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光明下的黑暗,表象中的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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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羅喉身側(cè),渡流云好整以暇地清點(diǎn)著人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個人。平均分配一人十個剛剛夠,如果她想下場親自動手的話。 “雅少啊,你們上天界的死士都是這個樣子嗎?把臉劃爛了倒是省得易容,不怕被人看出來原先的身份來歷,夠狠,無毒不丈夫這句話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br> 她掛在羅喉胳膊上,故作佩服兼吃驚地道。 笑劍鈍抱著肩膀,神色輕松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在上天界可是不比你熟悉到哪里去?!边@千余年的變化,他往哪兒去知道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人是誰。唯一能確認(rèn)的就是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一行人來的,而且是不希望他們找到風(fēng)雷谷中隱藏的秘密。 “那就算了,反正最后也不過是一群要長眠在此的人?!?/br> 抬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羅喉,渡流云一臉的悠閑“我在想,這三十個人是我們一人十個呢,還是你們兩個一人十五個打發(fā)掉?” “第二條,沒的選。” 羅喉呼擼了一把她的頭,決定道。雖然毫無疑問她的武功是目前這些人里最高的,但她是個不定時炸彈也是事實。天知道什么時候她會出現(xiàn)散功,盡管仙靈地界的靈氣讓她目前功體穩(wěn)定下來,然而眼前這些人的武功深淺不知,用想的也知道絕對不會弱到哪里去。這樣未知的敵人,由他和笑劍鈍對付就可以了。她那個用一次就會削幾分的功體,還是留著對付突然狀況的好,盡管羅喉連這個可能都不想發(fā)生。 “不錯,有我們在,怎么能輪得到你動手?!?/br> 笑劍鈍閑閑地道。敢在此地動手,那就證明對方知曉自己這三人的身份,知道己方三人身份還要下殺手,那不用問,只能是他們的行動觸及到了某些人的痛處,讓他們不得不以死士殺人滅口,一旦成功,只需要隨便捏造些借口就可以了,譬如私闖禁地招致禍端這種不要過腦子的由頭。而他和羅喉兩個大老爺們在此,不管出于哪個角度考慮,都沒道理讓渡流云動手,除非他們兩個人堅持不下去。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們打著,我看戲。” 渡流云倏然退離羅喉身旁,找了一棵枝干甚是粗壯可以當(dāng)做椅子來坐的大樹,坐在樹杈子上靜觀這欲來的山雨之變。 “你們再不動手,我就準(zhǔn)備在這里午睡啦。” 斜靠在樹杈上,翹著二郎腿,渡流云毫無緊張感地道。這些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死士們,就當(dāng)做是上天界游歷的調(diào)劑好了,她相信羅喉和笑劍鈍能夠應(yīng)付得了。 仿佛得到了指令一樣,兩個人同時身影一動,殘影晃動間猝然飛射出去,直撲圍住他們的白衣死士團(tuán)。 自始至終,白衣死士都沒有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響,他們既不想說話,也不能說話,因為除了他們的臉被劃花,連舌頭也是被割了去,死士,不需要屬于自己的語言,也不需要屬于自己的情感。只需要按照主上的命令,完成自己的任務(wù)就夠了。 “刷!” 整齊劃一的拔刀聲,如同對手般敏捷的身形,三十名白衣殺手,動作一致地舉刀而攻,恰好分成十五人一組,分別圍攻羅喉和笑劍鈍。 