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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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兄弟回來的王大虎萬分高興,拉著兄弟的手走到屋里,道:“二弟,你可讓大哥想死了,如果不是時常有報平安的訊息,我真的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彼倪@些話發(fā)自肺腑,兄弟之情完全表現(xiàn)了出來。 王二虎也同樣感慨不已,他出生入死,有時候不知道明天是否會活著,所以對這份親情看的比什么都重,他緊握著大哥的手,道:“大哥,你不要太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在皇上身邊當護衛(wèi),沒什么大危險?!彼f著看看家里的擺設(shè),同樣豪華的無法形容,連他坐的椅子都是黃花梨木的,他雖然不識貨,可是恰恰看到過這種椅子,知道價值不菲。 王大虎見兄弟的眼睛四下打量,看出了兄弟的疑問,笑道:“兄弟,怎么樣?這個家的變化大不大?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呢!有時候睡覺半夜醒來,我都掐自己兩下,很怕是做夢?!?/br> 王大虎正說著,從里面走出一個女人,大約二十歲左右,雖然說不上俊美,可是皮膚白凈,很是耐看,她端著一個茶盤來到王家兄弟近前,倒了兩杯茶后退到了一旁。 王二虎沒有對出現(xiàn)的女人表示驚訝,因為剛才一系列的所見所聞,已經(jīng)讓他驚訝夠了,“大哥,你哪來的這么多錢?你……沒犯法吧?”說完他就覺得不可能,大哥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膽子小的不得了,怎么會做作jian犯科的事情呢! 王大虎笑呵呵的看著兄弟,道:“這還是托了兄弟你的福氣呢!你還記得上次你回家,說京城的火器監(jiān)很缺火藥的材料,哥哥我就記下了,你走之后,我和小虎用你留下的那一百兩銀子做本錢,給火器監(jiān)送制作火藥的材料,頭一趟人家還不要呢,我一提你,沒想到還真靈,才算是找到了門路,干了兩三個月,就賺了二百多兩銀子呢!后來火器監(jiān)的一個老師傅說好的焦炭不容易找,我們爺倆覺得這也是一個賺錢的門路,就滿北京城的打聽誰家的焦炭好,結(jié)果遇到了一個落魄的山西人,他說有一套家傳的制作上好焦炭的技法,可以傳授給我們,不過要一百兩銀子,我嫌貴沒買,還是你侄子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才狠心把那個技法買來了……?!?/br> 王小虎接茬道:“二叔,你猜怎么著,那個山西人的技法還真厲害,制作出的焦炭不但耐燒而且火紅的厲害,朝廷火器監(jiān)的幾個老師傅連說好,連工部衙門的大老爺都說好,而且說朝廷可以高價收購這種焦炭。” 王大虎接著道:“有了大老爺?shù)脑?,我的心里才有底,就把家里的銀子都拿出來,置辦了一個煉焦作坊,這煉焦作坊越做越大,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賺了五千多兩銀子啊!” 王二虎聽的都傻眼了,沒想到這么還能發(fā)家致富,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瞎貓抓死耗子啊! 王大虎抿著嘴道:“兄弟,這運氣來了,城墻都擋不住?。∧阒绬?,就在月前,朝廷的大老爺來找我,說朝廷想要收購咱們的作坊,你知道多少銀子嗎?整整兩萬五千兩?。「绺缥乙惠呑右矝]見過那么多的銀子,立馬就答應(yīng)了,拿了銀子才把這家里重新收拾一番,這不,我們剛搬進來沒幾天,兄弟你就回來了?!?/br> 王二虎徹底服了,正像他大哥說的,運氣來了城墻都擋不住,而他們家的運氣,那是連大炮都擋不住啊! “大哥,我在皇上身邊聽過一句話,飽暖不能思yin欲,大哥的銀子是賺了不少,可馬上就這么買房子置地,又有年輕漂亮的女人侍候,只怕這銀子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在崇禎皇帝身邊那會兒沒少聽崇禎皇帝說這些話,今天拿來教訓(xùn)大哥了。 