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談戀愛就去死、親愛的,來生個蛋吧、少將的寵妻之路、網(wǎng)購系統(tǒng)拯救異界、穿成海王后我靠沙雕紅了、我的老師、不要輕易開麥、我哥是大佬[快穿]、我成為崇禎以后、帝國提督的優(yōu)等生情人[星際]
“哼,你不必同情我?!眿辰t著眼瞪她。 “我不是同情你,是大實話。這絹帕也不是云大公子給我的,而是另一人,只是他不便透露才讓你誤會了?!?/br> “真的?”嫵姜的眼淚剛要溢出來,被她這么一說一下子收了回去。 “真的。”霍漪瀾發(fā)現(xiàn)這姑娘全然不似表面上的那樣的大大咧咧,其實內(nèi)心極其敏感。她這么一想,便忍不住觀察起她來,她的穿著似乎有點奇特。看著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不施脂粉,秀發(fā)編成了幾條發(fā)辮,全都集中到頭頂,用一個玉冠攢著,長長地垂在腦后。而且她的紅色襦裙之外還套了一件背心,腰間縛了一條黑紅相間的腰帶,突出了她的豐胸細腰。眼珠子雖是黑色,但想起來她剛剛說她是異族的姑娘,她便了然了。 這樣一個美麗嬌俏的姑娘,和云袤原那黑炭頭,嗯,好像畫面有那么一點違和。 “你在看什么?”嫵姜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即使是男人看她,眼神都沒這般赤裸裸的。 “你和云大公子是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眿辰焐线@么說著,卻捋了一條發(fā)辮在手上打著圈,面上微紅,神情忐忑。 “哈,你不說我也知道,云大公子好個青年才俊,有姑娘對他動心也是正常?!?/br> “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霍漪瀾哈哈一笑:“怎么可能?!?/br> “你可不許喜歡他!”嫵姜握住她的手,“不然我就不保護你了!” “保護我?” “對啊,云大哥特地請我來保護你的。說你在凌府可能有危險,他不放心?!眿辰m聽她說不喜歡云袤原,但是云袤原的話聽起來卻是情意滿滿,不禁又是醋意大冒。 霍漪瀾知道這話肯定是赫連暉吩咐的,她想起他來,心里就一陣陣地難受。這一刻,其實她希冀著見到他,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很想要個利落的說法。這樣整天吊著,睡覺都不得安穩(wěn)。 “喂,你不喜歡云大哥,可是萬一云大哥喜歡你怎么辦?” “怎么會,他不敢喜歡我的。” “為什么?” “你別問啦。”霍漪瀾低頭,小心翼翼地捏著絹帕。 “這絹帕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應(yīng)該是沒有。”霍漪瀾想看,但是嫵姜賴在這里她也不好趕人。 “既然沒有,不如我們一起看?” “那不行?!被翡魹憯嗳痪芙^。 “小氣?!眿辰镏?,突然一拍腦袋,“我知道了,這肯定是太……” 霍漪瀾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不許說!” 嫵姜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之處,只好眨了眨眼睛。 霍漪瀾松了口氣,放開她。 “原來是那個人給的啊,難怪云大哥肯背這黑鍋。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啊。”嫵姜拍拍她的肩膀,口氣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霍漪瀾目視她離開,心里卻沉甸甸的,吩咐紫菀端了盆水來,又將她支開,才將絹帕平鋪上去。 仍舊是熟悉的字跡,話語輕柔。無非是讓她小心保重,注意安全,但對于他的身份之事卻只字不提。他該是知道她的介意之處的,所以避開了。然而,他越是不說,她就越難受。 “漪瀾,我剛剛有一樣東西忘了給你。”嫵姜突然跑進來。 霍漪瀾趕緊攪了攪水,將絹帕上的黃色字跡全都洗去了:“什么東西?” “諾?!眿辰獜难锾统鲆粋€小巧的香囊。 霍漪瀾接過,嫵姜也識相地出了門,她打開一看,里面是一顆通體墨黑的珠子,似乎是上次云出岫給她的墨珠的放大版。香囊外有一列小字:瀾乃心頭痣,永生不能去。 她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難以忽視的綿綿情意,承諾她時那堅定的眼神,眼下還給她這么一行字。叫她如何不感動,可是她還是不敢愛。 可是心中的執(zhí)著就像一簇火苗,燒灼著她,有時候會燙得她整顆心都疼。 這一刻,她急迫地想見他,她要見他。 “孟別!孟別!”霍漪瀾高聲叫道。 孟別確實是暗中保護,但是非必要之時絕不出現(xiàn),她叫了好幾聲,他也不愿出現(xiàn)。 “孟別,你出來!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霍漪瀾哭得心都揪了起來。 “小姐?!泵蟿e終于忍不住,從暗處閃到她面前。 “你帶我去見他,我要見他!” “小姐,不可。別說建春如今非常危險,而且你突然從凌府消失也難以交待?!?