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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汀看著蘇墨的模樣,第一次純真在她的臉上消失,此時的她再不像那朵百合了…… “蘇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奧汀低語道。 這樣的低語也被肖利見了,肖利本能的回答道:“既然是綁架,應(yīng)該是為了勒索吧?” 蘇墨剛才已經(jīng)給荷愷拍好了照片,用來勒索應(yīng)該是沒有錯了。 “會不會有點沖動了?不像是個聰明人的行為?!毙だ麊柕?,在他看來這并不符合一個5A生的行為標(biāo)準(zhǔn),至少在他看來,一個優(yōu)秀的士兵都不會干出這么愚蠢的事情。 沖動嗎?奧汀的目光垂了下來,她何嘗不是像蘇墨那樣沖動,明明只需乖乖聽話就有人幫她掃清一切,她卻不顧一切都要堅持自己動手,只是或許年長于蘇墨,對于復(fù)仇她更為隱忍。但蘇墨真的愚蠢么?不,蘇墨只是太恨了,仇恨可以燒毀一個人所有的理智。 “動手吧?!眾W汀下令到:“蘇小姐也需要休息一會了?!?/br> “收到?!?/br> 蘇墨的目光繼續(xù)停留在那張令人生惡的臉上,她想著送一點什么東西給荷圖才能讓對方更愿意對媒體說實話。鼻子嗎?荷愷的鼻子下塌,并不太好割,所以還是像電影里一樣用耳朵會比較好吧?耳窩是獨一無二的,荷圖只能接受荷愷被自己綁架的實事,那之后的事情就更容易了,只要荷圖按要求將永晝號的真相向媒體公布,她還是會放過荷愷的,畢竟十三年前的事和荷愷沒有關(guān)系。 蘇墨一手抬起刀,將刀鋒放在荷愷的耳邊,她接受過各種各樣的軍事訓(xùn)練,卻還沒有對誰真正的下過手,刀尖有些顫抖,但刀鋒已經(jīng)落下,蘇墨狠下心正準(zhǔn)備用力時卻覺得眼前一黑…… ** 蘇墨感覺自己的眼皮極沉,頭也似注了鉛一般,她用力抬起眼睛,最終只換來睫毛的微微顫動,始終還是無法睜眼,但是大腦卻醒了,耳畔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聽覺是否恢復(fù)。 我在哪里?蘇墨自問道,明明已經(jīng)將荷愷拿下,為什么暈厥的會是自己?難道……蘇墨心底一涼,自己的行蹤被發(fā)現(xiàn)了? 蘇墨試著動了動手指,像是突破了某種結(jié)界,食指竟然有了知覺,蘇墨接著嘗試睜眼,眼皮也比剛才輕松了一些,但依然無法完全睜開,此時卻有一陣熟悉的香味彌漫在自己的鼻尖。 那是一種略帶燒過的松木氣息,尾調(diào)里雜著一種略帶清香的澀味。 果然…… “你醒了?!?/br> 奧汀坐在蘇墨的身邊,手里拿著一杯溫水,而另一只手拿著一顆白色的藥丸。 蘇墨睜開眼,絕望地看著奧汀,麻醉藥藥效正慢慢地從她體內(nèi)消息,蘇墨彎起手臂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奧汀放下水杯,伸去蘇墨背后,本是想將她扶起卻又被蘇墨堆了過去,只是現(xiàn)在的蘇墨沒有多大的力氣,也只是將奧汀往外推了半身。 “我是為了你好?!?/br> 蘇墨這么聰明,怎么可能猜不到是自己安排了這一切。 奧汀沒有避開蘇墨的含恨的目光,她反而異常的平靜。 “我可以輕而易舉的阻止,荷圖也可以易如反掌的查出你?!?/br> “荷愷呢?”蘇墨冷聲問道。 “放回去了。” 十小時前 奧汀走進(jìn)蘇墨租下的公寓,今天的晚宴結(jié)束以后她的臉就再也沒有笑出來過,蘇墨還躺在地上,身上只有那件貼身的背心,奧汀找來一個毛毯搭在她的身上,將她橫抱了起來,放在懷中坐在沙發(fā)上。 奧汀撫著蘇墨的頭,將蘇墨的手也放進(jìn)了毛毯里,安靜下來的蘇墨又恢復(fù)到了往日的模樣,看著這樣的蘇墨,心里泛起了一陣痛意。 “提督,東西找到了?!毙だ吡诉^來,躬下身子在奧汀耳邊小聲說道,他知道蘇墨不會輕易醒來,可奧汀憐惜的模樣不允許他的聲音放大。 那是一封信,綁架荷愷一定有蘇墨的理由,奧汀打開信封拿出信箋,蘇墨很聰明,整封信上的字都是剪下的雜志上的現(xiàn)成的字體,不會留下任何指紋或是筆跡的痕跡。 接著奧汀掃過文字的內(nèi)容,頓時她的心臟猛的縮緊,仿佛定格了一般,她大口吸著氣但依然覺得四周的空氣稀薄,她看著蘇墨再次看著信的內(nèi)容,耳內(nèi)鳴叫了起來,四周依稀傳來的是腳步聲,高呼救命的聲音,爆炸聲接二連三響起。 原本握住蘇墨的手放在了沙發(fā)上,她緊緊的抓著沙發(fā),手指變得蒼白。 那封信上寫著:曝光永晝號的真相,否則你看到的就是荷凱的尸體。 “提督,你沒事吧?” 肖利察覺到奧汀的不適,送去一瓶礦泉水,奧汀將水推開,咬咬牙回答道:“我沒事。” 奧汀的臉已經(jīng)慘白,唇上見不到血色,但她說沒事肖利也不敢多問,房間里特務(wù)們收拾著證據(jù),最后只留下在綁在椅子上的荷愷了。 “荷公子怎么處置?”肖利問道,這是房間里最后的垃圾了。 奧汀現(xiàn)在的眼里只有蘇墨,她甚至沒有聽清肖利的問題。 她把蘇墨緊緊的抱在懷里,可任她怎么用力,依然覺得渾身冰冷著,奧汀甚至覺得自己對蘇墨太不關(guān)心,為什么到今天才知道蘇墨是永晝號的遺孤! “提督?”肖利再次問道:“荷公子怎么處理?” “殺了?!?/br> “??!”肖利自然不會忤逆奧汀的意思,但是為了蘇墨殺了宣傳部長的兒子,這個理由也太不充分了吧,正因為是奧汀的近身幕僚,肖利才得不能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