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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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意,明眼人都能看到的,可誰讓,她碰上的偏偏是獨孤鴻這魯男子呢?也許,這世上沒什么陰謀詭計能瞞過他的眼睛,唯獨感情這種事,他張目如盲,eq近乎為零。 除了借酒澆愁,她還能怎樣? 也幸好,游戲里還提供這種酒醉體驗,這若是在現(xiàn)實,以她的年紀,似乎還沒到可以買醉的底限。 幸好幸好!喝酒真好!醉酒真好!這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真好…… 酒意酣然,醉眼朦朧,斯諾正自黯然神傷,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口處傳來,雖然輕微,那腳步聲給人的感覺,卻是緩慢而又沉重,很久很久才接近了客棧門口,仿佛聲音的主人有千般無奈萬般不舍,一步一回頭…… 如此緩慢的腳步,卻又在客棧門口戛然而止,一陣沉寂之后,腳步聲方向一折,竟直向黃榕而來,停在了黃榕酒桌對面,然后是一陣拉動桌椅的聲音,對方竟然就此坐下了…… 斯諾訝然抬頭,醺醺醉眼里,便見到一個讓她無奈又有些怨念的身影——腳步聲的主人,竟然是黃榕?! 果然是醉了……竟然就幻視了……那個女人現(xiàn)在,應該正跟那家伙……斯諾自嘲的嘆息一聲,一仰頭,整杯酒又盡,然后搖頭揉眼…… 于是,她的手停在眼邊,半天沒放下來,剛才的影像,好像并非幻覺,坐在她對面的,似乎的的確確是黃榕本人。 而且,黃榕此刻的動作就與她如出一轍,拿起桌上酒壺,給自己斟上滿滿一杯,一仰脖,一口悶,然后,就是一聲深深嘆息,好像要將心中郁悶盡數(shù)渲泄出來…… 斯諾終于清醒了些,一把搶過黃榕手里的壺,給自己又斟了滿滿一杯:“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裝什么同病相憐?如果是假惺惺來安慰我,那就不必了,我還沒那么脆弱;如果是來痛打落水狗,那也不必了,我跟那家伙,其實根本沒什么關系……” 黃榕沒有爭辯什么,只是臉上泛起苦笑,趁斯諾舉杯的時候,接過酒壺,自斟自飲又一杯。 黃榕不說話,斯諾便也跟著沉默下來,兩個人于是你一杯我一杯…… 斯諾已經(jīng)喝了整宿,所以表情沒什么改變,游戲里的酒醉畢竟是種buff,不是身體內(nèi)真實的酒精累積,酒醉到達一定狀態(tài)后就不會繼續(xù)累加。 而黃榕,卻很快醉意醺醺起來,游戲里的酒量,是一種屬性,跟現(xiàn)實里酒量好壞絲毫也不相干,很明顯,黃榕這項隱藏屬性不怎么高。 有趣的是,游戲這種直接刺激大腦造成酒醉假相的功能,是能夠引發(fā)玩家真實酒醉狀態(tài)的,在現(xiàn)實里,有的人酒醉之后一睡不起,有的人在醉后胡言亂語,也有的如同幽靈附體如癲似狂,而在游戲里,若是酒醉,這些習性將一一呈現(xiàn)出來。 斯諾,很明顯便屬于那種無論喝了多少酒,身體如何難受,腦子始終會保持清醒的類型了。 至于黃榕,斯諾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杯酒下肚,淚水長流,好像一杯酒盡數(shù)倒進了眼睛里,大約,是酒后吐真言型的吧? 看到這幕,斯諾心中不由一軟,為自己剛才傷人的話微微有些歉疚,當下柔聲問道:“你怎么了?” 完全不應該的呀,男友對自己百依百順,為安慰她甚至放棄了比賽,賠了她整整一天,無論如何,她現(xiàn)在不應該是這種表情吧? 斯諾對黃榕,其實本來也沒多少怨恨,她傷心的,是獨孤鴻對自己的無視,也更加不會把別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快樂。 聽到斯諾真心實意的關心,黃榕抬起了頭,怔怔看著斯諾,通過那眼神,明顯可見,她是真的醉了。 她就那么呆呆的看著,一直看著,直到斯諾覺得別扭已極,她一伸手拍了拍斯諾肩膀:“你很好!很好!真的很好!……你跟他,是現(xiàn)實里就認識的吧?” “你怎么知道?”斯諾微微一驚。 “我從來沒見過,他對游戲里哪一個玩家會那么妥協(xié)的,果然被我猜中了……”黃榕喃喃自語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這樣的話,我也能放心了……” 這樣就好?好什么?放心?放什么心?斯諾被黃榕嘟囔的滿腹疑惑,直到聽了黃榕下一句話,終于徹底愣住了…… 黃榕拍了拍她的肩,雖然醉意醺然,眸子里射出的光卻前所未有的認真:“以后,我是說從今以后……麻煩你……代我好好照顧他,可以嗎?” 首發(fā),請支持正版閱讀 第二百七十六章 恨不相逢未嫁時 這個他,除了獨孤鴻外,似乎不可能指代其他人。 這算什么意思?斯諾驚訝莫名,不由自主詢問出聲。 “意思就是……我要走了,請你好好照顧他……”黃榕嘆息一聲,又倒了一杯酒。 “走?走去哪里?”斯諾仍舊沒掌握住黃榕的思維脈絡,若只是出門游玩,似乎沒有這么鄭重打招呼的必要……若是打算遠行,這種決定,似乎也太倉促了些,就好像,在刻意躲避獨孤鴻一樣…… 可看她提起獨孤鴻的眼神,分明是纏綿而哀怨的,到底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呢? 