首先撲入白衣死士包圍圈的是羅喉,計都刀出,以刀氣劃下地面,攬下這十五名對手。笑劍鈍稍慢一步,圈住了剩下十五名死士。 二人才和白衣殺手接觸,便感到壓力臨身,不好易與,這群白衣死士,顯然是有備而來,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與他們單挑,這上手的架勢,清晰可辨內(nèi)含某種陣法。 尤其是他們在攻守進(jìn)退之間,搭配的簡直是天衣無縫,不論羅喉和笑劍鈍如何奔騰閃掠,他們都能恰到好處地舉刀攔截,讓對手沖不破他們穿梭交織而成的鋒芒利網(wǎng)。 而且,這群死士,明顯經(jīng)受過嚴(yán)格精密的訓(xùn)練,他們的出招,講究的是結(jié)果和效率,絲毫沒有花招。 一刀劈出,目的在於致敵以死,根本沒有試探的意思。所以,他們的刀法,全都是快速凌厲的組合,不讓人有喘息的余地。 他們或許不是用刀的宗師,因為他們不講究氣勢和風(fēng)度。 但是,無可置疑的,他們是都是懂得用刀的人,深知刀出幾分,可以殺人,凡是無法殺人的招式,他們根本懶的用,不屑於用。 面對這種為殺人而動手的敵人,作為他們的對手,也就不需要多考慮有的沒的,只需要做到四個字就好。全力,反殺。 這些白衣死士,當(dāng)真是不死不休,這樣也好,下手留情,從來不是羅喉的風(fēng)格。 白衣死士的刀陣凌厲,迅猛,羅喉的氣勢更加雄渾,臨敵之間,往往在敵人刀勢尚未出時,他手中計都刀已然封住對手的刀路。 若是一對一,白衣死士早就死過幾百回;如果以一對五,白衣死士仍然抵不住羅喉浩然澎湃的刀威。 但是,以一對十五,來自其他整個刀陣的牽制,使得羅喉往往正要得手傷敵之時,不得不回身自救,因而造成一種膠著的戰(zhàn)況。 笑劍鈍那邊,又是一種狀況,他雖然不如羅喉身經(jīng)無數(shù)血戰(zhàn),死地重生,但也算得上是江湖老手,臨敵經(jīng)驗自是豐富無比,在交織綿密的刀網(wǎng)之中,身形輕靈,騰挪閃躲之中顯得游刃有余。 雙方俱是死斗,雖然白衣死士已有傷亡,但這些人仿佛只是一具冰冷的機(jī)器一樣,絲毫沒有畏懼,依然變幻著陣型,縮減著戰(zhàn)圈,死咬住對手不放。 高踞在樹上,渡流云看的分明,兩百招之內(nèi),他二人可以處在上風(fēng),三百招之后,便會持平,若是不能在五百招之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只怕要吃虧。 對于吃虧這兩個字,渡流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從來只有讓敵人吃虧,沒理由讓自己人吃虧。 事已至此,眼見羅喉和笑劍鈍暫時無法快速解決掉敵人,渡流云在心中暗暗盤算,這三十個死士想要分身出來對付她是完全不可能的。而和死士講究所謂的公平打斗,除非腦子壞了。這年頭,有什么能比保住小命重要嗎?她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在天界,她從來沒有走進(jìn)過師尊的內(nèi)心,從來不知道師尊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在眼看著師尊選擇了墮天之路后,她能做的,僅僅是選擇下界,在有朝一日之際,當(dāng)面問清他,為什么要那樣做。然而也僅有如此,再無其他,從此,沒有重要的人,沒有能讓她在意的人。而后,她下界入世,經(jīng)歷了一段光怪陸離似真似幻的人生,依然是孑然一身,來去一人。 直到這一次。 她甚至不知道,她自苦境重生這一命運(yùn),究竟是當(dāng)初就劃定好了的,還是天帝終于忍不住出手,才有了她如今這偽先知的遭遇。不過今生這數(shù)十載,讓她真正地體會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人生。愛恨情仇,基本上都經(jīng)歷了過來,讓她知道,人類不僅僅是具有可塑性的,更是最有能力突破一切的存在。 想的好像有點(diǎn)多。 抽抽嘴角,她暗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把那一堆的死士干掉,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死士’才對嘛。 