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吾為精彩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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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想把他上衣脫了看看傷口上那個神奇的爪子,順便回憶一下腦海里殘存的記憶,要不要反應(yīng)這么大? 沒好氣地白了三個石化的傻子一眼,渡流云決定自己動手。然而這玩意要怎么脫,她能不能直接下手用撕的?萬一碰到爪子影響了大師兄,那她罪過就大了。 “罷了,還是我來?!柄Q舟扶額道,為了避免這位出身儒門天下的暴力狂把忌霞?xì)懙囊路茐?,他動手穩(wěn)當(dāng)點(diǎn)。眼瞅著對方兩只爪子可疑地搭在忌霞?xì)懲庖律暇拖胗菜?,思考到他沒帶多少換洗衣服,趕緊拯救。 哎呀,這老實(shí)人的身材是有夠完美。鶴舟惡作劇地在對方鎖骨上劃了兩下,渡流云清晰地看到忌霞?xì)懖弊由掀鹆艘涣飪弘u皮疙瘩,然而大約是平素的修養(yǎng)太好了,他硬是忍住揍人的沖動,只是淡淡的道“好友,你玩夠了沒有?!?/br> 喔,這只爪子真是可怕,一點(diǎn)縫隙也沒有,就這么完美地嵌合在忌霞?xì)懶乜谏?,如果她沒記錯,利爪應(yīng)該是緊緊抓著心臟,如果處置不當(dāng),這只爪子在消弭之前就會抓碎忌霞?xì)懙男拿}。 越是細(xì)查,越是發(fā)覺決不能輕舉妄動。渡流云是幾乎忘了,正在搜腸刮肚地想,刀無極則是想著天下封刀內(nèi)的藏書典籍中,有沒有過這樣的例子記載。 “說起來,小少君,你為何對老實(shí)人的傷勢這么關(guān)心?”鶴舟憋了半天,終于決定把這句疑問問出來,要說儒門天下和逸宗沒有半點(diǎn)交情,她這么熱心干啥。 “哦嚯,我看他順眼這個理由夠不夠?你們是不是腦子都僵住了,哪來的這么多因?yàn)樗缘年P(guān)系,不知道一句話嗎,千金難買我高興。還有,少君就少君,什么小少君,說的你像是個前輩一樣,要么喊我流云要么喊我渡流云?!?/br> 想想看,她當(dāng)初好像還把大師兄當(dāng)成過反派一樣,那個氣勢恢宏的出場,怎么看都像是畫風(fēng)清奇骨骼特異地超級大反派,結(jié)果被啪啪地打臉,她愣是沒想到大師兄竟然如此正直,正直的仿佛一個鋼管男。所以說,她現(xiàn)在看大師兄很順眼不行嗎。 哦哦,真的是,第一次有被人如此理直氣壯懟的無法辯駁的經(jīng)驗(yàn),還真是新鮮,鶴舟尷尬地搓了搓鼻子,看來他是不如這位活的任性妄為啊。是說行走江湖的久了,他好像也有點(diǎn)沾染上些微不好的毛病,不行,要改進(jìn)才是。 “呵,鶴舟先生勿怪,流云性子直爽,做事不管理由,習(xí)慣就好?!钡稛o極這話前面還像點(diǎn)樣,最后一句竟也是染上了渡流云的毛病,習(xí)慣就好……是說懟啊懟啊被懟習(xí)慣了就好嗎?你們現(xiàn)在還只能算是陌生人啊喂,不要這么不講理。 “冰花,凍氣,快劍,好像是這個樣子,但是……” 記憶實(shí)在是太過久遠(yuǎn),數(shù)十年的時間,還能有些殘存的印象已經(jīng)很不容易,再多的細(xì)節(jié),她是真的想不起來,畢竟她不是個復(fù)讀機(jī)。移動硬盤還有壞的時候呢,何況她只能靠腦子。 “冰花是個什么鬼實(shí)在是想不到了,凍氣……我那個詭異的術(shù)法好像不能用,用了真的會出人命,快劍……義父的劍雖然很快,但算不上快劍,畢竟義父不是以速度見長……誒等等,好像這里是西漠……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個西漠呢……” 她神叨叨地念個沒完,手里拿著一支發(fā)簪在桌上蘸著茶水寫寫畫畫,鬼畫符一樣讓人看的亂七八糟。 