斯諾疑惑著上下打量黃榕,玩家儲物空間在袖口在胸間在腰里,看不出即將遠行的樣子,不過,她還是感覺出來了,黃榕是認真的,雖然并不情愿,而且所謂的離開,大抵是一去不復返的意思。 “為什么?”不知道為何,意識到這點之后,斯諾腦海里第一時間閃現(xiàn)的,竟然是當日校車上,獨孤鴻黯然看著林玲相攜那三人離開的畫面,心中竟不由為之一痛。 “他對你不好么?你們倆人鬧矛盾了?還是……” 隨著斯諾刨根問底的詢問,黃榕一陣苦笑:“不是他的問題,也不是……唉,算是我的問題罷……你不會明白的……” 黃榕深深嘆息著,舉起酒壺仰脖鯨引半晌,才重又開口:“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那種事……反倒好了……他對我很好,從來沒有人對我那么好過……他一定會是這世上最體貼最溫柔的男人,能保護你一生一世……所以,千萬不要錯過了……” 黃榕幽幽言道,一邊說一邊往店外走去 她明顯已經(jīng)醉了,深一腳淺一腳,一搖三晃,只是斯諾看不見的腮頰,淚水卻泉涌而下。 斯諾呆呆坐在位上,眼睜睜看著黃榕走出店門,還是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在這時,街上傳來黃榕的聲音,纏綿悱惻,聞者心酸: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zhí)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這是張籍一首《節(jié)婦吟》,余下那兩句誰都知道:“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br> “你,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斯諾心中一動,自以為抓住了重點,雖然對這事實有些不可思議,還是追出了店外,“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 黃榕吟聲戛然而止,半晌才重又響起:“沒有……” “那你為什么還要走?沒人要拆散你們吧?”說這些話的同時,斯諾甚至完全沒有想過,這是自己趁虛而入的最好機會,“不要走好嗎?你走了,他會很傷心的……不要看他平時一副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好像什么也難不倒的樣子,其實他……” “其實他很脆弱……我當然知道。昨天晚上,雖然已經(jīng)陷入深度睡眠,他仍舊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淚流滿面不肯讓我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深度睡眠本不該有夢,如果不是不安的感覺深入骨髓,不可能表現(xiàn)出這樣的征兆。 “雖然不清楚他經(jīng)歷過什么,但越是這樣,我越得盡早離開……我怕,我怕跟他呆的越久,我就越舍不得離開……”黃榕抱住胳膊,倚著墻壁緩緩蹲到地上,痛的幾乎無法呼吸,“你不明白,這世上有個詞叫做有緣無份,有些人,是注定沒辦法在一起的……” “為什么……他偏偏是那種人?為什么……偏偏讓我們遇到了一起?真希望不知道真相呵,如果不知道,我還能自欺欺人的跟他在一起,也許一年,也許兩年……可是,既然已經(jīng)知道真相,我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我連累……”黃蓉淚流滿面。 斯諾終于知道,黃榕是有著自己不得不走的理由的,雖然不明白那理由是什么,那卻是黃榕無法擺脫的桎梏,也許,對獨孤鴻同樣也是…… 擦干眼淚,深吸幾口氣,黃榕緩緩站起了身:“幸好,他身邊還有你。我走以后,好好照顧他,好嗎?不管是在游戲還是在現(xiàn)實里,我想,他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來……” “沒有用的,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喜歡的是你,不是我!這幾天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在意我,我也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你說的那種事……” “他喜歡的類型?你確定?”黃榕苦笑搖頭,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到頜下揉搓起來,然后緩緩揭下了外層的偽裝。 斯諾終于第一次見到黃榕的真面目,那竟是一張跟自己有著八分相似的臉孔,身高、臉型、氣質(zhì)更仿佛是同一個模子里鑄出來。 黃榕應該并不知道這個相貌與真實的斯諾是那般相像,但是很顯然,若斯諾以目前l(fā)oli的形象氣質(zhì)繼續(xù)成長下去,遲早也跟她是同一類型的,清醇稚美,不可方物。 