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看一場王權(quán)交替的戲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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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中二病的熊孩子一向是身為家長的悲催,尤其是這個孩子其實并沒有外人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受寵——好吃好喝好養(yǎng)著是一會兒事,感情不深又是一回事,更何況,對鄧九五而言,楚華容更像是他掩藏自己好好先生老實商人這個身份的一個棋子,這也是為什么他向來放任楚華容任性妄為整日混跡在皇城交際圈子之中的原因。只要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按著自己的要求成長下去,就算是當(dāng)一個貌似慈祥的老父親也是可以的,當(dāng)然,這是指她不能給自己找麻煩。 當(dāng)渡流云得知消息,楚華容早在某個小圈子里流傳著一些針對北辰元凰身世的謠言時,自覺找到了驚天的內(nèi)幕,借助楚王孫的財力,買到了許多奇怪的情報,開始了她的作死之旅后,就覺得,這簡直不要太有趣,事情繞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了原點,終究該作死的人是沒辦法活下去的,這個事件由楚華容爆出來是最好不過,既能攪動北辰望那一派不安分的舉動,也能將亂子直接扣到鄧九五身上,這樣一來,聯(lián)系到地理司的‘神秘失蹤’,再爆出皇朝內(nèi)部一系列的動蕩,全部丟給地理司背鍋,等到北辰望一派死絕,知情人死光,這王位除了北辰元凰也沒有人能繼任。 至于圣蹤在中原到底還有沒有辦法搞風(fēng)搞雨,渡流云表示,這關(guān)她屁事兒,她只管來亂的,真正的風(fēng)云變幻各種動蕩想要解決,還是要靠老素那尊大神啊~尤其是他已經(jīng)自琉璃仙境復(fù)出,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和老素?fù)岋L(fēng)頭,不論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抑或是之后。人嘛,低調(diào)就好了~ 不出所料,皇城內(nèi)部因為北辰元凰并非先皇血脈這個傳聞鬧的沸沸揚揚,只不過這個矛頭不止對準(zhǔn)了北辰元凰本身,更是對準(zhǔn)了長孫太后,而北辰胤反而沒有人注意,畢竟這種設(shè)定太過可怕,鑒于很有可能是以訛傳訛,只要他們能確認(rèn),北辰元凰的血和先帝留下的胎血相融,且能和長孫太后相容,就只是一場虛驚,然而這種鬼扯的滴血驗親方法向來是被渡流云成為滾犢子的扯淡方法,先不說北辰禹留下的胎血是個什么玩意,就說滴血這東西不融才特么是扯淡,一大堆人的血滴一起你看融合不融合,這特么又不是看電視劇,不過她不想跟他們解釋這個問題,那會讓她講到腦袋爆炸,索性還是扎了北辰胤一刀放了一瓶子血厚隱了身形藏在去取北辰禹留下胎血的北辰望身后,輕輕松松地當(dāng)著他的面換掉了胎血,順便將要驗的長孫太后現(xiàn)刺的血也換成北辰胤的——以她的手法別說換個血,就是把長孫太后換了都不成問題。 所以后續(xù)的事件來了,不止是一心一意想要揪出北辰元凰不是先帝血脈的楚華容倒了霉被下大獄,就連北辰望一家子也以誹謗污蔑當(dāng)朝太后清白的罪名被擼去了皇族榮耀,發(fā)配軟禁,當(dāng)初將北辰元凰偷梁換柱進到皇宮的太醫(yī)早在楚華容上下跳躥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得了指令的刀無形干掉,不留后患。而那把藏著這樁辛秘的辟商劍渡流云在第一時間就找北辰胤要了過來并且打斷,順便問候了一句北辰胤的腦子是不是有坑,這種東西留在身邊是要干什么,狗屁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最安全的辦法是趁早銷毀——值得一提的是她這只大蝴蝶似乎扇飛了很多不重要的家伙,比如原本想在龍宿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君楓白在渡流云的攪和之下根本連見龍宿的機會都沒有,而龍宿對紅塵劍譜的好奇心遠遠小于他對完美地吸收掉嗜血者的興趣,所以可憐的孩子就這么被浮云掉,連露面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變成了路人甲,嗯,渡流云其實根本不記得這個人叫什么來著,她只依稀記得有這么個家伙罷了。 如果說這樣做沒有必要告知北辰元凰真相那就錯了,血脈這種事兒終究不能就這么算了,但這樣的事絕不能是暴露在他人的野心和cao控之下。就算當(dāng)年北辰胤確實是存下了想要以北辰元凰來完成自己沒能繼承王位的遺憾才做了如此決定,無論是暗地里下毒毒死了北辰望,還是在自己王妃和長孫太后當(dāng)年同時產(chǎn)子,借由長孫太后胎死腹中這回事而把北辰元凰換入皇宮,這么多年過去了,眼看著本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兒子,喊著自己討厭的兄長為父皇,他的心思也有了不少的轉(zhuǎn)變。 發(fā)生了這一連串的事件,渡流云敢打包票,就算長孫太后知道了北辰胤打算認(rèn)回北辰元凰,也絕對不敢再有所動作,如果她還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太后的位子上,沒災(zāi)沒病地過完剩下的人生,就最好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所掌握的那點力量,絕不是能和手握重兵的北辰胤抗衡的。 “我本來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瀚海原始林固然是我來此的主因,但北隅皇朝偏安一隅就這么帶著一群百姓活在風(fēng)雨飄搖的苦境中挺不容易,這片土地讓我覺得比起中原來平靜的很是難得,而偏偏我又看你們父子順眼,就這么簡單而已。我做的事,從來不需要別人想明白。”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活法,先天有先天的活法,神……有神的活法。渡流云自認(rèn)定位很是尷尬,她既不是普通人,也不能算是先天,更不能再以神位自居,真要論起來,不過是和她那位好師尊選擇了同樣的離天之道。 拍了拍北辰胤的肩,渡流云用一副貌似滄桑實則神采飛揚的樣子對他道“這一陣子發(fā)生的事,小鳳凰成長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而已,我已經(jīng)替你約好了人,兩天后就是你們父子相認(rèn)的時候,安心期待吧。” 她只打算和北辰元凰講道理一遍,如果講不通,不好意思,直接揍到他認(rèn)爹啦。有些時候,拳頭要比道理講通來的快,就比如所謂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就是老子不用暴力你特么不跟老子合作這么解釋啊哈哈哈哈。 眼看著渡流云嘴角直抽貌似陰險,北辰胤只覺得背后冒出冷汗,他們這些尋常人,和這些腦袋里不知道裝了些什么的先天人,真的是無法相提并論啊……他現(xiàn)在只慶幸渡流云站在他們這一方,并順手纜下了地理司謀圖北隅龍氣這樁陰謀,否則以他們的力量,只怕無法抗衡,畢竟根據(jù)渡流云的說法,在此地的地理司根本就不是其本尊,他本尊八成隱藏在什么地方,暗自里窺視著這一切,時刻等待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