意念轉(zhuǎn)動,她背后紅芒一閃,剎時間,空氣中綻放著熾熱,更有隱隱雷動之聲,銳利的鋒芒帶起酷熱的呼號,向著四面迸射濺逸,縱然有犀利的長刀分出,阻擋在她的面前,這些長刀依然被切割的零零碎碎。 “一念·玄” 無盡的劍影凝形之后,飛濺于天地之間,無數(shù)道劍光冷芒,和刀影同時翻飛交錯,于是刀影碎了又起,滅了再生,熾熱的劍芒和冷凄的刀光交錯間,刀光被無情的吞噬。 她這一下場,羅喉與笑劍鈍壓力驟減,渡流云這一上手便是極招,硬生生自二人中間切出一條血路,血花飛濺,殘肢斷臂飛入空中,復(fù)而落入地面,白衣染血,墜入無常,白衣勝雪,不染紅泥。 羅喉星目一寒,騰掠的身形,猝然而止,只見他人騰起半空,煞氣入心,入眼,單手斜斜舉起計都刀,衣袍隨風(fēng)烈烈作響。 “隕天·斬星訣!” 巨大的刀鋒起自虛無之間,隆隆的雷吼,隨著幾近百米的刀影,轟然斬向地面,仿佛貫穿了宇宙蒼穹之間。。 沒有凄歷的慘號,只有一蓬飛濺的血雨,帶著被肢解的尸塊,自天空灑落,在剎那之間,一個個的活人,變成一堆堆破碎的爛rou。 這一蓬蓬的碎rou飛濺,濺到了圍攻笑劍鈍的死士身上,縱然是死士,也會本能地對來自無間的召喚感到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震蕩。 笑劍鈍卻是毫無所動,畢竟,殺敵的是自己的朋友,被殺的是想要?dú)⒌糇约旱臄橙?,他還沒有那么好心,對會死士產(chǎn)生同情。 他緩緩地舉起手中天刀,左手手指輕輕撫著刀身,隨著刀尖一分分,一寸寸地往上移,動作輕盈優(yōu)雅,衣袂飄逸,舉手投足間盡顯清絕灑脫的風(fēng)姿,然而圍著他的那幾名不知感情為何的死士們,居然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漸促,冷汗涔涔,一種令人窒息的死亡陰影,在刀尖盯住他們的胸口時,升上他們的心頭。 兩抹恍如來自無間的碧芒,自他雙目升騰而起。 “蒼天之決!” 此時,笑劍鈍神態(tài)依然輕松瀟灑,但是,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懾人的肅殺之氣,就在刀龍開眼的一瞬之間,他的心跳和呼吸,應(yīng)和著刀身上閃動的流光。 “嗤——” 破布袋落地一般的聲音從半空傳來,是渡流云一劍刺穿了一名騰入半空想要對她出手的死士后,白衣死士身軀重重砸落地面的響動。 這聲響,就像是一個暗號。笑劍鈍和白衣死士們,同時揮刀而出,快!快得令人的眼眸,來不及反應(yīng)眼前的景象,寒光交閃,人影墜跌,待笑劍鈍和白衣死士們錯身而過,互換位置之后,金屬交集的叮當(dāng)之聲,才破空響起。 原先圍攻笑劍鈍的死士們,保持著靜止不動的動作,足足有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這才渾身迸濺出噴泉一樣的鮮血,紛紛栽落地面。。 場中除了他們?nèi)齻€,已經(jīng)再無活人,一陣微風(fēng)拂過,帶起刺鼻的血腥氣味,風(fēng)聲中沙沙作響的樹葉,卻是在演奏著勝利者的樂章。 “你們一定要等到我爆大了,才肯跟著放大招嗎?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種互相試探的打法究竟是什么原因留下來的,不過既然是你們的習(xí)慣,我也只能啰嗦兩句這習(xí)慣不怎么樣,需要改進(jìn)了?!?/br> 攤手聳肩吐槽這舉動一氣呵成,渡流云將焱闕劍收回背后劍鞘,一人一拳搗在肩頭,隨后細(xì)細(xì)檢視這二人,眼見除了內(nèi)息紊亂些微氣喘外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走吧,既然他們選擇了當(dāng)死士,自然要有天葬地收的覺悟?!?/br> 隨后她目光一閃,右手一抓一帶,不嫌臟污,將混著血水的泥土中一枚小小的金牌隔空抓入手中。 選擇對他們出手,就得做好有去無回的準(zhǔn)備。這年頭,強(qiáng)者為尊,勝者為王啊。碾壓,永遠(yuǎn)是最讓人身心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