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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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牧!” “竟然是姜牧!” 酒吧里一下像翻了天,客人幾乎都站起來向門口圍過來,比剛剛打架還熱鬧,就連被姜牧打倒的年輕人都瞪大眼睛,爬坐起來盯著姜牧看,現(xiàn)在風(fēng)頭最勁,最牛叉的人物光臨零度角酒吧,還打了架,這絕對是個爆炸性的大新聞。 韓少也激靈一下,酒醒了大半,他也算是半個球迷,一直想找人結(jié)識一下這個中國足球最牛叉的人物,當(dāng)然主要是為了充充面子,沒有想到竟然在這種情況認(rèn)識了姜牧,還調(diào)戲了他的女人。他本來還想找人報復(fù)姜牧的,現(xiàn)在卻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因為想報復(fù)姜牧這樣有重大影響力的名人,付出的代價可是太大了。 姜牧本來有了七分酒意,還想再裝幾句逼說完,聽到被人喝破了身份,趕快護著馮珂三人向酒吧外落荒而逃。不過還是有不少酒客已經(jīng)拿著隨身攜帶的手機和數(shù)碼相機把姜牧拍了下來。 除了酒吧,尋了車,趙光明把姜牧先送到了家,然后再去送家比較遠的馮珂和陳靜,姜牧看到趙光明喝得不少,道:“車開的慢一點,反正都很晚了,也不用趕時間?!?/br> 趙光明擺擺手,大著舌頭道:“沒有事,放心吧,哥哥我心里有數(shù)?!?/br> “嗯,再見?!?/br> “晚安?!?/br> 馮珂和陳靜給姜牧擺擺手,趙光明發(fā)動車子,快速的離去了。 姜牧回到家,父母還沒有睡,看到姜牧喝得酒氣熏天,姜母給姜牧放好了洗澡水,泡好了濃茶才去睡覺。 姜牧洗完澡,連泡好的茶也忘記喝,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姜牧迷迷糊糊中被手機鈴聲吵醒,他接通手機,就聽見馮珂帶著哭腔道:“姜牧姜牧你快來,光明出車禍了?!?/br> 第198章 命運 姜牧趕到馮珂說的寶福寺橋附近的時候,只看到了兩輛車躺在路邊,交警和公安正在維持秩序,而沒有看到趙光明三人。 發(fā)生碰撞的兩輛車中,一輛是貨柜車,一輛依稀可辨是趙光明的桑塔納,車頭都已經(jīng)撞扁了,可見車禍之慘烈。 姜牧不知道趙光明是死是生,又急又怕,正想向交警詢問,馮珂又打來了電話,讓他到海定人民醫(yī)院,趙光明正在急診室搶救。 姜牧趕到海定人民醫(yī)院的時候,趙光明的父母已經(jīng)趕到了,趙光明的母親哭得眼泡都腫了起來,趙光明的父親趙斌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非常難以決定的事情。 “趙叔,光明怎么樣了?”姜牧跑過去,蹲在趙斌的身前,急切的問道。 “生命問題不大,只怕腿保不住了?!壁w斌的語氣里有著無盡的凄涼和悲哀。 “腿保不住了?!”姜牧一下呆了,他沒有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這里的醫(yī)療條件怎么樣?要不我們轉(zhuǎn)到更好的醫(yī)院去?” “不是醫(yī)院的問題,專家和設(shè)備可以從其他地方請來,是這孩子的左腿受到毀滅性打擊,不截肢就會有生命危險?!壁w斌說的很緩慢,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嘴里擠出來,而旁邊的趙母聽到截肢這兩個字哭得更加厲害了。他們就這一個孩子,受此沉重的打擊,心理上難以承受。 “趙叔,阿姨,節(jié)哀?!?/br> 此時此刻,姜牧無法用語言去安慰好友的父母,他勉強說了這么一句之后,轉(zhuǎn)身去病房看望趙光明,趙光明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看不到身上的傷勢,但是臉上線條狀傷痕亦十分明顯,出來詢問了一下大夫。 值班醫(yī)生說:發(fā)現(xiàn)傷者左小腿毀損,右小腿開放性骨折,腰椎、腰部不同程度損傷。為確保傷者生命,必須做截肢手術(shù),越早越好,晚了就有生命危險。等傷口愈合后,為方便行走,可以安裝假肢。 姜牧無語,詢問了一下醫(yī)生,說另外兩個女孩子在另外一個病床,不過傷勢倒是不重,只是有不同程度的撞傷和擦傷,沒有太大危險。 姜牧來到馮珂和陳靜所在的病房,她們兩人還沒敢給自己的父母說這件事,兩人都可憐兮兮的躺在病床上,陳靜哭得跟淚人一樣,馮珂看到姜牧到來,坐起來抱住姜牧也嚎啕大哭起來。 姜牧抱著馮珂,讓她盡情的痛哭,遇到這么危險的事情,馮珂竟然還能沉著的給他打電話,已經(jīng)是非常堅強了。 等馮珂哭聲小了,慢慢抽泣著身體的時候,姜牧才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馮珂道:“車速度很快,開到分叉路口,突然前面路口有一輛貨柜車從路口拐過來。