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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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渡流云夸張地搓了搓肩膀,完全不理解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有人在算計她不成。 大概是神經(jīng)過敏。 很是隨意地坐在一間路邊小店中,要了壺茶和小涼菜,隨便地吃吃喝喝著,她一點兒也不擔心紫荊衣會被莎羅曼套去什么信息,以紫荊衣的城府,只怕莎羅曼反而會被他不知不覺下的套反而套走詭齡長生殿的什么隱秘。這可是一個把人賣了,被賣的人還會替他數(shù)錢的超級機靈鬼啊。 至于在這談天說地之間會出現(xiàn)些什么擦出火花引起閃電的捎帶關系,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只能保證,這個時代的紫荊衣對莎羅曼不會起什么男女之情,但莎羅曼嗎,就不好說會不會寄錯了芳心,畢竟這里的紫荊衣沒有機會成為尹秋君,他所追求的也只有心中的道。 嘛,總之,如果能把這個小姑娘從詭齡長生殿的大坑中拖出來,也算是功德一樁,大約對他的修道之路也是有所幫助的。反正她就是出于這樣的想法才會從背后踹這一腳,藺無雙都能默默地守護練峨眉了,莎羅曼安靜地站在紫荊衣身后怎么了哈哈哈。 正想著,她耳邊響起了店小二熱情洋溢的聲音“客官您這邊請,想吃什么喝什么隨您點?!?/br> 好一個唇紅齒白俊逸瀟灑美青年,就是看上去有那么一絲絲的眼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一壺酒,幾樣招牌小菜,店家隨意安排就是?!?/br> 這人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舉手投足間占盡風流,就有一種能把鄉(xiāng)野路邊攤吃成豪華套餐的感覺。 “好嘞,客官您稍待?!?/br> 店小二甩著毛巾離開,幾乎是同時,紫荊衣自外面走了進來,坐在渡流云對面,順便喊店小二加杯子換新茶。 “哎呀呀,道兄你這么快就從美人的帳幕之內出來啦。” 渡流云挑挑眉,貌似曖昧地道,當然她敢打包票,就算她給紫荊衣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 “哈,說的如此曖昧,渡流云,你若是想看吾心虛,那就是你想多了?!?/br> 紫荊衣唇角微揚,輕笑道。論說瘋話,他還不至于落了下風。平日里在玄宗終究是嚴謹慣了,自從和渡流云同行以來,他倒是覺得自己被壓抑的天性得到了釋放——至于什么天性,當然是放飛自我啊。 渡流云嘿然黠笑道“你倒是對自己堅定的道心有信心,不過登仙道這一追求,完全是看自己怎么想的,七情六欲不論怎樣摒除,總是有割舍不掉的,所以想做什么,做自己就好了?!?/br> “我說不過你。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流云啊,你這應該算是濁眼看人濁嗎。”紫荊衣?lián)u頭嘆笑道。 “哈哈哈,你這樣還說自己說不過我?道兄啊,你真是太過自謙了,這應該是我對你拜服才對。” 渡流云將自己和紫荊衣面前的茶杯重新斟好茶水,眨著黠慧靈動的卡姿蘭大眼睛,毫不遮掩地道“道兄啊,如何,你與那位美人姑娘之間,到底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可告人秘不能宣的故事。” 這個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升起不自覺地想要一扇子敲懵她頭的沖動啊,紫荊衣苦笑道“我終于明白,為何蒼與赭杉軍會說,若是你能正經(jīng)起來,簡直要比天開地裂還要罕見?!?/br> “哦喲,能得玄宗兩位大佬如此如此高看,這才是我渡某人的榮幸啊。” 一皮天下無難事,渡流云才不介意人家說自己皮,別說只是皮,說她是皮皮蝦她都沒意見。 “罷了罷了,指望你正經(jīng),就是我的錯誤。”紫荊衣抽抽嘴角,隨即正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從你見到這名女子開始,就已經(jīng)懷疑她出身詭齡長生殿?!?/br> 而將他留在帳內,怕不是打的主意就是要他用美男計。這個家伙,簡直其心可誅。當然,他玩的樂在其中就是了。 阿嘞嘞,當真不愧是四奇之一的紫荊衣,機變能力滿點,敏銳度也滿點,這要是換成其他三位,大約還一臉懵逼不知道要做什么,金鎏影大概能好點兒,尤其是赭杉軍和墨小四。 自然,紫荊衣這番話說的極為隱秘,甚至可以說是傳音入密,畢竟不止渡流云看到了那名形貌出眾的青年,他也是將那人看在眼中。敵我未辨,他豈會讓人聽到談話。 對啊,詭齡長生殿啊!渡流云眼前一道閃電光弧劈過,難怪她覺得那個人眼熟??!她一把勾住紫荊衣的肩膀,害得對方差點把臉拍進茶杯里,然而還沒等到他抗議,人已經(jīng)被她拖著離開小酒樓“走啦走啦,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辦,省點兒時間是一點兒。今晚看來是要露宿荒郊野地了,不過無所謂,江湖人嘛,只要有個破廟草屋對付一晚上就夠,實在不行連夜趕路也是一種享受,走啦走啦?!?/br> “……?”她吃錯東西了?方才的茶水和涼菜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紫荊衣一頭霧水地被她扯著大步離開,實在不懂她這又是突然發(fā)了什么妖風。 總算是讓她想起來了,那不是九章伏藏嗎,喝了不老神泉恢復青春貌美正當年的詭齡長生殿之主,那個sao氣沖天的打扮,唇紅齒白的風流樣,打死她都不信那不是堂堂地匄皇。 而且從紫荊衣進入酒館開始,九章伏藏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們這一桌,那顯然是認出了他們的身份,至少認出了她的身份,看其樣子,定然是開始思考如何與她和紫荊衣接觸。 先不思考他到底是怎么恢復的年輕,不老神泉是從哪里拿出來的,他又是怎么從血海里出來的——這一切早就脫離了她的認知,在期間發(fā)生任何詭異的變故她都不會覺得驚訝。 “酒館那個人,有問題?!?/br> 這是一個肯定句。直到離開這個小鎮(zhèn)子久遠之后,紫荊衣反過來拉住渡流云,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站定,面帶微笑,卻又不失慎重地道。 渡流云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把梳子,捋了捋快要爆炸的頭毛,搖頭嘆道“所以我才說,有道兄你作為同行的伙伴,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換成別人,不說會把自己無趣死,就說這一路上各種解釋,也會讓我感到頭疼吧,哪里會像道兄你,什么都不用講,自己就能發(fā)覺出各種各樣的不妥之處。” “少恭維我,那個人你認識?”紫荊衣眉頭一皺,能讓渡流云感到棘手的人物,絕對不會簡單。 “認識談不上,總之很危險,但是這發(fā)展倒是很有趣,想不想體會一下挖坑遞鏟子讓被埋的人自己往坑里鏟土的快感?” 這邊多少占了個先知的身份,怎么樣都不會吃虧啦,所以說嘛,玩兒人才不怕被玩的人心酸嘞。 “有趣,說出你的想法,我洗耳恭聽就是?!?/br> 對于有樂趣的挑戰(zhàn),他紫荊衣從來不會退縮啊。無風無浪的生涯,才是真正對修行沒有好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