而由此也能推斷,現(xiàn)實里的斯諾,跟黃榕應該也是同一類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每個人審美眼光都不相同,在他們心目中,對各色美女打分的尺度自也不同,這是再怎么先進的角色生成系統(tǒng)也無法讓每個人都滿意的事,所以,系統(tǒng)在對每個人形貌同級變換的同時,基本上都讓虛擬形象與人物真實形象風格相符,只是臉孔不同而已。 斯諾身體一時僵住,還沒從黃榕真面目與自己如此相像的震驚中擺脫出來。 這時候黃榕卻緩緩走近了她,雙手搭上她雙肩,似乎沒有了絲毫醉意:“他并不是不喜歡你,如果冷落了你,也只是因為他太理智,太專注,連最基礎的本能都可以壓抑,甚至自己都沒有覺察。我走以后,你自然會有機會……” 一邊說著,黃榕一邊靠近了斯諾,就在斯諾驚駭莫名的目光中,探過頭來,在斯諾唇上留下了深深一吻:“所以,一切就拜托了!你和他,一定要幸福呵,連我的份也一起……” 這個吻,就好像是愛情接力,代表著前任交給下任的接力棒,同時,也是黃榕決定離開的唯一慰藉。 不過這時,斯諾還無法理解黃榕的深意,當下只能僵直原地眼睜睜看著黃榕離開而欲哭無淚。 首發(fā),請支持正版閱讀 第二百七十七章 皎然浮云集扶桑 “黃榕!黃榕!”斯諾回到客棧大堂沒多久,急促的腳步聲伴著高聲呼喊就從二樓傳來,獨孤鴻風風火火下了樓,頭發(fā)亂蓬蓬,衣衫不整,顯然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黃榕不見,第一時間就跑下了樓。 看見斯諾,他如見救命稻草;“看見黃榕沒有?” 斯諾一直也沒想好,該怎么跟獨孤鴻說黃榕的事,看他反應,黃榕似乎并沒有留下已然遠行的只言片語…… 自己要怎么說呢?難不成……嘿,她已經(jīng)走了,而且,臨走之前委托我,替她做你的女朋友…… 原本已是萬分為難,看到獨孤鴻惶急的面容,斯諾于是一瞬間做下了一個決定…… 面對獨孤鴻詢問,但見她凝神定心,鎮(zhèn)定自若點頭:“嗯,看見了?!?/br> “看見了?她去哪兒了?”獨孤鴻喜出望外。 “不知道……只是說現(xiàn)實里出了點事,需要下線解決一下,也沒說要離開多久。本來她是想告訴你的,可看你睡的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只好委托我轉(zhuǎn)告……” “喔,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給她發(fā)訊息完全沒有回應?!豹毠馒欋屓稽c頭,聽到“你睡的那么香”時臉上露出的赫然赧色,真的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還好,還好……總算,是瞞過去了!斯諾卻無心聯(lián)想那些個,當下只是連連慶幸。 上一次獨孤鴻感情受挫,讓他從一貫的平平無奇,變得鋒芒四射,斯諾不知道,如果再一次承受打擊,獨孤鴻會變成什么樣,她也不忍看。 這種隱瞞,與其說是她一瞬間的決定,倒不如,說是她出于保護獨孤鴻的一種本能反應。 這決定絕對是出乎黃榕預料的,也直接改變了她的離開對獨孤鴻產(chǎn)生的影響,讓三個人的命運從此橫生波折,不過從最終的結(jié)局來看,這卻不啻上天賜給三個人的禮物。 其實,斯諾的回答漏洞甚多—— 第一、黃榕既然打算下線,為什么還要刻意離開,就在房間里下不就好了么?難道獨孤鴻還會沒能力照顧好她的身體? 第二、就算不忍心叫醒,留張字條也可以的呀,游戲里無處不在的簽名版寫字筆,原本不就是派這個用途的么? 這么明顯的漏洞都發(fā)現(xiàn)不了,獨孤鴻的表現(xiàn),也只能用一句話歸結(jié)了——愛情讓人智商變零啊。 而且,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犯錯誤了,初見水薔薇時,黃榕也對他撒了慌,他同樣沒有絲毫懷疑,就算水薔薇對黃榕的古怪態(tài)度太過隱蔽不易讓人發(fā)現(xiàn),黃榕的話也難以自圓其說—— 按她所說,既然她只是個見習,那為什么,她對那五個組織的事會知道的那般詳細,包括組織內(nèi)幕,包括成員結(jié)構(gòu)?甚至連她化了妝,清音閣里那和尚都能認出她來? 以那五個組織的隱秘程度,這根本就是不合情理的。 可是獨孤鴻,偏偏就毫無保留的相信了,似乎,他一向敏銳的觀察力,能夠看穿最頂級演技的判斷力,只有對外人時是好使的,一旦跟他的關系達到某種程度,被他認定成自己人,他就完全失去了分辨能力。 嗯,總之,斯諾漏洞連篇的謊言是過關了…… 首發(fā),請支持正版閱讀 游戲歷七年三月十二日。 殺倭大賽第三輪戰(zhàn)罷。 獨孤鴻依然高居榜首,不過因為丙級戰(zhàn)區(qū)失敗,不得不降入了丁級。 而他手下的三支隊伍,都輕松經(jīng)過了戊級戰(zhàn)區(qū)考驗,同樣晉升丁級。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是宋有德的五支戰(zhàn)隊,又經(jīng)過兩日鏖戰(zhàn),他那支唯一撐過了第一天的戰(zhàn)隊,終究也因為運氣不足,在遇到一波隨機最大值的七人傘隊之后,無奈就義。 所以第四輪開始,五支戰(zhàn)隊依舊得從戊級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