趙光明當(dāng)時猛按喇叭,想沖過去,可是對方不讓路,繼續(xù)開上來。趙光明緊急剎車,但來不及了,最后撞上了對方的貨車?!?/br> “混蛋!” 姜牧罵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罵對方那個不讓路的司機,還是罵開快車的趙光明。 馮珂低聲道:“趙光明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吧?” 姜牧點了點頭,道:“生命危險倒是沒有,但是要截肢。” “截肢?!” 馮珂驚呆了,陳靜也停止了抽泣聲。 “必須嗎?不能不截肢嗎?”馮珂急忙問道,因為趙光明是為了送她們出的車禍,馮珂心里有些內(nèi)疚。 “沒有辦法,左腿已經(jīng)毀壞了,不截肢就有生命危險?!?/br> 姜牧說到這里,病房里的兩個人都沉默起來,誰都明白,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失去一條腿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即便裝上義肢可以行走,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也不是一下就能夠恢復(fù)的。 沉默了許久,馮珂痛苦的道:“是我們害了他,如果他不送我們回家,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br> 姜牧嘆息一聲,道:“不要這么想,這是天意,也有我們自己的責(zé)任,不該酒駕?!?/br> 陳靜嘶啞著嗓子,道:“事實上不送我們這次車禍就不會發(fā)生。我們是有責(zé)任?!?/br> 姜牧道:“不能這么說,按照這樣的邏輯,我也有責(zé)任,他不喊我喝酒,就不會去七里屯,他爸爸的單位也有責(zé)任,不借給他車開,就根本不會有車禍。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鼓勵和安慰光明好好的生活,而不是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痛苦。” 馮珂道:“但我還是有些良心上不安?!?/br> 姜牧拍了拍馮珂的腦袋,道:“不用多想了,你們也受了傷,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光明?!?/br> 姜牧再次來到趙光明的病房,發(fā)現(xiàn)趙光明已經(jīng)去了手術(shù)室,姜牧來到手術(shù)室前,趙光明的父母和親戚朋友正坐在門前等候。 看到姜牧到來,一個四十多歲面相不善的中年人和趙光明的母親低語了幾句,馬上氣沖沖的走向姜牧,“你就是姜牧吧,你還有臉來看光明,如果光明不是跟你們在一起鬼混,怎么會出車禍,滾開!這里不需要你來假惺惺?!?/br> 姜牧愕然,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中年人是誰,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又不能跟他吵,便站在那里沉默不語。 趙光明的父親趙斌忙上前拉住中年人,道:“他舅,這事也不怨姜牧,是這孩子不小心?!?/br> 趙光明的舅舅怒道:“如果光明不跟他們?nèi)テ呃锿?,會出車禍嗎?光明喝了這么多酒,還讓他開車送人,這樣的朋友還朋友嗎?” “他舅,你就不要再說了?!壁w斌硬把趙光明的舅舅拉了回去,向姜牧道:“對不起啊小牧,他舅是粗人?!?/br> 姜牧感到有些傷心,因為趙母就坐在那里,連身都沒起,看起來她的心理也是和趙光明的舅舅一樣的想法,但是在九十年代,酒駕是很平常的時候,十年后才有的酒駕入刑,再說,他自己醉得比趙光明還厲害,不可能自己開趙光明的車去送人。但是想到趙光明被迫截肢,車禍的主要責(zé)任還是在趙光明,他的家人親人一肚子的怨氣無法發(fā)泄,遷怒于人也是人之常情,便沒有計較,默默的坐到遠處的椅子上等候。 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醫(yī)生陸續(xù)從手術(shù)室出來了,最后護士把趙光明也推了出來,主治醫(yī)生告訴趙斌,趙光明的手術(shù)順利,生命沒有問題,只需要安心的養(yǎng)傷就行。 姜牧看到手術(shù)安全,也放心了,走過去向趙斌和趙母道:“叔叔阿姨,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光明,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給我說一聲。” 趙母沒有吭聲,趙斌道:“好的好的,你回去,光明有我們看護著就行了?!?