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糊弄二舅兼打小火龍進(jìn)行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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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流云覺得她的腦子有點不夠用。果然時間過的太久了導(dǎo)致記憶出現(xiàn)了很大的偏差,不過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她這只撲了蛾子扇歪了很多應(yīng)該正常運行的軌道。嗯,也有可能穿越了蟲洞突破了次元壁闖入了的這個世界是真實有血有rou的關(guān)系,畢竟不能指望自己當(dāng)真能成為一個大先知。 這一路上一直安靜地當(dāng)個聆聽者乖寶寶,她吸收了不少重要的訊息,天閻魔城已經(jīng)被封印,也就是說,圣戰(zhàn)暫時結(jié)束,特么的現(xiàn)在時間點這么早,那她可以狠狠地浪,可勁兒的瘋,玩命的刷經(jīng)驗刷聲望,期待一下自己多少年后成為超級先天好前輩了?嗯,先別高興的太早,眼前還是先解決端木燹龍最重要。一想到被端木燹龍殘殺的冷孤寒,她就忍不住想要告訴靖滄浪冷孤寒是被小火龍煉成了魂鐵而不是單純的被殺,一想到不愿意被魔氣侵蝕而選擇自裁靈rou分離而亡的御神風(fēng),她就忍不住想要告訴靖滄浪,御神風(fēng)并不是故意失約不與他共同赴對付端木燹龍之約。然而,她不能說啊~她要找個什么借口告訴對方,她知道這些事?萬一被大舅二舅懷疑自己是天閻魔城的余孽跑到儒門臥底現(xiàn)在又跑出來禍害中原武林咋辦,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還不夠人家一口啃掉啊~ 嘴里叼著一根竹棍咬啊咬,咬出了一排排的小牙印。 這娃兒今天怎么這安靜?擎海潮幾乎以為她吃錯了什么藥,平常嘰嘰喳喳看什么都新鮮,就是看見賣風(fēng)車的都得跑過去買幾個吹著玩的主兒,今天居然如此不正常,再咬,再咬竹棍就要被你吃完了。走路也不抬頭,就這么跟在他們身后,腳步跟隨完全憑本能。 三,二,一,撞。 果然,當(dāng)靖滄浪停下腳步的時候,渡流云一個沒站住一頭撞上了凌主大人的后背,當(dāng)時眼冒金星漫天飛金條,想抓沒半根。 “……”捂著臉原地蹲了下去,她只想問,不是說凌主大人只是肩膀位置有魚鱗特征么,為什么她撞上去只覺得他全身都是魚鱗護(hù)甲。 轉(zhuǎn)身,靖滄浪無語地伸手,渡流云一臉憤憤不平地被他拉了起來,嚴(yán)肅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打擊二舅告訴他御神風(fēng)的死訊,嗯,開玩笑的,在她沒想好合理的理由之前絕對不會當(dāng)所謂的先知。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她很清楚。 “凌主,我們走了三天,能不能告訴晚輩,我們究竟要去哪里找端木燹龍?!?/br> 抽抽鼻子,渡流云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這個問題,看靖滄浪一點趕路的意思都沒有,哪里像是要和小火龍約戰(zhàn)??? 你都聽了些什么?見靖滄浪滿臉不知道什么表情來面對渡流云的疑問,擎海潮一頭黑線地道“你忘了?先前號雨鯨鰲被殺,一定會引來對方,凌主本意就是將端木燹龍引到無人煙的地方,方便一決雌雄?!?/br> 所以就是沒有目的地,亂逛一氣,走到哪兒看荒無人煙就原地等對方來尋仇咯,大舅其實你現(xiàn)在就是個誘餌吧,還是可移動會反抗超級彪悍打不死你不算完的好誘餌。 這么說也沒錯。對于渡流云的形容,擎海潮覺得挺正確,雖說那個打不死的稱呼不算好聽,然而對他而言挺貼切。說起來這個時候的擎海潮還沒有稱號,于是某人順嘴提議叫北冽鯨濤,本來嘛,大舅的名字就要連上稱號才好聽,全票通過,零票反對,甚好。 沿著北海岸一直向北而行,走了八天,終于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定向嘲諷標(biāo)桿擎海潮……阿呸,嘲諷神器北冽鯨濤大舅兄在渡流云的提議下一個人在海岸邊坐著,等著端木燹龍上門尋仇。理由嘛,很簡單,如果被端木燹龍發(fā)現(xiàn)靖滄浪也在,那說不定小火龍會因為害怕導(dǎo)致不出現(xiàn),不如讓大舅造成他孤身一人在此看風(fēng)景的假象,畢竟他身上帶著從號雨鯨鰲身上刮下來的鱗片好幾斤——渡流云非要拿號雨鯨鰲的鱗片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帶回儒門打造出個寶甲來,這會兒倒是發(fā)揮出了信號塔的作用。 靖滄浪隱匿氣息的本領(lǐng)自然不用提,順帶可以將渡流云一起藏起來,是說這貨根本不會藏氣息,也不會外放殺氣,渾身上下只能發(fā)散出逗比的氣息,往那一站妥妥就是個普通人——然而這種地方會有普通人出現(xiàn)那才是見鬼,不想被端木燹龍發(fā)現(xiàn)就老老實實地跟二舅一起守株待兔。 給擎海潮留下一個閃瞎狗眼鑲滿珍珠的雪白毛毯,一塊拎起來能砸死人,三尺來高三尺來寬的暖玉,暖玉上溫好一壺茶,渡流云滿臉歡脫地被靖滄浪帶著藏到了海里,腫么辦,老想伸手戳破氣罩下海去逮魚啊,這里的魚游來游去沖著自己甩尾巴還翻白眼的樣子真是太欠了! “……” “嘿嘿,意外,意外?!?/br> 靖滄浪莫名其妙地看著渡流云,她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戳護(hù)身氣罩,本以為她只是戳著玩,沒想到手竟然真的伸了出去濕了半個袖子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么她能輕易穿透他設(shè)下的屏障?