啥玩意一會是她所想的一會不是她所想的。 刀無極和鶴舟兩個人相視苦笑,是說,你是不是忘了這還有一個光著膀子的傷病號呢,快回神啊,你是研究完了沒有啊。 仿佛接收到了這兩個人的信號,渡流云左拳一錘右掌,像是做了什么決定“管他呢,試試再說,嗯……鶴舟老兄,你和麒麟師兄原本是要去哪里的?” 被她這極其跳躍的思維搞的腦袋跟不上趟,鶴舟一臉懵地道“我是想帶著老實(shí)人去北面平原再往后的地方找找看有沒有遺世而獨(dú)立的奇花異草,能幫他解決身上傷患?!柄Q舟老兄這個稱呼他還是挺滿意的,不過那個麒麟師兄是個什么鬼,她這是從哪兒拼出來的稱呼啊哈哈哈哈好想笑怎么辦。 “就是說你們沒有目的咯。那就好辦了,跟我走吧,如果我的大腦沒有出問題,可能西漠會有辦法,就算沒有也沒關(guān)系,這邊還有第二套和第三套方案??傊@事兒我包了。” 說著,她把忌霞?xì)懙耐馍澜o他披了回去,接下來的舉動,差點(diǎn)讓在場三個大老爺們自戳雙目。 看了看小酒館里面和窗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疑似為輪椅的東西,大約這個時候的大師兄剛受傷不太久,還是在依靠一身的功夫硬抗,要么就是有鶴舟這個人形移動工具,她是想都不想,毫不猶豫地?fù)P起忌霞?xì)懙母觳玻@過自己的脖子,左手穩(wěn)穩(wěn)地穿過對方的腋下,右手穿過忌霞?xì)懙南ジC,就這么打橫把人抱了起來“走吧,休息的夠了,出發(fā)出發(fā)?!?/br> “那個……渡姑娘……”我男子漢的面子不要了的嗎?忌霞?xì)懞芟氡瘧嵉剡@么一嗓子喊出來,這些天他確實(shí)不良于行,是靠著鶴舟抱著他行動來著,但這不代表他愿意被個姑娘這么公主抱啊,他逸宗大師兄的面子不要了嗎?他堂堂忘世麒麟的眉角要跌到哪里去??? “放心,你這點(diǎn)重量對我而言一點(diǎn)都不算什么,輕飄飄而已?!?/br> 渡流云明顯接收錯了信號,對忌霞?xì)懓矒岬馈?/br> 鶴舟實(shí)在忍不住,捂著臉,無奈地道“流云啊,我想,老實(shí)人他想表達(dá)的不是這個意思,那個……你把人交給我吧?!?/br> 喂——你們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忌霞?xì)懩赜蒙茸游孀∧槪瑢?shí)在是什么都不想再計(jì)較,是說,一個鶴舟就夠了,這個儒門天下的小公主,怎么比鶴舟還要……腦子不對勁…… 而作為旁觀者的刀無極,全程腦內(nèi)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他受傷,不利于行,那他一定要先拍暈了自己,不然,絕對不能接受渡流云的這種做法……他很理解忌霞?xì)懍F(xiàn)在的心情,估計(jì)要不是這位沉穩(wěn)慣了,在被渡流云公主抱的第一時間就要崩潰。 這里是風(fēng)沙滾滾分割線 風(fēng)沙滾滾,漫天飛揚(yáng)??諝庵谐撕魢[的風(fēng)聲,便是寂靜無聲。在這種一開口就吃灰的天氣里,誰也不愿意開口說話灌沙飽。 直到這一段風(fēng)沙暫時停歇,天空中露出了碧藍(lán)晴朗的顏色,和一輪能曬出油的艷陽,才算是稍稍緩解了一下沙子吹在臉上打的生疼的窘迫,換來了另一輪烤rou一般的體驗(yàn)。 第三天的時候,在這一望無際的荒漠之中,出現(xiàn)的這一片綠蔭和清涼的湖水,算是解救了這一行人的危機(jī)。 