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紫嫣夫人上】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女穿成星際貴婦、穿成萬人迷文里的替身、絕地求生之雄霸三國、穿成渣攻的替身男妻[穿書]、穿成假少爺后,我靠美食征服真少爺、養(yǎng)壞的反派不要扔、侯夫人日常、軍職悍狼(重生)、回到我爸當(dāng)頂流巨星那些年、終極妖孽狂兵
希望宮城并不難找,而以渡流云的身份,希望宮城也沒有理由拒絕她的來訪。一封來自疏樓西風(fēng)的拜帖就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重視。 渡流云選擇以疏樓西風(fēng)之主傳人的名義拜訪希望宮城,打的就是私人旗號。畢竟如今她渡流云的名字已經(jīng)在武林中沉匿許久,貿(mào)然遞拜帖,恐怕紫嫣夫人也不知道她是誰,而以疏樓西風(fēng)名義便是不同,這又與儒門天下不同,用儒門天下,恐怕會讓紫嫣夫人多想,畢竟儒門天下的名聲響徹天下,龍宿雖然是儒門天下之首,然而以個人名義,便是不同的意義。 疏樓西風(fēng)的人前來希望宮城,要比儒門天下的人前來希望宮城給人帶來的壓力要小,終究希望宮城不過中原武林中的中流勢力,并沒有能夠與儒門天下比肩的能力,就算是疏樓龍宿傳人的身份,也不是希望宮城能比得了的。 自從收到渡流云那奢華奪目龍飛鳳舞的拜帖,紫嫣夫人精致的面容上便始終帶有幾分疑惑,幾分愁緒,對于龍宿傳人來拜訪希望宮城,拜訪自己這一事,她一點概念都沒有,她慎思許久,也沒有想起來她何時與儒門天下,與疏樓西風(fēng)的人有所接觸,為何那位傳聞中極為不好相與的儒門龍首,他的傳人會前來希望宮城。要說天下人都有可能有求于人,唯獨疏樓龍宿的人不需要。 莫非是……希望宮城的人在不經(jīng)意間開罪了儒門天下? 紫嫣夫人終究是一位普通的女性,掌握希望宮城雖然時日不短,但面臨來自疏樓龍宿的壓力,讓她不得不聯(lián)想到了許許多多有的沒的各種可能。 作為紫嫣夫人忠心的守衛(wèi),雅瑟風(fēng)流亦是有些擔(dān)憂,疏樓龍宿這個名字帶來的不僅僅是壓迫感而已,這幾乎是如同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而自封靈島脫出的,敢于和憶秋年風(fēng)之痕同時嗆聲的冀小棠,張了張嘴,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來了一句話“夫人,不過是儒門龍首的傳人,并不是龍首本人親至,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大事?!?/br> “小棠,儒門龍首是什么人,就算真有事,也絕不會來希望宮城,與儒門天下相比,希望宮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門小戶,哪里來的資本讓龍首親臨?!?/br> 當(dāng)然,說這句話的雅瑟風(fēng)流絕對想不到,若真論出身,恐怕龍宿本人都不敢做設(shè)想渡流云是來自于天界的前任小戰(zhàn)神。 想反駁,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對別人或許冀小棠可以毫無顧忌,但對儒門天下……她確確實實不想給希望工程惹來麻煩,更不想給紫嫣夫人惹來麻煩,何況疏樓龍宿成名的年代已不可考證,就算這些年來都沒有聽到過龍宿本人做過什么事,可多年來壓在江湖中的這座大山,是只能令人仰視的存在。 正想著,有侍衛(wèi)來稟報,說是一名自稱儒門少君的人,已經(jīng)自行進(jìn)了希望宮城,目前人被請入正廳,觀其氣度,硬是沒有人敢攔阻,就這么讓此人如入無人之境。 