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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菲從小都知道鋒芒畢露的下場。 她的兄長們,葉陽和葉歡,當(dāng)然,比起一般人,他們倆其實算的上優(yōu)秀。 葉陽射擊很準,他總能對新武器有著狂熱的愛好,可以輕輕松松閉著眼睛將拆開的零件拼回去。而葉歡的學(xué)習(xí)成績出色,雖然他總看起來一副很輕佻的模樣,但在他們一起參加考試的時候,他能考出接近滿分的成績,可以寫出很漂亮的文章,語言流暢華美,時而又詼諧幽默。 見證哥哥們輝煌時刻的葉菲那時候大概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抱在女仆的脖子,揚起標(biāo)準甜美的笑容,然后被照相機記錄下來。 她能感受得到,父親看見葉陽擺弄武器的時候并不開心,葉歡考了高分,他的笑容也并不是特別真誠。 但下回考數(shù)理,葉歡考的一塌糊涂,父親又會很生氣。 葉菲覺得奇怪,為什么表現(xiàn)得好表現(xiàn)得差都會讓父親不開心。 但是表現(xiàn)得一般般的時候,父親又會唉聲嘆氣,會說自己后繼無人,怎么敢把帝國給他們。 做一個公主可真難。 葉菲暗暗想著。 …… 待在主星太久,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她在赤夜星的日子。 葉無問眼睜睜看著凌舞在她面前死去。 沒有任何復(fù)仇成功的喜悅,只有一種脫力般的疲憊感,似乎人生一下子失去了奮斗的意義。 葉無問也快忘了她剛剛偷渡到主星的狼狽。她不得不偷走了一個陌生流浪漢的錢,又去搶了一個無辜路人的錢包。 她的目標(biāo)明確。 但真的要聯(lián)絡(luò)上自己所謂的生父,確實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她從沒有想回避自己的過去,這或許是她和凌舞最大的區(qū)別。 凌舞會將所有知道她屈辱過去的人全部坑殺。 但她不會。 她會時刻用狼狽的過去提醒自己,告訴自己如今的一切是多么可愛。 葉無問熱愛自由。 但赤夜星是一個籠子。 她覺得最荒謬的地方就在于此。 凌舞一輩子都在想逃出籠子。 一個接一個地逃。 最后她快要逃出來了,卻又親手造了一個籠子,主動將自己囚禁在籠子里。 葉無問是逃出了赤夜星。 但赤夜星帶給她的印記,從未在她骨子里真正抹去。 不然她不會殺掉凌玖。 她骨子里有一種天然的狠勁和冷酷。但她能克制住自己,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平易近人又得體。 她喜歡這一層面具。 這讓她覺得安全。 為了自由,她需要變得更強。 她一直在跟自己比。 她要打破她創(chuàng)下來的極限。 …… 虞音覺得維持體面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尤其是在討厭你的人面前。 關(guān)于過去,除了疼痛還是疼痛,攙了蜜的疼,那還是疼。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能夠完美地檢索自己的記憶,回憶起應(yīng)該回憶的一切。曾經(jīng)看起來難如登天的記誦訓(xùn)練在如今看起來簡直易如反掌。 她甚至學(xué)會了如何察言觀色,通過細枝末節(jié)的小動作判斷對方的情緒,從而做出最好的應(yīng)對。 這種技能她本來是不需要的。 只要她碰一下對方。 她能迅速把對方當(dāng)前腦子里閃過了數(shù)條亂七八糟的信息流都給解讀出來。 但她必須學(xué)會。 她不該愛上自己的jiejie。 但她沒有辦法。 或者這是一種印刻效應(yīng)。 在她蘇醒的時候,透過透明的玻璃箱,她看見一個人低頭觀察她,朝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為什么她當(dāng)時會笑呢? 虞音想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 …… 虞簫還記得被她鎖在柜子深處的藤條和長鞭。 達摩克利斯劍。 她最終會成為它的持劍人。 懸于強者之頂,隨時斬落他們的頭顱。 但她從未想過,當(dāng)自己對另一個個體來說,是絕對強者時,她該如何自處。 她本該有個meimei。 她甚至給她取好了名字。 小音似乎從來不會真的怕她一樣,無論被打的多慘,還是會湊過來,會在餐桌上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自己。 小音很安靜,像城堡里的游魂,殃殃懨懨的,一個人獨自飄蕩著。 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和虞音主動解的。 或許是當(dāng)她意識到一個讀心術(shù)meimei的重要性之后。 她必須想辦法控制她。 這種控制欲可能都不配稱為愛,更多的出于陰謀和利益。 直到現(xiàn)在。 雖然虞音表現(xiàn)得沒心沒肺,仍舊時不時挑釁自己,自己再配合著找借口懲罰她,猜她所想要的,滿足她的欲.望。兩人親密如往常。 但她每一次看見她,都會閃現(xiàn)出倪克斯在她面前親手捏碎神格的畫面。 她每個夜晚都會在噩夢中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夢魘、夢魘、掙不開的夢魘。 手足都變得冰涼,瞬間涌現(xiàn)的絕望感讓她難受得窒息。 她會輕輕將小音摟的更緊些,看她舒服得靠在自己懷里睡的安逸,偶爾也會醒,湊過來含糊喊一聲jiejie,然后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虞簫原本狂跳的心臟這才會慢慢地平復(f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