這一路上,忌霞?xì)懞旺Q舟也算是從刀無極口中對渡流云的行事作風(fēng)有所了解,于是對她現(xiàn)在的各種行為表示一點(diǎn)也不驚訝。是說這位決定了的事兒,九成九是誰也拉不回來的,但她這個人,偏偏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讓人不愿意對她的決定質(zhì)疑。而且……似乎她決定的事兒也確實(shí)沒出過什么差錯。而她的性子,和那些故作豪爽,一身男裝打扮闖蕩江湖,自認(rèn)為不輸給男人的女子還不同,她不會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也不會主動去說明,被人發(fā)現(xiàn)了無所謂,認(rèn)不出來也無所謂,她和所有人都保持著翩然有禮的距離,不會逾越,也不會顯得生疏。這種感覺不好形容,大概她就是那種,無論做出什么樣驚天動地的事兒來,都沒有人會詫異的人。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是與生俱來的快意。這個人……活的萬分自在。 當(dāng)忌霞?xì)懕硎?,她如此幫他,他代表逸蹤向她感謝時,換來的是渡流云毫不在意地曬然一笑“我?guī)湍?,只是因?yàn)槲铱茨沩樠郏湍闶遣皇且葑诘娜?,是不是正道無關(guān),我也不需要逸蹤的回報(bào)什么,你認(rèn)為,我儒門少君的身份,會需要什么門派的回報(bào)嗎?再說能不能解除你身上的麻煩還未可知,真想謝我,到時候陪我喝個酒,吃上一頓飯,或者陪我打一架就行了。其他多余的,省起來。” 我來了,我活過,我把想要做的事,都去做一遍,就夠了。 她要的無非就是這些而已。雖然她有很多事是不能對外人所言的,但她也不需要對誰說什么。 “你這個樣子四處奔走,難道沒有想過,以后會有一天遇上危機(jī),來向人求助嗎。我想,你身邊的人,應(yīng)該都愿意對你伸出援手吧?!?/br> 刀無極知道和她說話,想什么說什么是最最直接的,他發(fā)覺,她雖然認(rèn)識很多人,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想誰求助,比如這一次,忌霞?xì)懙氖?,如果她想,明明可以向她認(rèn)識人詢問,她卻不做這樣的想法??v然是欠人情,也不會是由她來欠吧。這是逸宗的事,自然會由逸蹤來欠下對方的人情。 “哎呀,刀兄,你這樣說,就是又不了解我了?!?/br> 躺在自帶的毛毯上,渡流云沒啥形象地支著腿兒晃著扇子,一副刀兄汝太傷吾心的樣子,‘痛心疾首’地道“在我覺得我能用自己的能力解決某件事的時候,我是不會求人的,如果我解決不了,我會先考慮把黃金蘿卜弄出來,再不濟(jì),把我那位好脫水叔叔劍子仙跡拖下水,劍子叔叔解決不了的事,我會去拖我家好爹親出來,爹親如果不能,那還有暴力大和尚叔叔佛劍分說,普天下如果還有他們幾個解決不了事,那也不會有人能解決的了?!?/br> 人有親疏遠(yuǎn)近,事有輕重緩急,如果真遇上大事,她當(dāng)然會選擇求助,但絕不是去麻煩那些前輩,朋友,她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親人的。不過,她最相信的,還是自己就是了。 “說到底,我始終相信,這個世上沒有我不能解決的事,既然如此,為何要麻煩他人呢?!倍闪髟瓶雌饋黼m是一副渾不在意地閑散模樣,顧盼之間,卻盡是自信從容,這種龐大的自信,甚至讓人不知她是從何而來,偏偏讓人感到,她所說的,便是事實(shí)。何況,她所做的一切,正是她曾經(jīng)在無能為力時所想要做的,如今她已有這個機(jī)會,為何還會要去想所謂的回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