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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鶴樓都驚呆了。 黃鶴樓以為他俘虜?shù)氖且欢鋴赡鄣男“谆?,?火焚身,想摘花解渴爽一把,誰能想到這花特么是朵食人花?。?/br>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他伸手招呼小白花自己過來跪到地上取悅他,小白花也乖乖地走過來了。 可小白花干的不是替他解開腰帶,小白花干的是拿刀切他脖子! 刀鋒劃過空氣,帶著破風(fēng)的呼嘯聲蹭過黃鶴樓的脖子,黃鶴樓差點直接嚇尿了! “你竟然攜帶管制刀具?!你丫犯法你知道嗎!?”黃鶴樓從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試圖以法服人。 但不重要,因為服不動! 小白花充耳不聞,手中的刀泛著冰冷光輝。 黃鶴樓汗如雨下,一邊在地上翻滾一邊叫道:“謝奚你冷靜點,你這樣犯法!你做這種事你回不了頭了!你要墮入深淵了!” 謝奚的刀抵在黃鶴樓喉間,眼眸深邃陰暗。 聽到黃鶴樓的話,他毫無所動,寒聲說:“我早就墮入深淵了?!?/br> 黃鶴樓慌不擇言:“你這樣會讓愛你的人失望的!” 其實黃鶴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亂灌什么雞湯,他只是覺得這種情況應(yīng)該站在世界中心呼喚愛,應(yīng)該要用盡一切正能量喚醒一個暴走少年的良知! 但感覺沒啥用。 黃鶴樓還是知道謝奚是個乖巧的大學(xué)生的。 一個乖巧漂亮的大學(xué)生能隨身帶刀干出要傷人的事,估計是已經(jīng)瘋了,人都不準(zhǔn)備做了。 誰知這話說完,抵在喉管即將往下的刀尖居然頓住了。 黃鶴樓大氣都不敢出,看到謝奚似乎小小地猶豫了一下。 也就是這么一個短暫的瞬間,黃鶴樓自覺找到了機(jī)會!他倏然暴起發(fā)力,兩手搬住謝奚的肩膀,和謝奚扭打成了一團(tuán)。 “小雜種!就你還想暗算我!”黃鶴樓搶奪謝奚手里的刀,和謝奚一起滾到了天臺的邊緣。 鋒利的刀鋒割傷了兩個人的手,鮮血直流,黃鶴樓吃痛,堅持了一會兒還是堅持不過謝奚,忍不住松了手。 松了手,局面再次對黃鶴樓不利。 黃鶴樓內(nèi)心咆哮:這小雜種都不會疼的嗎! 謝奚提著小刀,高舉到頭頂。 黃鶴樓看到謝奚臉上的表情,頭一次覺得自己無比接近死亡…… 謝奚壓制著黃鶴樓,只要他想,他可以在這一刻把黃鶴樓推下去,也可以把刀捅進(jìn)黃鶴樓的胸口。 然而謝奚懸在天臺邊緣,滿目灰塵里,他看到停下的跑車,看到艷陽下一個人從車上走下,俊朗的臉上,神情嚴(yán)肅而擔(dān)憂。 “……” 區(qū)區(qū)的八樓,顧寅愣是爬出了一種征服珠穆朗瑪峰的錯覺。 終于,一行人到達(dá)了頂層。 顧寅推開跑在他身前的保鏢,一馬當(dāng)先沖向天臺。 天臺上,所視一幕讓顧寅把心都揪了起來 小白兔脆弱可憐無助地躺在地上,窮兇惡極的黃鶴樓坐在他身上拳打腳踢。 腦子里名為冷靜的弦崩開,顧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去拉開黃鶴樓的。 狠狠一拳,黃鶴樓狼狽地摔到了地上。 顧寅眼前的畫面似乎出現(xiàn)了錯誤的交疊。 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財團(tuán)破產(chǎn)家破人亡的那一年,退無可退的死巷,年幼meimei的哭聲,財團(tuán)競爭對手的笑聲。 嗡 耳邊響起刺耳的尖銳長鳴 “顧寅!你別打他了!再打要把人打死了!”黃鶴庭頭發(fā)根根豎起,手忙腳亂指使著四個同樣傻眼的保鏢:“草!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人拉開?。 ?/br> 保鏢們這才清醒,把能吞下雞蛋的嘴閉上,麻溜跑上去拉架,好半天才費(fèi)力地把顧寅從黃鶴樓身上拉開。 好幾雙手同時拉住顧寅,顧寅被制住,甩了甩手腕,兇狠地像一只護(hù)犢的猛獸。 頭上都是汗,顧寅手掌貼上額頭,撩起額前黑發(fā),目光銳利駭人,緊緊盯著滿臉血污的黃鶴樓。 黃鶴庭瞠目結(jié)舌:“……” 他現(xiàn)在竟然想謝謝顧寅學(xué)校門口不殺之恩。 黃鶴樓四肢大開癱軟在地,鼻口流血,邊咳嗽邊斷斷續(xù)續(xù)說:“他…他先…他先動的手!” 黃鶴庭:“廢話!我看到了!” 他以為黃鶴樓說得是顧寅先動的手。 黃鶴樓抽搐了一下,還要掙扎:“謝…謝奚…” “你他媽還敢喊謝奚?!”黃鶴庭從震驚中緩沖完畢,一聽躺在地上的畜生還敢喊謝奚的名字,氣得過去狠狠給了他一腳:“你敢動老子的人?黃鶴樓你是不是活膩了???” 黃鶴樓被踢的眼前全是白光,抖著手涕淚橫流:“是謝…謝奚…” “你還喊?!”黃鶴庭炸了,拽起黃鶴樓就是一頓毒打。 四個制住顧寅的保鏢額頭青筋狂跳,高聲勸道:“少爺您冷靜??!感覺黃總要被您打暈了??!” 黃鶴庭一邊打一邊怒吼:“都別攔我!其實我想打他很久了!這孫子平時沒少暗算我!以為我不知道嗎!” 顧寅掙開保鏢的鉗制,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 長長呼了一口氣,顧寅走到謝奚身邊。 謝奚臉上掛了彩,手上也在流血,白T又滾得破破爛爛。 兩人四目相對,謝奚眼睫顫了顫,慢慢抿起了薄唇。 顧寅眼眸暗下,他把謝奚從地上扶起來,重重按進(jìn)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