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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第二次回到了時家。 上一次在時家醒來時,她只感覺這棟豪華的別墅里空空蕩蕩,充滿著冷冰冰的氣氛。這次回來,這種氣氛似乎更濃重了。 門口的傭人看見她,便不含感情又似乎帶著點高傲的語氣說道:“大小姐,先生和夫人都在等著你呢?!?/br> 時落雪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進去。 時家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時櫻正依偎在一個中年美婦的身邊,兩人不知道正在說什么,不時發(fā)出歡樂的笑聲。旁邊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正拿著游戲機打游戲。 時落雪一進來,客廳就像是被撫平了一般,笑聲逐漸消失,氣氛也凝重了起來。 她已經(jīng)從記憶中分辨出,面前的就是時母,還有時家最年幼的孩子,時柏。 時母看見她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里,本來還有些愧疚的心瞬時又淡了,尤其是看見旁邊承歡膝下的時櫻,對比越發(fā)明顯。 不由地有些沒好氣地質(zhì)問道:“你現(xiàn)在是長進了,要不是你父親去請你你都不回家了?” 大師姐雖然站在原地,卻十分閑適,此時聽見時母的質(zhì)問,也并不惱怒,而是心平氣和地回道:“不是你說要我不要再回來了嗎?” 時母的原話是“你要是現(xiàn)在不回來,就永遠也別回來了”,本是一句氣話,但大師姐當了真,便認為這是雙方心照不宣的約定。 時母看她眼神澄澈,一臉自然,又回想起這話確實是自己說的,頓時被噎住。 時櫻見母親說不過時落雪,便主動請纓,柔著嗓子說:“jiejie,你都回來了,就不要再惹母親生氣了,咱們一家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時落雪很是干脆:“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已經(jīng)不再有關(guān)系,從今往后也不會是一家人。” 時母頓時氣急,拿起手邊的杯子就摔了過去:“你以為你進了個單兵系翅膀就硬了嗎!就想擺脫生你養(yǎng)你的父母?!果然是個白眼狼,我們當初就不應(yīng)該把你找回來!” 時落雪緩緩點頭:“生我確有其事,養(yǎng)我卻不至于。不過現(xiàn)在改變錯誤還不晚?” 要是沒把她找回來,大概從前的“時落雪”也不會死。 時母:“……” 時母氣急敗壞,惱羞成怒,時落雪卻悠然自得,毫不在意。兩人形成鮮明對比,時母頓時感覺急火攻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直在旁邊的時柏卻忽然皺著眉,說道:“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時母和時櫻也是一愣。 從前的時落雪雖然懦弱內(nèi)向,對家人卻是有求必應(yīng),從無二話,最想要的無非就是家人的認同。今天的時落雪卻像是變了個人,句句誅心,張口閉口都是要斷絕關(guān)系。 “人都是會變的?!睍r落雪淡淡道。 生下孩子時喜悅而滿足,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捧到孩子面前。十八年后再見親生女兒,卻是嫌棄不耐,逼人至死。 父母都變了,“時落雪”為什么不能變? 客廳里幾人正僵持之際,別墅里的管家已然匆匆走了過來,要時落雪去書房,老爺要她過去。 她來了這么久,還沒見到傳說中的時父呢。 即便是在從前“時落雪”的記憶里,見到時父的次數(shù)也并不多。偶爾幾次,也是威嚴并重,令人不敢直視。說出口的話全家人都得遵守,是當之無愧的一家之主。 也是時父拍板,讓“時落雪”去讀斯克軍校,混個文憑,進入醫(yī)療系好找份工作,未來嫁人。 時落雪走進書房時,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椅背上抽著煙,看著面前的文件。她看了對方一眼,便覺有些失望。 大約是從前的“時落雪”記憶濾鏡太重,顯得時父高大威猛,是軍部有名的官員。可于大師姐來看,這不過是個人到中年的普通男人罷了,頭發(fā)稀疏,發(fā)根花白,臉上帶著些微皺紋,身材發(fā)福,虛弱不堪。 和大師姐以為的大家氏族的家長,相差甚遠。 時父見時落雪徑直在自己對面坐下,并不說話,便皺了皺眉,率先開啟了話題:“你不跟家里說一聲,就擅自轉(zhuǎn)系,你把我的話放在哪里!” 說著把面前的文件一摔。倒是和剛才在客廳摔杯子的時母如出一轍。 大師姐不為所動:“放在通訊器里?” 時父:“……?” 他一時被打岔,原本的氣勢消下去一半,咳嗽一聲,又道:“你上學(xué)期在醫(yī)療系成績勉強過了,現(xiàn)在又跑去單兵系,你對自己的未來有沒有規(guī)劃?還沒站穩(wěn)就想跑?” 