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包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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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著大雪,讓原本就凄清的塞外邊鎮(zhèn)更顯的寂寥。 雪很冷,夏云墨騎著馬,目光有些索然。 他穿著錦衣華服,胯下騎著馬兒,這馬兒渾身上下,火炭般赤,只有前額處,有少許的白毛。此馬來難得的千里馬,他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 在他的腰間還有一個酒壺,可惜里面的美酒早就入了他腹中。 他喜好享受,無論是最烈的酒,還是最美麗的女人,亦或者是最神奇的武功,這都不是他能拒絕的。 而以他如今的武功,天下間得不到的東西,并不多。 望著小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棧,夏云墨忽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一絲笑意就如同初春時春風(fēng)拂動的柳枝,又如同夏日里陽光下的海水,令人充滿愉悅。 馬兒被店里的伙計牽進(jìn)了后院的馬廄中,夏云墨則掀開了大堂厚厚的棉布簾子,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入大堂之中,便是熱潮洶涌。 一些漢子喝了喝了兩碗酒,敞開胸襟,露出胸膛,似乎是在顯示他們不怕冷一般,就連劃拳的聲音也大了一些。 冷雪的天氣,這里塞滿了被風(fēng)雪所阻的旅人,棧里并沒有一個空位。 夏云墨的目光在大堂中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將目光放在了一個酒的身上。 這位酒很奇特,眼角堆滿了皺紋,似乎是遭遇了許多不幸的事情,而他的眼睛卻很年輕。 他在不停的咳嗽,卻不曾放下酒杯。仿佛那不是酒杯里的不是酒,而是救命藥一般。 若是他放下了酒杯,那則是拿著一把小刀,在雕刻木頭。 木頭已經(jīng)有了人形,輪廓和線頭是那么的柔和而優(yōu)美,應(yīng)該是個溫婉的美人兒。 看他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的小心,小心的仿佛是在呵護(hù)一個夢,一個易碎的美夢。 或許,這個姑娘是他可見而不可得的心上人,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宣泄心中的愛意。 在這酒的身后,則是站在一個虬髯大漢,身形剽悍,目光兇橫。 而當(dāng)大漢兇狠的目光,移到酒的身上,立刻就變得柔和下來,就如同一條忠誠的狼狗,在望著他的主人。 夏云墨看著那酒的一雙手,纖長而又蒼白,有著奇異的美感。 然而,就是這樣一雙手,成了江湖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 因為這雙手的主人是李尋歡,小李飛刀李尋歡。 飛刀一出,從不落空。 “一個人喝酒,不覺得有些無聊嗎?你若是請我喝酒,一定會多上許多樂趣?!毕脑颇叩嚼顚g面前,笑著說道。 夏云墨笑的時候很好看,特別是一雙眼睛,有著讓人沉醉的魅力。 “美人可以少,但酒友一定不能缺,請。”李尋歡抬頭笑道。 虬髯大漢看了看夏云墨,就如同獵狗在打量著突然到來的人,見到這位人沒什么危險,便收回了鋒利的爪牙。 “哈哈哈,這世間,美人與美酒都不可辜負(fù),美人是集天地鐘靈毓秀于一體的,芳心難得而易碎,兄臺說是否?” 夏云墨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與李尋歡的酒杯碰了一下。 “是極是極,這也是一番高見。”李尋歡也笑了笑,不過笑容有些苦,就連酒也有些苦了。 “早些年來,聞君之名,心生向往,今日一見,著實神采非凡。再敬一杯。”夏云墨又端起酒杯。 “我不過是一個爛酒鬼罷了,那有什么名氣?!崩顚g苦笑道。 “你的確是一個爛酒鬼,不過也是一個名動天下,情義雙絕的爛酒鬼?!毕脑颇f道。 “是嗎?”李尋歡笑了笑,卻突然看到了夏云墨的一雙手。 這一雙手白皙纖長,猶如美玉,更是沒有半點瑕疵。 是的,半點都沒有。 小李飛刀,半生風(fēng)流。他這一生之中,不知與多少絕色美人有過幽期秘會,他掌中沒有飛刀和酒杯時,也不知握過多少雙柔荑。 美人的手,都是美麗的。 可無論多美的手,多多少少都有瑕疵。便是讓他魂牽夢繞,永生難忘的女子,那雙手也稍微有些大,破壞了美感。 但眼前這一雙手,確是十全十美,毫無缺陷。如同精心雕琢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 就算再挑剔的人,面對這樣一雙手,也找不出任何毛病。 唯有可惜的則是,這是一雙男人的手。 再兩人交談時,又有三人從后面的一道門走進(jìn)了飯鋪。 三人說話的聲音很大,正在談?wù)撝暗犊谔蜓钡墓串?dāng),仿佛是怕別人不知道,那紫紅臉的胖子就是“金獅鏢局”的大鏢頭。 “先前我就說過,我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和我在一起,會遇上很多有趣的事?!毕脑颇f道。 “哦,不知是什么有趣的事?”李尋歡問道。 “探花郎馬上就知道了?!毕脑颇龅恼酒鹆松碜樱x開了酒桌,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句話:“美人不可負(fù),大恩如大仇。” 李尋歡目光閃爍,只覺得杯子里的酒更加的苦了,苦的就像是用眼淚釀出來的。 金獅鏢局的三人叫了酒菜,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上Ь撇瞬⒉荒苋∷麄兊淖?,喝了幾杯酒后,三人更是豪氣云天,大聲說笑,談?wù)撝?/br> “三位可以稍微停一下嗎?”夏云墨走到三人前,笑著說道。 “你是哪來的小崽子,敢來打斷大爺們的談話?!比撕攘司?,酒氣上沖,只覺得眼前的人很是礙眼,其中一人更是大聲嚷嚷道。 若是在往日里,他們是斷然不會得罪眼前這人。 雖然看起來是個公子哥,沒有任何威脅,但在江湖之中,小心一點,準(zhǔn)時沒有錯的。 “在下并非小崽子,在下名為夏云墨,閣下切莫再叫錯了?!?/br> 夏云墨依舊在笑著,溫潤如玉,只是眼底深處,卻多了一絲鋒芒,刀一樣的鋒芒。 當(dāng)聽到夏云墨三個字時,先前說話的那鏢師,酒意立刻消散,嚇得癱坐在地上,雙腿不斷的彈琵琶。 另一個鏢師也是臉色蒼白,拿酒杯的手在不斷的顫抖,酒全倒在了衣服上。 諸葛雷的酒也醒了,站了起來,勉強(qiáng)笑道:“原來是碎公子夏云墨,久仰久仰?!?/br> 夏云墨笑了笑:“區(qū)區(qū)薄名,不足掛齒。” 諸葛雷訕笑道:“不知碎公子所來為何?” 夏云墨笑道:“在下想要三位從關(guān)口帶回來的那包東西,不知可否割愛。” 那癱倒在地的鏢師似乎覺得有些丟面子,勉強(qiáng)站起來說道:“碎公子只怕弄錯了,我們這趟鏢是口外交的貨,現(xiàn)在鏢車已空,閣下……” 話音未落,夏云墨已出手彈了下桌上的酒杯。 頓時間,那就酒杯酒仿佛貫徹了千斤巨力,砸在了那鏢師的胸口。 那鏢師只覺得胸口一疼,仿佛有什么東西從胸口流出來,接著就沒有了意識。 諸葛雷暗的吃了一驚,雖已經(jīng)聽過碎公子的大名,但也沒想到竟然出手如此果斷兇橫。 碎公子,江湖從崛起一個多月的新人,崛起之快,可謂罕見。其掌力雄渾霸道,出手便是碎人心脈 但此人卻偏偏生的文雅無比,行動舉止,合乎禮儀,如同大家公子,于是便有了碎公子的稱呼。 這些消息或許還沒有傳遍整個江湖,但他們這些走鏢的,總是消息靈通一些。 “碎公子的招子果然亮,咱們這次的確從口外帶回來了包東西,公子慧眼如炬,這包東西,便拿給你?!?/br> 諸葛雷到底是老江湖,明白性命是最大的本錢,當(dāng)即就把一個團(tuán)包袱拿了出來。 夏云墨正要去拿包袱,門外的簾幕忽的卷了起來,兩道人影,如同雪花一般飄了出來。 “我兄弟二人想要的東西,誰人敢拿?!?/br> 話音落下,兩個披著鮮紅披風(fēng),頭戴著寬邊斗笠,幾乎長得一模樣的人,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