王大虎看出兄弟的不滿,安撫道:“兄弟,大哥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那個大哥了,兄弟這幾年都在軍隊里,可不知道地方上的變化,知道前村那個于老五嗎?” “于老五?是不是那個經(jīng)常偷東西吃的?”王二虎對于老五有些印象,于老五當年比他們家還落魄,如果不是經(jīng)常偷點東西吃,早就餓死了。 “就是他,兄弟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王大虎道:“他憑著官府救濟的那幾十個銅錢,五十來斤口糧做本錢,這才三年時間,現(xiàn)在在城內(nèi)擁有一家小糧店,一年也有幾百兩銀子的收入呢!” 王二虎張大嘴巴,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可是他轉(zhuǎn)念一想,大哥說的畢竟是特例,像大哥和于老五那樣發(fā)家致富的畢竟是少數(shù),絕大多數(shù)老百姓過的還是普通的生活,如果人人都像他大哥和于老五,那么誰還當兵呢!早就悶聲發(fā)大財了。 王二虎在家住了幾天,切實的感覺到了地方上的變化,就拿他們村來說,以前吃不上喝不上的人有很多,可是現(xiàn)在基本上人人都能有飯吃,有上進心或者有手藝和頭腦的,生活的比旁人還要好些。 “二叔,你什么時候走???”王小虎來找二叔,發(fā)現(xiàn)二叔正在鍛煉身體,一套不知名的拳打下來,有些呼呼帶喘。 王二虎大口喘息,道:“還能住兩天,皇上給了我十天的假期,有事嗎?” 王小虎高興道:“那就行了,皇上對二叔還真好啊!知道二叔要娶媳婦,給了十天的假期?!?/br> 王二虎啊了一聲道:“娶媳婦?誰娶媳婦啊!”他還真沒想過這個事情,所以有些驚訝。 “當然是二叔了,我爹早就在籌備婚事了,就等二叔回來呢!知道我嬸嬸是誰嗎?可是十里八村出名的美人呢!”王小虎打趣道:“保證二叔看了都走不動?!?/br> 王二虎有些發(fā)傻,當他去問大哥的時候,才知道真的有這么回事,他不想答應(yīng),因為他現(xiàn)在是一個軍人,打仗可能會掉腦袋,真的成親了,萬一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意外,留下孤兒寡母怎么辦,他把這個想法跟大哥說了說。 王大虎只給兄弟說了一句話,那就是長兄如父,他是代替父母給兄弟cao辦婚事,兄弟沒有理由拒絕。 第一六九章 【現(xiàn)代人的感覺】 “一拜天地!”隨著婚禮司儀的喊聲,王二虎和沒見過面的老婆一起跪在地上磕頭。王二虎一邊磕頭一邊在心里嘀咕,心說這是什么事??!本來不答應(yīng)大哥給安排的婚事,可大哥一哭,把他的魂魄都給哭懵了,稀里糊涂的就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彼緝x喊完,王二虎像個木頭人似的被人推著走。就在這個時候,一隊人馬突然闖到喜堂。 就在人們覺得這些人沒有分寸的時候,來人的一句話就把他們給震住了,而且只有三個字——‘圣旨到’。 王二虎渾渾噩噩的腦袋因為這三個字一下子清醒了,打了一個冷戰(zhàn)后來到喜堂前,跪倒道:“王二虎在此?!?/br>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王二虎因?qū)伊?zhàn)功,特晉升其為上尉軍官,踢同進士出身?!毙脊侔咽ブ甲x完了,見王二虎還跪在地上,低聲道:“王將軍,趕緊謝恩??!” 王二虎這才如夢方醒,不過謝完恩之后仍然覺得不太真實,讓他不敢相信的是,他大字不識一筐,現(xiàn)在卻是‘進士及第’,簡直不敢想像。 王大虎緊緊的按著胸口,生怕自己的心會蹦出來,他不知道上尉軍官是什么官,可是他知道進士是什么,村里二十年前出現(xiàn)了一個舉人,那時候他還不大,清楚的記得當時是如何的轟動,而自己的弟弟居然成了進士,難道他們家的祖墳冒青煙了嗎! 整個村子徹底的沸騰了,他們之前很羨慕王家,自從王二虎去當兵,王家的生活是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后來王大虎又走了狗屎運,銀子越賺越多,不過這一切跟王二虎‘進士及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只有考中進士當了狀元,才算出人頭地,而王二虎雖然沒參加科考,但是被皇帝賜予同進士出身,那個榮耀更勝一籌。 