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爭與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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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夏云墨的一番攪和,徐子陵和寇仲的機(jī)遇與原本路線倒不一樣,傅君婥未死,并且傳了他們幾門極為玄乎的武功,就直接離開了。 在其后,兩人機(jī)緣巧合之下感悟了長生訣的奧秘,習(xí)得第六幅圖和第七幅度的真諦。 兩人本就是天下含有的武學(xué)奇才,長生訣更是讓他們脫胎換骨,武功進(jìn)步不凡。 而兩人也頗具俠義心腸,一路上遇到江淮軍為非作歹,毫不猶豫的動手懲罰。 他們兩人的手段又不似夏云墨那般狠辣,每次全部都是殺人滅口。因此,杜伏威得了消息,前來抓捕兩人。 杜伏威和這兩個小子在抓捕的過程中,倒是有了些感情,以干兒子、干爹互稱。而暗中,兩人則策劃逃跑計劃。 可誰也沒想到,逃跑計劃還沒有來的及實施,他們老爹就遇到了一個強(qiáng)勁的對頭。 一個小老頭,一個威嚴(yán)十足的小老頭。 那霸道十足的老爹,見了這么一個小老頭,竟然忌憚無比。 可接著,他們就只道了,這個小老頭的確厲害得很。 十來個精兵,結(jié)成戰(zhàn)陣,竟然不是他的一合之?dāng)常S手一揮,戰(zhàn)陣便破開,一群精兵更是口噴鮮血,不過片刻就沒了氣息。 在之前,武功略有所成的揚(yáng)州雙龍,便是被困在五個人組成的戰(zhàn)陣之中,完完全全沖不出去,困死在其中。 他們已經(jīng)看出這小老頭不好對付,便出言刺激杜伏威,想讓兩人來個兩敗俱傷,好借機(jī)逃走。 在他們看來,他們老爹的武功,比他們的干娘還要厲害一些。 這一路上杜伏威大發(fā)神威,打敗了好些想要前來劫走他們的人?;蛟S也就只有那“夏老白”要比老爹厲害一些。 嗯,夏老白就是夏云墨。這個名字便是因為夏云墨太白了,衣裳,頭發(fā),眉毛,無一不是白色的,而老人才是一頭白發(fā),于是夏云墨就有了這么一個名字。 此時,吳明一只手掌朝著杜伏威拍來,他們又不禁開始為杜伏威擔(dān)心起來。 小老頭身子飛掠而起,一張長滿皺紋的手,也朝著杜伏威拍來。這一掌平平凡凡,好似沒有用上半點力道,但已讓杜伏威變色。 這一掌清淡無比,卻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再加上杜伏威曾聽說過吳明的戰(zhàn)績,心頭已不由得一震。他猛地一跺腳,激起無數(shù)碎石,整個人長嘯一聲,凌空而起。 杜伏威雙手都藏在長長的衣袖之中,雙袖激蕩,遮蔽了天幕,重重疊疊的氣浪,好似擠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一般。 他已使出了震懾天下的絕技,高懸在奇功絕藝榜上的“袖里乾坤”。 轟的一聲,輕飄飄的手掌,終于和杜伏威的袖子碰撞在一起。 短短一個剎那,勁氣飛散,杜伏威的袖子頓時就碎裂開來,整個人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十來丈方才停止身子。 眾人詫異莫名,江淮軍雖然臭名遠(yuǎn)揚(yáng),但杜伏威卻是天下間頂尖高手。此人只是一招,便將其擊潰,這一份手段,或許也就只有三大宗師才能夠做到。 吳明得勢不饒人,身子驟然提起,再次向吳明拍去。 其身法之快,眾人也不過是見到一道殘影罷了。 “老爹!” “杜總管!” 其余人焦急一呼,卻是束手無策。這吳明的手段,在他們看來已與鬼神無異。 “我命休矣?!?/br> 杜伏威的袖里乾坤被破,身體更是遭受重創(chuàng),又怎能敵得過這風(fēng)云一擊。 莫說是受了傷的他,吳明這一掌,天下間能夠接的下來的人,屈指可數(shù)。 “黃圖霸業(yè)轉(zhuǎn)瞬空,人生不過一場夢。去也,休也?!?/br> 杜伏威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平日里粗礦的他,竟然也多出了如此一份感慨。 忽然間,他的眼前竄出一道白影。 緊接著,一股強(qiáng)悍的力量從白影和吳明的交手處飛出,眾人紛紛后退,幾乎被這一股余勁壓得喘不過氣來。 交手只是剎那間,下一刻白影就和吳明的身子分開,兩人相隔十丈,遙遙對望。 眾人這才看清,這一道白影乃是一個豐神如玉的青年。 這人白發(fā)飛揚(yáng),容貌如若玉鑄,嘴角含笑,溫潤親和,如同仙人一般。 唯有那一雙眼眸,炙亮到了極致,蘊(yùn)含漫天雷霆,好似能夠穿云裂石,叫人一望,就心神劇震,惶惶不安 “夏長白!” 寇仲和徐子陵不由得喊了出來,但被夏云墨的余光一掃,立刻閉上嘴巴,不敢多說。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倍欧酒鹕碜?,行禮一禮道。 夏云墨只是一拂衣袖,并不在意。 吳明淡淡的望著夏云墨,開口道:“夏小友,原來是你。” 夏云墨呵呵笑道:“夏小友還是當(dāng)初的夏云墨,小老頭卻也不再是當(dāng)年的吳明了?!?/br> 吳明呵呵道:“每個人都會變,不是很正常嗎?” 夏云墨笑道:“那不知你為何會變,我記得以前的小老頭是個隱居小島,無論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高人。不知為何,現(xiàn)在又成了逐鹿天下的瓦崗寨大龍頭。這變化之大,實在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 吳明忽然拍了拍手,頓時間,氣機(jī)四散,形成一面墻,將四周封鎖,氣墻之外,已沒有人能夠聽得到他們的話。 吳明道:“夏小友,你說我們一身修為,最終是為了什么?” 夏云墨笑道:“這件事前不久我才向另一個人說過,修行的最終目的,便是長生和逍遙?!?/br> 吳明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與我而言。我已經(jīng)逍遙了大半輩子,現(xiàn)在所求的便是長生?!?/br> 夏云墨疑道:“和你現(xiàn)在爭霸天下有何關(guān)系?” 吳明抬頭望天,目光忽然變得深邃無比,悠悠道:“你可還你的你給我所說的破碎虛空?!?/br> 夏云墨微微頷首。 吳明道:“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在以前,我雖然有蓋世武功,如海智慧,卻隱小島。可如今看來,“不爭”這一條路,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進(jìn)無可進(jìn)。” “而現(xiàn)在,我就在走另一條路。爭霸天下,逐鹿中原,以大世之爭,尋找一線破碎之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