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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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侍書端來了蜜水,“太醫(yī)說應(yīng)該是白日里看到您流血了,所以受了驚,這半夜就發(fā)作起來,好在秋姨娘一直小心謹(jǐn)慎,這才能早早發(fā)現(xiàn),若是遲了些怕是不太好。” 曾淑又問:“那現(xiàn)在如何了?” 侍書道:“昨兒夜里燒了兩三回,早些時候聽說已經(jīng)好些了?!?/br> 曾淑點頭,低頭把藥都喝光,然后道:“那你等下代我去看一看,帶兩足年的人參去,另外跟秋姨娘說需要什么藥材就遣人去庫房里尋,庫房沒有就去外頭買,千萬不要耽擱了?!?/br> “另外跟庫房的人說不要難為她。” 侍書明白曾淑的意思,笑道:“知道了夫人,奴婢會跟她們說您身子不適,還躺在床上起不來身呢。雖然您很擔(dān)心大公子,但未免過了病氣去,還是等身子好一些了再去看他。” 曾淑沖她點點頭。 喝完了蜜水之后,曾淑道:“你去把郭嬤嬤喊來,我有事情吩咐她?!?/br> 郭嬤嬤很快就來了,她同樣的眼眶青黑,一看到曾淑就跪了下來,慚愧道:“老奴管事無方,險些害了夫人,罪該萬死?!?/br> 曾淑讓侍書把人扶起來,安慰道:“嬤嬤,這事不怪你,我們在明她們在暗,要想找到破綻總有法子的。這府里這么大,也不是處處都是我們的人,如今那楊管事還沒找到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我想著,府里應(yīng)該動一動了?!?/br> 郭嬤嬤用棉帕子拭去了眼淚,“夫人您盡管吩咐,那些個吃里扒外的,的確應(yīng)該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 曾淑道:“我準(zhǔn)備,把府里的人都換一換?!?/br> …… “夫人,饒命啊夫人——” “誒誒誒你們要把我?guī)У侥膬喝???/br> “干什么干什么?” 晴雁急沖沖回來的時候,到處聽到了下人們的驚呼聲,有的看到她之后還沖上來求饒,但都被面無表情的婆子們拉走了。 但即便如此,等她到了正院的時候還是耽擱了一會兒。 她抓著一個眼熟的丫鬟問道:“府里出了什么事?” 被抓住的是今天剛剛回來當(dāng)差的春桐,她見是晴雁連忙行了一禮,然后高興道:“晴雁jiejie,府里頭正在清理人呢。夫人說那些和楊管事、晴妙等幾個有關(guān)系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趕出去,還喊了人牙子來守著。” “另外還有一些當(dāng)差不認(rèn)真的,犯了錯的,也都打發(fā)回家去了,總之就是這樣,那些人正鬧著呢?!?/br> “剛剛還有人跪在院子門口,想要求見夫人,請夫人收回成命。不過夫人說了,誰來都不見,于是她們就灰溜溜走了。” 晴雁皺眉,“夫人現(xiàn)在誰也不見嗎?” 春桐見她誤會了,連忙道:“不是,晴雁jiejie你當(dāng)然是見的,是那些求情的一概不見?!?/br> 晴雁點頭,“那你好好的守著門,我去見夫人?!?/br> 第六十八章 重陽節(jié)后續(xù) 曾淑正在接見外地的管事們, 他們都是在重陽節(jié)之前進(jìn)京的,曾淑此前沒有接見一來是因為沒有空余的時間,二來就是想要晾上一晾他們。 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 這些人瞧著都乖巧了許多, 對于曾淑的問話也是有問必答, 半點都不敢拖延和隱瞞。當(dāng)然了, 這可能和旁邊坐著的傅永寧也有幾分關(guān)系。 曾淑看了他一眼。 傅永寧疑惑的目光瞬間望了過來。 曾淑朝他笑了笑,然后對底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那人道:“就這樣辦吧,多用些心思, 若明年能有多的進(jìn)項,府里自有賞賜?!?/br> 那管事忙不迭地道:“是,小的聽命?!比缓蟀胩е^,見侯爺沒有別的吩咐, 才小心著退了出去。出去之后再看不到里頭了才敢直起腰擦了把汗,對著旁邊的同僚們露出心有余悸的笑容。 