我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幾套衣服,這是禮部按照我的要求制作出來的,其中比較符合我心中理想是后世時候的一套中山裝,和一套十九世紀法國的軍大衣,我想這兩套衣服一穿出來,再配上軍銜肩章,絕對帥呆了。 “馨兒,拿把剪刀來。”我對一旁的費馨兒說道,接過費馨兒遞來的剪刀,我沒有猶豫,打開自己的發(fā)髻,一刀剪了下去。 “啊!”尖利的叫聲把我嚇了一跳,我回頭見費馨兒雙手捧臉,一臉驚恐的樣子,問道:“怎么了?你怪叫什么。” 費馨兒伸手指著地上的發(fā)髻,嘴巴張合卻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崇禎皇帝要她拿剪刀是干這個,實在讓她受不了。 我早就想把頭發(fā)剪短了,摸摸頭上的頭發(fā),覺得還是有些長,最理想的長度是板寸,那樣穿著新式的軍服才顯得帥氣。 “??!”又是一聲尖叫,我回頭看看一臉驚嚇模樣的周皇后,心說可別再尖叫了,這殺傷力比大炮還厲害??! 周皇后看著剪短頭發(fā)的崇禎皇帝,幾乎都快暈倒了,她也曾經(jīng)聽人說過崇禎皇帝時常有瘋狂的舉動,可是這次實在太瘋狂了,連受之父母的頭發(fā)都給剪掉了。 我伸手招呼周皇后,道:“愛妃,過來幫幫忙,把頭發(fā)再剪短一些,大概留指甲那么長就可以?!?/br> 如果不是和崇禎皇帝和周皇后感情不錯,時常交流,周皇后一定會認為崇禎皇帝瘋了,她拿著崇禎皇帝遞過來的剪刀,手足無措,愣愣的看著崇禎皇帝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咣當!”王承恩進來找崇禎皇帝,卻看到了讓他驚秫的一幕,腳下沒有站住,一下子摔倒在地。 我看著屋子里三個人的神情,看來自己的演出實在有震撼性,幸好我只打算在軍隊里施行這種頭型,否則全國性的震撼還真不好面對,畢竟這和滿洲八旗強行讓人梳大辮子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在我的逼迫下,周皇后不得不客串一下理發(fā)師的職業(yè),當她顫抖的手在我的腦袋上梳理過后,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用她給我剪頭發(fā)了,簡直跟狗啃的一樣嘛! 穿著近似的中山裝,我站住鏡子面前,總算找到了一點現(xiàn)代人的感覺,讓我有了一點推廣這種改革的決心,因為不管朝代如何變換,人的審美之心永遠不會變,這帥呆酷斃的穿著,誰會不喜歡呢! 在桌子上還有三套高弘圖送來的軍銜肩章,尉官的肩章核心是用銅、錫、銀合金制成的指甲大的圓形光面豆子,手工縫制在肩章上,而校官的肩章豆子是用銀、錫合金制作,將官的肩章豆子則用的金銀合金,色彩層次鮮明,亮度也不錯,這讓我對生產(chǎn)銀元銅板也有了一絲信心。 周皇后和費馨兒、王承恩看著崇禎皇帝在那里擺弄衣服,等崇禎皇帝穿戴整齊站在他們面前,讓他們眼前為之一亮,雖然還是感覺別扭,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確實很美,一種利劍藏鞘的美。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覺很滿意,而周皇后等人的神情更讓我滿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果然是這樣。 第二天的早朝,和我預(yù)想的一樣,朝臣們又被我震撼了一回,驚嚇了一回,不過因為在周皇后他們那里有了免疫力,我可以從容應(yīng)對,以我的強勢,大臣說什么都是白搭,軍服和頭型的樣式被正式確定了下來。 大批的軍服和肩章陸續(xù)的制作出來,在王二虎成親的那天,崇禎皇帝正式下旨推行軍銜制度和軍裝,發(fā)型。 校級和尉級軍官的委任令都下發(fā)下去了,而將級軍官卻還沒有確定下來,我看著手里的名單,究竟怎么給他們定位,頗費腦筋??! 袁崇煥、盧象升這樣的必然是上將無疑,而且還要擔(dān)任一方軍區(qū)的指揮官,難辦的是中將少將的授銜,不好定奪。 第一七零章 【想當然和拮據(jù)的生活】 吳三桂看著手里的關(guān)于軍事改革的公告,心里想著的是他自己的位置,他自己給自己的定位是上校,或者少將,想他自從遼東發(fā)跡以來,雖然不敢說每戰(zhàn)必勝,但是可以說是兢兢業(yè)業(yè),堅決的貫徹崇禎皇帝的一切決斷,不打絲毫的折扣。 