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昔年風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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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地界秘法回夢溯流之陣再配合此地獨有的天才地寶靈涎草煉制的藥物,輔以秘術,可以喚醒失憶的人心底最深沉的記憶,而這方法從無失敗,而歷年來的結(jié)果表明,突發(fā)狀況的發(fā)生也并非少見,是以四大神官的作用就是一旦變故發(fā)生,便要聯(lián)手布陣止住因為記憶恢復而導致精神混亂發(fā)狂的突發(fā)狀況。不過如今在妙筑玄華恢復巔峰之力的前提下,大約他們也只需要安靜地做吃瓜群眾就好,更何況還有師九如在,怎樣也輪不到他們四個出手了。 回夢溯流陣的作用就是吸收天地靈氣,灌入被施術者的腦識之中,從而修復受損的腦部。對此渡流云實際上要比苦境人更加了解其中危險,畢竟人的大腦是最神秘脆弱的所在,無論哪一個方面出了差錯,都容易導致無法挽回的后果。而羅喉失憶的原因,一來是精神遭受重創(chuàng),而來也是腦部神經(jīng)在無法檢測到的地方遭受損傷,集境的醫(yī)術固然能治好他的內(nèi)外傷,但缺少苦境這樣的仙法秘術,便無法為他解決根本的問題。 妙筑玄華伸手掀開蓋著錦帛的玉盤,一株通體冰藍透明的靈草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她將靈草取出,放入一盞玉碗之中,左手倏揚,一撮藥引所用藥粉已置入玉碗內(nèi),她右手再揚,一支玉瓶微微傾斜,傾出兩顆散發(fā)著冰寒之氣的冰珠, 頃刻之間,靈草已化成清碧宛如琥珀的液體,剎時,清香之氣似乎充盈在整間陣室之中。 “飲下它,然后,吾等出去后,吾便將陣勢引動。” 妙筑玄華將玉碗交給羅睺,隨后對渡流云道“流云公子,吾知曉你心懸羅喉安危,然而此事吾等無法插手,一旦陣勢啟動,你能做的,就只是靜待?!?/br> “哎呀放心,我才沒那么脆弱,原本我就做好準備他發(fā)狂我就揍到他正常的準備了,不過有娘娘相助,這頓大約可能會受的皮rou之苦能免了也是不錯?!?/br> 很是彪悍地揮揮手,渡流云毫不掩蓋地對羅喉說出要揍人的準備,當然羅喉依然是面無表情,反正他相信她真做得出來。 而渡流云在面對羅喉時,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道“記住,不管你想起來什么,一定不能忘的,是我還活著,很多人都還活著,事情的發(fā)展,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無可收拾。而這里是仙靈地界,是幫助你恢復記憶的地方,千萬不能狂毀了這里,不然我還是要動手揍人,現(xiàn)在的我……揍你好像并不太難?!?/br> 這個正經(jīng)絕對不超過三秒鐘的樣子實在是令人無語,羅喉淡然一笑“放心,吾自有分寸。”他對自己的自控能力相當自信,這記憶恢復是他一心想為之事,當然不會出半點差錯。 天命之事,本就虛幻無比,靖滄浪與海蟾尊雖已身為先天,卻亦是有著千千萬萬無法參透之事,而渡流云這莫名其妙失去意識的狀況,更是讓人無計可施。 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他們無法得知渡流云的遭遇,也無法替代她來感知她所經(jīng)歷的一切,而他們能做的,唯有,等。 然而他們所能等到的,也不過是從渡流云口中說出的罷了,她絕不可能將自己的來歷說明白,又能如何說的清楚明白。咬死了將一切都歸于天命賜予她預知的能力后,靖滄浪和海蟾尊也只能是被她引導著往這個方向去想。 而從她口中所言厲族八厲,天閻魔城,圣魔之戰(zhàn),止戰(zhàn)之印這些事,便足夠他們頭疼,甚至包括她所說的最為可怕的那件事,是龠勝明巒之主,蘊果諦魂大概已經(jīng)被山之厲魑岳取代身份一事,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本尊莊嚴凈土封身閉關的蘊果諦魂,又如何能知曉龠勝明巒究竟被算計成什么樣子。 用渡流云的話來說,與其去想她身上的毛病究竟是什么,不如先解決他們已經(jīng)知道的消息,不能讓她白白泄露天機。 拗不過她的決定,靖滄浪和海蟾尊也只能放任她離開傾波族,生怕她半路發(fā)生什么事,海蟾尊更是親自將人送至天都,本來他是想把人送回龍宿身邊,然而渡流云并不想接受龍宿老父親一樣的關愛,禁足什么的不符合她的氣質(zhì)啊,而天都嘛,反正羅喉是拗不過她,兩相對比之下,她當然是選擇天都。 