你們能攔得住才是奇怪。 可以想象得出儒門天下出身的人究竟是什么樣子,雖然紫嫣夫人根本不知道這位儒門少君就是開啟封靈島,放出冀小棠的流云公子。 好自大的做派,竟然連通傳都沒有一聲,當(dāng)希望宮城是什么地方? 冀小棠眉一豎,就要發(fā)作,卻又想到對方的身份,不要說是沒有通報,就算是毫無理由地打上門來問罪,恐怕希望宮城都得笑臉相迎。如此不甘愿卻只能忍的狀態(tài),真心不爽。 渡流云選擇重拾儒門少君這個身份,一來是希望宮城自紫嫣夫人掌控之后,遠(yuǎn)避武林,不涉紛爭,縱然她亮出身份,也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二來也是為了讓事情簡單化,一上來就以勢壓人,讓希望宮城必須安安靜靜地聽她說話。何況她儒門少君這個名號,除了當(dāng)年一些還活著的知情人外,再無人知曉,也沒什么好在意了。 白衣勝雪,白發(fā)如瀑,從渡流云在紫嫣夫人面前出現(xiàn)的一瞬間,紫嫣夫人便已經(jīng)明了,這一位只怕并非僅僅是儒門少君那么簡單。 而下一刻,冀小棠立刻給出了她答案“流云公子,是你!” 從封靈島脫出后,冀小棠就已經(jīng)知曉了是誰解放了封印,然而也是從封靈島被解封開始,渡流云就從中原武林淡出,就算她想找人,也沒有辦法找到,最后一次聽到她的消息,是據(jù)說有疑似為渡流云的人出現(xiàn)在西武林某處,她又不能擅離希望宮城,這件事便只能暫時擱置下來。 她雖然是行事任性,對自己的武功極度自信,亦或可說是自負(fù),但對變相出手救了自己的恩人,還是心有敬意,尤其是在聽說過渡流云在近期內(nèi)中原留下的種種事跡后,自付對方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 如今再知曉她竟然就是投遞拜帖的儒門少君,莫名其妙地,冀小棠在對上渡流云舉手投足間幾近完美無瑕的氣度時,格外安靜。 這也是渡流云刻意而為。畢竟不想徒增麻煩,所以,當(dāng)她見到希望宮城這一行人眾,氣場全開,為了讓紫嫣夫人順理成章地相信炎熇兵燹就是她當(dāng)年死于意外的兒子,也為了讓冀小棠這個一句話不合就習(xí)慣和人開懟的炮仗性子收斂進(jìn)而閉嘴。 “時間緊迫,吾開門見山地說吧,吾此番前來,是為了夫人當(dāng)年下落不明的兒子而來?!?/br> 起手就開大,渡流云這一句話落地,生生震的前來迎接的紫嫣夫人站立不穩(wěn),倒退三步才算定住身子,從容華貴的面容上,寫滿不可思議的驚駭“你,你說什么?” “流云公子,你……”雅瑟風(fēng)流示意冀小棠扶住紫嫣夫人,沉穩(wěn)地向前踏出半步,一句你所言可否屬實卻是卡在半路,他實在想不出來渡流云會有欺騙紫嫣夫人的可能,不論是身為儒門少君,還是身為當(dāng)今武林甚是嗆聲的流云公子,她都沒有必要來希望宮城捏造出來一個消息欺騙他們。 明白雅瑟風(fēng)流的疑惑,渡流云曬然一笑“吾帶來這個消息,自然是對希望宮城有所圖,吾欲以此消息,換藏在希望宮城之中,當(dāng)年由名劍鑄手金子陵贈與黃金城主的沾血冰蛾。此劍與子陵兄淵源頗重,望夫人將此劍交吾毀去,以斷子陵兄危機(jī)于先。” 換沾血冰蛾是她在來時路上臨時起意,原本她想在名劍魔刀爭雄時再出手,可轉(zhuǎn)念一想,倒不如省了麻煩,直接問紫嫣夫人來要,一來紫嫣夫人不是宿文馗,對沾血冰蛾并沒有非分之想,留下沾血冰蛾,也是因為此劍曾是她父親黃金城主所有,二來,她也不是白拿沾血冰蛾,炎熇兵燹交給她,讓這件事變成事實也沒什么不好。 