他記憶絕對沒出毛病,她說過她今年剛剛十六歲,輕易被個小毛孩子突破屏障,他這么多年的功白練了?天賦異稟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同樣都是儒門出來的,不能儒門天下這個分支得天獨厚到這個地步,龍宿就夠特立獨行,怎么他收的義子更是讓人咬牙切齒? 渡流云還以為靖滄浪是嫌棄她太能鬧騰,哪里想得到對方是在思考儒門天下和自己家的天賦差別,然而她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表示畢竟她是擁有穿越改造體這個因素,反正只要是她解釋不清楚的,就一切都往穿越身上推。想想也是,既然賊老天讓她進(jìn)了這個詭異的世界,如果不給她點特殊能力,是不是要她出門就掛走路就炸…… 和大舅在一起還能隨便聊天隨便侃瞎掰兼打屁,畢竟大舅身手再高也不過是個正經(jīng)普通的人類,后天級高手,和二舅在一起么……氣氛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大概是二舅自帶一股先天神棍氣……呸,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先天前輩仙風(fēng)道骨氣。說來也奇怪,明明劍子仙跡也是先天高人來著,然而面對脫水干叔叔劍子仙跡,渡流云可以毫不猶豫地吐槽兼亂懟,面對靖滄浪就只能保持沉默尷尬的氣氛。 難道因為二舅太仙了,所以她本能地不敢造次?也不對啊,如果真是一動不敢動,她怎么可能會做出來戳破護(hù)身氣罩的抽風(fēng)事來。畢竟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敢一個人嚼著面包喝著汽水進(jìn)鬼屋拍著工作人員說兄弟你辛苦了的渡流云?。?/br> 哦對了尼瑪,二舅是她墻頭之一來著。 自從她遇到靖滄浪已經(jīng)是第八天了她剛想起來這位是她墻頭。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后知后覺,而是應(yīng)該說腦筋缺根弦神經(jīng)粗大到趕上神州之柱四合一了吧!瞬間臉上發(fā)燒,渡流云覺得自己應(yīng)該全身從臉紅到腳后跟,這種和自家本命共處一室(滾)的情形就算是臉皮厚到如她也開始覺得尷尬到手腳沒地方放。一想到之前對靖滄浪‘如此不尊敬’她就想找塊豆腐撞上去死一死算了。 吃錯藥了?靖滄浪一頭霧水地看著臉上變顏變色渡流云,完全搞不清楚這位儒門天下小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面部表情未免太豐富了些,嗯,某些角度而言她有些像御神風(fēng),個性風(fēng)趣,瀟灑從容,甚至略帶痞氣,除了有那么一絲的……娘炮。 “你要對吾說什么?”這小家伙欲言又止地很多次了,一副有話想和他說又不好說出口的樣子,估摸著是和他有關(guān),難道是礙著擎海潮在所以不好意思說?這會兒擎海潮在海岸邊,他們在海里,不管說什么擎海潮都不可能聽到,她想說什么盡管開口說。 二舅的觀察是真敏銳啊。 渡流云感到三條黑線順著額頭滑下來,難道她表現(xiàn)的有這么明顯嗎?看來她喜怒不形于色這門功課做得還不夠。然而她要跟二舅實話實說?嗯哼,完全不可能。趕緊想理由,看怎么糊弄過去才是正理。 “沒什么啦,就是覺得凌主前輩和海潮兄長得挺像有點好奇而已,不是說這個世上會有三個人和自己長得特別像嗎,不知道第三個人會是誰~”天知道月藏鋒現(xiàn)在在哪兒啊哈哈哈哈哈如果大舅二舅三舅這三個人齊集得是啥樣啊,圍觀的人會不會得臉盲? “……”吾能相信你這鬼話? 她這德行看在靖滄浪眼里妥妥就是個小號縮水版的御神風(fēng),嗯,能相信她的話還不如去信鬼。 把靖滄浪滿臉的不相信看在眼里,渡流云在心底吐了吐舌頭,如果不這么說,難道要和他說,二舅你好,我哈你好久了,現(xiàn)在看到你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簡直讓我有一種撲上去扒光你的沖動,其實我不光想扒了你,大舅我也很想扒一扒你們看可以么~捂臉,她敢這么做,龍宿一定妥妥扒了她的皮沒商量,儒門天下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啊~ “嘛,凌主前輩你就當(dāng)我在練肖話,反正在這水底下藏著閑著也是閑著,光這么面對面傻看著挺無聊,不過這是事實啊~難道你不覺得你們兩個人長得很像?!?/br> 如果是陌生人乍一看到這兩位,絕對以為是親兄弟啊。 “你要對吾說的事,是與冷孤寒有關(guān)還是與御神風(fēng)有關(guān)。” 一劍扎中渡流云的心窩,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到了。是說,二舅您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啊? 當(dāng)靖滄浪提到冷孤寒和御神風(fēng)時,她的神情明顯不自然,這就不是一個臉上能藏住事兒的人,靖滄浪一直忍住沒問,就是因為考慮到她大約是不愿意在擎海潮面前提及,事關(guān)他兩位摯友,他能忍到現(xiàn)在才問已經(jīng)是極限。 她立刻馬上裝作被嚇哭來得及不? 仔細(xì)想了想這個可能,下場八成是會被二舅從氣泡里丟出去,算了,她投降。御神風(fēng)的事兒現(xiàn)在不能說,那就想辦法編編冷孤寒……她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開動一下有限的腦洞思考如何把這事兒圓過去啊~~麻麻批如果不是二舅,她才不需要這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