正如她所料,羅喉根本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如果是龍宿,大約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她老老實實,但羅喉嗎……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過,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任由她隨便提什么要求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當然,她也沒有太過分的要求,無非就是要羅喉不在天都里宅著,而是陪她各種四處走跳罷了。對這種簡單的要求,羅喉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如今她這個樣子,放任她孤身一人在外亂跑也絕對無法讓人放心,和不愿意接觸外人宅在天都相比,他還是跟在她身邊來的安全一些。 對于羅喉愿意陪著她四處浪蕩這事兒,渡流云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總在一個地方悶著人早晚變成老年癡呆,而且是千年癡呆那一種。再說了,行走江湖這回事兒當然是要和自己重視的人在一起才開心嘛。 名川山水,三街六市,就沒有渡流云不鉆的地方,羅喉實在搞不懂她究竟哪里來的這么大精力四處亂逛而且逛不膩,在他眼里,無論山水還是街市,大約都長成一個樣子,要么就是清凈適合靜修,要么就是熙熙攘攘吵雜無章,不適合安靜地待著。 對此渡流云是嗤之以鼻且沒少吐槽的,比如坐在路邊面館吃飯的現(xiàn)在,她一邊吸溜著面條一邊道“鬧市和深山的區(qū)別就是,當你餓了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坐下來吃東西,而且想吃什么有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但是在深山老林里呢,你就只能吃各種只撒了鹽,或者連鹽都沒有的無味烤rou,配清涼可口但是喝多了會覺得更沒味道的山泉水。” “吾只想讓你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br> 羅喉舉著筷子,在猶豫要不要用筷子敲她的頭,你出身儒門天下啊,你是儒門龍首養(yǎng)大的啊,這么一邊吸溜面條一邊說話的樣子真的好嗎,你就不怕一個沒吃穩(wěn)當再把面噴出來??? “哦?!?/br> 聞言渡流云很是干凈利落地三兩口將眼前這碗面吃光,迎著羅喉糾結(jié)的目光喊來店小二再上一碗,而后嘿笑道“你看,就像是吃面一樣,方才我吃的是叉燒面,現(xiàn)在我又要了一份海鮮面,也只有熱鬧的夜市才能隨便我怎么點菜就行吧,如果是在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的山林里,大約我們現(xiàn)在就只有吃灰的份兒。還是說你過慣了離群索居的日子,在熱鬧的所在覺得渾身上下不對勁手足無措?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隱居固然可以遠離亂七八糟的聲音,但和這個世界脫節(jié)導致失去了常識,那就會變得和笨蛋一樣沒有什么區(qū)別啦?!?/br> 聽你胡說八道是理非理全是理,羅喉又好氣又好笑地決定放棄和她胡攪蠻纏,不過她說的卻是也是有道理,人總是要活的接地氣一些才不至于忘了自己是活在世界上的。眼看著渡流云要對剛上桌的海鮮面下筷子,他忽然童心大起地伸手一撈,將面碗端到自己面前“吾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你這碗面,吾替你代勞了?!?/br> “喂——”渡流云目瞪口呆地看著原本屬于她的面如今被羅喉占據(jù),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這個千年老宅男吃錯藥了?居然會開她的玩笑了?嗯……這是個好現(xiàn)象啊,不枉費她把人拐出來,是說她來這里并不是漫無目的瞎走,她也是有目的喲~~為的是給羅喉看一個大驚喜~~至于是什么驚喜,等他們吃完了東西,找個客棧睡一晚上,明天就能看到了。她是萬分期待羅喉看到驚喜時的表情啊~一定很值回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