這位夫人可比老夫人嚴(yán)厲多了,這兩天不止一人被拉下去打板子, 往后是得督促著底下的人多用些心,不然明年還是不是自己來,可就難說了啊。 這些外地來的管事們或慶幸著,或擔(dān)憂著, 但都沒有影響同樣等候在門外的大丫鬟晴雁。她見里頭沒有旁的人了, 于是快步走了進(jìn)去,對剛說完話,含笑對望著的傅永寧和曾淑道:“侯爺,夫人。我二哥回來了,說有要事稟告?!?/br> 傅永寧神色一凝,“讓他進(jìn)來?!彼闹率侵白屗榈氖虑橛薪Y(jié)果了。 果不其然,鄔榮神色凝重道:“回稟侯爺, 夫人,那楊管事一家已經(jīng)找到了,但人已被滅口?!?/br> 滅口? 有丫鬟啊地驚呼了一聲,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就連曾淑也愣了一下,隨即就感到手一熱,原來是傅永寧握住了她的手,她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對鄔榮道:“你繼續(xù)說,有留下什么證據(jù)嗎?” “并無?!编w榮道:“他們身上的金銀細(xì)軟都不見了,是今早上衙門里頭的人剛從河里撈上來的,說是已經(jīng)死了超過三日了?!?/br> 那也就是失蹤的那一日就已經(jīng)死了,怪不得不管是侯府還是衙門里頭的捕快們一直沒有找到人。 傅永寧拍了拍她的手,“我去看看,待會回來陪你用膳?!?/br> “好?!痹绯c點頭,然后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這幾日除了進(jìn)宮就都陪在她的身邊,好像她是個泥塑的一樣。 “夫人?”在旁邊登記那些管事們回話的侍墨疑問道。 曾淑收斂住思緒,“好了,繼續(xù)吧。” 這邊曾淑一個接一個地見著人,那邊傅永寧已親自去衙門處查看了那一家三口的尸首,然后面無表情地從那臭氣熏天的屋子里出來。 “侯爺。”鄔榮捂著鼻子道:“現(xiàn)在要怎么做?這幾具尸首都已經(jīng)泡發(fā)了去,連個囫圇樣都沒了,要不是最先浮起來的楊二斷了一根手指,剩下的兩具他們都想不到要撈起來呢?!?/br> “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見人,原來都沉到河底里去了?!?/br> “轉(zhuǎn)到刑部去,”傅永寧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他們沒準(zhǔn)能看出些什么?!?/br> 鄔榮哦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侯爺,永安侯陸大人知道您回來了,想要見您呢?!?/br> 傅永寧:“知道了?!?/br> …… 又一次的御書房陛見。 這次除了傅永寧、兵部的大人們以及幾位老將軍外,成年的幾位皇子也在,分別是中宮皇后所出的大皇子、生母早逝的二皇子以及錢貴妃所出的三皇子。 待傅永寧說完他的以攻代守之策,當(dāng)今陛下環(huán)視一圈,道:“都說說,傅愛卿此計你們這些日子也都了解了,都說說你們是怎么想的?!?/br> 大皇子贊同,“父皇,一味的固守非長久之計,兒臣查閱了之前的奏章,也詢問過幾位老將軍,遼人的攻勢一年比一年猛烈。若只執(zhí)著于固守城池,總有一日是守不住的,倒不如出城殺敵。” “大皇兄此言差矣,”三皇子道:“父皇,廣寧侯此計看上去很好,但實際上卻沒什么大用?!?/br> 三皇子道:“遼人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在馬背上如履平地,豈是我朝將士可比?以往正面相逢,一個頂我們?nèi)鍌€。更別說讓將士們到草原上去了,人生地不熟只會讓將士們枉死罷了。” “所以兒臣覺得,此計不妥?!?/br> 傅永寧站了出來,“回皇上……” …… 一通爭辯之后,一行人面紅耳赤地出了御書房。 傅永寧和大皇子走在了最后,大皇子道:“你和三弟這是怎么了?剛才爭得寸步不讓。” 傅永寧道:“意見不合罷了。” 大皇子轉(zhuǎn)頭看著他,搖了搖頭,“我看不見得,是因為你家里發(fā)生的事情吧,大皇子妃都跟我說了,敬國公府送去的妾室意圖謀害廣寧侯夫人,這件事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不但敬國公府的人被彈劾,敬國公府某個孫女原本定下的親事也黃了,若是沒有你的手筆,我是不信的。” 