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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朋友,文化人 b露ar酒吧。 白日上午酒吧并不營業(yè),正門關著,但酒吧里卻有人在。 酒吧這種地方,夜晚瘋狂刺激,白天卻安靜空曠,像極了一個人的兩種極端情緒。 這時吧里所有閃爍迷離的強光都熄著,只有吧臺上方懸著幾盞藕黃的燈,布倒翁和大海就相鄰坐在吧臺下。 大海臉上總是掛著笑呵呵的笑容,此刻卻嚴肅又沉悶,手心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吧臺桌面。 他問布倒翁:“確定照片什么的都刪掉了?” 布倒翁也不似平時那樣元氣飽滿,帽子蓋臉,看上去有些蔫巴。 被問話,布倒翁點點頭說:“嗯,老板出面干涉了,所有人都把照片刪掉了,云端都沒有留存?!?/br> “還行,挺及時,挺好?!钡蠛R廊缓藓?又問:“刺猬那邊呢?” 布倒翁:“…人在醫(yī)院,我的經(jīng)紀人和律師也在醫(yī)院,聽說…有點慘…刺猬他…跟那個黃毛好像也碰到了點藥…” 大海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事情,所以對這兩個罪有應得的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他問:“所以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個情況?” 聽到這個問題,布倒翁遮在帽子里的臉扭曲了一下,有點支支吾吾:“那個藥…應該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經(jīng)紀人告訴我,他們兩個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咳咳,場面特別的…不能看…就…就連到了醫(yī)院…咳咳…還連在一起…拔都拔不出來…” 大海:“……” 布倒翁:“……” 最怕空氣突然地安靜。 咳了咳,大海臉色好了點:“害,這又能怪得了誰呢,也是他們自找的。心不放在正道上,盡搞這些個歪門邪道,報應!” 布倒翁卻很崩潰。 把兩只手揣在一起老實放在腿上,布倒翁蒙著帽子的臉開始哐哐哐砸起吧臺,邊砸邊哀嚎:“但是小謝奚也喝了啊!他不僅喝了!他還跟人走了!” 天吶!布倒翁在聽到經(jīng)紀人報來的刺猬慘狀后,都不敢去想謝奚怎么樣了。 更恐怖的是,在他給謝奚打了電話后,謝奚一開口,竟然淡漠如常,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居然還提出要找他來修b…… 布倒翁真是想給謝奚跪了! “…但要不是謝奚同學誤喝了那杯飲料,又打翻了那柜酒,現(xiàn)在在醫(yī)院的就是你了。你要是真被怎么了,出了事,不僅僅你自己身體受傷,心靈受挫,外面還得鬧翻天,簡直不堪設想…”大海嘆了口氣說:“雖然很同情謝奚同學,但…也多虧了他…” 聽著耳邊分析,布倒翁癱軟在吧臺,又難過又后怕,還充滿了對謝奚的感激和抱歉,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 聲音悶悶的,布倒翁說:“對謝奚的恩情和歉意我一輩子也不會忘的…” 大海無奈:“你可別了吧,你就是太感情用事,逮誰都像親人一樣。你看吧,我早跟你說了刺猬不行不靠譜,你也不聽我的,非要念當年一起吃苦的情義,總想著拉扯他一把,可他就是這么回報你的?!?/br> 布倒翁被說得更難過了。 “行了行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后交友慎重,別對誰都掏心掏肺,你是公眾人物,還是要多注意一點,尤其你還是個海王?!辈蝗绦目床嫉刮烫珕剩蠛0讶俗饋?,把帽子給他戴戴好,勸道:“咳咳,還是等謝奚過來再看怎么說吧…” 布倒翁頹然:“醫(yī)院那邊能交談后,我的律師會全權負責這件事的,我總不能讓小謝奚因為我受委屈。” 這話剛說完,謝奚和顧寅推門走進了酒吧。 布倒翁看到了來人,渾身變得僵硬。 大海也回過頭,看到了神情淡淡的謝奚,以及謝奚身邊的顧寅。 顧寅雙手插在褲兜口袋,推門進來后,他先是把門關好,扭頭大致環(huán)顧了下四周地形,然后才看向吧臺。 一看向吧臺,就和正打量著他的大海打了個照面。 眉頭挑起,顧寅揚唇一笑,問說:“你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大海:“……” 明明顧寅在笑著問他,但目光過于銳利,又氣勢凜然,整個人好似帶有一種天然的壓制氣場。 大海被盯問地無端打了一個哆嗦,條件反射急忙搖頭撇清關系:“我不是我沒有,我是他朋友,也就比你們早過來一會會兒。”說完手指搗搗布倒翁,以示清白。 “這樣…”顧寅走到吧臺,手掌往長桌上一按,笑意更深:“那這家酒吧的老板呢?” 大海:“……” 布倒翁:“……” 兩人不禁都坐直了身子。 謝奚稍微有點無語。 但藕黃燈光下,又能看到桃花泫然,刀光劍雨中對著別人鋒芒畢露,唯有一點的溫柔,只肯給自己。 于是心念一動,沒做聲也沒動作,突然就想多看會兒。 布倒翁頂著空氣中肅殺的氣氛,站起身小心打量謝奚,硬著頭皮問:“謝奚,你還好嗎?” 真的非常擔心! 顧寅跟著布倒翁一塊兒看向謝奚。 看來暫且看不成了。 謝奚第一次覺得哪里有點遺憾。 不過還有正事要辦,謝奚問布倒翁:“電腦有嗎?” “?。。 鳖D時布倒翁看謝奚的眼神都變了,慌忙擺手道:“謝奚,不用這樣,咱不用這么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