就在吳三桂想東想西的時候,崇禎皇帝關(guān)于校尉級軍官的委任圣旨到了,吳三桂先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面并沒有他的名字,稍微松了口氣,并不是他把名利看的那么重,而是這個軍銜能看出崇禎皇帝是否器重他,以及他在崇禎皇帝心目中的位置。 當他看到校尉軍官的大名單,發(fā)現(xiàn)父親吳襄的軍銜是少校,覺得崇禎皇帝已經(jīng)高看了父親,按照父親的戰(zhàn)功,能做個上尉,同進士出身就不錯了,從這看來,崇禎皇帝是不會虧待他了。 吳三桂的心落地后沒幾天,崇禎皇帝關(guān)于革新軍裝和發(fā)型的圣旨下來,讓他的心忽悠一下起來了,不過本著一貫的方針,他仍然把命令推行下去,而且從他做起。 留著近乎光頭的發(fā)型,穿著分發(fā)下來的軍裝,吳三桂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模樣,他沒有從美觀方面去考慮,而是來回活動,踢踢胳膊伸伸腿,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套軍裝的適應(yīng)性不錯,就是防護能力差了些,沖鋒陷陣不大合適。 劉肇基來見吳三桂,看著穿著新式軍裝的吳三桂,道:“這樣的衣服如何上陣殺敵???”他剛才也試穿了一下,唯一的不足就是防御性很成問題,面對韃子的弓箭,這樣的軍裝不堪一擊。 吳三桂整理衣服道:“皇上既然如此改革,可見必然有配套的措施?!闭l都能看出軍裝存在的問題,相信崇禎皇帝還有后著。 劉肇基來找吳三桂,為的是新的發(fā)型的問題,將頭發(fā)剃成近乎光頭,恐怕士兵和下面的軍官會有抵觸情緒,弄不好還會有嘩亂。 吳三桂聽了劉肇基的疑問,笑了笑道:“挑選和訓(xùn)練士兵已經(jīng)開展了,把那些重新編排成軍的士兵召集起來,告訴他們不想剃頭的,就剃腦袋,有堅持的,開刀就好了?!?/br> 劉肇基啊了一聲,道:“這樣,不大好吧!”如果真有不想剃頭的,難道還真的把腦袋砍下來嗎? “這件事就按我的意思辦,出了什么事由我兜著。”吳三桂一個人把責(zé)任都攬了下來,他相信沒有士兵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另外還要麻煩劉兄把公告的內(nèi)容傳達下去,務(wù)必要使每一個新編的士兵明白內(nèi)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讓專人負責(zé)講解?!敝匦抡幍氖f兵馬是朝廷的新生力量,一定要讓這支隊伍聽朝廷的話,聽崇禎皇帝的話,這是吳三桂眼前必須要做到的。 戶部衙門內(nèi),倪元璐看著賬面上的銀子一天比一天支出的多,讓他越來越心虛,他現(xiàn)在最怕的是崇禎皇帝問他要銀子,自從崇禎皇帝提出軍事改革,又是軍服、又是肩章,是一大筆銀子,這個改革還不如不改呢! “倪大人,想什么呢?”倪元璐正想著,高弘圖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在為銀子發(fā)愁???” 倪元璐點頭道:“是啊!這戶部本來就沒有銀子,皇上這次又是改軍裝又是制作金銀制作的肩章,花費不小?。 ?/br> 高弘圖笑著從袖口拿出幾樣?xùn)|西,道:“就知道倪大人手頭緊,這不,我給倪大人送銀子來了?!彼f著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倪元璐面前。 “這就是銀元和銅元嗎?”倪元璐拿起面前的東西看了看,銀元和銅元的制作很精美,崇禎皇帝的頭像也很清晰,“這就是用一半銀子和銅錫合金制作的銀元嗎?” 高弘圖點頭道:“不錯,我也沒想到這東西做出來會這么好看,比銀塊子和銅錢好看多了,皇上看了都愛不釋手呢!” 倪元璐掂量著手里的銀元銅板,如果這個東西展開兌換后順利,那么國家的國庫會很快的充盈起來,大明帝國的財產(chǎn)也一下子翻番了。 “大明帝國中央銀行?”倪元璐仔細的看著銀元和銅元,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這幾個字,不解問道:“這是什么意思啊?” 高弘圖解釋道:“這是皇上授意壓上去的,皇上說以后戶部會被分拆成幾個部門,其中就有這個所謂的中央銀行,是專門管理貨幣制作和發(fā)行以及存兌的?!?/br> 倪元璐哦了一聲,道:“皇上有沒有說什么時候開始強制兌換呢?”