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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到此刻,他才意識到,時瑾還是個美麗的年輕女人。 想到這,歐文不禁產(chǎn)生了一股憐香惜玉之感。 “你還好嗎?” “嗯?!睍r瑾似乎有些頭痛,揉了揉兩邊的太陽xue。 歐文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感同身受一般:“哎,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緊了?!?/br> 歐文的話引發(fā)了時瑾的聯(lián)想。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她開始敞開心扉。 她的聲音里有一絲痛苦:“其實,我很感激大將的提拔?!?/br> 歐文眼神頓了頓。 “所以這么些年,我一直無怨無悔,為大將立下了汗馬功勞?!?/br> 時瑾像是沉溺在了自己的世界,不停地說道。 “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怎么能這么做......”將她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 說完,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誰叫她是平民出身呢。 時瑾嘴唇微動,像是呢喃一般:“若是有人能一視同仁就好了?!?/br> 想到這,她不經(jīng)意抬眸,掃了歐文一眼。 被她的眼波一掃,歐文中將心里略微一顫,然后澎湃成一片。 歐文中將臉上不動聲色,想聽時瑾還會透露出什么。 等了一會,卻沒有聽到時瑾再說一句。 他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時瑾低著頭,眼睛都合上了,仿佛已經(jīng)睡死過去。 歐文中將有些失望,招了招手,示意侍者去做兩份醒酒茶。 “時瑾中將,時瑾中將......” 在歐文的連聲呼喚之下,時瑾似乎是被吵醒了。 她將撐著額頭的雙手放下,努力地睜開沉重的雙眼,看向?qū)γ妗?/br> 歐文正喝著一碗醒酒茶,見她醒了,親切地笑著說道。 “先喝杯醒酒茶吧?!?/br> “謝謝前輩?!?/br> 時瑾揉了揉額角,拿過面前的醒酒茶,慢慢喝著。 這座酒店每道菜品都有獨(dú)特的秘方,就連醒酒茶,也與眾不同。 在喝完這碗茶后,她感覺到,身體里的酒精含量似乎正以緩慢的速度,在逐漸地降低了。 她臉上的茫然之色逐漸消散,眸光清晰了許多。 想起之前,她似乎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時瑾不免有些尷尬。 她抬頭看向歐文中將,神色鄭重地說道:“歐文前輩,剛剛我喝醉了,可能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話,請您別放在心上?!?/br> 歐文善解人意地?fù)u搖頭,指著自己腦袋,“其實我剛剛也醉的不輕,完全沒聽清你說了什么?!?/br> 時瑾噓了一口氣。 餞行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兩人便就此分別。 歐文還想送時瑾回去,被她拒絕了。 “我叫我的副官來接我就行,多謝前輩?!?/br> 時瑾笑著目送歐文中將的飛行器離去。 不過幾分鐘,南澤駕駛著飛行器,緩緩地停到了時瑾的身邊。 “中將?!?/br> 時瑾神情冰冷,穩(wěn)穩(wěn)地走了上來。 “走吧?!?/br> 在時瑾回到飛船上后,飛船立即啟程,開始駛向她的艦隊所在處。 指揮室的休息間里,時瑾仰面躺在床上。 殘留的酒精還麻痹著她的身體,全身的肌rou仍然有一絲乏力。 她雙目緊閉,呼吸逐漸綿長。 意識仿佛被放空,恍惚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過去。 幼小的身子趴在酒柜前的地板上,正呼呼大睡著。 小個子的家庭伙伴機(jī)器人,如手足無措一般,在小女孩身邊晃來晃去。 忽然,樓下傳來男女主人開門的聲音。 機(jī)器人立刻跑了下去,告狀道。 “主人主人,小主人她不聽話,偷喝酒!” 聽到這消息,男主人腳步噔噔的,趕在妻子之前跑到了樓上。 來到中島臺前,他發(fā)現(xiàn),酒柜門大開著,珍藏的美酒散落一地,而他四歲的女兒醉倒在地板上。 他一臉無奈地走過去,將女兒輕輕地抱起來。 他剛轉(zhuǎn)身,就看見妻子抱著雙臂,斜靠在門邊,冰雕玉琢般的臉上滿是寒冷。 她余光瞥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父女倆。 “呵,真不愧是父女?!?/br> 喝不了酒硬要喝,就知道糟蹋她的酒。 男主人陽光俊俏的臉上,滿是苦哈哈的表情。 他知道妻子生氣了,過會兒肯定要教訓(xùn)女兒,不由得求情道。 “親愛的,小瑾還小,她也不懂......” 面對著妻子冰冷的目光,男主人說不下去了。 于是,他一手穩(wěn)穩(wěn)地抱住女兒,向著女兒房間走去。 路過門邊時,他趁生氣的妻子不注意,親了她一口,溫和笑道:“別生氣了,等下我來收拾,你想買什么酒,我都給你補(bǔ)回來?!?/br> 女人毫無表情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她猛地轉(zhuǎn)過身,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我才看不上你的那點(diǎn)錢。”拼死拼活在前線戰(zhàn)斗得來的獎金,還不如她隨手扔出來的零頭。 看著妻子的背影,男主人笑著搖了搖頭。 他抱著女兒回到了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嘴里一邊念叨著: “小瑾啊,爸爸為了不讓你被mama收拾,可是出賣了色相的。以后你可要好好孝敬爸爸,當(dāng)然,還有你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