/br> “太子的近身侍衛(wèi)會連這點事都辦不妥?我知道你有辦法,我說了我要見他!你不不帶我去,我就貿(mào)貿(mào)然出去,你到時候一樣得善后!”霍漪瀾就打算做這無賴的人了。 孟別雖沒見識過她的執(zhí)拗,但是她的神情和語氣已經(jīng)告訴了他她的決絕:“我去辦,請小姐稍安勿躁?!?/br> 夜里,霍漪瀾就已經(jīng)坐在了一輛馬車上,朝著建春出發(fā)。其實孟別本是可以拒絕她的,而且她即使出去也可以捉回來,但是他聽聞太子得了病,身子恐怕不妥,或許她去了,他能好一些。 霍漪瀾捏著手里的香囊,卻還是為凌府的那個替身緊張。不過紫陌和紫菀對她都不算特別熟悉,霍漪沄又一直在治病,況且還有霍明澤做掩護,該是沒有問題的。 恭謹鎮(zhèn)離建春的路程約莫是兩天,孟別的速度已是很快,但是霍漪瀾巴不得插著翅膀飛到那兒去。她聽說當初地動非常強烈,很多地方直接被夷為平地,災(zāi)后重建的進度一直很慢,而且還需防著疫癥。 一路過去,路上的景色從燦爛變得蕭索。 到建春之時已是傍晚,那是滿目的瘡痍。房屋倒塌,樹木雜橫,路都被亂石壓著,以至于河水改道。 難得見一處平地,都蓋了一個又一個草棚子。奈何草棚子數(shù)量有限,很多人只能躺在草棚外頭。那些人面上紅斑點點,大多哼哼著,有忍不住病痛的就會大聲叫嚷。在夕陽的余暉下,這一切顯得那么蒼涼。 這邊果然發(fā)生了疫情,不知赫連暉怎么樣了。她心里著急,走路也快了一些。 “小姐小心腳下。”孟別見她差點跌倒,連忙扶住她。 “他在哪里?” “小姐別急,馬上就到?!泵蟿e將她拉到左側(cè)一條小徑上,“這邊有大皇子的人,小姐千萬小心。” “大皇子?” “是,因為太子得病,所以大皇子前來相助?!?/br> “得???”霍漪瀾心頭一慌。 孟別自知說漏嘴,趕緊安撫:“太子身體底子好,得病定然是累的。小姐別急,待會兒見著了就好了?!?/br> 霍漪瀾腳下走得更快,心里卻在怪自己。難怪他杳無音信,因為他病了;難怪他總是避過不提,因為他沒有精力??墒撬€是記得她,送絹帕,送紙條,送墨珠,卻不說自己生病了,就是為了讓她安心。她卻還在埋怨他的避重就輕,她想到自己的不懂事不禁淚眼迷蒙。 “何人?” 霍漪瀾跟著孟別走到一僻靜處的帳子后頭,突然被護衛(wèi)攔住了。 “是我,小開?!泵蟿e走到亮處。 “原來是孟大哥?!北唤凶鲂¢_的侍衛(wèi)將路讓開。 孟別便掩著霍漪瀾進了帳子。 “水。” 霍漪瀾一進去,就看見赫連暉躺在床上,面色酡紅,一直喊著水,連忙到桌邊倒水給他喝,環(huán)顧左右:“這兒怎么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因為大皇子心懷不軌,所以太子殿下將近身的人都派去監(jiān)督了?!眲倓偟哪敲绦l(wèi)抱拳道。 孟別上前給赫連暉把了脈:“小姐安心,太子只是身子有些虛,我去熬些治高熱的藥來,不礙事的?!?/br> “你們都出去吧?!被翡魹懳兆『者B暉的手,輕輕道。 孟別二人便告退出去了。 霍漪瀾摸了摸他的額頭,已是不燙了,眼淚卻guntangguntang地下來了,握著他的大手:“你個混蛋?!?/br> 他的唇雖然適才浸潤過,可一會兒便干了。霍漪瀾取了水來一點點用食指點過去,手上摸著他溫熱的唇,不自覺地移到他挺立的鼻子,他濃黑的俊眉,他緊閉的眼簾上。 “赫連暉,你個混蛋!”霍漪瀾咬住他的唇,低聲哭泣。 ☆46、關(guān)于愛稱 “叫你哥哥,我們就跟兄妹似的,心里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被翡魹懳兆∷拇笫?,不讓他繼續(xù)。 赫連暉卻抱緊了她,讓她坐在他大腿上,含住了她的耳垂,粗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也對,我們是戀人,以后是夫妻,確實不該叫哥哥。那你總不能就叫我赫連暉?!?/br> “那叫你太子殿下好了?!被翡魹懚叞W,微微退開一些,斜眼看他。 赫連暉收到她的不滿,低低一笑:“不如你叫我單字?” “不要,可奇怪了。”霍漪瀾撅嘴。 “那你想怎樣?” “你又想怎樣?” “其實也沒什么,人前你必須叫我太子,私下里隨你喜歡,小白兔?!焙者B暉寵溺地親親她的小鼻子。 “你又叫我小白兔。”霍漪瀾白他。 “你可不就是只小白兔。” 霍漪瀾不甘示弱:“那你就是一只壞心的鷹?!?/br> “鷹?”赫連暉瞇了瞇眼睛,“這稱謂倒是不錯?!?/br> 霍漪瀾要翻白眼了:“是不是我叫你什么都好?” “嗯?!?/br> “那就叫你賀公子?!被翡魹懸娝幸唤z的詫異,緩緩道,“因為這樣才不會時時刻刻被你的身份提醒著?!?/br> “漪瀾,太生分,你若不喜,可叫我阿暉,只有我母后才這么叫我。自她薨逝后,便再無人那般叫我了。” “阿暉,雖然有些不習慣,倒也好?!被翡魹懮焓謸崞剿櫰鸬拿碱^。 “拜見博靖王。” 二人正私語間,聽得孟別高聲拜見。 赫連暉趕緊扶她起來,將藥碗遞到她手里:“出去罷,站到孟別身后去?!?/br> “嗯?!被翡魹懧牫鰜碓撌谴蠡首雍者B博來了,知道她的身份不宜暴露,便退到營帳口上,一個黑袍男子已經(jīng)掀了簾子進來了。 “太子可還有不適?”赫連博一步跨到赫連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