他更關(guān)心的是什么時候能把國庫充實起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皇上讓我來把銀元和銅元的樣子拿給你,讓你看看,至于什么時候開始兌換,皇上會親自找倪大人說吧!” “最好馬上開始兌換……?!蹦咴凑f了一半就不說了,他突然想到哪有銀子來制作銀元和銅元呢!如果老百姓兌換踴躍,現(xiàn)在國庫里的銀子連兩天都支撐不了。 御書房內(nèi),我舉著銀元和銅板看了又看,看來那個水力沖壓機不錯,制作出來的軍銜肩章核心很像樣,這個銅元和銀元也超出了我的預(yù)期。 我看的正高興的時候,高弘圖和倪元璐來,提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國庫沒有足夠多的銀子、銅,來制作銀元和銅板。 “這好辦?!蔽覍@個問題考慮過,“在京的所有官員把自己的現(xiàn)銀財產(chǎn)全部交出來,所有店鋪的流通銀子全部造冊上交,一個月之后再還給他們同樣數(shù)量的銀元,一兩銀子兌換一元銀元……。” “皇上萬萬不可,在京的官員那沒有話說,而所有的店鋪有點難度,如果讓人誤以為朝廷奪民之財,那就糟糕了。”倪元璐覺得崇禎皇帝這個主意是純粹的餿主意,“微臣看不如先把軍餉壓一下,等下個月再發(fā)放新的銀元軍餉,如此一來,差的也就二三十萬兩銀子了。”他知道崇禎皇帝的內(nèi)庫中有下個月的軍餉銀兩,如果能把這個延緩一下,朝廷也就有時間和資源來制作新的貨幣了。 第一七一章 【擠兌】 我不得不佩服倪元璐,他連我內(nèi)庫里還有多少銀子,是什么用途都知道,看來他這個財政部長干的很稱職,都快掉錢眼里去了。 “倪愛卿,遼東軍情瞬息萬變,內(nèi)府中的那筆銀子不光是充作軍餉,還有鼓舞將士的作用,而且要馬上起運到袁崇煥那里,他已經(jīng)催了兩次,不能再耽誤了?!?/br> 倪元璐見崇禎皇帝不想采用上策,心中略微一嘆道:“微臣還有另外一策,雖然略有瑕疵,但是絕對好過讓老百姓誤解?!?/br> “愛卿有何良策盡管說?!蔽覜]想到倪元璐還買起關(guān)子來了。 倪元璐說道:“微臣的主意還是皇上教的呢!仍然是讓官員和商鋪,以及有家當?shù)娜顺鲥X,不過是以朝廷借債的形式,為期一個月,朝廷給他們利息……。” 我微笑看著倪元璐,心說行啊!連國債都鼓搗出來了,看來我的‘言傳身教’還是有用處的,起碼開竅的不少,“愛卿的這個主意真的不錯,就這么辦。” 國債事件和前幾天的軍事革新一樣,在京城地區(qū)引起轟動,不過卻是看熱鬧的多,參與其中的少,在京的官員不敢拂逆崇禎皇帝的意思,紛紛拿出家底表明立場,而商人們也不敢一毛不拔,不過拿出的銀子不多,普通老百姓就更不用說了,有幾錢銀子還準備過活呢! 倪元璐等了幾天,發(fā)現(xiàn)發(fā)行‘國債’的成績比較慘淡,無奈之下只得按照崇禎皇帝的辦法,帶著二百多軍兵去‘借債’,這么一來效果顯著,凡是被倪元璐拜訪的官吏和商鋪,都出了一點血,借出了將近二百多萬兩。不過從這可以看出,崇禎皇帝推動商業(yè)運動頗有成效,否則經(jīng)商之人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有了資源,高弘圖親自監(jiān)督,造幣運動紅紅火火的展開了,工人們?nèi)嗟?,機器一刻也不停止運轉(zhuǎn),銀元和銅元源源不斷的從造幣車間運送出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國庫之中便存款達五百多萬元,這么多的錢都是那二三百萬銀子“化”出來的,可把倪元璐高興壞了,憧憬著全國都這么做,那么國家的財富一下子就會翻倍,以后為錢發(fā)愁的日子可能一去不復(fù)返了。 王大虎正在美滋滋的看著手里的銀子,他是窮怕了,現(xiàn)在每天晚上睡覺都在枕頭下面放幾十兩銀子,否則睡覺都不香甜。 “爹,出事了?!蓖跣』⒁涣镄∨軄淼剿媲埃溃骸霸蹅兛烊タ纯?,村頭很多人都在看呢!” 王大虎把手里的銀子放下,道:“出什么事了?瞧你跑的,快喝點水?!蓖醮蠡鹤涌吹暮苤?,這家業(yè)以后還得兒子繼承呢! 王小虎道:“是換銀子,村口來了百十個軍漢,讓老百姓把銀子銅錢拿出來換,我趕緊回來告訴爹一聲?!?/br> 王大虎哦了一聲道:“這件事沒聽你二叔說呀!走,咱們?nèi)タ纯??!彼€覺得挺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