傅永寧:“他們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br> 大皇子呵呵笑了兩聲,明顯的不信,不過倒也沒說什么。 兩人一步步地往外走著,忽聽到后面?zhèn)鱽砑饧?xì)的嗓音,“廣寧侯大人,廣寧侯傅大人,等等,等一等。” 來人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先是朝大皇子行了一禮,然后才對傅永寧道:“傅大人,皇上有請。” 傅永寧和大皇子對視一眼,然后傅永寧拱手向大皇子告辭,便隨著那個小太監(jiān)回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里,皇帝陛下正放下一本奏折,然后對行禮完畢的傅永寧道:“傅卿,你上的這折子,說想要帶家眷赴任?” “是,”傅永寧恭敬地答道:“臣愿帶家眷赴任,不破遼軍誓不還。” 啪,奏折被皇帝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此言當(dāng)真?” “千真萬確!”傅永寧單膝跪了下來,“臣提出此計并非異想天開,而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先永安侯陸將軍的兵書上便有提及,只需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我朝將士亦有一拼之力。” “皇上,二十年前邊城便破過一次,血流遍野,永安侯府先老侯爺及其子嗣皆戰(zhàn)死沙場,我祖父亦死于此戰(zhàn)。而三年前臣的父親、兄長也因遼人攻勢猛烈,不得已出城迎戰(zhàn),雙雙戰(zhàn)死,險些尸骨無存?!?/br> “這么多年,死于邊城的將士數(shù)不勝數(shù)。” “皇上,固守,不可!” “好!”皇帝從龍座上站了起來,親自下來將單膝跪地的傅永寧扶起,“傅愛卿,切莫讓朕失望!” ……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 侍書把頭探了出去,然后看到遠(yuǎn)處那朦朧中的巍峨京城,便又縮了回來,高興地說道:“夫人,我們真的離開京城了?!?/br> 曾淑的身子隨著馬車一晃一晃,聞言也很是高興,“這還有假?” 之前傅永寧說要帶她去邊城,曾淑雖然很高興但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快,不過短短十日他們就出發(fā)了。 她險些沒來得及安排手頭上的事。 好在郭嬤嬤留守京城,所以府里的大小事務(wù)曾淑都交給了她,郭嬤嬤這個人曾淑相處這么些日子還是很信任的。她可能做不來什么大事,但只要吩咐下去了,便能妥善辦好。 況且府里頭除了郭嬤嬤外還有老太君這定海神針,郭嬤嬤處理不來的事情放到了老太君面前卻是小事一樁,就連后來錢家女眷不滿意侯府這邊大肆宣揚曾淑遭了暗算一事,想要上門討說法也是被老太君一應(yīng)擋了去。 所以府里頭有她們兩人,以及那些新提拔上來的管事們,曾淑才能安心地跟著到邊城去,不用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的。 至于曾家那邊,除了母親那邊不能如她所愿之外,祖母的身子好多了,只需按時吃藥即可。曾淑的二嬸在眾人的勸說之下也帶著兩個年紀(jì)小些的孩子回江南去了,只留下了十四歲的曾三郎。 如今曾府名義上是曾大太太管家,但許多事務(wù)都交給了曾大奶奶打理,而曾淑的二哥傷也已好全,如今正為了明年的春闈日夜苦讀,整個人都瘦了一些但精神頭卻很好。 這讓她也放下心來,這一路北去心情都很好。 “夫人,”車外傳來了鄔榮的聲音,“侯爺說再過半個時辰便停下來用午膳,歇息一個時辰再上路。” 曾淑問道:“怎么是你過來,侯爺呢?” 鄔榮大聲答道:“回夫人的話,侯爺打獵去了?!?/br> “打獵?”曾淑掀開窗簾往外望去,見道路兩旁都是稀稀疏疏的灌木叢,奇道:“他去哪兒打獵了?這附近有打獵的地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