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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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了。”七殺的語氣很嚴(yán)肅,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晚上的蟲子太多,別把你的腿露出了給它們?!?/br> 沈軍明聞言緊緊抱住七殺的脖子,被秋風(fēng)吹得睜不開眼睛。 一場秋雨一場寒,昨天才剛剛下過一場雨,到處都是掉落的葉子,七殺踩上去,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走了不知道多久,七殺嗅了嗅,說:“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硫磺?”沈軍明直起身,“沒有啊。” “不是硫磺?!逼邭⒄f,“就是暖暖的,溫暖的味道?!?/br> “……”沈軍明嗅覺沒有七殺好,但是他也很想問,‘暖暖的是什么味道啊?’ 七殺沒有說話,而是仔細(xì)的嗅,然后慢慢向前走。 走了不久,他就‘啊’了一聲。 “竟然是這里?”七殺不敢置信的問,“咦,好奇怪……” 沈軍明抬頭看了看,讓七殺把自己放下來,一看,七殺竟然把他帶到了天池旁邊。 天池整個都發(fā)著幽幽的綠光,咕嚕咕嚕的冒泡,帶著熱氣。天池里的鬼母蓮竟然還是生機勃勃的模樣,沒有被烤熟了。 “……”沈軍明沉默著,沒敢下去。 “就是這里了?!逼邭⒄f著,緩緩向下走,用小腿碰了碰那天池里的水,“因為天池里的水到了晚上會變熱,所以晚上才有溫泉嗎?啊,水溫還可以。” 七殺慢慢泡到水里,毛茸茸的頭被打濕了看起來苗條了不少。 七殺看著自己水底下的身體,覺得不是很滿意,干脆幻化成了人形。 在這時,沈軍明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泡了進(jìn)去。 水很熱,但是不燙,在瑟瑟的秋風(fēng)中讓人覺得很溫暖。沈軍明閉上眼睛,放松自己。 “沈軍明?!逼邭舅拿?。 “嗯。”沈軍明應(yīng)了一聲,抬眼一看,就看到七殺朝著他這個方向游了過來。人形的七殺四肢修長,長得又好看,他的頭發(fā)被水沾濕了,隱去了平時的戾氣,顯得格外溫柔。 沈軍明張手將猛撲過來的七殺接住,在水中和他擁抱,問:“怎么了?” “……”七殺實在是不想說‘我只是想叫叫你’,于是就垂下眼簾,緘口沉默,果然,沈軍明也就不問了。 沈軍明吻了吻七殺的頭頂,笑道:“怎么現(xiàn)在還像個孩子似的?” “我都二百多歲了……”七殺低下頭,對著沈軍明的肩窩蹭了蹭。 沈軍明把手伸下去,自己清洗自己,雖然他每天都會仔細(xì)的清洗,但是畢竟是涼水,效果肯定沒有這樣的熱水好。 七殺打起精神,摟住沈軍明的腰,然后又向下探到沈軍明的臀縫中,興致勃勃的說:“我?guī)湍??!?/br> “嗯?!鄙蜍娒鞣砰_手,感覺七殺的手指伸進(jìn)去了,忍不住吸氣,“慢點……我已經(jīng)洗過了,很干凈?!?/br> 七殺一口咬住沈軍明的肩膀,興奮的有些顫抖,口中不住的喊:“沈軍明,沈軍明?!?/br> “嗯?!鄙蜍娒鏖]上眼睛,剛想吻吻七殺的時候,突然覺得腳趾癢癢的?!捌邭?,我的腳上怎么那么癢?” “……”七殺張口咬住沈軍明的耳朵,不住的親吻,半天才說,“什么?” “……”沈軍明深吸一口氣,說,“我的腳上好像有什么東西?!?/br> “啊!”七殺突然喊了一聲,猛地將沈軍明舉起來,放到了岸邊。 番外 番外:關(guān)于十五歲的沈軍明與七殺的那點小事兒。 沈軍明十五歲遇到七殺的那年,七殺剛剛從沉睡中醒過來。他這一睡就睡了百年,醒來的時候渾身僵硬,氣血不通,脾氣暴躁。 他急切的需要一個群體,長時間的睡眠讓他幾乎忘記了如何與同類進(jìn)行溝通,只能記住,他是狼,他的同類也是狼,其他的,什么都忘記了。 