀也追上來,一時間,整個一樓亂作一團。 陸迢迢轉身就想逃,可是欒予安緊緊鉗住她的手,帶她趁著人群躲入了一間沒有人的屋子。 欒叁把陸迢迢壓在墻上,手摸著她的耳垂,接著又含了上去。 “阿瞳,你也救了我?!?/br> 陸迢迢明白過來了,剛剛不過是她的詭計,她對自己的試探。 “你知道他們給你下了毒?!?/br> “沒錯?!?/br> “那你還遣走了阿威他們!” “為了試探你啊,阿瞳。還好,你沒讓我失望,你救了我。” “他們呢?” “誰?哦,那群南洋人?將計就計咯,自己喝下自己下毒的酒,這種結局應該挺好的吧?!?/br> 欒予安看著眼前的人,她眼里流出憤恨、不甘、后悔、惱怒。 她很欣賞這樣的表演,她很欣賞這樣的獵物。 “我今天給你說過什么?” 陸迢迢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好快,血液加速流淌著,她渾身開始發(fā)燙發(fā)熱,雙腿開始發(fā)軟,下身私密的地方開始蠢蠢欲動。 “你……” “嗯,沒錯。就是你出去的時候?!?/br> “你……你想干什么?” 欒予安壓低聲音笑了笑,她靠陸迢迢更近了,氣息相交,身體的每一絲細微的變化都在對方眼里展露無疑。 “昨天,你在門外吧?!?/br> 陸迢迢眼前已經開始模糊,她眼前的欒予安與昨晚的欒予安開始重迭。 “放心,交給我吧?!?/br> 陸迢迢沒有了力氣,她開始不由自主的發(fā)出呻吟,那聲音令人心跳加速。 欒予安把她放到床上,托著腮看著這人意亂情迷,她開始解自己的衣服,寸寸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狼的眼前。 “你騙了我,這是懲罰?!?/br> 欒予安附在陸迢迢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