大師姐奇道:“之前也不是我在規(guī)劃?而且,醫(yī)療系和單兵系的關(guān)系是站和跑?” “你倒是學(xué)會和長輩頂嘴了!”時父一拍桌子。 這個女兒,他沒參與過對方十八年的人生,剛找回來時他便已經(jīng)決定放棄了。 沒有經(jīng)受過精英教育,沒有被系統(tǒng)教育長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看在血緣上,他給了她一個文憑,未來再找個世家把她嫁了,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就算對得起父女一場了。 直到時落雪自殺,他氣急,當時甚至決定要把這個女兒關(guān)起來,以免她出去丟人現(xiàn)眼。 但時父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時落雪竟能進入單兵系,甚至還做的不錯。 他本來就在軍部任職,和學(xué)校的關(guān)系千絲萬縷。單兵系是軍部的搖籃,想到幾位老師對時落雪的評價,時父的眼睛不由地瞇起,打量起了面前的女兒。 時櫻性情柔弱,未來最多也就是聯(lián)姻的料子。時柏還沒長大,天賦已經(jīng)看得出來平平……多一個可選擇的繼承人,倒也沒什么不好。 想到這里,他緩和了語氣:“你要是真想去單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須要拿出點成績來。我給你一年,只要你拿得出讓我信服的成績,我就不再過問這件事。” 大師姐:? 這發(fā)言,無疑刷新了大師姐的世界觀。 她現(xiàn)在有些懷疑,時父是如何成為這個世界的軍部官員和世家家長的。饒是耐心如大師姐,此刻也有種雞同鴨講耐心耗盡的感覺。 時落雪站起身,秉持最后一次說清楚的想法,認真道:“我去哪里,和你沒關(guān)系,和時家也沒關(guān)系?;蛟S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從今以后,我和時家不再有親屬聯(lián)系,所以也別再找我了?!?/br> 說完,便果斷離開。 她已然決定,這次是最后一次來這個地方了。 “時落雪”被找回后,對外宣布了她的存在,只說她是從小身體不好被養(yǎng)在老家,現(xiàn)在接回來的。但關(guān)于“時落雪”的身份手續(xù),卻遲遲沒有落戶辦妥。 或許是時母并不上心,或許有時櫻從中作梗,但這都不重要了。反正對于大師姐來說,是少了一樁麻煩的好事。 一走出書房的門口,時落雪便看見了徘徊的時柏,對方一看見她,便立刻驚喜地走過來。 只是面對她時,又有些緊張,期期艾艾地問道:“你,你和父親談的還好嗎?”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趕緊說道:“我知道,你是想換個方法讓爸媽注意到你……但你也得注意下分寸,父親太生氣的話對你不好的……” 大師姐抬起一只手,停止少年的奇怪幻想,平靜道:“你錯了。我只是來聲明下,我和你們解除關(guān)系的?!?/br> 她眼睛里一片平和,毫無時柏期待的情感,只有寧靜。 時柏一時有些被震到,慌張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隱隱感覺到時落雪似乎是認真的。 然而時落雪已經(jīng)不再看他,徑直朝前走了。 * 時家之行只是一個小插曲,并未被大師姐放在心上。只是要想和時家徹底斷絕關(guān)系,那十萬塊錢還是早日還掉比較好。 道觀的復(fù)賽還沒開始,現(xiàn)在幾乎等于沒有進賬,大師姐便思考起了其他的解決辦法。 “賺錢?”聽到這問題的紀迎有些詫異,雖然她沒主動問過,但也知道時落雪是時家的人,按理說應(yīng)該不差錢?怎么會想要賺錢呢? 可看時落雪一臉坦蕩,她又有些不敢問了,只好拼命進行腦內(nèi)風(fēng)暴:“我想想啊……” 校內(nèi)打工?□□?搞小班教課?給大家摸人魚線?摸一次一千? ……不不不,她在想什么。 “想要賺錢的話,我這里倒是有個好方法哦。” 一個男聲突兀地插了進來。 紀迎驚愕地抬頭,就看見不知何時,一個笑瞇瞇的青年倚靠在她們的桌子邊上,順手還放下了一張宣傳單在時落雪的面前。 “陸遠洲?你什么時候來的?。俊奔o迎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陸遠洲和青麟一向形影不離,上次時落雪還說過青麟和她有仇(大師姐:我沒有),這人不知道有什么壞心思呢。 陸遠洲卻笑容溫和,聳了聳肩,無辜道:“早就來了?!?/br> 紀迎瞪他一眼,湊過去看時落雪那邊的那張宣傳單,看看這人到底在搞什么。 出乎她的意料,宣傳單上寫的竟然是—— “單兵作戰(zhàn)系競技大賽?” “是啊,沒有報名限制,一年級也可以參加。時同學(xué),要不要試一試?”陸遠洲笑容滿面,仿佛一個稱職的推銷員。 時落雪沒有回答,目光卻落在了宣傳單中間的部分。 競技大賽第一名:獎金十萬元。 ※※※※※※※※※※※※※※※※※※※※ 大師姐:我行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