她提出要沾血冰蛾,倒是讓紫嫣夫人略略放下心中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既然對方有所圖,那她大約不用太過擔(dān)心,再加上她所言子陵兄,聽來與那位名劍鑄手前輩淵源頗深,為故友至交安危而來,難怪以她儒門少君的身份,會前來希望宮城與自己一談。 這就是一種可怕的慣性思維,紫嫣夫人身為希望宮城之主,已經(jīng)將希望宮城放在儒門天下之下,就算這是事實,其實她也大可以不必如此謙恭,但她終究不是純粹的江湖人,把所有的利害關(guān)系串聯(lián)一遍,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就算渡流云上門硬搶,恐怕她也沒法攔得住,不論是雅瑟風(fēng)流兄妹,還是川涼劍帝金蒼龍,又或者是千飛島主醉輕侯。這些人聯(lián)手,估計也是扛不住眼前這位看似溫文俊秀的女子。這股無法抗衡的威壓,從她一踏入,就已經(jīng)覆蓋了整座希望宮城。 “流云公子,請先入座?!?/br> 找回思緒,紫嫣夫人向雅瑟風(fēng)流一施眼色,示意請他去泡茶,面對如此貴客,讓侍女泡茶明顯不太合適,也只能請雅瑟風(fēng)流走這一趟。 “夫人客氣?!?/br> 對紫嫣夫人,渡流云一直認(rèn)為,她是比起寒月蟬不知道適合多少倍當(dāng)炎熇兵燹的母親,尤其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dāng)發(fā)瘋的紫嫣夫人向炎熇兵燹喊出“吾兒”之時,炎熇兵燹向她伸出了手,并且要求素還真將人治好,這證明,炎熇兵燹對紫嫣夫人,確實是被感化了,存在了孺慕之情。 如今見到紫嫣夫人本尊,她也明白了為何炎熇兵燹會做出如此選擇,不論換成誰,都會選擇一個充滿母性的女子當(dāng)做自己的母親,而不是偏執(zhí)到可怕,愚戀到可悲的女子。 “尊駕所言知曉吾兒下落一事……吾……” 紫嫣夫人的神色有些急切,她也是想通了,別說渡流云要沾血冰蛾,就算是要她的命,也沒什么不可以了。 雖然她與宿文馗血海深仇,當(dāng)初下嫁于他,為的也是復(fù)仇,然嬰兒無辜,又是為母天性,自從失了尚在襁褓中的愛子之后,她的心底就出現(xiàn)了一個無法填補(bǔ)的大洞。 “夫人勿急,此人現(xiàn)在就在吾臨時住處,由吾友照看,而此人與冀小棠姑娘亦有百年淵源,姑娘可猜到此人是誰?” “???” 冀小棠一頭霧水,夫人的兒子與自己有百年淵源,她怎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見過……的……不會吧?? 靈光一閃,她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人名,人也變得有些結(jié)巴“你,你說的該不會是……炎熇兵燹吧?” 和自己有百年淵源的,大約只能是封靈島上那幾位,扣掉那四個明顯不可能的人,很自然地,只剩下炎熇兵燹這個名字。 但,炎熇兵燹是紫嫣夫人的兒子?這怕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夫人這么溫柔善良的人,怎么會生出來這么可怕的兒子??開什么玩笑,遺傳基因突變嗎? “縱然人性天生純良,但自幼生長在非人身旁,性情轉(zhuǎn)變實屬正常,夫人可還記得鄒縱天?!?/br> 這個名字一出,紫嫣夫人更是悚然一驚“鄒縱天?果然,當(dāng)年鄒縱天將吾兒帶走并未殺死,而是養(yǎng)大成人,企圖以此來報復(fù)于吾么?” 嗯,你猜得雖然不怎么對,但勉強(qiáng)算你對好了,反正我也是打算要蒙你。 渡流云不著痕跡地抽抽嘴角,紫嫣夫人自己往這方面開腦洞,也省了她不少麻煩。專業(yè)帶人進(jìn)溝什么的,她玩的還是比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