/br> 趙光明的舅舅張口還想說什么,但是趙母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趙光明的舅張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姜牧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天色微明,姜父姜母都起來坐在客廳里等著他,見到姜牧回來,姜母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小牧,出了什么事,你三更半夜的出去?” 姜牧嘆息一聲,“光明出車禍了。” ?。〗附竿瑫r驚得站了起來,“傷得怎么樣,沒生命危險吧?!?/br> 姜牧搖搖頭,道:“沒有,但是一條腿截肢?!?/br> “??!這么年輕,少了一條腿可怎么生活?!苯负苓z憾的道。 姜父搖搖頭,看著姜牧道:“小牧,不是我說你,你們?yōu)槭裁匆染坪鹊侥敲赐恚€開著車,你說人家光明的父母怎么想,能不埋怨你?!?/br> 姜牧揮揮手,有些煩惱的坐在沙發(fā)上,“埋怨就埋怨吧,我有什么辦法?!?/br> “年輕人好出風(fēng)頭,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幸好沒出人命。如果出了人命,你這輩子都會感到遺憾和自責(zé)?!?/br> “是啊,幸好你提前回家了,以后別買車了,坐車就好了。” 姜父姜母趁機教訓(xùn)自己的兒子。 “坐車就安全了?坐的不是車?”姜牧又是自責(zé)又是窩火,語氣很不好。 “司機至少不會酒駕吧,你這孩子,不聽說教,我們可就你這一個孩子,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們想想吧。”姜母生氣的道。 “你的生命不是只屬于你一個人……”姜父還想說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姜母看姜牧坐在沙發(fā)上不做聲,又道:“那兩個女孩子沒事吧?” “有點輕傷,沒有多大問題?!苯恋馈?/br> “這已經(jīng)是萬幸了,沒有出人命,小牧,你趙叔和阿姨沒說你什么吧?!苯缚吹浇聊樕懿缓茫瑔柕?。 姜牧搖搖頭,道:“沒有,趙叔不是那種人?!?/br> “哦,那我和你爸爸今天上午也請個假去看看光明,這孩子,命苦啊,才剛剛要出人頭地,這就出了車禍。”姜母嘮叨道。 姜父道:“小牧,光明要是截了肢,還能去荷蘭當(dāng)教練嗎?” 姜牧苦笑一聲,道:“不知道,沒有這種先例,不過青少年隊的教練大概不行,青年隊是要身體力行的,跑動距離也不小,一線隊的主教練他現(xiàn)在還干不了。” 姜父嘆息一聲,“不能執(zhí)教那這孩子的一生不是毀了?看看能幫他在國內(nèi)找個甲b球隊執(zhí)教吧,好歹他也是在國外執(zhí)教過的,渡過金的?!?/br> “看看光明的想法了。” 姜牧的思維一下拉到了自己的前世,那一世自己還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中年rou絲,趙光明在一個甲b的球隊執(zhí)教,后來因為打假球進了監(jiān)獄,今生自己改變了命運的軌跡,也改變了趙光明一段時間的命運,但是這次車禍卻讓趙光明的命運再次向原來的軌跡回歸,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意,自己只能改變自己一個人的命運,卻改變不了其他人的命運。 第199章 誰說女子不如男 車禍的另外一個主角,貨車司機死了,趙光明第三天才從昏迷中清醒,姜牧去看他的時候,趙光明的情緒很低落,姜牧給他說話他也不吭聲。 “這就是命運,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br> 姜牧能夠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換成他處于趙光明的境況,他不會比趙光明表現(xiàn)的更好。所以他也沒有說一些毫無意義的心靈雞湯,這種身體和心理上的傷痛需要用時間去慢慢治療。 “為什么老天這么寵愛你?姜牧,我真的很妒忌你。” 趙光明很嚴(yán)肅很認(rèn)真的說,并不是平日的那種調(diào)侃和油滑,在這個時候,任誰也會覺得上天不公,因為姜牧在事業(yè)上風(fēng)光無比,在遇到車禍的時候竟然也能及時避開,這樣的幸運真稱得上天之驕子了。 “可能是老天覺得我上一世太不幸了。” 姜牧苦笑,既然重生都存在,那么他也就不得不相信因果報應(yīng)之說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上一世已經(jīng)風(fēng)光過了。”趙光明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因為如果相信因果報應(yīng),那么為自己所不知道的上一世還債,實在是太有些委屈。 “想開點,什么人最后都是一抔黃土?!苯恋?。 趙光明搖搖頭,又閉上眼睛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