雪狼焦躁的來到了草原的河邊,也不想喝水,只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再冷靜一點。 雪狼把腳掌放到了冰涼的河里,那是初冬的一天,河道隱隱有了凍結(jié)的跡象,雪狼總是是冷靜了一點,瞇著眼睛看這篇蒼茫的草原,鼻子聳了聳,聞到了隱隱的血腥味兒。 狼天生對血液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度,他能精準(zhǔn)的感覺到遠(yuǎn)處有生命在延續(xù)、有生命在滅亡。 雪狼順著那血腥的味道奔跑起來。 他的血液在沸騰,他需要奔跑,他覺得自己快要炸了。 雪狼奔跑的速度極快,看起來就像是白色的風(fēng)奔跑在草原上,順著那一丁點的血的味道,他跑了幾公里遠(yuǎn),然后焦躁的停了下來。 他看到遠(yuǎn)處,有一群狼。 目測來看,這是他的同類,卻比悍狼要小的多。雪狼的身長幾乎可以達(dá)到三米,而這里最強壯的大狼也只有兩米不到。雪狼沖著天狼嚎一聲,卻因為睡得時間太長,忘記了自己應(yīng)該怎么樣去發(fā)音,吼得不倫不類。 他走到了這群狼的領(lǐng)地,看到地上的死羊,眼睛通紅。 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渴望鮮血。 雪狼走進(jìn)了這個狼群的領(lǐng)地,口中發(fā)出威脅的聲音,整個狼群都感受到了雪狼帶來的壓迫感,迅速調(diào)整位置,幾只懷孕的母狼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帶著小狼的母狼卻湊得很近,兇相畢露。站在最前面的是那條最大、力量最占優(yōu)勢的頭狼。 這是一群很大的狼群,雪狼一個人并不占什么優(yōu)勢。 雪狼的眼睛睜大,張著嘴,露出慘白的牙齒,突然奔跑起來,對著那最強壯的頭狼,狠狠的撞了上去。 這是狼群的規(guī)定,如果有狼要和頭狼比試,不能有任何狼來幫助。 雪狼的身材高大,體重上占據(jù)了優(yōu)勢,頭狼雖然強壯,卻也被雪狼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節(jié)節(jié)后退。雪狼齜著牙,兇狠的咬在頭狼的狼尾上,拽著,拖著,狠狠撕咬。頭狼被雪狼拽的后背的毛都豎了起來,轉(zhuǎn)過頭拼命要咬雪狼的脖頸,雪狼順勢松開口,那兩米長的頭狼就被這力道掄得摔在地上,貼著地皮仰倒。 雪狼的速度飛快,猛的沖上前去,對著那頭狼的喉嚨就咬了下去。 頭狼哀嚎了一聲,堅硬的爪子拼命沖雪狼揮舞,弄得雪狼背上掉了不少毛,還留了血,雪狼卻根本不害怕疼痛,紅著眼睛,血液與初冬的冷風(fēng)交織在一起,驚心動魄。 等到那頭狼不動彈之后,雪狼才撒開了嘴。這狼不會死,因為狼是求生欲望很強的野獸,這只頭狼還在喘氣,他是在裝死。 雪狼狠狠地喘氣。 他覺得非常的孤獨,這幾百年的沉睡讓他忘記了該怎么和別的同類相處,他想融入一個群體,他想要自己的名字! 悍狼在性.成熟時期之前都會一直昏睡,等到成熟的時候,就會渾身燥熱、焦急的醒過來,這時候他需要找到一個群體,找到自己心儀的伴侶,然后共度一生。 雪狼焦躁的內(nèi)容是:他沒有群體,沒有可以選擇的人。 他需要獵鹿,獵一頭鹿,直覺告訴他,他需要這種東西。 雪狼長吟了一聲,舔了舔臉上的血珠子,準(zhǔn)備去別的地方尋找獵物。然而就在他走的同時,又有十多條狼,從原本的那個狼群中脫離出來,尾隨著雪狼。 這是狼群的生存法則,它們只崇尚強者,一旦有了可以選擇的機會,他們就會跟隨更強大的頭狼。這就是人說的,狼子野心。 雪狼瞇著眼睛打量身后的狼群。這之間也有不少母狼,甚至有蹭著雪狼的脖子沖他示好的母狼。可是雪狼狠狠地咬在了母狼的脖子上。他要找的是忠誠的、可以共度一生的戀人,而不是這種墻根草,隨波逐流。 母狼哀嚎一聲,顫抖著退縮了回去,不敢再沖上前來,對雪狼示好。 雪狼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呼吸都是熾熱的。